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知法犯法
“這年頭誰還看紙質(zhì)書啊”手機(jī)上什么沒有?我列個書單你自己上網(wǎng)搜就成了。”時晏回憶了一下自己看過的書,當(dāng)下就從微信里發(fā)了好幾個書名過去。
杜老大是個大忙人,即使在學(xué)生時代,也沒空把時間消磨在小說上,哪里知道閱讀模式日新月異的變化。
不過照著書名去搜書他還是會的。
“《霸道總裁愛上我》、《情話大全》、《如何討女票歡心》、《裴總追妻火葬場》、《冰山總裁的落跑甜心》?”杜若舟一個一個地念出這串書名,聲調(diào)越來越高,念到最后,已是滿眼不可置信:“阿晏,你逗我玩呢吧?”
他一個大男人,怎么可能看這么奇怪的東西?
“可不就是逗你玩的么?”喬冠城在門外已經(jīng)把話聽全了,一屁股隔開兩人,瞪著時晏道:“老杜情況跟你不一樣,擱這瞎添什么亂啊?”
時晏聳聳肩:“死馬當(dāng)作活馬醫(yī),沒準(zhǔn)就成了呢?我跟你說,你別小看這些書,這可都是寫給小女生看的,沒點對胃的東西能火?老杜你多看看,借鑒借鑒,沒準(zhǔn)就找著打動林歡歡的點了。”
喬冠城無語地看著他:“你的沈星冉是小女生,林歡歡可不是。”
“你別老潑涼水行不行?看不上我的法子,那你倒是給老杜出個主意啊。”
“沒有,林歡歡和老杜之間隔著的事兒太多了,而且林歡歡早把事情做絕。老杜,聽兄弟一句勸,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一枝花呢?”
“我要能放下又何必等到現(xiàn)在?”杜若舟苦笑一聲:“我還是按阿晏的法子試試吧,至少他已經(jīng)成功讓沈星冉回心轉(zhuǎn)意了。”
時晏猛點頭,神情中棄滿了驕傲:“老杜我跟你說,烈女怕纏郎,你就跟她耗,看誰耗得過誰。”
喬冠城無語:“他哪來的時間?難不成真打算把幫里那攤事都丟給老爺子不成?”
“也是,總不能一直在梧城耗著,不說老杜,就是林歡歡也隨時可能碰上危險。老杜你等等哈,我這還有幾本強(qiáng)制愛的,你尋個機(jī)會把人綁回來,......”
喬冠城都想打人了:“越說越離譜,時晏,綁架犯法的。”
時晏不以為意:“犯什么法都比販毒罪輕吧?林歡歡這個二當(dāng)家再當(dāng)下去,不是死于內(nèi)斗,就是被槍斃,與其這樣,還不如讓老杜關(guān)起來呢,至少能保住小命。”
這倒的確是。
喬冠城無言以對,卻聽杜若舟幽幽地吐了句:“我其實就是這么打算的,結(jié)果我混到她身邊一個多月了,愣是沒找到下手的機(jī)會。她身邊保鏢太多了,特別是守在她身邊的陸瀚海,雖然身手不及我,卻相當(dāng)敏銳,有兩次我差點就在他跟前露陷。”
時晏“啊”了一聲:“兄弟,我就是隨口說說的,結(jié)果你還真敢啊?”
“這不是實在沒法子了嘛。不這樣,她連見都不愿意見我。倒是那個陸瀚海,每天和她形影不離,天天窩在樓上半點都不知道避嫌。”
杜若舟說到這個就咬牙切齒。
一股子濃重的醋味在包間里漫延。
可巧服務(wù)員在這時送來一盤餃子,時晏夾了一下塞到嘴里:“嘿,這下連沾醋都省了。”
三兄弟吃吃喝喝,順便聊一聊近來的時事。
八點剛過,喬冠城的手機(jī)就響了。他也沒避開,當(dāng)著兩個好友就接起來:“喂。”
梁淺:你怎么沒在家啊,出去了嗎?
“我出來跟朋友吃飯,你已經(jīng)到家了?”
“對啊。”
“不是說朋友剛剛回國嗎?我還以為你們會聊到很遲呢。”
“她后天要考試,這會兒忙著倒時差呢。”
“好吧,那你在家等一會兒,我馬上回來。”
“沒關(guān)系啦,你跟你朋友好好玩,我找個電影看看。”
“我陪你看吧,反正少了我他們也一樣聊得開心。”
雖然聽不到電話那端的聲音,但喬冠城說的話已足夠他們拼湊出這段話的含義。時晏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我去,你還真談戀愛了啊?”
