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8章 春闈考試
顧青蘿柔軟的身體貼在厲玄琰的身上,動作輕緩,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像是在順巨龍的逆鱗一般。
“王嬪那些話雖是放肆了些,但是我并未將之放在心上。
因為我知道皇上肯定是有法子會處理好這些事情的,我自然也就不用擔(dān)心,也不用費(fèi)神了啊!
顧青蘿雖然是不想他繼續(xù)生氣發(fā)怒,刻意輕撫著他的胸膛。
經(jīng)過這么一段時間的相處,顧青蘿其實(shí)也知道了厲玄琰的脾性和習(xí)慣。
她這樣好言好語地說了幾句,厲玄琰眼底的怒火自然地就減少了許多。
而且,她這番話也不是刻意說的。
王嬪她們?nèi)雽m,是過去太后為皇上做的打算和安排。
為了穩(wěn)定前朝也好,為了讓大周開枝散葉也好,那也都是過去的事情了。
顧青蘿兩輩子一直都知道,厲玄琰一點(diǎn)也沒有分出一點(diǎn)點(diǎn)的心神和精力給后宮中的其他人。
她又有什么可以在意和不滿的呢?
如今她后宮獨(dú)寵,前朝也好,后宮也罷,這樣的怨懟之語肯定是不會少的。
可是她也是今日偶然才聽到了王嬪她們的抱怨。
其實(shí)認(rèn)真想一想,哪里不是厲玄琰早就已經(jīng)將這些言語全都為她擋在了外面,不叫她聽到呢?
想到這里,顧青蘿的心底里全都是滿滿的暖意。
本來就刻意為了叫他減少怒意而做出的動作,不知不覺間就多了幾分真心。
顧青蘿微微抬頭,一雙閃著星光的眸子看著厲玄琰,語氣又是柔了柔:“我都是不在意的,皇上又何必這樣生氣呢?”
厲玄琰看著她的樣子,終是忍不住長嘆了一口氣。
環(huán)住她腰肢的手,牢牢地就將顧青蘿揉進(jìn)了自己的身體里。
她當(dāng)真不在意?
厲玄琰幽深的眸子沉了沉,還是有些說不出的感覺在流淌。
想了想,他本就深邃的眼瞳更加深邃了幾分,心里已然做出了一個決定。
感覺到他的身體慢慢變得有些僵硬,顧青蘿知道厲玄琰此時此刻怕是還在煩心。
便伸出手來,回應(yīng)他的環(huán)抱,“皇上怎么到長樂宮來了,還是這樣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顧青蘿有孕之后,一來是太后多加提點(diǎn),二來是他們也為琴蘿腹中龍裔著想,兩個人已經(jīng)許久未有這般親密過來。
如今顧青蘿這樣主動回應(yīng),厲玄琰又素了這樣長一段時日,身體里的一股邪火,猛地一下子就竄了出來。
厲玄琰低頭下,看到顧青蘿身上的輕紗軟緞,將她凹凸有致的身軀包裹得緊緊的,尤其是如今她身上的豐腴。
瞧得厲玄琰眼底里瞬間就有些發(fā)紅了,抱著她的手不知不覺就加重力氣,呼吸聲也一點(diǎn)一點(diǎn)地變得粗重了起來。
他有多久未有這樣認(rèn)真而近距離的瞧過她了?
想著想著,小腹部的那處也變得巨大而隆起,剛剛好的就抵在了顧青蘿已經(jīng)有些微微隆起的腹部上。
“你……你……我……”
顧青蘿感覺到面前人的身體變化,整張臉?biāo)查g變漲得通紅了起來,連連推了他好幾次,可又怎么推得動?
但她輕輕推的這幾下,不僅如同小貓撓癢一般,越發(fā)叫厲玄琰心底里隱忍難耐的情緒更加深重了幾分。
厲玄琰圈住的她的手熟練地在顧青蘿身體上煽風(fēng)點(diǎn)火,隨著他手上動作的加快,他的呼吸也變得愈發(fā)粗重起來,一下一下,呼出的氣息重重地就打在顧青蘿的耳畔,激得她的頭皮頸后都忍不住一陣發(fā)麻。
站立著的雙腳,莫名間就有些許的發(fā)軟。
“別……別……”
周圍的空氣熱得像是要燃燒起來了一般,顧青蘿又是輕輕推了推他,她的意識也被他帶得有一些模糊起來,可是,一想到她腹中的孩子,她便不得不咬了咬唇瓣,想叫自己保持冷靜。
太后再三囑咐了,她可不想壓抑不住這肆意猛躥的火,而傷到了腹中的孩子。
感受到懷中人的些許抗拒,厲玄琰的動作更是變得輕柔了許多。
“別怕……”
厲玄琰右手輕輕拂過她的耳朵,替她將耳邊已然有些凌亂的發(fā)絲整理好,但當(dāng)他的手輕輕觸碰到她耳后的皮膚,那最是敏感的地帶,反而叫顧青蘿的喉嚨不可自抑的嚶嚀出聲。
不知已經(jīng)多久未聽到她嬌嫩的嗓音發(fā)出這樣的聲音,厲玄琰的嘴角自然而然地就勾起了一絲笑意,還放在她耳后的手指更是不安分地挑撥著。
然后。
他刻意用低沉嘶啞的聲音開口,說出了此時此刻最叫她心神都為之一動的話:
“朕聽太醫(yī)院的太醫(yī)說過了,只要過了頭三個月之后……”
厲玄琰好聽的聲音像是妖精一樣,故意只將話說到一半,便猛地一頓。
可他后面未說出的話,顧青蘿心里卻再是清楚不過。
簡單的一句話,已然叫顧青蘿滿是紅暈的面頰,更是在瞬間漲得通紅,紅得仿若能滴得出血來!
