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第六十三章
司莫蒂把話說得很不客氣,但是蘭德爾卻并不在意,反而像是心情很好的沖她笑了笑,然后轉身離開。
弗雷德看著蘭德爾遠去的身影,瞇起了眼睛,手在衣服兜里蠢蠢欲動地摸索著,卻被喬治組織了。
喬治搖了搖頭,示意弗雷德去看司莫蒂的表情。
女孩望著蘭德爾遠去的身影,神色顯得有點復雜,擔憂警惕與愧疚交織在一起,讓她的眉心緊緊皺在一起。
他們兩個瞬間把那個不知道哪里來的野男人丟到了天邊,把注意力全都放在了自己情緒不高的小女朋友身上。
弗雷德和喬治蹲下身,眼巴巴地看著陷入沉思的司莫蒂,過于灼熱的目光讓她回過神來。
她看著他們兩個面色有點勉強的笑了笑:“抱歉,今天沒能按時去接你們,今天穆迪教授又教了你們什么咒語啊?”
“還是老樣子,呼神護衛。”弗雷德湊過來在司莫蒂的頭發上使勁的揉著,順滑的發絲在他指縫間流過,“我們已經快要學會了,到時候就可以給你開小課了。”
“好啊,不過我學不會你可不能生氣,”司莫蒂閉了閉眼睛,淺笑道。
喬治貼過來在司莫蒂的臉頰上落下一吻:“怎么會,我們的小公主最聰明了。”
“油嘴滑舌的,”司莫蒂捂著臉頰嘟囔了一句。
“話說起來,我今天在穆迪教授的房間里看到了火焰杯哦?”弗雷德不甘示弱地在司莫蒂的另一邊臉頰咬了一口,然后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扯開了話題。
“火焰杯?”司莫蒂瞪了弗雷德一樣,又捂住了自己另一側的臉頰。
“是啊,就是三強爭霸賽那個火焰杯,我和弗雷德還趁著穆迪教授不在的時候投了名字進去,不過沒什么反應就是了。”喬治聳了聳肩,看起來有點失望。
司莫蒂遲疑的問:“火焰杯為什么會放在穆迪教授房間里,我還以為這種東西是校長或者主辦方負責保管的。”
弗雷德伸手去戳司莫蒂捂著臉頰的手:“誰知道呢?穆迪說是魔法部的安排,他這個人奇奇怪怪的,說話也神神秘秘。”
“大概是三強爭霸賽的比賽要用到它吧,像是尋寶之類的關卡?”司莫蒂認真地思考著。
“這個嘛……嗯哼~”雙胞胎互相對視了一眼,神神秘秘地笑了起來,一副我有秘密消息,你快來求我呀的表情。
司莫蒂也配合的雙手合十,作出了拜托的手勢。
最先沉不住氣的弗雷德先湊到司莫蒂耳朵邊上,小聲地透露道:“查理給我們寫信了,他說他最近受到魔法部邀請要來霍格沃茲一趟。”
“查理?我記得他不是在羅馬尼亞訓龍么……”司莫蒂疑惑地偏了偏頭,但很快驚訝地瞪大了眼睛,“難道說……”
“嗯哼~”雙胞胎沖她挑了挑眉,“第一場考驗很可能和龍有關呢。”
“那也太危險了,”司莫蒂不太認可地搖了搖頭,“哈利才四年級,很多攻擊性的咒語他都沒有涉及呢。”
喬治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確實,不過鄧布利多好像也安排了穆迪給哈利額外輔導,我們下課的時候碰到過他好幾次了。”
“為什么是穆迪?西里斯居然沒有找鄧布利多去抗議?”司莫蒂顯得有點驚訝。
“這個我們就不知道了,不過確實看到西里斯鬼鬼祟祟跟在哈利身后,最近倒是看不見他了。”弗雷德攤了攤手,不太在意地說。
喬治搖了搖頭:“不知道他什么時候才能意識到他黑魔法防御課助教的身份呢?”
