第46章 杜明華的不甘
擂臺賽不遠處的一間包間里,杜少博,杜明華兩兄弟正悠閑的品著香茗,靠在窗前以一個絕佳的角度不屑的看著擂臺上拼的你死我活的學員。
看著底下鬧哄哄的人群和一陣陣吶喊的聲音,杜少博皺了皺眉,一臉的厭惡。
“哼,若不是因為陸輕舞那個賤女人,本少爺何至于看這些無聊的挑戰(zhàn)。早已經(jīng)軟玉溫香在懷了,也不知道我的小香兒現(xiàn)在在干什么,嘿嘿…。”一想起家里那嬌俏害羞的小侍女,杜少博就一副色與魂授的模樣,心里更是怨恨了幾分。
可是,如果不是為了好好收拾收拾陸輕舞那個小賤人,現(xiàn)在的自己有必要這樣忍受么?
“明華,待會你給本少好好收拾那個小娘皮,本少看她能夠囂張到什么時候?大不了,本少將小香兒借你幾天,怎么樣?”杜少博居高臨下的吩咐著杜明華,還一副肉痛的將自己手中的玩具借給他幾天,似乎是天大的恩賜。
杜明華抬了抬眼皮,掃了一眼杜明華,掩飾不住的輕視和不屑,又迅速的斂下眼瞼,輕“嗯”了一聲,繼續(xù)瞇起眼睛打量起擂臺上的比賽來。
杜明華,杜家二爺側室所生,地位低下,若不是憑借自己資質過人,年紀輕輕就已經(jīng)是黃級修為,恐怕在杜家更是沒有一絲地位,如一條狗一樣活著。
杜明華是瞧不起杜少博的,憑借著自己是嫡系唯一的男丁,仗著家族中長輩的寵愛,吃喝嫖賭,樣樣俱全。
他不像自己,需要拼命的修煉,才能在家族中獲得一席之地。
想起自己平庸的父親,還有整天涂脂抹粉和幾個小妾爭寵的母親,杜明華是越想越不甘,憑什么,憑什么他杜少博因為是家主的兒子就可以輕而易舉的享受本該屬于他的一切,憑什么當自己在家族號稱有死無生的試煉之地拼死拼活的時候,他杜少博卻是紙醉金迷,花天酒地。
如今自己雖然被家族的一些長輩所看好,也僅僅是因為自己還有那么一點點價值,誠如現(xiàn)在這樣,整天跟在面前這個紈绔子弟的身后,表面看是堂兄弟感情深厚,形影不離,實際上卻是一個擺在明面上的貼身保鏢,只因為那個護犢成性的大伯父,帝國丞相,杜家的一家之主發(fā)話,自己就像條狗一樣成為了他寶貝兒子的超級保鏢和打手。
如今,還要因為他自己的丟臉,要自己出手去對付一個女人。
杜明華不屑陸輕舞,不屑去對付一個空有其表的女人。在他看來,一個草包了多年的人,再怎么天才再怎么有高人指導,也不可能有多大的改變。只有像杜少博那樣的廢物才會讓人家鉆了空子給打敗;杜明華更加不屑的是,杜少博這樣一個紈绔大少,花花公子。
明明什么都不會,卻享受眾人的寵愛和一切。
所以杜明華憤恨,恨老天的不公,恨父母的不爭,恨杜家的不平,更恨自己對這一切無能為力,唯一能夠做的,就是不斷的變強,更強,強大到所有人不容忽視,匍匐在自己腳下的時候,他們才知道自己是怎樣的存在,他們會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應有的代價。
杜明華低垂著眼臉,接著喝茶的動作,掩飾著眼底的厭惡和煩躁,除了剛剛開始應了一聲,就不再說話,任杜少博在他對面唾沫橫飛的YY著該如何虐待陸輕舞的情景。
正在這時,一陣輕輕的叩門聲響起,隨后就有小廝來報,說門外一女子求見。
杜少博一聽有女子,雙眼頓時放光,連連說“有請”,一改剛才的嘮叨樣,也不知道從什么地方摸出一把紙扇,“唰”的一下打開,自我感覺良好的搖了兩下,隨后就鎮(zhèn)定了下來,坐在桌邊,悠閑的抿著茶水,等著來人。
果然,沒過多久,就有一女子體態(tài)婀娜的在小廝的引領下緩緩的走了進來。
杜少博一看,呵,原來是認識的。
“喲,這不是咱班的小才女楊茜小姐么?今日怎么有空來找本少!”
