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9章 盛怒中的讀書人!
第369章 盛怒中的讀書人!
“好,老夫不勸你。”
長孫無忌深吸了一口氣,道:“老夫就問問你,你接下來要如何面對(duì)?”
張頓淡淡道:“兵來將擋,水來土屯。”
長孫無忌冷笑道:“你能擋得住嗎?老夫知曉你身手不凡,可是,刀鋒尚且可擋,筆鋒你如何擋得住?”
張頓笑呵呵道:“我拳頭硬,難道我筆桿子就不硬了?長孫尚書,你是不是忘了,我不僅是平康伯,京兆府少尹,還是當(dāng)今新科狀元。”
長孫無忌神色一怔。
差點(diǎn)真忘了。張頓不僅能武,而且還能文。
“可是……”長孫無忌眉頭緊皺,你能文能武又如何,抵不過也就你一個(gè)人。
長安城內(nèi)多少讀書人啊,那些人平日里最喜歡去的地方,就是青樓。
張頓要讓平康飯內(nèi)再無青樓存在,無異于捅了馬蜂窩,徹底得罪那些讀書人。
讀書人發(fā)起狠來,他一個(gè)人能擋得住?
杜淹沒好氣道:“別可是了,你跟張頓又不沾親帶故,你勸他這么多干什么?怎么,你惜才啊?”
如果惜才,你何必一直以來都跟他不對(duì)付,這會(huì)兒跑來相勸,不是貓哭耗子假慈悲嗎?
長孫無忌目光深邃看著他,你他娘的,看不出老子是在拱火嗎?
“話已至此,老夫多說無益,告辭了。”長孫無忌拱了拱手,對(duì)著杜淹說道:“杜兄,咱們走。”
“你先走。”
杜淹翻了翻白眼道:“我還沒買書呢。”
長孫無忌:“……”
杜淹沒再理會(huì)他,大步走到器其中一個(gè)書架跟前,好奇的打量著擺放在書架上的新書,問道:“這本書怎么賣?”
見他真要買書,而且看的還是自己的書,一名紅裙女子趕忙走了過去,欠了欠身子,脆聲道:“好叫大人知曉,這本書是奴家寫的,大人喜歡的話,直接帶走就是,不要錢!”
“大人,您看看這本書,這是奴家寫的,也不要錢!”
一時(shí)間,三十一名年輕女子,笑靨如花的迎了上來,圍著杜淹脆聲道。
杜淹有些迷了,沉迷的迷。難怪剛才在書店外,見那么多買書的人不肯出來,原來是這樣。
換做是他,他也不想出去啊!
杜淹一邊微微頷首,聽著她們介紹各自寫的書,一邊打量著眾人。
轉(zhuǎn)眼間,他懷中就多了三十一本書,走到張頓身邊,感慨道:“這些小娘子,精神面貌,委實(shí)和在萬花樓時(shí)不一樣啊。”
這些女子還在青樓時(shí),每日都濃妝艷抹,諂媚逢人,與那些富家子弟飲酒座樂。
而現(xiàn)在,一個(gè)個(gè)臉上畫著淺妝,臉上的笑容顯得自在、真誠的多。
張頓好奇道:“杜公也去過青樓?”
杜淹神色微變,趕忙擺了擺手,正氣凜然道:“耳聞而已,老夫身為御史大夫,怎可能去那種地方!”
張頓目光深邃看著他。你這樣子,怎么看都不像是耳聞啊。
“杜公,以后想要看書,直接派人過來,我讓人給你送過去,沒必要親自來一趟。”
杜淹嘆了口氣:“老夫還用你說?這不是長孫尚書拉著老夫過來的嗎?”
說完,他神色一肅,凝視著張頓說道:“看在咱們?cè)?jīng)在河?xùn)|道共事的日子,老夫給你一句勸告,年輕人不要太氣盛!”
張頓神色一怔,咧嘴笑道:“不氣盛,還叫年輕人嗎?”
“你心里有底就行。”杜淹也愣住了,旋即笑了笑,抱著三十一本書,心滿意足的走出長安書店。
“你舍得出來了?”
此時(shí)此刻,在店外等候多時(shí)的長孫無忌瞅見他出來,冷哼道:“你咋不死里面呢?”
杜淹臉色一沉,“長孫尚書,你好好說話啊,再胡亂說話,別怪老夫翻臉。”
“你剛才在書肆里,為何要那樣勸他?這不像是你的為人。”
長孫無忌雙手背在身后,淡淡道:“不勸他,他能說那些話?”
杜淹挑眉道:“你剛才是在拱火?”
“是啊。”
長孫無忌回頭瞅了一眼店內(nèi)的情形,嘴角微翹道:“時(shí)機(jī)已到,接下來就該讓長安城的讀書人,都知曉此事了。”
杜淹好奇道:“你就不怕事后被張頓知曉?”
“一個(gè)毛小子,老夫會(huì)怕他?”
長孫無忌嗤笑著道:“再說了,話又不是老夫傳出去的,老夫會(huì)先將張頓說的那番話,轉(zhuǎn)告給那幾位國公,然后由國公出面散布消息,不就跟老夫沒關(guān)系了嗎?”杜淹嘆息道:“我送你四個(gè)字吧。”
長孫無忌笑呵呵道:“老奸巨猾?”
杜淹搖頭道:“錯(cuò)了,是死不要臉。”
長孫無忌:“……”
張頓在長安書店說的那番話,幾乎沒用一個(gè)時(shí)辰,長安城內(nèi)就人盡皆知。
原因無他,長孫無忌去找封德彝、張亮、侯君集等人,將事情一說,國公們知曉謠言傷不了張頓,哪能不憤怒。
明知長孫無忌是打鬼借鐘馗,但他們?cè)缇拖雽?duì)付張頓,毫不猶豫派人出去傳消息。
崇賢坊,一處名為“佳客”的酒樓之中。
前廳之內(nèi),坐滿了年輕的、中年的,以及上了年紀(jì)的讀書人。
城內(nèi)飽讀詩書的才子們,消息一經(jīng)傳入他們耳中,全都跑到了此處。“平康伯欺人太甚!”
等上百名讀書人全部落座,一位皮膚白皙的帥氣年輕人,眼眸中閃爍著怒火,獨(dú)自站起身,捶胸頓足,義憤填膺的指著樓外,大罵道:
“長安城內(nèi),關(guān)于平康伯的流言蜚語不窮,但與青樓何干?”
“之所以如此,皆是因?yàn)槠娇挡桥顺冒俟伲庞辛私袢战枨鄻嵌鬯曋e!”
“他要反擊,理應(yīng)向那些百官進(jìn)行反擊才對(duì),跟青樓有什么關(guān)系?憑什么要讓平康坊的所有青樓,全部消失啊?”
“就是!”另外一名讀書人站起身,大罵道:“我們這些人,平日里的興趣,就是與那些小娘子飲酒作樂,現(xiàn)在經(jīng)他這么一鬧,咱們以后豈不是少了個(gè)消遣之地?”
“平康伯這樣做,把我們置于何地?只顧一己之私,不顧你我受到牽連,這種人就應(yīng)該以筆抨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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