“廢話,我還能拿這種事逗你不成?我走了,你倆自己玩兒吧,今天的花銷全記我賬上。”喬冠城說走就放下了筷子。
結(jié)果剛起身就被時晏一把抓住:“不是吧大喬,老杜這么難得回來,你居然要去陪女朋友?你以前可不是這樣重色輕友的人啊。”
“切,就準(zhǔn)你倆重色輕友么?輪也該輪到老子吧。還有,我說的話你倆是一個字都不帶聽的,我才懶得理你們呢。能溫香軟玉在懷,誰要在你們這兒坐冷板凳?”
時晏:......
杜若舟擰了擰眉:“你交新女朋友了?那聞櫻呢?”
喬冠城有些抓狂:“大哥,你當(dāng)人人都跟你似的情深似海呢?聞櫻都結(jié)婚了好嗎?”
“所以你就這么變心了?”
“不然呢?這年頭談戀愛分手都是常態(tài)。更何況我跟聞櫻都沒正式開始過,總不能讓我守著曾經(jīng)的心動過一輩子吧。老杜,能從一而終當(dāng)然好。可緣聚緣散,放手又何嘗不是對對方的尊重。不是你的,強(qiáng)求只會讓對方覺得為難。”
就像當(dāng)初的他和聞櫻。
杜若舟撫著額低下頭:“你說的我都懂,我只是做不到。”
“那做兄弟的也只能祝你成功了,若有什么需要幫忙的,你盡管開口。”
“嗯,回去吧,弟妹還在等你呢。改天有時間,再帶她一起出來見個面。”
喬冠城走了。
杜若舟忍不住給自己灌了杯酒:“阿晏,我到底該拿林歡歡怎么辦?”
時晏道:“不管怎樣,至少要保證她能安全地活著。國內(nèi)進(jìn)來引進(jìn)一種新型毒品,若放在往年,梧城肯定是第一個販賣的,但迄今為止,百樂門還沒有一點動靜。我估計他們忙著內(nèi)斗,三足鼎立的局面什么時候被打破咱們誰也說不準(zhǔn),更不清楚第一個出局的人會是誰。老杜,我就問你,如果林歡歡死于百樂門的內(nèi)斗,你能過去這道坎嗎?”
杜若舟猛地抬頭:“阿晏,你怎么對百樂門的情況這么清楚?”
“林歡歡畢竟是我大姨子,我能不費(fèi)點心關(guān)注嗎?老杜,我實話實說,我勸你把她關(guān)起來也有一點私心,她是冉冉的親人,這么死掉冉冉會傷心的。”
林歡歡尚不知道有人在打她的主意。
她正努力將杰克的死往顏啟欽頭上按,因為杰克最后選定的合作者是佟璽,所以他完全有這個動機(jī)。
佟璽也是這么懷疑的。
但他卻沒有按林歡歡想的那樣找顏啟欽麻煩,而是加派人手打聽美國那邊的動靜,力求第一時間知道頂替杰克的是何方神圣。顏啟欽也沒閑著,不光派人打聽,還悄么么地變賣幾處房產(chǎn),備足了資金。
陸瀚海很遺憾:“看來短時間內(nèi),他們是內(nèi)斗不起來了。”
“胡說,最大的利益撕扯近在眼前,斗不起來才怪呢。瀚海,好好享受暴風(fēng)雨之前最后的寧靜吧,以后的日子可就沒這么清閑了。”
喬冠城回家的時候繞道去買了梁淺喜歡的那家泡芙。
那泡芙比拇指大不了多少,梁淺每回都一口一個,吃完后,接吻時全是甜甜的奶油味兒。車子開到樓下,喬冠城看著那盒泡芙腦子里不自覺地浮現(xiàn)出梁淺的雙唇。
柔軟又香甜。
咦,對面那女生看著怎么那么像自家女朋友。
這本來也沒什么,說不定她在家里悶著了,所以下來散散步嘛。可問題是,她身邊還有個男人——徐耀。
兩人面對面站著不知說了些什么,梁淺就跟著徐耀往小區(qū)外走去。
這還了得。
喬冠城顧不得把車開到車庫了,趕緊開門下車:“淺淺。”
突然出現(xiàn)的大嗓門讓梁淺嚇了一跳,轉(zhuǎn)頭見喬冠城大踏步向她走來,忽然就心安了許多:“大喬,你真這么快回來啦?”
“哼。”喬冠城醋意上頭:“可惜某人不領(lǐng)情,大半夜的還要往外跑。”
還是跟個野男人跑的。
梁淺笑道:“徐哥哥說有話跟我說,我們出去喝杯奶茶,很快就會回來的。”
“晚上少吃點甜食,當(dāng)心蛀牙。”
“放心我會好好刷牙的。”
這是刷牙的事兒嗎?
