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衛妤醒來時，感覺有些喘不過氣。

好像有什么東西正壓著她。

意識逐漸回籠，衛妤總算看清了眼前人的模樣，以及……發現了自己的不對勁。

這種感覺，她可太熟悉了。

一晃好像回到了那一年，被人逼著喝下了藥的酒，然后……

永遠無法回頭。

怎么會……小丫頭竟然給她下藥！

“你走開！我不要和你……”

眼前這人可是沈江堯！

不可以，絕對不可以！

但男人沒有給她反抗的機會，迅速吻住了她，動作急躁，甚至說得上是粗暴。

衛妤用盡全身力氣才掙脫他的鉗制，甩了他一耳光。

“沈江堯！你清醒一點！”

再這樣下去，一切都回不去了。

燈光昏暗，衛妤十分恐慌焦急。

她只想男人趕緊放過她。

沈江堯撐著身子，維持著這個動作很久，目光沒有從女人身上移開。

而衛妤……藥性越來越強，她甚至沒力氣再揮出一巴掌了。

難受，非常難受……難道真的沒有辦法了嗎……

“沒事的。”

男人再度俯下身，吞沒了她所有的抗議。

意識越來朦朧，看著眼前人的模樣，衛妤再次混亂了。

“阿酌，你回來了嗎……”

她伸出長臂，環住了眼前男人的脖頸，讓本就激烈的動作，更加放肆。

耳邊是男人的喘息聲，衛妤再度沉淪。

多希望這是一場夢，永遠都不會醒來。

確認女人已經熟睡，沈江堯走進浴室，把花灑開到最大。

他看著鏡子里的男人。

那模樣分明是他，卻又不是他。

“我說了，我會幫你照顧好她，反正是你自己的身體，你在擔心什么？我和你，不就是一個人嗎？”

鏡子里的男人沒有任何變化，可沈江堯仿佛聽到了那道聲音。

“那你一開始就該和她說實話！”

沈江堯輕笑，眼中是不屑和輕蔑。

“現在，我才是這具身體的主人，等你什么時候徹底醒過來了，再親自和她說吧。”

“現在，她是我的。”

……

這一晚，衛妤睡得十分不安穩。

她做了很多個夢，無一例外，都是噩夢。

這一切如果沒有發生就好了。

希望醒過來時，時酌沒有失蹤，這一切都是一場夢。

可是，衛妤，該醒了。

再不醒，還怎么和他重聚？

可是……

衛妤睜開眼睛時，大腦一片空白。

昨晚發生的事，她記得很清楚。

沈江堯對她做的一切，全部都印在了她的記憶里。

有強勢，有柔情……

是受藥物影響吧，她竟然將他當成了時酌，將這一場荒唐情事持續下去。

怎么可以……

光是想著，眼淚便順著眼角流下了。

等時酌回來了，她該怎么解釋？

傳來房門被打開的聲音，衛妤沒有看過去。

聽腳步聲她就知道了，是沈江堯。

她想，她應該有很多話想和他說的。

把一切都說明白了，再撇清關系，不就好了嗎？

可衛妤發現自己什么都說不出來。

一開口，她哽咽得厲害。

沈江堯見她如此模樣，煩躁得揉了揉頭發：“行了，什么事都沒有，有些事兒本想晚些告訴你的……你先起來，我再和你解釋。”

解釋？現在還有什么好解釋的嗎？

衛妤猛地坐起，將自己裹緊，朝他大吼：“滾！”

很好，嗓子還是啞的。

沈江堯直接坐到床邊，強勢將她摟緊：“如果你想這個樣子聽我解釋，也可以。”

“我就是時酌，但不是他原本的人格，我這樣解釋，足夠了嗎？”

不是他原本的……人格？

衛妤不可置信道：“雙重人格？！”

怎么可能？！以前時酌根本沒有表現出任何傾向。

“你別騙我了，他那么強大，怎么會……”

剩下的話，衛妤自己住嘴了。

她忽然想起時酌的另一面。

偏執占有……與他表面的理性隱忍完全不同。

難道，這就是原因？

“怎么？想明白了？”沈江堯惡劣地笑了笑：“真追究起來，你也是我出現的原因之一。”

言語聽著很殘酷，衛妤感覺腦中閃過一道驚雷，讓那些被她刻意忽略的陰暗被照亮了一瞬。

原來，她享受著他的成熟他的包容，卻沒有關注到他的不安。

或許曾經有注意到過，可后來，他沒有表現，她也就沒在意了。

“現在，趕緊起來收拾好自己吧，十分鐘后，我再來和你說。”

房門再次被關上，衛妤坐著發了一會兒呆，才慢慢把衣服床上。

雙重人格，她之前確實沒想到過這種可能。

所以，時憶昨天會給他們下藥，是因為發現了嗎？

連女兒都能發現，自己卻發現不了。

自己這個妻子，可真是糟透了。

換好衣服后，沈江堯剛好進門。

此時大床上還是一片凌亂，可見昨晚戰況激烈。

沈江堯枸杞嘴角，那語氣似是嘲弄：“現在知道擔心了，昨晚看你不是挺主動的？”

“誰讓你和他長著一張臉？！”

衛妤瞪大眼睛，連嘴唇都在顫抖。

此時的沈江堯好像卸下了一切偽裝，那些羞辱人的話……一點點說給她。

她不想的……她才不想！

“借口。”

沈江堯就站在她面前：“長著一張臉又如何？你還不是分不清我和她，衛妤，別以為只有你委屈，我憑什么被人當替身使？昨晚占有你的人，是我！不是時酌！”

“夠了！”

衛妤毫不猶豫扇了他一巴掌，氣得要哭出來了。

“退一萬步說，你難道不是趁人之危？明知被下藥了，你去沖個冷水澡不行嗎？”

現在卻反過來把問題拋給她？

哪有這樣的道理？

沈江堯不怒反笑，再度逼近：“我為什么要委屈了自己？你是時酌的妻子，我也好奇，你到底是什么滋味。”

“況且，我和他就是一個人，我就是他的陰暗面，你接受不了我，就是無法接受他的全部，你憑什么說愛他？”

“你閉嘴！”

衛妤不得不承認，她確實被他的話影響到了。

騙子，假的！

什么雙重人格，他和時酌，分明就是兩個人！

都是借口！

“你又有什么證據證明，你就是時酌本人？之前那些話，可是你親口告訴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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