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第六十九章
“嘶……”坐在寢室中央的司莫蒂無奈地偏了偏頭。
而拿著針的盧娜皺了皺眉,然后十分認真的看著她說:“司莫蒂,我突然發現我居然有些暈血,一定是因為我看到的是我最好的朋友的血,這讓我十分心疼。”
司莫蒂抬眼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有點心虛的盧娜,語氣溫柔地說:“你應該知道,無論你再怎么甜言蜜語,我也是不會因為這個而原諒你的吧。”
再一次因為手抖而扎歪了耳洞的盧娜,十分迅速的掏出魔杖施展了一個愈合咒,然后理直氣壯地說:“你怎么會這樣想,我說得每一句話都是發自肺腑,你真的就是我最好的朋友。”
“就算你這么說……”司莫蒂揉了揉自己可憐的耳垂,無奈地搖了搖頭。
而寢室的門適時的響了起來,盧娜像是松了一口氣一樣,腳步輕快地沖向了門口,還不忘記把手里用來穿耳洞的長針塞回給了司莫蒂。
“明明是你主動說要幫忙的,怎么搞得像是我在強迫無辜少女一樣。”司莫蒂放下針,和站在門口秋打了個招呼。
秋最近和自己的好朋友鬧了點別扭,兩個人的關系變成了那種見面不識的陌生人,但是她和盧娜的關系卻增進了不少,連帶著司莫蒂也和她熟悉了很多。
“你們在干什么?這么熱鬧?”秋手里抱著一個盒子,語氣輕松地問道,然后她順手把寢室的門也關上了。
“盧娜自告奮勇地說要幫我打個耳洞,”司莫蒂微笑地說,“結果在第四次扎歪了之后,她和我說她發現自己有點暈血。”
“是因為我心疼我最好的朋友,所以才會暈血。”盧娜振振有詞地爭辯道。
“你瞧,她正用甜言蜜語來逃避她的責任。”司莫蒂搖了搖頭,有點寵溺地笑了笑,然后她眨了眨眼,視線移動到秋的耳朵上,若有所思地說,“說起來,秋你也是有耳洞的,要不要……”
“我暈血,”秋笑瞇瞇地調侃道,“就算不是最好的朋友,我也是暈的。”
盧娜哼了一聲,對于眼前兩個人的壞心眼表示不滿,轉而興致勃勃地拆起了秋帶來的盒子。
粉色的盒子上面打著一個碩大無比的同色系蝴蝶結,看起來十分少女心,但是秋卻十分擔心收到一條同款的粉色禮服,以至于她沒拆盒子就直接來到了盧娜的寢室。
她一個人可能承受不了這份驚喜。
不過她的擔心似乎有些多余,和盒子外面的粉嫩不同,里面裝著的禮服十分符合她的氣質,是一件絲綢制作的東方禮服,淺金色的絲線點綴其間,看起來十分典雅。
“我還以為會看到一件縫滿蝴蝶結的粉色禮服。”秋像是松了口氣,轉而十分欣喜的撫摸著禮服柔順的材質。
“塞德里克的審美應該沒有那么糟糕,”司莫蒂低頭審視了一下這件禮服,笑道,“這條裙子很適合你,秋。”
“是啊,”秋臉上泛起少女羞澀的紅暈,她捂了捂臉,像是剛要降低一下臉上的溫度,“我得想想帶什么來配這件衣服。”
“珍珠吧,”司莫蒂打量了一下秋,認真地建議道,“正好我這兒有一對兒珍珠耳環可以借給你。”
司莫蒂轉過身從抽屜里翻出了一個絲絨盒子,里面擺著一副碩大圓潤的白色珍珠耳環。
“盧娜你幫秋把衣服換上試一試,”司莫蒂把盒子交給了不好意思想要拒絕的秋手上,語氣溫和地說,“好心的小姐,你和這對兒純白的珍珠耳環再合適不過了,不要拒絕我呀。”
雖然說是借,但是司莫蒂也沒打算把它收回來,當初她和弗雷德和喬治的戀情在霍格沃茲鬧得沸沸揚揚的時候,秋是難得幾個愿意站出來替她說話的普通同學。
而在火焰杯吐出哈利的名字以后,霍格沃茲的一部分人對于哈利的態度變得不太友善,就在哈利臭大糞的徽章在霍格沃茲蔓延開來的時候,司莫蒂不止一次看到秋和塞德里克在試圖勸解身邊的人不要這樣做,而且秋甚至還因為這件事情和自己的朋友吵了一架。
他們是很般配的一對兒情侶,一樣的溫柔善良,讓人看著就忍不住微笑起來。
秋也不再推辭,歡歡喜喜地在盧娜的幫助下試穿起了她的禮服,而司莫蒂則摸了摸耳垂,站起身準備離開。