喬冠城越想越氣:“我跟你們一塊兒去。”
梁淺卻是瞪他:“你在我和徐哥哥還怎么聊?”
好吧。
于是喬冠城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梁淺和徐耀走了。
遠(yuǎn)航拆分之后損失不少,徐家夫妻在這一行傾注了太多的心血,雖然元?dú)獯髠珜@行仍舊熱愛。倒是徐耀,之前一直以為自己是獨(dú)生子,繼承人的身份無可動搖。
所以并不曾好好學(xué)習(xí)過,哪怕被他爸塞到醫(yī)院去實習(xí),也是吊兒啷當(dāng),三天打魚兩天曬網(wǎng),并沒什么真本事。
二老都擔(dān)心醫(yī)院交到他手里會垮掉,所以并沒有給他產(chǎn)業(yè),而是將大部份的房產(chǎn)和現(xiàn)金劃分到他名下。畢竟是寵了大半輩子的兒子,夫妻倆哪怕在外頭有了私生子,也沒有在錢上面苛待他。
他分到的財產(chǎn)足夠他躺平揮霍一輩子了,可他卻怎么也高興不起來。
爸媽各自重組家庭,他成了多余的那個,每天對著空蕩蕩的別墅,看哪兒都是一片荒涼。曾經(jīng)的狐朋狗友在他父母婚變之初就露出了真面目,他自然不可再去找他們。
至于梁淺,他不是不找,而是不敢找。
直到今天收到梁淺的生日禮物。
一對袖扣。
很貴,可對于他和淺淺來說都算不是大錢。
父母都忘了的日子,但是淺淺記得,徐耀對著那對袖扣,差點哭出來。突然就特別想見梁淺,于是他收拾好自己找來了。
好在,梁淺沒有拒之不見。
徐耀小心翼翼地問她:“淺淺,你還給我送禮物,是不是代表你已經(jīng)原諒我了。”
“說不上原不原諒,徐哥哥,家里遭逢大變的時候,人的想法難免會過激,我不過怪你的,你以后別這樣就好了。”
“那你能陪我去喝杯奶茶嗎?”
“要不還是吃面吧,生日不得吃長壽面嗎?”
徐耀記得梁淺不愛面食:“就喝奶茶,甜口讓里還有黑森林蛋糕。”
壽星最大,當(dāng)然壽星說了算。
于是梁淺愉快地應(yīng)了下來,不想沒走兩步就被喬冠城叫住了。梁淺倒是半點沒覺得心虛,她跟徐哥哥就是單純的朋友嘛。
這一晚,他倆再沒說其他的。
但是一杯奶茶,一塊蛋糕,足以泯掉過往的一切不愉快。喝完奶茶,徐耀親自把梁淺送回臻悅花園:“淺淺,以后我還是你徐哥哥嗎?”
”當(dāng)然,你永遠(yuǎn)都是。”
梁淺愉快地和徐耀說拜拜,蹦蹦跳跳地上了樓。
徐耀上頭她的身影,笑意滿滿的臉漸漸拉下,在淺淺心里,自己也只能是哥哥了吧。
可明明,最初他倆是訂了娃娃親的。
怪只怪當(dāng)初的自己不知天高地厚,被外頭的花花世界迷昏了眼,以至于錯過身邊的明珠。而現(xiàn)在,他早已失去了愛她的資格。
就這樣吧,淺淺能不計較他當(dāng)初的利用就已經(jīng)很好很好了。
他的小太陽,他終究錯過了她。
梁淺一進(jìn)家門就被喬冠城壓在門板上吻住了唇,吻到氣喘吁吁才被放開:“說,徐耀怎么來了?”
喲,這是吃醋了啊。
梁淺樂了:“來找我玩唄,今天是他生日。”
“他生日關(guān)你什么事?我跟你說,你爸可是交代過我,讓我看住你的,以后沒有我的允許不許去見他聽到?jīng)]?”末了又交代一句:“私下打電話也不可以。”
梁淺嫌棄地看他 一眼:“我爸才不會管我和徐哥哥見面呢,我倆一塊兒長大,我爸對他放心得很。”
“那是以前,你是不是忘了他父母婚變的時候,他對你做什么了?萬一他賊心不死,還想借娶你翻身怎么辦?”
“那也得我同意才成啊。”梁淺瞪他:“我看起來是吃著碗里看著鍋里的人嗎?”
喬冠城蹭蹭她的臉:“淺淺,我不是不放心你,我是不放心他,我怕他借著你的信任對你使陰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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