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小郎君,你可知《詩經(jīng)》、《論語》、《孟子》、《春秋》?
第95章 小郎君,你可知《詩經(jīng)》、《論語》、《孟子》、《春秋》?
李二、長孫皇后手里握著湯匙,抿著嘴唇看著李麗質(zhì),心里有些泛酸。
皇宮里的公主,有不少人,哪個(gè)不是養(yǎng)尊處優(yōu),十指不沾陽春水,更別說是會做膳食。
李麗質(zhì)現(xiàn)在的模樣,和尋常百姓家的小媳婦有什么區(qū)別?
“麗質(zhì),你也趕緊吃點(diǎn)。”長孫皇后紅著眼眶,拉住她的小手,讓她坐在自己旁邊道。
李麗質(zhì)搖了搖頭,揚(yáng)起小臉道:“女兒不餓。”
“餓不餓,你現(xiàn)在說了不算,聽你娘的。”李二忽然開口道:“朕知道你這樣做是為了張頓,你放心吧,朕知道怎么做。”
“要是張頓比不過王珪了,朕會另外想別的辦法,實(shí)在不行,不給你請夫子就是。”
聞言,李麗質(zhì)眼眸一亮,臉龐上露出笑容道:“女兒聽阿爹的!”
剛吃完早飯,李君羨大步走了進(jìn)來,肅然道:“陛下,王侍郎已經(jīng)來了,在殿外等候。”
“來的夠早啊。”
李二微微頷首,看向長孫皇后道:“觀音婢,我們也出發(fā)吧。”
“好!”長孫皇后起身說道。
李麗質(zhì)緊張道:“阿爹,阿娘,有消息了,你們就回來告訴女兒啊。”
“知道!”長孫皇后忍俊不禁的摸了摸她的秀發(fā),“你在宮里等著。”
說罷,李二和長孫皇后肩并肩走出甘露殿,就看到王珪身穿一襲便衣,垂手站立。
“臣王珪,拜見陛下,皇后娘娘。”看到二人走出來,王珪畢恭畢敬的作揖道。
李二面帶笑容道:“王侍郎起得夠早,咱們走吧。”
“王侍郎,你且記住,麗質(zhì)在宮外的化名叫做李長質(zhì),此次去醉仙樓,你不得暴露你是黃門侍郎的身份,也不得暴露朕和觀音婢的身份,去了以后,朕和觀音婢會稱呼你為王夫子。”
“諾。”王珪肅然道。
而此時(shí),醉仙樓內(nèi),大門敞開著,門口豎著一個(gè)牌子,寫著今日休息。
醉仙樓大堂內(nèi),幾案全都被搬到了一旁,中間空出一大片地方,只留下兩張案牘。
案牘上,擺放著筆墨紙硯。
胡廣穿著一襲新衣,有些緊張的帶著胡渠荷站在柜臺處。“怎么還不來啊?”
“他們是不是忘了今天要干什么?”
胡廣記得抓耳撓腮,看著大街上的人影逐漸多了起來,唯獨(dú)看不到李二、長孫皇后他們的身影,有些著急道。
“爹,你這是皇上不急太監(jiān)急。”胡渠荷無奈的說道:“你看看先生,他就一點(diǎn)不著急。”
胡廣下意識看向張頓,見他正坐在其中一個(gè)案牘后面,一手握著饅頭,一手拿著筷子吃菜。
“張老弟,你怎么還有空吃東西啊!”胡廣急了,走過去從他手里奪過筷子道。
張頓瞅著他道:“我還沒吃早飯。”
“我也沒吃啊!”胡廣揉了揉肚子,沒好氣道:“不僅是我,你那女弟子也沒吃!”
“那你們倒是吃啊!”張頓搖頭道:“你們不吃,還不讓我吃,有這個(gè)道理嗎?”“吃吃吃,就知道吃!”胡廣氣聲道:“你那二叔二嬸忘了今天的事,你是不是也給忘了?”
“你們怎么回事,搞得我一個(gè)局外人,比你們當(dāng)局的還著急!”
張頓困惑道:“就是啊,你急什么呢?”
“……”胡廣語氣一噎,這不是想看你大殺四方么。
到現(xiàn)在他還記得,昨天胡渠荷看到張頓寫的詩以后的模樣。
尤其是胡廣把那首寫了詩的紙張遞給胡渠荷以后,胡渠荷摟著那副字,臉上露出的笑容,他從未見過!
雖然對詩詞一竅不通,胡廣卻又明白,能讓自家女兒如此喜愛,張頓寫的詩絕對是頂好!
正因如此,一想到今天張頓要和一位名家較量,胡廣才從昨天晚上到大清早,一直在忙活。讓他郁悶的是,好像除他以外,大家都不著急,難道真跟渠荷說的一樣,我這是皇上不急太監(jiān)急?
就在此時(shí),李二、長孫皇后帶著王珪,大步走了進(jìn)來。
看到醉仙樓內(nèi)大堂中間擺放的兩張幾案,李二訝然道:“你們都準(zhǔn)備好了?”
“二叔,二嬸。”張頓站起身,笑著走了過去。
“嗯?”當(dāng)看到二人身后跟著的王珪,張頓神色一怔。
胡廣、胡渠荷也愣住了,這位身穿一襲長衫、夫子打扮模樣的人,怎么看著這么熟悉啊?
這不是昨天跑來找茬的老頭嗎?
李二攤開手掌,對著王珪道:“這位是王夫子。”
李二又指了指張頓,說道:“這位是張頓,也就是準(zhǔn)備為長質(zhì)找的夫子。”
“哼!”王珪看著張頓冷哼了一聲。
李二、長孫皇后神色一怔,困惑的看著他,你們倆頭一次見面,這么大火氣干什么?
你惹他了?二人又看向張頓,用眼神詢問。
明明是他來惹我的!張頓聳了聳肩,面帶微笑望著王珪。
老小子,合著昨天是過來踩點(diǎn)來了?難怪昨天那么沖,鬧了半天,原來來的人是你!
“兩位入座吧。”李二指了指醉仙樓大堂中間空著的兩張案牘說道。
等到二人入座,李二帶著觀音婢,胡廣帶著胡渠荷坐在兩側(cè)。
李二笑道:“你們比試什么,朕就不設(shè)規(guī)矩了,兩位看著比。”
“如此甚好!”王珪嗯了一聲,然后盯視著張頓,問道:“小郎君,依你之見,你我這一番較量,應(yīng)該從哪里開始?”
“聽王夫子的。”張頓莞爾道:“你看著弄。”
什么叫看著弄?無禮!王珪冷哼了一聲,道:“文人之間的比試,無非就是琴棋書畫,詩詞歌賦,妙手文章,我們就先從圣賢書開始!”
“小郎君你可知詩經(jīng),可知論語?可知孟子?可知春秋?”
要跟你只說知道,你怕是不滿意,嗯……有了!
張頓想了想,說道:
“我一個(gè)一個(gè)說吧。”
“《詩經(jīng)》,是我華夏詩歌之開端,最早的一部詩歌總集,其中收集了西周初年至春秋中葉的詩歌,共三百一十一篇。”
“其中六篇為笙詩,即只有標(biāo)題,沒有內(nèi)容,稱為笙詩六篇,分別是《南陔》《白華》《華黍》《由庚》《崇丘》《由儀》,反映了周初至周晚期約五百年間的社會面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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