“你去哪兒,司莫蒂?”盧娜有點茫然地抬起頭問道。
“我去找潘西,”司莫蒂輕輕嘆了口氣,“希望她的技術能比你熟練一點,不然我就只能去醫療翼冒著被龐弗雷夫人臭罵一頓的風險,求她給我扎個耳洞了。”
就像她和弗瑞所說的,司莫蒂在這段時間像是徹底丟掉了自己的腦子,轉而把全部精力都放在了即將到來的圣誕舞會上。
她就像一個普通的霍格沃茲四年級的學生一樣,滿心期盼地等待著舞會的到來,除此之外的一切都可以先放一放。
她感覺做個大腦空空的人,其實也挺快樂的,至少——比她輕松。
只不過有些時候,有些事情不是她想不在意就能夠不在意的,她在斯萊特林的公共休息室門口撞上了行色匆匆的布雷司。
他低垂著頭像是在認真地思考著什么,太過專注以至于在司莫蒂和他打招呼的時候,他結結實實地被嚇了一跳。
他抬起頭像是有點不可置信地看著眼前的人,低低地應道:“呃,司莫蒂?你怎么會在這里?”
“我來找潘西,”司莫蒂眨了眨眼,感覺他的反應有些過于強烈,“你還好么,布雷司?”
“我挺好的,”布雷司干笑了兩聲,很快恢復了平常那副玩世不恭地模樣,“我只是在思考該邀請哪位姑娘參加舞會,怎么樣,你要不要做我的舞伴?”
“你是不是還沒睡醒?”司莫蒂挑了挑眉,一點也不客氣地說。
“人還是要有夢想的,畢竟我的魅力也是很大的。”布雷司聳了聳肩,不以為意地說道。
“唔,你不是我喜歡的那一款。”司莫蒂似笑非笑地抬眼道,“你太矮了。”
“禁止進行人身攻擊啊,”布雷司半真半假地抱怨道,“整個霍格沃茲有幾個人能高過你家那兩個傻大個啊。”
“你才傻。”司莫蒂哼了一聲。
“好好好,我傻我傻,”布雷司好脾氣地替司莫蒂拉開門,語氣敷衍地哈哈道。
兩個人一前一后的走向寢室的方向,在分叉口準備分開的時候,布雷司突然停下腳步,眼神有些復雜的看向司莫蒂,好像有什么話想說。
而司莫蒂也并不意外地站在原地,靜靜地看著他。
布雷司猶豫了一下,輕聲問道:“看起來,你好像非常期待即將到來的舞會?”
“是啊,”司莫蒂不加掩飾地點點頭,微笑地說,“我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滿心歡喜地等待著它的到來,我每天起床都在想,應該梳個什么樣的發型,是用紅寶石發卡還是珍珠鉆石耳墜來搭配衣服,這樣聽起來極其膚淺的人生還真的挺有意思的。”
布雷司表情十分認真地傾聽著,他的眼底透露出些許掙扎的意味,但是很快又轉換成了一種釋然,他難得爽朗地笑了笑,露出了白皙的牙齒。
他如釋重負地說:“那就好,我總是擔心你會在格蘭芬多被欺負,現在看起來,你適應的很不錯。”
“你現在看起來就像是叮囑遠嫁千里之外的孫女的年邁祖母。”司莫蒂輕笑了一聲,搖了搖頭,眼神溫柔的說,“我只覺得,沒有比現在對我來說更好的日子了,我每天過得都很開心,你呢?布雷司?如果你有什么為難的事情,你完全可以告訴我。”
“好啊,如果我真的遇見了什么難題,肯定會第一時間告訴你的,”布雷司笑著點了點頭,然后轉過身沖司莫蒂擺了擺手作為告別,“不過現在你還是快去找潘西吧,你們o之間說起悄悄話總是要很久。”
潘西為了舞會一口氣定做了整整五套禮服,其中兩套還是司莫蒂陪著她一起挑的款式。
而在司莫蒂敲門進去的時候,潘西正和她的室友達芙妮討論著搭配禮服的鞋子的顏色。
“你來啦,快來幫我看看是綠寶石還是鉆石更配這條裙子,我和達芙妮的意見總是不統一。”潘西把一雙鞋子丟在了床上,上面堆滿了她的衣服和首飾。
“正巧我也有事要出去一趟呢,司莫蒂你快幫潘西參謀一下吧,她好像第一次參加舞會的深閨小姐,緊張地不得了。”達芙妮沖著司莫蒂莞爾一笑,很有眼色的推門離開了。
司莫蒂望著她離開的身影,回憶起她之前向她高高抬起的下巴,微微低垂了眉眼,輕聲沖著潘西問道:“你最近和格林格拉斯家大小姐的關系似乎有了質的飛躍?”
