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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初次相遇


雨亦沒有要停下來的征兆,天色漸漸暗了下來,夜幕降臨,無繁星滿天,沒有皎潔月光,山洞里只有那一堆火在發光燃燒著,洛婉顏和雪兒靠在一起,不知何時,二人睡著了,羽墨晨怕火熄滅,整夜看著火,小憩一會兒,便弄一下火堆,添一些柴火。
  深夜,寒氣逼人,羽墨晨把自己行囊里的薄薄的被子拿了出來,給熟睡的洛婉顏和雪兒披上,自己在火堆旁烤著火,凍得瑟瑟發抖,勉強度過了深夜。
  次日清晨,下了一夜雨總算是停止了腳步,暖陽照進山洞,光線亦是刺眼,洛婉顏和雪兒漸漸從熟睡中醒來,看到身上蓋著的薄薄的被子,又看了看一直守著火堆的且熟睡著的羽墨晨,洛婉顏瞬間感覺到內心似乎有一股暖流涌入,不知如何去形容,很單純又很復雜。她明白,這肯定是昨夜羽墨晨怕他們著涼,這才不顧自己,給她們主仆蓋上的。
  洛婉顏小心翼翼拿著被子走到羽墨晨的身邊,打算給他蓋上,不料,羽墨晨從熟睡中醒了,見是洛婉顏,羽墨晨趕忙起身來,
  “那個,你們醒了?那我把火弄滅了,一會兒,我們就出發吧?。”
  “嗯。也好。”洛婉顏嬌羞的轉過身去,不敢看向他。
  “小姐,昨夜羽公子是一整夜都沒合眼啊,寸步不離的守在火堆旁邊。”
  洛婉顏羞澀的樣子,默默把被子收好,小心翼翼的疊整齊,還給了羽墨晨。
  “勞煩羽公子整夜看守火堆了,給,多謝公子的被子。”
  “洛小姐客氣了,舉手之勞,何足掛齒。”
  接過被子,羽墨晨把被子放進了行囊中,處理好火堆,免得失手釀成大禍,才安心上路。
  幾日相處,把彼此漸漸放在了心里,雪兒看在眼里,亦是明明白白。羽墨晨把洛婉顏和雪兒送到洛府門前,羽墨晨從身上取下一直佩戴的圓心玉佩,牽過洛婉顏的手,輕輕放在了她的手上,雙手緊緊包裹著洛婉顏的千千玉手,二人依依不舍的樣子,對她的稱呼也從洛小姐變成了婉顏,
  “婉顏,今日別過,不知何時才能再相見,哦,對了。忘了告訴你了,我家住在青雪城南,羽府,在那里我們家還算小有聲望,你若是想與我說什么,就寫信與我。這是我爹娘在我出生的時候給我的玉佩,我一直佩戴著,從不離身,我把它送與你,當做我們的定情信物。”
  洛婉顏羞答答的點點頭,把自己親手繡的蘭花圖案香囊從腰間取下,放在羽墨晨的手上,紅著臉跑了進去。香囊上繡著“凝兒”的字樣。
  羽墨晨剛要叫住洛婉顏,卻早已不見蹤影,雪兒下意識的提示著:
  “羽公子,別看了。這香囊是我們家小姐親手繡的,珍貴著呢。”
  “敢問雪兒姑娘,這香囊之上的凝兒……是何意?”羽墨晨不明所以的問道。
  “我說羽公子啊,唉!那是我們家小姐的乳名。那個……羽公子,我先進去找我們家小姐了。記得!不要辜負了我家小姐的一片真心啊!”
  羽墨晨瞬間明白了這其中的含義,原來不是只有自己單方面傾慕之,洛婉顏也已動心了,羽墨晨內心早已欣喜若狂,朝著洛府深情的凝望了一會兒,依依不舍的離開了……
  跑進府中,洛婉顏一臉的喜悅之情,都快溢出來了,路過前廳之時,剛要返回自己閨房之中,洛老爺和夫人一臉嚴肅且焦急的樣子坐在椅子上,看到她走過去,連忙叫住,
  “婉顏,知道回來啊?”洛老爺嚴肅的語氣說道。
  洛婉顏趕忙停住腳步,乖乖的站在原地不動,內心慌亂無措,這下完了,在外好幾日,今日才回來,肯定要挨罵了,低著頭,灰溜溜的走進前廳,雪兒緊隨其后。
  “爹,娘。”
  行了禮,走到一把椅子旁,要坐下,洛老爺厲聲呵斥道,
  “站起來!給我跪下!”
  洛婉顏被嚇了一跳,撲通一聲跪地,低著頭,渾身顫抖害怕的要死。不敢看向爹娘,雪兒也跟著跪著,洛夫人輕聲細語的責備了幾句夫君,
  “你瞧你,都嚇到女兒了,有什么事,好好講,別動不動就沖女兒喊叫。”
  洛老爺表情嚴肅冷酷,沒有回應洛夫人的話語,沉默了許久,洛婉顏也害怕的要死,手心都嚇得出了汗,抓著衣角,沒轍了。
  又過了一會兒,洛老爺開口說話了,語氣略微溫和了些,
  “這幾日去了何處?”
  “這幾日……這幾日……女兒都……”
  洛婉顏吞吞吐吐的,思量著,絕對不能把和羽公子共處幾日的事情說出來,不然就完了,于是,洛婉顏撒了謊,
  “那日與爹娘走散,女兒和雪兒找了許久未果,又逢天空下雨,幸得遇到一戶好心的人家,收留了我們。”
  洛老爺半信半疑的轉頭問向跪著的雪兒,
  “雪兒,小姐此言屬實?”
  雪兒愣了一下,順著小姐剛剛的話回應道,
  “嗯……回老爺,夫人,如小姐所言,事情的經過就是這樣,奴婢不敢欺瞞。”
  尋思片刻,洛老爺選擇相信女兒的話,躬身扶起跪著的女兒,語重心長的對女兒說,
  “下次可不許再這樣了,你知不知道,這幾日爹娘有多擔心啊。雪兒也別跪著了,起來吧。”
  “謝老爺夫人。”
  見事情沒有說破,洛婉顏一顆懸著的心總算放下了,順著洛老爺的話回應著,
  “是,女兒下次不敢了,讓爹娘擔心了,都是女兒不好,女兒給爹娘賠不是了。”
  洛老爺長嘆了一口氣,決定不去深究此事了,
  “罷了罷了,平安回來就好,這幾日準沒好好吃飯吧,快去換身衣服,一會兒爹讓后廚備上幾道你愛吃的菜,就當做慶祝我們一家人團聚,也慶祝你平安回來。”
  “對對對。平安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謝謝爹爹,謝謝娘親。”
  “謝什么,雪兒,還愣著干什么,還不服侍小姐回房休息?”
  “呃……是。”
  二人相視一笑,沒有說什么,這件事情成了主仆二人的小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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