“杜少說的是哪里話,你我同學一場,本該多走動走動,這不是一直忙著修煉么。再說,那陸家大小姐不是一直纏我纏得緊么,這不,好不容易才有了點時間。”
楊茜一進包間,一雙妙目就掃視了一圈,發(fā)現(xiàn)窗臺邊坐著一黑衣青年,斷定是杜明華,嘴角勾了勾,心中了然。
以往的慣例,像杜少博這樣的世家公子是絕對不會出現(xiàn)在現(xiàn)在這種場合的。以他們的家事,即使修為不行,別人也不敢當做挑戰(zhàn)的對象。更何況杜少博本人也不是這樣一個勤于修煉的人。
而今天二人出現(xiàn)在這里,無非是找個理由光明正大的修理一下陸輕舞,一雪前恥,不然,她還真找不到杜少博會留在此處的理由。
看著杜少博在自己身上打量的狼光,楊茜就有一種說不出的惡心。可是一想到自己前來的目的,楊茜又忍下了,直接開門見山的提到陸輕舞,試探一下杜少博的反應。
果然,一聽到陸輕舞的名字,杜少博原本笑意盈盈的臉就黑了,嘲諷的再次打量了楊茜,“本少都忘記了,楊茜你可是陸輕舞最好的朋友,今天來這找本少,似乎有點兒意思!”
由楊茜小姐再到直呼其名,可見杜少博的態(tài)度轉變的如何之快,可是楊茜沒有在意,一雙妙目卻是略帶慚愧的看著杜少博,低聲道:“其實,茜兒今天來就是為了替輕舞來向杜少道歉的。本來這事也輪不到我的頭上,可是你也知道,陸家另外的兩個小姐都不是好相予的人,而且依著他們高貴的身份,斷不會做出向杜少道歉的事情,所以也只有我這個好友來替勞了。”
“道歉?什么道歉?”杜少博此時雖然疑惑,不過仍然不動聲色,仍舊漫不經(jīng)心的隨口問了一句。
杜少博雖然紈绔好色,但并不是一個愚蠢的人。從四大家族走出來的人,斷沒有是個傻瓜的道理。
“還不是杜少你和她比試的事情洛!”哪里痛踩哪里,這樣才能達到刺激人的效果。
是的,刺激人。
楊茜原本就沒有想過指揮杜少博能夠聽她的話,也不需要聽她的什么話。因為杜少博今天呆在學校就是為了給陸輕舞好看的而她只不過是天添油加火的那個人,讓這場爭斗更加的精彩罷了。
縱然杜少博再紈绔再好色再胡作非為,也絕不是一般人能夠叫得動的。
這就是身為大家族的驕傲,他們有他們高傲的一面。
可是楊茜就是恨死了這些所謂名門貴族,所謂大家族的人,那副高傲的嘴臉。
這也是為什么她老是針對陸輕舞的原因。
以前的陸輕舞癡傻,腦子一根筋很好被人糊弄,也沒有身為大家族的直覺,可是卻有著大家族中人的身份。
這讓嫉妒心超重的楊茜如何受得了。一個癡傻之人只因為身份比自己好,就比自己這個小才女的地位來的高貴,這叫人如何咽的下這口氣?
不就是四大家族中的人么?那我就狠狠地把你的尊嚴踩在腳下,看你還有什么尊貴可言。
于是,所有的怨恨和不甘,楊茜都發(fā)泄在了陸輕舞的身上,一次一次的捉弄,一次次的陷害,讓她終于找回了成就感。
久而久之,陸輕舞也就成了她滿足自己虛榮心的一個墊腳石。
貴族么,也不過如此。
人就是這樣,當自己不如別人的時候,就喜歡去找比自己更不如的人。欺辱他,凌虐他,以找回自己的成就感和滿足感。如果這個人的某一方面比自己更強,或者說是自己一直無法企及的,那么壓迫他那就更是有種無言的快~感。
楊茜之于陸輕舞就是這樣的一種心理。
如今的陸輕舞已經(jīng)脫離了她的掌控,更加奪走了心上人的注意力,楊茜一下子失去了心理依靠的主要來源,失去了自信的根本,找不到得以證實自己很好很優(yōu)秀的基石,這更是叫她難以承受,整個人一下子就走入了自己給自己設下的魔障里,怎么也找不到出去的路。
可是這一切沒有人能夠告訴她,帶領她,只得任由她越走越遠,萬劫不復。
這邊楊茜滿懷歉意無中生有的說著陸輕舞如何的驕傲自大,目中無人,以為打敗了杜少博自己就有挑戰(zhàn)的權利,另一邊杜少博是內心怒火中燒,怒發(fā)沖冠,若不是還有一絲理智讓他繼續(xù)保持著大家的風度,恐怕現(xiàn)在的杜少博早已經(jīng)沖了出去找陸輕舞拼命。
等到楊茜一走,杜少博再也淡定不了,也控制不了自己的怒火了,大手一揮,“嘩啦哐啷”的一陣聲響,桌上的茶壺茶杯頓時碎了一地,除了杜明華手中的那只,滾燙的茶水順著地板流淌得到處都是,留下一大片一大片的黃色的水漬,似乎在嘲笑著什么。
杜少博似乎覺得這還不夠,又是幾腳,包間的桌椅頓時木屑飛濺,四分五裂。
整個包間一片狼藉。
“陸——輕——舞,你這個賤人…。”
包間外,楊茜并沒有急著離開。當聽見屋里傳出一陣噼里啪啦的聲響還有杜少博咬牙切齒的低吼,楊茜冰冷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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