“唔。”潘西翻找著自己的衣柜,頭也不抬的應了一聲。
“唔是什么意思?”司莫蒂接過潘西抱出來的一大堆盒子,挑了挑眉道。
“唔的意思,就是我和她只是表面關系,你完全不用吃醋,”潘西叉著腰不太耐煩地說,“像她和我這種沒繼承什么天賦的o,除了被家族安排聯姻之外也沒什么額外的用處了,而她的新未婚夫該死的也是法國人,以后免不得要來往,只不過是提前進行夫人社交罷了。”
“這么快,我還以為在和馬爾福家的婚約確立以后,格林格拉斯先生至少也要斟酌一段時間呢。”司莫蒂拿出一條鉆石項鏈在潘西的脖子處比劃了一下,然后搖了搖頭又拿起了另外一個盒子。
“局勢越來越緊張,格林格拉斯又是個慣于見風使舵的,自然要為自己準備后路了。”潘西不滿地嘖了一聲,“只有德拉科那個混蛋還傻乎乎地忙著和他的小未婚妻相親相愛。”
“說起來,我最近確實沒怎么見到他。”司莫蒂看著潘西的表情,感覺自己可能錯過了什么重要的消息。
“也不知道他在忙些什么,整天的不見人影,”潘西語氣刻薄地說,“不過這樣也好,看見他我就心煩,我不管,至少在圣誕舞會之前你得和我統一戰線,不許去搭理那個混蛋。”
“好,都聽你的,不過果然還是帶綠寶石吧,更配你的頭發。”司莫蒂隨口扯開話題,心里想著過后要不要找布雷司問問他們兩個人之間到底發生了什么?
不過左右還是前男女朋友之間的情感糾紛罷了,司莫蒂倒也并不是十分擔心,她很快把這個話題略過,轉而和潘西提起自己今天來這里的主要目的。
潘西聽到司莫蒂的請求之后,十分爽快地一口答應了,但是司莫蒂坐在凳子上,耳垂被人捏來捏去的時候,心頭卻不由自主地涌上一股不安。
不知道為什么,潘西的手法在某些時候和盧娜似乎如出一轍,司莫蒂下意識地屏住呼吸,不敢發出任何聲音去分散她的注意力。
反倒是潘西一邊捏著司莫蒂的耳垂,一邊輕描淡寫地詢問了她一個送命的問題:“你覺得我和阿斯托利亞哪個更漂亮?”
司莫蒂頓了頓,只感覺針尖略帶威脅地意味挨上了自己的耳垂,她僵硬著半邊身子回應道:“那肯定是你更漂亮。”
“真的?”潘西眉開眼笑的松開了司莫蒂左側的耳垂,一枚小巧的耳釘已經穩穩地嵌在白皙的皮膚上。
潘西移動到另一側,捏著司莫蒂右邊的耳垂又假裝不經意地問道:“那你覺得是我現在的男朋友帥還是德拉科那個混蛋帥?”
司莫蒂猶豫了一下,小聲地說:“我覺得還是德拉科更,嘶——”
潘西面無表情地舉起手里的針,語氣無辜地說:“扎歪了,不過沒關系,我有一瓶白鮮呢,我們慢慢來。”
“雖然你威脅我承認你更漂亮,但是我真的不能——”司莫蒂看著潘西把一大瓶白鮮藥水重重地放在她面前,十分利落地改了口,“不過顯然你的眼光越來越好了,一任比一任優秀,嘶——”
感受到耳垂上傳來的刺痛,司莫蒂有點委屈地眨了眨眼,潘西尷尬地笑了笑,略帶抱歉地說:“不好意思,這次我是真的手抖了,不過還好我們還有整整一瓶白鮮呢。”
“一點也不好,”飽受好友們摧殘的司莫蒂忍無可忍地捂著耳垂涼涼警告道,“你再這樣對我,我就當著達芙妮的面,把阿斯托利亞比你漂亮這句話說上整整一百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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