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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隔空送別


洛文哲一家的馬車,用了幾天,才回到陽宣城的家中,回到家,洛文哲與洛婉顏見面的事情就傳到了歐陽思雅的耳朵里,歐陽思雅的醋壇子瞬間翻了,足足罵了一個多時辰,就連她的爹娘都勸說不動。
  收到他們回陽宣城的消息,歐陽思雅就來約洛文哲相見,想當面問清楚,洛文哲也料想到她會知道此事。
  陽宣城外柳林,歐陽思雅表情嚴肅,站在不遠處,等候洛文哲的到來,貼身侍女錦秋在側。片刻洛文哲出了城,來到柳林中,遠遠就瞧見歐陽思雅站在那,雙臂環抱著,看樣子還生著氣。
  洛文哲徑直走了過去,錦秋示意自家小姐,洛公子來了,她便乖乖退到一旁,不打擾他們的談話。洛文哲小心翼翼的走到她面前,傻傻的沖她微微一笑,隨后說道,
  “怎么了?還生我氣呢?”
  “走開!我約你出來不是聽你在這廢話的。要么你給我解釋清楚,要么,我們就此別過。你自己看著辦吧。”
  歐陽思雅態度堅決,似乎做好了最壞的打算,洛文哲卻笑了,用溫柔的語氣不慌不忙的解釋道,
  “是,我爹娘將我帶去見了我堂妹,但,你也知道,我與我堂妹見面的次數還不及見你的萬分之一,更何況,我對我堂妹一點好感都沒有,況且,我堂妹人家也早已心有所屬,所以,我與她根本就是不可能的。若真有可能,那我定會偷跑出來,帶你遠走高飛,浪跡天涯!”
  “哼!誰要跟你浪跡天涯了,我爹就我這么一個女兒,家里的布匹生意日后還得我來經營。不過,你說的可都是真的?”
  “自然是真的。我的性格你還不了解嗎?我的終身大事自然是要娶我心儀的女子,過一輩子。若是娶了自己一點也不喜歡的,那我可能要難受一輩子啊。而是,我堂妹她的性格也很倔強,她不可能聽從我堂伯父,堂伯母的安排,嫁給她無感之人,那她可能會逃婚!”
  “那就好。那我就安安心心在家等著你高中的好消息,然后風風光光把我迎娶進洛家的大門。”
  “嗯,一定,我洛文哲發誓,此生此世,只心悅于你歐陽思雅一人,所有違背,就讓我肝腸寸斷而亡!”
  “不可說這種胡話,我信你就是。”
  歐陽思雅依偎在洛文哲的懷里,二人置身于整片柳林之中,許久許久,眼瞧著日頭西落,二人這才回了城,而后又依依不舍的回了家。
  出發的時候到了,羽墨晨早早起來,就收拾好需要的東西,并將物品一一放到行囊中,羽夫人眼含熱淚的同父子二人共進早點,不舍之情,無以言表。見娘親哭的讓人心疼,羽墨晨放下碗筷,從懷里拿出帕子為她拭去臉上的淚水。
  “娘親莫要難過,孩兒是去參加科考,若是看中,也是光宗耀祖的事情。您二老就安心在家等著孩兒的好消息,不用擔心我,我會照顧好自己的。”
  “嗯,好,好。我們晨兒長大了,都知道心疼為娘了。”羽夫人擦擦眼角的淚痕,繼續想用早點。
  早點過后,羽墨晨便背上行囊,帶上隨行行的書童云九,準備啟程,羽夫人早早就給兒子備下馬車,方便他休息。羽墨晨將行囊放到馬車上,回身緊緊的抱著羽夫人,險些哭了出來,他還不忘安慰自己的娘親,叫她不要擔心,照顧好自己。
  羽夫人哪里舍得讓兒子獨自外出,生怕他吃不飽,穿不暖,又擔心他省著銀子住在馬車上,不肯浪費錢住客棧。于是,羽夫人悄悄塞給兒子一袋銀兩,看樣子有幾百兩。羽墨晨驚訝的看著娘親,
  “娘親,這……太多了吧,你們在府里也是需要銀兩的啊!”
