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第六十五章
格蘭芬多的寢室長桌上放著一鍋咕咚咕咚冒著紫色泡泡的詭異魔藥,弗雷德用魔杖在里面攪動了一下,又丟進去了一點青蛙腦子,整個寢室充斥著一股詭異的氣息,喬治打開窗戶試圖讓外面的新鮮空氣進來,防止自己被這鍋魔藥謀殺。
而正當兩個人手忙腳亂地準備清理掉自己的失敗成品時,寢室的門被輕輕敲響了,標準的三下輕輕扣門,這讓他們兩個對視了一眼,感到有點奇怪。
畢竟在格蘭芬多,敲門這個動作都不是十分常見。
當他們推開門,背著個看起來沉甸甸書包還帶著眼鏡的司莫蒂正站在門前,她抬起手,看起來是打算再敲門催促一下。
“司莫蒂?”喬治愣了愣神,懷疑自己是不是出現了幻覺,又或者是誰喝了復方湯劑來整蠱他。
“嗯?你不打算讓我進去么?”司莫蒂奇怪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吸了吸鼻子,“好奇怪的味道,你們是在寢室里研究龍糞了么?”
“不,我們只是好奇你怎么來這兒了。”弗雷德聳聳肩,把站在門口露出猶豫表情的司莫蒂一把拉了進來,然后重重的關上了門。
順便也把正在沖著他們兩個擠眉弄眼的室友喬丹一起關在了門外。
“就不用關門了吧,”司莫蒂屏住呼吸,艱難地提議道,“我建議你們最好通通風,我就要窒息了。”
“不用擔心,我們馬上就能搞定,”弗雷德在自己的床底掏啊掏,掏出了一把小小的木頭珠子丟到了房間角落,房間里彌漫著的紫色煙霧被珠子慢慢地吸附了進去,轉而散發出了陣陣的茉莉花香。
喬治吸了吸氣:“娘們兮兮的味道,還比不帶香味的多要我們一個西可。”
“但是他們保住了你們岌岌可危的生命,讓我不至于在某天清晨醒來,就接到你們被室友謀殺的死亡通知書。”司莫蒂聞了聞自己的衣袖,確認沒有沾染到奇怪的氣味之后,轉身就坐在了弗雷德的床上,開始從書包里掏出一沓又一沓的文件紙張,紛紛揚揚的堆滿了床。
“我還沒問你是怎么進來的?”弗雷德幼稚地把地上滾動著的木頭珠子踢到司莫蒂的方向,有點好奇地追問著,“就沒有人發現你其實不是這個院的學生么?”
“唔……倒也不是這樣,”司莫蒂沉思了一下,拿著文件的手微微動了動,然后掰著手指娓娓道來,“我剛從寢室出來就看到了赫敏和羅恩,他們兩個在墻角吵架,不過具體內容我沒聽清。”
“哦,所以是他們把你帶進來的?”喬治接話道。
“不是,他們確實陪我走了一段路,”司莫蒂表情平淡地說,“但是他們兩個在格蘭芬多的公共休息室門口又吵起來了,這次我聽清了,赫敏罵羅恩是個不懂得體諒朋友的混蛋,羅恩說赫敏是個只知道關心哈利的偏心眼。”
“沒想到羅恩還有這個心思?然后呢,然后呢?”弗雷德很感興趣的追問著。
司莫蒂嘆了口氣:“我看他們兩個太過忘我,就想著要不我自己先進去算了,結果被羅恩和赫敏拉著讓我給他們評評理。”
“哦?”喬治聽得津津有味,已經忘記了他們最初的問題。
“然后我看見眼底掛著茶杯那么大的黑眼圈的哈利從門口出來了,我就把他推給赫敏和羅恩了。”司莫蒂有點無辜地攤了攤手,“嗯,之后他們三個就吵起來了,我就趁機進到你們的公共休息室里來了。”
“明智的選擇,不過哈利最近確實挺倒霉的,被壓著和我們一起接受穆迪教授的課外輔導,”弗雷德有點同情地說,“不過我們只需要接受一門,他好像被加了五六門額外的功課吧——不過你是怎么找到我們的寢室的?我記得我們沒和你說過寢室的具體位置吧。”
“沒找啊,”司莫蒂表情淡然地說,“我剛進休息室就看到沙發上有個男生一直盯著我,然后笑得有點賊兮兮地問我是不是來找男朋友的。”
弗雷德和喬治對視了一眼,默默地在心底給喬丹的名字上畫了個叉。
“他就一路奔走相告地帶著我走過來了,”司莫蒂指了指寢室門的方向,“剛剛被你們關在門外面了,你們要不要去看看?”
