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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大婚 [V]


農(nóng)歷四月初二,宜娶宜嫁。

        今日皇宮里喜鬧,太子府更喜鬧。

        沈寧安前幾日才聽說沈之蕭的婚期定了下來,太子妃是宰相嫡女柳璃,側妃則是謝惜月。

        沈之蕭在他母后那里跪了三天三夜才換來謝惜月可以和正妃同時進門。

        “公主,您看這顆鮫珠怎么樣?”張嬤嬤捧著一個精致的盒子問道。

        沈寧安看了看那顆閃著藍光的珠子,這是要給太子沈之蕭的新婚賀禮。

        “就它吧。”別人結婚,賀禮還是得拿好一點的。

        “好。”張嬤嬤收下珠子放進了禮盒中。

        沈寧安單手撐著腦袋,這柳璃她在宮宴上見過,柳若扶風眼底有善意,看樣子是一定斗不過謝惜月。

        “嬤嬤,柳家大姑娘嫁給太子,這門親事是皇后求的嗎?”

        張嬤嬤整理著沈寧安身上穿的衣服,隨口答道:“是柳大小姐親口跟相爺說對太子有意,相爺向皇上稟明了此意,皇上還在猶豫,但是皇后娘娘卻馬上就答應了下來。”

        沈寧安點點頭,宰相嫡女家世背景和太子府也算門當戶對,皇后娘娘怎會不同意?

        柳璃喜歡太子,太子喜歡謝惜月,而謝惜月更愛權利,有意思了。

        “公主,趁著現(xiàn)在大街上還通暢,咱們早先去。”

        “好。”

        話音剛落,殿門就被推開了,宴九寒逆著光,但依然可以從臉上看出一絲焦急的色彩。

        沈寧安笑了,這人是有什么急事嗎?

        宴九寒看到沈寧安的那一刻,心靜了下來,她還在,她沒有像上次一樣拋棄自己就走了。

        “阿宴,你怎么回來了?奏折改完了?”

        宴九寒慢慢的走了進來:“今日奏折少,改得快了些。”

        “既然你回來了,就趕緊去換身衣服吧,等下隨我一起去太子府。”

        “好。”聲音有些沉。

        ……

        今日太子大婚,街上也喜慶了一些,沈寧安坐在轎子里都能聽到大街上百姓的議論聲。

        “想不到側妃和正妃一起進門,這擺明了是給正妃下馬威。”

        “誰說不是呢?正妃柳大姑娘之后的日子不安生咯。”

        “你們說為什么尚書府一個小小的庶小姐竟然可以去給太子當側妃?”

        “噓,皇家的事情你我少議論。”

        “……”

        沈寧安在轎子里面津津有味的聽著,這宰相府居然妥協(xié)了,自己的寶貝嫡女竟然可以和一個庶女側妃一同進門。

        也不知道這里面有什么樣的彎彎繞繞,亦或是謝惜月的手段太過于高明了一些。

        “嬤嬤,還有多久?”這古人坐的轎子真的是有些顛,她屁股有些痛了。

        “公主莫急,還有半柱香的時辰。”

        沈寧安垂下頭,玩著自己衣服上的綬帶,看來太子府離皇宮還是有一些距離的。

        宴九寒通過風吹起的轎簾看到了沈寧安,她應該是無聊了,小臉皺在一起,玩著自己的衣服。

        宴九寒嘴角有些上揚,等意識過來之后,他迅速的壓了下去。

        半柱香的時辰已過,馬車終于停了下來。

        沈寧安從車上下來,揉了揉有些發(fā)酸的腰,見太子府的周圍圍滿了人,都是人手一份賀禮前來道喜。

        太子府的門口已經(jīng)停了大大小小不下十輛馬車  。

        還沒有進太子府的人見到長公主來了,都慌忙的跪下行禮。

        “都別跪著了,起來吧。”沈寧安抬了抬手。

        這太子府修的還挺氣派的,老管家在外面迎著客。

        今日沈寧安只帶了張嬤嬤和宴九寒。

        張嬤嬤手里捧著禮盒,跟在沈寧安的身旁。

        “長公主殿下,您來了,快快里面請。”老管家彎下腰說道。

        沈寧安扶了他一把,讓一個老人對著她這么行禮,她覺得心里不安。

        從嬤嬤手里接過盒子,遞給了老管家:“管家你好,這是我?guī)Ыo太子哥哥的新婚賀禮。”

