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之后，時氏內部系統很久沒有遭到攻擊。

換班的事，時酌后來也知道了。

他針對此事，狠狠批了季鈺之一頓。

畢竟若真的出了事，怎么都是他們的損失。

玉翩子下班后，回家狠狠睡了一天，然后請了一周的假，時酌也都批準了。

至于玉翩子休假做什么，那當然是……逗小孩兒了。

有他在，小憶兒一定會尤其歡快。

“小憶兒學得很快，是時候教她些別的了。”

玉翩子戳了戳小女孩兒的額頭，惹得她一陣發笑。

“想學嗎？”

小憶兒似乎聽懂了，磕磕絆絆地回答：“想……”

衛妤沒有阻止。

現在的一切都超出了她的預料。

不到兩歲的孩子學程序，竟然如此厲害嗎？

還是時酌的基因強大。

“你之前說，要帶小憶兒游走全球各地，然后教她技術，如果我把時間放寬到三歲，小憶兒三歲時，你可以帶她走，你有什么計劃？”

玉翩子也是一愣，搖了搖頭。

“不用了，六歲就好。”

雙方都改變了主意，可是雙方都不再需要。

“怎么想的？”衛妤挑眉：“你之前不是想盡辦法要帶小憶兒走嗎？”

“改變主意了不行嗎？”玉翩子一副不想解釋的模樣：“孩子太小，我擔心太早帶她走，她不認你們這對父母了。”

衛妤心里：我真謝謝你。

過早帶小憶兒離開，衛妤當然是不愿意的，當然她更好奇玉翩子改變主意的原因。

他一定遇到了什么事。

“那你說說，小憶兒六歲之后的打算。”

連衛妤自己都覺得這話問得沒頭沒尾的。

六歲之后，還早著呢，問出這種話，分明就是在套話吧。

“你在開玩笑嗎？”

衛妤甚至都覺得他不會回答了。

但玉翩子卻說：“到時候，等一切都結束了，再帶小憶兒去世界各地，見各種高手，教她技術，多好。”

一切都結束后……聽著有種塵埃落定的感覺。

衛妤索性直接問了：“你到底怎么了？遇到什么麻煩了？”

否則以他的性子，怎么會說出如此煽情的話？

“小事兒，等你們的麻煩解決了，我也就沒事了。”

玉翩子沒有說的打算，她也就不問了。

這七天，玉翩子教小憶兒，可以說是十分敬業。

七天過后，小憶兒大概是覺得累了，說什么也不想碰電腦了，玉翩子也不逼著，他也該回工作崗位了。

那時，衛妤也收到了學校統一招聘考試的消息。

考試定在半個月后。

筆試入圍后，只要能通過面試，就能成為京舞戲劇學院的老師了。

她當然是期待的。

只是，她參與考試的消息不脛而走，更有人在暗處推波助瀾，這消息竟然沖上了熱搜榜。

衛妤想她也不算知名的演員，舞蹈也不算全國前幾，竟然能得到如此關注。

分明是有人在背后推動。

更確切地說，是有人想讓時氏的一切暴露在大眾視野里。

她越不想被牽扯進來，越是……

知道大家不會嘴下留情，但衛妤還是點開了詞條，大家的評論，一條條地看。

“當老師？瘋了吧？她都已經領先了絕大多數人了，為什么還要和普通人搶占資源？”

“你以為當大學老師那么簡單？沒一點背景，怎么可能進得了？都別做夢了，衛妤要是能考上，也不意外，要是考不上，也正常，這有什么好討論的？”

讓衛妤想不到的是，因為她的考試，讓網絡上掀起了一陣討論。

明星該不該與普通人搶占考試名額。

“……”

衛妤關閉了手機。

這樣的討論，從開始的指向性就有問題。

每個人都有選擇的權力，她也只是選擇了自己想做的事。

同時，衛妤接到了倪瑞雪的電話。

“小妤，網上的言論，你都看到了吧，不用太在意，你沒做錯任何事。”

當初她做決定的時候，可沒有考慮到這一層。

衛妤輕笑：“放心吧老師，我沒事，我……一直都在做我想做的事。”

她一直都知道自己想做什么。

倪瑞雪來電話，只是單純為了安慰她，兩人沒說幾句便掛了。

衛妤忽然感覺胃里一陣翻滾，她強忍著惡心跑到了衛生間。

不出意外，嘔吐了很久。

這一胎的孕吐反應來得格外早，大概是個比小憶兒更能折騰的人。

她的動靜，甚至驚動了方華。

“小妤，沒事吧？”

衛妤搖頭，但許久沒有緩過來。

“這次孕吐厲害，不會是個兒子吧？”

方華只是一句無心之言，可衛妤卻不喜歡聽。

或者說，對“討論未出生的孩子的性別”，她比較敏感。

“媽……咳咳……”衛妤搖了搖頭：“只是孕吐反應更激烈一些而已，不能說明性別的。”

“哎……”

衛妤擺了擺手：“我先去休息了。”

折騰這么一番，她也確實有些累了。

回屋后，衛妤很快便睡下了，方華多少知道她態度突然冷淡的原因，終是嘆了口氣。

衛妤少有地做夢了。

她竟然夢見了她懷的第一個孩子。

那個未能出生的孩子。

流產不是她的錯，可衛妤偶爾還是會傷害。

那也是一條生命。

林清清是劊子手，她……也是。

衛妤再度睜眼時，瞧見了時酌滿臉的擔憂。

她想坐起，時酌卻摁著她躺下了。

“躺著，你發燒了。”

發燒？

衛妤下意識撫摸額頭，這才發覺她的額頭燙得厲害。

竟然發燒了……也太突然了。

她這才發現，自己竟然在醫院。

“很嚴重嗎？怎么來醫院了？吃點藥就好了……”

說著，她住了嘴。

果然是有點燒糊涂了，她還懷著孩子，用藥也需謹慎。

“你溫度燒得很高，現在已經降下來了些。”

時酌眼中擔憂不減：“這段時間，你就在醫院好好休息，什么都不用想。”

有那么嚴重嗎？不就是一個發燒？

衛妤點頭：“放心，我很快就能好起來的。”

此時衛妤還不懂發生了什么，時酌什么也沒告訴她。

時酌離開病房后，有醫生告訴了他檢測結果。

“不是一般的發燒，是病毒性的，而且是一種我們從未見過的病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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