“不說這個了,”弗雷德岔開了話題,湊近打量著司莫蒂笑瞇瞇地說,“也和我們分享分享你最近打聽來的消息吧,你對哈利這么上心,讓我有點嫉妒啊。”
“少來,”司莫蒂推開了弗雷德,嘆了口氣道,“也不知道大部分人怎么想的,都覺得是哈利用了某種不正當的手段偷來的名額,尤其是赫奇帕奇的學生們,他們因為自己的勇士而對哈利的敵意很大。”
“唔,那個赫奇帕奇的傻大個,”弗雷德不以為然地笑了笑,“我倒是覺得哈利奪冠的希望更大呢。”
“矛盾就是你們這樣引起的,哈利已經夠頭疼了。”司莫蒂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我問過秋了,她說塞德里克倒是沒什么感覺,只是覺得這對于哈利來說太危險了,但是他也影響不了其他人的看法。”
“嘖,”喬治顯得很不滿,“但凡他真正的拿出些態度來,也不至于讓波特臭大糞的胸牌滿天飛了。”
“這和他本來也沒什么關系,他和哈利關系也不是那么好。”司莫蒂倒是很理解。
“你還真是能夠體諒別人。”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弗雷德突然陰陽怪氣的說道,他頓了頓然后說,“是因為塞德里克那個小白臉和你那個討人厭的未婚夫很像么?”
喬治看了一眼弗雷德,在心里佩服著他的勇氣,然后下意識的遠離了他那不知死活的兄弟。
司莫蒂挑起眉毛:“弗雷德韋斯萊?”
“干嘛,”弗雷德不太自在的轉過頭,搓了搓自己胳膊上的雞皮疙瘩,“別像在我們闖禍的時候,媽媽叫我一樣喊我的名字啊。”
“闖禍的是你,跟我沒關系。”喬治忙不迭地撇開了干系。
司莫蒂磨了磨牙,但還是盡量讓自己心平氣和地詢問道:“你是不是想吵架?”
“哪有?”弗雷德皺著眉頭理直氣壯地反駁道,“你用那種愛恨交織的眼神盯著另一個男人的背影,難道我就不能抱怨兩句么?”
喬治沖著弗雷德露出一個鼓勵的微笑,然后身體遠離了風暴中心,但是耳朵卻貼了上去,想要聽聽司莫蒂的回答。
“要問你就好好問,別學德拉科他們那種陰陽怪氣的語氣。”司莫蒂嫌棄地說。
弗雷德立起眉毛,像是受到了侮辱:“你居然說我在學那個臭屁的雪貂?”
“咳咳咳……弗雷德……”喬治瘋狂地咳嗽了起來,順便用眼神暗示著他問題的重點。
“好吧,”弗雷德哼了一聲又坐回了司莫蒂的身邊,牙疼一般的擠出了幾個字:“那什么……坦白交代。”
“我不要和你說,”司莫蒂氣鼓鼓地轉過臉,向著喬治伸出了手,“你背我,我在你耳朵旁邊悄悄地告訴你。”
喬治下意識想要蹲下去,但是在弗雷德的默默注視下尷尬地揉了揉鼻子,小聲地說:“你們兩個吵架不要拿我做筏子啊。”
“我就要人背我回去,”司莫蒂有點幼稚地哼了一聲,“你們兩個自己研究吧。”
喬治被弗雷德一胳膊拐到自己身邊,兄弟兩個嘀嘀咕咕了好一陣,甚至幼稚的玩起了石頭剪子布,只不過兩個人連續平了十幾局,讓原本有點氣惱的司莫蒂只剩下了無奈和疲憊。
“嘖。”兄弟倆看向對方,這是第一次他們兩個對于兄弟之間的心有靈犀而感到苦惱。
就在司莫蒂懶洋洋地打了第三個哈欠的時候,就看見他們兩個突然一起蹲下了身子,雙手交叉在一起搭了個轎子。
司莫蒂莫名其妙地看了他們兩個一眼,隨后看懂了他們暗示的眼神。
她堅定地搖了搖頭,毫不猶豫的拒絕道:“你們別想,我這輩子都不會跟你們做這么幼稚的事情。”
“人的一輩子長的很,別這么輕易落下結論啊,小姐。”弗雷德有點欠揍的勾起唇角,“不論如何,今天這個轎子你是坐定啦。”
“我才不要,丟死人了。”司莫蒂求助地看向喬治,但是很快絕望地發現,他可能才是這個主意的主謀。
“別這么看著我啊,這不比一個人背你舒服多了?”喬治笑瞇瞇地看著司莫蒂,“總要讓你感受一下,兩個男朋友的了快樂。”