        “公主費心了。”老管家接過盒子,把它遞給身后的小廝。

        進了太子府,服里面一片喜氣,府里的大紅色晃的人眼睛疼,不知為何她想起了那日在清風寨,寨子里面紅白相間的喜喪。

        她趕緊搖了搖頭,這大喜的日子想什么呢?

        “嬤嬤,我們該往哪走?”這古人的喜宴她也不是很懂。

        張嬤嬤還沒有開口說話,就見一個小廝急匆匆的跑了過來。

        “可是長公主殿下?”

        “是的。”沈寧安看著他。

        “太子殿下說前廳還沒有開席,請公主殿下移步到后院小休一下。”

        “可以,那麻煩你帶一下路。”

        “公主,請隨奴才來。”

        穿過鬧轟轟的前院,后院反而是一片清凈之地。

        來到了一座小筑前,那小廝停下了步伐:“公主,請您先在寒柔閣休息。”

        “謝謝。”沈寧安對小廝道了一聲謝。

        “公主客氣了,那沒什么事奴才先下去了。”

        她點頭。

        這寒柔閣看起來小巧精致,給人感覺倒是不錯。

        宴九寒先去推開門,沈寧安走進去時發(fā)現(xiàn)屋子里還坐著一個人。

        看見沈寧安,她行了一禮:“參見公主殿下。”

        是朝柔郡主。

        “郡主客氣了,郡主也是在這休息嗎?”

        “對啊,太子表哥的婚宴還沒有開始,前廳那么吵鬧,我可不想去。”朝柔回道,在她身上沒有大家小姐的那種柔弱之氣,反而有些英姿颯爽之感。

        沈寧安挑了挑眉,這郡主倒是與她不相沖。

        看了一眼沈寧安身后之人,朝柔眼睛一亮,從凳子上站了起來,走到了宴九寒的身邊。

        “小太監(jiān),又遇到你了。”聲音難掩喜色。

        宴九寒臉色一沉,不自覺的向沈寧安靠近了一點:“參見郡主。”

        這朝柔郡主怎么看見宴九寒那么興奮呢?

        “你們認識?”沈寧安問道。

        “不小心在后花園碰到過郡主幾次。”

        “對,公主,他是你宮里的太監(jiān)嗎?”朝柔眨著大大的眼睛又重新坐到了沈寧安的對面。

        “是。”

        “小太監(jiān),你叫什么名字?”朝柔問道。

        宴九寒抿著嘴。

        “郡主倒是對我這個小太監(jiān)感興趣的很。”沈寧安嘴角含笑的看著朝柔。

        “公主,可以把你身邊的這個小太監(jiān)送給我嗎?”

        “不過就是個太監(jiān)而已,郡主既然想要送給郡主又何妨?只不過他著實不是一個聽話的奴才。”

        宴九寒呆呆的望著沈寧安一合一張的嘴,神色漸漸陰沉了下來。

        “不打緊,我在草原上還訓過最烈的馬,奴才而已,多教導教導就聽話。”

        “郡主啊,人不比馬,人發(fā)起狠來比馬可怕的多,這小太監(jiān)不太聽話,等有一日我找個聽話點的再送給郡主可好?”

        “既然這樣,朝柔也不好強要。”她知道公主不想把這個小太監(jiān)送給她。

        宴九寒手心里都是汗,他怕沈寧安把他送給別人,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他前面做的那些努力不都白費了嗎?