“完全不用。”弗雷德和喬治異口同聲地拒絕道。
每個男孩應該都幻想過,當你心愛的女孩毫無防備的主動地坐在你的床上,接下來會發生什么浪漫的事。
是和她一起躺在床上,牽手聊聊彼此的生活,還是干脆直接撲倒她給她一個纏綿悱惻的親吻,又或者是……
咳咳,但是他們一定不會想到——女孩坐在床上埋頭苦讀,而男孩們則蹲在坩堝前絞盡腦汁的這樣一副無關風月的詭異場景。
“我覺得上次失敗的原因是青蛙腦的分量加的太多了,這次我們少加一點試試呢?”弗雷德端著盤子的手蠢蠢欲動。
喬治按住了弗雷德,冷靜地搖了搖頭:“上上次還有上次你都是這么說的,有沒有一種可能,我們其實不需要青蛙腦這種材料。”
“但是我們也不知道其他的材料。”弗雷德撇了撇嘴,放下了手里的盤子,給那鍋魔藥留下了一條活路。
“真是的,”弗雷德撲到了喬治的床上,抱著枕頭看向正在專心致志看著文件的司莫蒂,略帶抱怨地說,“那邊的那位小姐,你不打算放下你手里那疊無用的紙張,過來安慰一下你可憐的陷入困境的男朋友么?”
“這可不是什么沒用的廢紙,”司莫蒂慢條斯理的把看過的紙張整理在一起,放倒弗雷德的耳朵旁邊輕輕抖了抖,“你聽到了么?”
“聽到什么?”弗雷德挑了挑眉。
“聽到金加隆的聲音啊,”司莫蒂笑瞇瞇地揉了一下男朋友的頭頂,火紅的發絲順著指尖柔順地滑落,“這可是你們圣誕節的禮物以及舞會的禮服。”
“什么舞會的禮服?”喬治丟下一鍋注定要失敗的魔藥湊了過來,很會抓重點地問道。
“三強爭霸賽的舞會啊,我之前沒和你們說么?”司莫蒂偏了偏頭,在喬治湊過來的臉頰上落下了個輕柔的吻,“我給你們定了兩套禮服。”
“那我們也給你挑一件禮服?”弗雷德湊了過來,不滿地指了指自己的一側臉頰,示意司莫蒂要一視同仁。
“嗯,那就不用了吧,”司莫蒂冷靜地推開了弗雷德湊過來的臉,堅定地拒絕道,“我對你們的審美不是很有信心。”
“這話真傷人,”弗雷德揚起眉毛裝模作樣地抱怨道。
“你看著我床頭掛著的那個丑陋的石頭風鈴再說話。”司莫蒂十分冷酷地揭開了他的遮羞布。
“可你還不是小心翼翼地掛在了你的床頭?”弗雷德不甘示弱地直起身子道。
“回去我就把它順著窗戶丟出去。”司莫蒂冷笑一聲。
“那我就在你窗戶底下等著,半夜再給你掛回去。”弗雷德針鋒相對地說。
而無數次目睹了這種局面的喬治,只能深深地深深地嘆上了一口氣。
他試圖岔開話題:“說起來,司莫蒂,你不如過來幫我們看看這鍋魔藥,我和弗雷德研究好久了。”
“之前你們討論的那個改變眼睛和頭發顏色的糖果么?”司莫蒂把手里的一疊文件丟在了弗雷德的懷里,若無其事地走到了喬治身邊。
她輕輕用手扇風嗅聞了一下,十分誠懇地提出了自己的建議:“別做糖果了,做膏藥吧。”
“這不是還在研發中么,”喬治摸了摸鼻子,輕輕地在司莫蒂的額頭上敲了一擊,“而且我是叫你來提供建議,不是讓你過來挖苦我的。”
“我就是在很誠懇地提建議,”司莫蒂探頭看了看坩堝里魔藥的顏色,猶豫地說,“或許是青蛙腦的成分和其他材料起了沖突,試著換成同種類型上更高級一點的材料試試?”
“但是那樣成本就會提高很多,”弗雷德懶洋洋地插話道,手指點著自己的臉頰示意司莫蒂還欠了自己一個吻。
司莫蒂無可奈何地湊過去在他臉上留下了一個格外清晰的整齊的牙印,然后在弗雷德痛呼聲中一本正經地扭過頭和喬治說道:“我有一條供貨渠道,因為用量大,所以可以把價格壓縮到原來的五成。”
“但是我們暫時還不打算大批量的生產。”喬治皺了皺眉頭思索道。
“你們在我這里是有特權的,”司莫蒂眨了眨眼睛,“不過等到研發成功之后,你們要把貨品分給我一部分出售。”
“聽起來我們占了個大便宜。”弗雷德單手捂著自己的臉,再一次不甘寂寞地湊了上來。
“嗯,珍惜這種特權,”司莫蒂輕輕哼了一聲,“可是很少有人能占到我的便宜的。”
弗雷德突然閃電般地伸手掐住了司莫蒂的臉頰,雖然看著表情惡狠狠的,但是其實并沒有用太大力氣,只不過女孩的臉皮太薄,很容易就會泛起一層紅暈。
他有點得意地說:“這不就輕而易舉地占到了么?”