  羽夫人示意他不要說出去自己知曉就好,果然是兒行千里母擔憂,娘思兒子淚千行。再三推辭不下,羽墨晨只好默默放到懷里,暗暗發誓,一定要出人頭地,光耀門楣。
  羽墨晨又走到羽老爺面前,同他道別,羽老爺向來是個慈父,并非是個嚴厲的父親,他也受不得這分別之痛,默默轉過身去,示意羽墨晨快些出發吧,別耽擱了,而自己卻在悄悄抹淚。羽墨晨走到他背后,只是用手很有分量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隨后便轉身瞧了一眼夕云城的方向,就上了馬車出發了。
  洛婉顏一清早醒來,這雙眸竟沒有多少精神,黑黑的一圈看樣子是一整夜都未入睡。匆匆用了一點早點,戴上羽墨晨送的所有發釵步搖,又叫上雪兒,不管不顧的乘馬車出了城,不知走了多久,來到了一座山丘上,那里還算高一些,下了馬車,洛婉顏便不管不顧的跑到山丘上,看著青雪城的方向,大聲的喊道,
  “羽墨晨,你一定會高中的!我洛婉顏等著你回來!”
  雪兒聽著自家小姐這樣發自肺腑的喊,這心里也不是個滋味,似乎觸動了她的淚點。可洛婉顏明知道這么遙遠,他聽不到,可是她還是喊了三四遍,而后一個人站在山丘上,靜靜的看著青雪城的方向。
  許是一夜未眠,站了許久,忽然,洛婉顏眼前一黑,重重的倒了下去,雪兒嚇得火速跑過去查看,

  “小姐,小姐!你怎么了?”
  雪兒下意識的摸了摸她的額頭,又摸了摸自己的額頭,啊,好燙,這下完了,回去又要挨罵了。算了顧不了那么多,救人要緊。
  說著,雪兒背起自家小姐,把她放到馬車里,讓車夫快馬加鞭趕回夕云城中。聽到女兒昏迷不醒,洛夫人嚇得險些暈過去,急忙命人請了郎中過來。
  “怎么樣了!怎么樣了!”
  洛夫人在房間里走來走去,瞬間想到,女兒剛剛是去了哪里?怎么是從外邊回來的!于是,洛夫人趕忙叫來女兒的貼身丫鬟雪兒問話。
  “雪兒,你是怎么照顧小姐的飲食起居的?為何會突然昏迷不醒?這一清早的,小姐究竟去了何處?”
  “回夫人的話,昨夜小姐一夜未睡,早上這就沒有精神,可小姐非要拉著奴婢出城去,所以就……都是奴婢的錯,要打要罰奴婢都認下了。還請夫人保重身體啊!”
  雪兒慌慌張張跪在地上,她不敢說自家小姐清早跑出城究竟所為何事。可就算她不說,洛夫人也能猜出一二,今日夕云城中有不少進京趕考的學子啟程出發了。想必那羽墨晨也是今日出發去京城的吧,所以即便見不到,也要望上一望,喊上一喊,以表心意。
  “罷了,只要顏兒無事,就不追究你這冒失之過錯。起來吧,別跪著了。”
  “多謝夫人寬宥。”
  片刻,郎中走了出來,洛夫人急忙上前詢問自家女兒的情況,郎中語重心長的將洛婉顏的情況說了一番。
  “回洛夫人的話,令愛只是著了涼,受了些風寒,并無大礙,只需要吃上幾副藥,注意一下飲食,要不了幾日就可以痊愈,所以洛夫人就不用擔心了。對了,派個人跟老夫去開藥方,抓藥吧。”
  聽到郎中這般說了,洛夫人總算是放心了,吩咐雪兒跟著郎中去開藥方抓藥,待藥抓回來,自己親自給寶貝女兒煎藥,照顧她痊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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