        沈寧安轉身看著宴九寒,見他臉色蒼白一片,剛剛定是被嚇到了,如果去了郡主府,就離皇上十萬八千里了。

        “公主,你身邊的這個小太監(jiān)長的真俊,你是從哪里找來的?”

        “比他好看的人多了去了,郡主莫要夸他。”

        “是嗎?”朝柔看著宴九寒的那張臉,突然想到了什么:“對了,我怎么把這個事情給忘?”說著就從自己腰帶處拿出來一個平安符。

        她笑吟吟的舉著遞給宴九寒:“你的平安符,上次路過御花園的時候你掉在地上,我想著要是等哪一天遇到了你就還給你。”

        看見平安符,沈寧安臉色微動,宴九寒不是說他一直都隨身帶著嗎?

        他騙她。

        宴九寒也是一愣,下意識的看向沈寧安,只見沈寧安臉色不是很好。

        朝柔晃了晃手里的東西:“你怎么不接呀?”

        沈寧安先接過:“這倒是個平安的好東西,阿宴,是你的嗎?”

        沈寧安拿著平安符笑著問宴九寒,這笑不達眼底。

        系統(tǒng):【主人,好時機呀,你趕緊生氣一下,這樣大反派一定會產(chǎn)生騙了你的愧疚。】

        沈寧安:【拿捏。】

        宴九寒深吸了一口氣:“是奴才的。”

        沈寧安冷笑一聲,把符塞到他手里:“自己的東西好生保管著,莫要再掉了。”

        “郡主,你也看見了,我這個奴才粗心的很。”沈寧安打趣著。

        “我瞧著他還挺伶俐的。”朝柔看宴九寒真是越看越順眼。

        沈寧安沒有再說話了。

        這時,門口由小廝喊道:“參見公主殿下,參見郡主,前廳開席了。”

        “公主,我們得走了。”朝柔站了起來。

        “郡主先走,我還有一些事情,隨后就來。”

        “好。”朝柔帶著她的丫鬟出去了。

        “嬤嬤,我剛剛好像掉了一塊玉佩,你可以幫我去找找嗎?”

        “公主掉的可是何玉?”

        “一塊兒白色的羊脂玉。”

        “公主,稍等。”張嬤嬤也走了出去。

        沈寧安心里喜滋滋,好不容易逮著一個機會,她要好好的逗一下大反派。

        宴九寒一直看著沈寧安,醞釀了一陣才開口:“公主,奴才不是有意騙你。”

        “那是為什么,偏偏那么巧你的平安符就落到了郡主的手里,偏偏郡主還那么喜歡你?”

        “公主,是奴才的錯。”

        “你就沒有什么要解釋的嗎?”沈寧安環(huán)著雙手,看著他,頗像一個妻子正在質(zhì)問出了軌的丈夫。

        “公主,那日路過御花園,奴才遇到了郡主,同郡主交談了會兒,平安符估計就是那個時候掉的。”

        “好巧,偏偏就被郡主撿到了?”沈寧安得理不饒人,以前都是自己惹宴九寒生氣,好不容易有一回宴九寒自己出了錯,她要好好的討回來。

        宴九寒擰著手指,竟無從反駁。

        沈寧安故作深沉的嘆了一口氣:“阿宴,本公主知道是自己一廂情愿喜歡你,如果你不喜歡呆在我身邊,那我可以成全你去郡主那兒。”

        說著還用衣袖擦了擦臉頰根本不存在的淚水。

        “沒有,我……”宴九寒此時氣餒極了,他竟然都忘記了自稱奴才。

        沈寧安站起來拍了拍他的肩膀,語氣有些哀傷:“走吧,去前廳。”

        良久,所有堵在喉嚨里面的字,說出來只有一個“嗯。”

        宴九寒眼里機不可失的閃過一絲失落。

        等沈寧安走到了前廳,只見前廳里面站著兩位新娘子。

        有意思了,正側妃同時拜堂,百年難得一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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