對于弗雷德這種破壞氣氛的天賦,喬治是十分佩服的。
司莫蒂捂著自己發紅的臉頰,心頭原本的少女羞澀已經蕩然無存,腦海里不由自主地升騰起一股殺意,她磨了磨牙道:“弗雷德!我要給你漲價,雙倍!不,漲三倍!”
司莫蒂說完就不顧形象的向著弗雷德撲了過去,一邊的喬治連忙端起坩堝試圖挽救它岌岌可危的性命,然而作為罪魁禍首的弗雷德卻張開了雙臂,輕輕松松地就把氣勢洶洶過來準備和他算賬的司莫蒂攬在了懷里,壞笑著揉亂了她的發型。
司莫蒂踮起腳想要回擊,結果兩個人在掙扎之中撞上了寢室里的桌子,弗雷德的胳膊給了喬治最后一擊,坩堝里的藥水潑了喬治一身,架子上的瓶瓶罐罐也滾落下來在寢室的地面上噼里啪啦地砸碎了一地。
“嘖,”無辜地被澆了一身魔藥的喬治生無可戀地扒開自己那變成了一半綠色一半紅色的頭發,對于眼前的場景顯然已經是司空見慣了。
至于倒霉的為什么總是自己,他卻始終不能理解。
女朋友和哥哥越來越幼稚怎么辦?
喬治拿過鏡子看著自己的新式美瞳,有點驚訝地挑了挑眉,效果看起來還不錯的樣子?
“效果不錯。”司莫蒂站在一片狼藉里唯一一處干凈的地板上,干巴巴地沖著喬治笑了笑。
她指了指自己的頭發,有點違心地強調道:“挺好看的,嗯,真心話。”
“你看起來真酷!我覺得我也應該來上一點。”弗雷德則是發出了真心的贊嘆,低頭試圖看看坩堝里殘留的藥劑夠不夠他也給自己來一個新發型,但是卻被司莫蒂死死地拉住了衣角。
司莫蒂一臉絕望地沖著弗雷德搖頭,她真的不想擁有兩個半紅半綠的甚至還覺得自己很帥的男朋友。
那樣會讓她覺得圣誕節提前幾個月來到了她的身邊。
而一邊的喬治在反復照了照鏡子之后,非常輕松的接受了自己的新形象,甚至還有心情給自己的頭發梳理上一個發辮。
司莫蒂看著一顆人形圣誕樹在自己的眼前移動,而且這個數量很有可能馬上就要增加一倍,她只覺得眼前發黑,大概只有潘西的尖叫或者赫敏的怒吼才能夠把自己從這種令人恐懼的境況中解救出來。
所幸沒有加入固色劑的藥水持續的時間并不算長,司莫蒂很快又獲得了一片清凈的視野,她看著正蹲在地上收拾殘局的兩顆紅色的腦袋,從未覺得原來簡單的紅色能讓她感受到如此大的幸福。
“這個怎么碎了?”弗雷德嘖了一聲,在一地的玻璃碎片中撿起了一個還盛著一半粉色液體的容器。
司莫蒂看著那個瓶子只覺得有點眼熟,看起來像是之前查理托她轉交給雙胞胎的那個東西。
喬治正把其他的玻璃碎片丟到了垃圾袋子里,聽到弗雷德的聲音,也轉過頭去看了一眼。
他倒是看起來很淡定,只是略微皺了皺眉道:“也沒什么大不了的,我們不是已經有藥方了么。”
“什么東西讓你們兩個這么緊張兮兮的?”司莫蒂走過去想要看看那個砸碎了一半的瓶子。
“就是特殊的抑制劑,畢竟我和喬治都是,咳,你懂的吧。”弗雷德擔心她割破手指,就把瓶子捏在手上遞過去給司莫蒂看。
司莫蒂拉過弗雷德的手腕,趴在那里觀察了一下那瓶淺粉色的液體,只覺得氣味聞起來有點熟悉,她伸出手指沾了一點瓶子里的液體,舌尖輕輕舔了下指尖。
熟悉的味道在舌尖處微微劃開,讓她的表情一時之間有些發愣,而弗雷德看著她膽大包天的行為,正準備敲敲她的腦殼,讓她清醒一點。
“你知道這是什么東西么,你就敢直接往嘴里放?”弗雷德想要把瓶子連同液體一起丟掉,再回過頭教育一下自己這個確立了關系之后變得越來越傻的小女朋友,卻被她拉住了手腕。
司莫蒂握著弗雷德的手微微用力,阻止他把那半瓶液體丟到垃圾桶里,她輕輕吞咽了一下口中的苦澀,雖然顏色不一樣,但是這個味道和她無數次吞咽下的用來控制腺體的藥劑卻是如此相似。
甚至可以算的上是一模一樣,可能只是用量或者程序上有細微的不同。
司莫蒂頓了頓,表情有點復雜地抬頭道:“你們說的那個藥方——是怎么得到的?現在能把它拿來給我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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