“我不需要這種快樂。”司莫蒂真誠地說,然后她拎著裙子想要趁著他們兩個不注意的時候,偷偷跑走,結果剛邁出兩步就被弗雷德扯住了裙角。
在一陣雞飛狗跳的搏斗過后,以穿著裙子踩著高跟鞋還是二對一的司莫蒂的慘敗告終,她捂著自己的臉被迫坐在了雙胞胎搭起的人行轎子上,只覺得自己的人生都黑暗起來。
“要不是那個巨怪面具被巴爾拿去玩了,我一定要讓你們兩個比之前還丟人。”司莫蒂捂著臉哼道。
“下次加油?”弗雷德昂首闊步地走在走廊上,似乎一點也不感覺丟臉,“不過我勸你還是不要,現在能在我們身邊的女生除了你還有誰,你帶上面具只能證明二年級的那個姑娘就是你。”
“有什么問題么?”喬治火上澆油地說,“別人只會我們真是天生一對,想法都是這么新奇。”
“好啦,小姐,”弗雷德懶洋洋地說,“這條路到你的寢室,你自己走大概要十五分鐘,我們兩個陪著你大概要半個小時,而我們兩個這樣抬著你——”
“一個小時。”喬治點了點頭補充道。
“對,一個小時。”弗雷德干脆地說,“所以你現在有充分的時間和我們解釋。”
喬治眨眨眼睛提醒道:“坦白從寬哦,小姐。”
“坦白什么?”司莫蒂在手指的遮掩下嘆了口氣,“我不是和你們說過了么,我之前有個家族安排的前任——未婚夫。”
她在前任這兩個字上加重了讀音。
“但是你又沒告訴我們,你的前任——未婚夫,這么——”弗雷德也在前任這兩個上加重了讀音。
“英俊瀟灑?”司莫蒂開玩笑一般地接話道。
“狗皮膏藥。”喬治面無表情地補充完了弗雷德的話,并且報復性地顛了顛坐在他們胳膊上的司莫蒂。
弗雷德磨了磨牙:“你果然還是喜歡那一款的小白臉吧。”
司莫蒂討好的抱住了弗雷德的脖子,穩住了自己的身形,好笑地說:“我喜歡紅頭發的帥哥。”
“比爾?查理?還是柏西?”弗雷德哼了一聲,并沒有被討好到。
“我喜歡名字叫喬治和弗雷德的紅頭發帥哥。”司莫蒂微笑著親了兩人一口,然后認真的回答起了兩個人之前的問話。
“蘭德爾比我大九歲,司莫蒂一出生就和他定婚了,所以不存在什么甜蜜初遇,他在你們這個年紀我可能給在莊園里爬樹挖蟲子呢。”
“那他知道——”喬治皺了皺眉。
“他不知道,我和他是在出了意外之后才第一次見面的,霍夫曼家族來確認他們的訂婚對象,是否身體健全,也就是能否正常的生兒育女。”司莫蒂笑了笑,“而當時的我自然通不過他們的檢驗,所以婚約就取消了,就是這樣。只不過他好像不同意,最后也沒個正式的章程,我還被送到了霍夫曼家里呆了兩年。”
“但是你和他看起來很親近,”弗雷德搖了搖頭,酸酸地說,“雖然你對他的態度不太好,但是你們兩個對于彼此的都很了解。”
“我不了解他,”司莫蒂捏了捏手指,“他了解的也不是我,不過他確實為我提供了很多幫助,有些為人處世也是他教我的。”
“哦,”喬治皮笑肉不笑地哼了一聲。
“他很有野心,也很聰明,”司莫蒂皺著眉慢慢地說,“他從來都不會去做沒有回報的事情,但我不清楚他到底想從我身上得到什么。”
她看了看雙胞胎猶豫了一下,到底還是合盤托出:“在沒遇到你們兩個之前,我確實承了他很多情,也想著不然就干脆聯姻算了。”
“那你就是承認你不討厭他了?”弗雷德臉色不太愉快地說。
“我不討厭很多人,難道每一個你們都要這樣算過去。”
“但是他可是你的前任——未婚夫哦。”喬治撇撇嘴。
“你們還是我的現任男朋友呢,”司莫蒂理直氣壯的看回去,“在我確定自己的心意之前,就已經和他當面談過了,而且也力所能及的彌補了他一些。”
“哦~喬治,你聽到了么,他們兩個,當面談過了。”弗雷德嘖嘖了兩聲。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我說那個人來找我肯定別有用心。”司莫蒂氣惱地用鞋尖撞了下陰陽怪氣說話的人的腰,弗雷德顫了一下差點松手把司莫蒂摔下去。
“你居然為了別的男人踢我?”弗雷德哼了一聲,面上一副難以置信的委屈表情,但是眼睛里卻忍不住閃過一絲笑意。
他和喬治其實根本就不在意那個蘭什么爾,只不過找個話題逗逗興致不高的小丫頭罷了,當然,可能也有那么一點點的不爽,但是也就只有那么一點點而已。
“你討厭死了,”司莫蒂當然也看出來了弗雷德的逗弄,沒好氣地又用了些力氣踹了他一腳,轉身整個人趴在了喬治的背上。
她白了一眼弗雷德,趴在喬治耳朵旁邊撒嬌道:“快點走,我們甩掉那個討人厭的壞家伙。”
“嘿,喬治,”弗雷德瞪大了眼睛威脅道,“你知道我們住在同一個寢室吧。”
“抱歉啦,老哥,”喬治毫無愧疚之心地說,“誰讓司莫蒂現在趴在我身上呢。”
喬治在前面跑,被暗算了的弗雷德氣呼呼的追在后面,司莫蒂趴在喬治的后背上,忍不住笑出了聲,原本他們兩個人口中一個小時的路程被縮短到了短短的十分鐘。
在看到拉文克勞公共休息室的大門之后,司莫蒂十分過河拆橋的拋棄了喬治,沖他拋了個媚眼之后就小跑進了休息室的大門,只剩下兄弟倆在走廊里討論著到底是誰重色輕友的世紀難題。
而穿過休息室回到寢室里的司莫蒂,原本帶笑的眉眼卻在看到寢室里那一大捧紅色的玫瑰之后,漸漸陰沉了下來。
她低頭打開花束上的卡片,落款不出意料的是蘭德爾的名字。
盧娜迷迷糊糊的從床上爬起來,幽幽的打了個哈欠:“我回來的時候它就在那里了,司莫蒂你是勾搭到了什么了不得家伙了么?他是怎么把花放到我們寢室的?”
“沒什么,一個有點討人厭的家伙,明天我會去和院長報備一下。”司莫蒂沖著盧娜笑了笑,然后把那一大捧玫瑰花丟進了寢室里的垃圾桶里。
她看了看窗外逐漸暗淡的天色,咬著自己的手指,有些不安地向盧娜說道:“盧娜,我感覺我的一些非常重要的東西,又要被人搶走了。”
“是誰要來搶你的東西呢?”盧娜半睜著眼睛顯得有點困倦,最近不知道為什么她一直在犯困。
“朋友?”司莫蒂搖了搖頭,不太確定地說,“大概是我以為的朋友。”
“朋友怎么會搶你的東西呢?”盧娜努力睜開眼睛,不解的說道,“只有仇人才會搶走你最重要的東西吧。”
“仇人……么?”司莫蒂沉默了一會兒,看著困得眼睛只剩一條縫的盧娜,苦澀地笑了笑,“睡吧,明天上課的時候我會記得叫醒你的。”
盧娜聽話地把腦袋蠕動到了自己的枕頭上,很快就抱著被子沉沉的陷入了夢鄉,身上的睡衣也被她不安分的睡姿扭成了一團。
司莫蒂上前替她拉好睡衣又蓋上了被子,手指輕輕劃過她脖領處那道淡淡的痕跡。
這無疑就是腺體切除后會留下來的痕跡,但是對比起她來說這道傷疤更利落,愈合的也更好。
雖然也可能是各人體質的差異,但是給盧娜做手術的人,在之前至少也有過一定的經驗了。
盧娜真心認為自己就是個b,到底是因為手術的時候她的年紀太小,還是因為被人施了魔咒?
“那么盧娜被摘走的腺體又被放在了誰的身上?這是不是證明,這種喪心病狂的實驗自己并不是第一個,也不會是最后一個”司莫蒂緩緩地摩挲著自己脖頸處的傷疤,她這樣想著,只覺得渾身冰冷。
“不過只是一個性別罷了,只要你想……”
“你難道不想像埃文羅齊爾一樣……”
惡魔般的低語又回蕩在司莫蒂的耳邊,她捂著自己的耳朵,咬著嘴唇陷入了沉思。
“羅齊爾家族的性別轉換實驗是誰給的靈感?又誰提供的幫助?”
“難道說——”司莫蒂十指纏在一起,清醒地得出了一條可怕的結論,“羅齊爾家族一直都在暗地里支持伏地魔么?”
“可是伏地魔一個純血的a,又為什么會把自己的注意力放在這種實驗上呢?”
司莫蒂捏著手指,沉沉地嘆了口氣,只覺得額頭隱隱約約地發脹。
無論如何,她都想不通,她或許需要更多的佐證來證實自己的猜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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