但她的面頰上越是這般羞赧,越是叫厲玄琰忍不住想要即刻便一口咬上那紅若鮮果一般的面頰!
“你你,我——”
顧青蘿支支吾吾還想反抗著說什么,可她未說出的話,已經(jīng)全部都被厲玄琰的深吻給吞噬,一點(diǎn)點(diǎn)、一寸寸、一絲絲,直到將她整個人都拆吞入骨……
********
第二天顧青蘿醒來的時候,看到自己一身的痕跡,簡直羞得想要找一條地縫直接鉆進(jìn)去!
過去,厲玄琰長久未沾染女色,后宮眾人便都以為,厲玄琰應(yīng)該是一個對那種事情并不十分感興趣之人。
可是!
顧青蘿看著自己身上的這些點(diǎn)點(diǎn)淤青,真是恨不得大聲告訴那些人,他們的那些想法全都是錯的!
他哪里對那種事情不感興趣了?!
想到昨晚他的那些瘋狂舉動,簡直就是太感興趣了好么!
不過,因著素著他這樣久,厲玄琰瘋狂了一些,但整個過程,他都十分小心和注意她的肚子,但顧青蘿醒來也第一時間就叫來了云錦為她診脈。
云錦瞧見她身上的那些痕跡的時候,愣了愣,一瞬間,云錦猛然覺得,皇后娘娘這個樣子竟和當(dāng)初大婚第二日的時候何其相似。
不過,那個時候皇上待皇后娘娘是不好的,不像現(xiàn)在,便是長樂宮里最不起眼的打掃宮女,都能清楚無誤地感覺到皇上對皇后娘娘的一片愛意。
云錦為顧青蘿診脈,胎象很是平穩(wěn),沒有任何的不妥。
顧青蘿再三問了又問,畢竟他們昨晚那樣,她現(xiàn)在想想心里都覺得有些后怕,若是萬一有個差池,她還真不好向太后交代。
“皇后娘娘您就放心好了,皇上又不是沒有分寸之人,他知道什么做得什么做不得的。”云錦細(xì)細(xì)寬慰了一句。
顧青蘿聽到云錦說的那句“什么做得什么做不得”,云錦并沒有什么別的意識。
可顧青蘿其實(shí)也和厲玄琰一樣,這么久的時間未有那樣的親密,旖旎之后,腦子莫名見又忍不住又浮想聯(lián)翩起來,眼前不知怎么的就浮現(xiàn)出厲玄琰臉頰上掛著薄薄汗珠的賣力模樣,面頰又紅了紅。
不行,不行!
她這是在想什么!
顧青蘿猛地?fù)u了搖頭,深吸一口氣,強(qiáng)行叫自己不能繼續(xù)想下去了,想要岔開話題,可她的一張嘴,張了又闔上,又張開再闔上,反復(fù)幾次,竟想不到可以說什么。
還是云錦一邊服侍她起身,一邊說:“皇后娘娘,再過幾日便是春闈考試了,你可有什么要奴婢提醒顧家那幾個今年參加春闈考試的子侄的么?”
顧青蘿愣了愣,時間過得這樣快?竟然春闈之日就要到了?
因除夕宴王詩韻,今年的春闈取士便成了重頭戲。
顧青蘿知道厲玄琰是想借助這次的春闈考試,多多選取一些有能之士入朝為其效力,便將厲玄琰的心思告訴了爺爺。
顧泰清也不是簡單的人,顧青蘿只是說了一個開頭,他就說他已經(jīng)在顧家的子侄之中,選了三個較為突出的青年才俊參加今年的春闈考試。
而且,對顧泰清來說,選拔顧家子侄去參加春闈考試,與其說是為厲玄琰的朝政大局考慮,不如說,是為顧家、為青蘿考慮。
青蘿身為皇后,若是前朝母家勢力有所式微,她雖有厲玄琰的寵愛,但誰又能確保她能一直過得安穩(wěn)?
所以在過去,顧泰清便安排陸子榮通過春闈考試進(jìn)入的朝堂,為的,就是為顧家、為青蘿培養(yǎng)勢力。如今,陸子榮去了北燕,顧家雖有許多追隨者和依附著,但子侄輩里有所建樹之人,其實(shí)還很少。
所以,這次的春闈考試,對顧泰清以及顧家選擇的那三個子侄來說,也是一件非常緊要的大事。
顧青蘿抿唇想了想,最終還是搖搖頭:“沒有什么可以提點(diǎn)的,有爺爺在,我說與不說都不重要,只要他們有真本事,自然就是不怕的。”
而且,顧青蘿眸光閃了閃,她知道厲玄琰不喜歡后宮之人過多參與朝政,雖然他許了她各種特權(quán),但,她若真的提點(diǎn)幾句,被有心之人知道了,又會惹得一番血雨腥風(fēng)。
所以,她只管相信爺爺以及爺爺選的那些人就好了。
云錦見她已然下了決定,也就點(diǎn)點(diǎn)頭不再多說什么。
很快,又過了幾日,春闈考試之日便如期而至。
今年的春闈考試是吏部組織掌管的,因為今年特殊,有女子參考,所以,考試的地點(diǎn)也較往常有了一些變化。
過去春闈考試都是在京城的國子監(jiān)里舉行,但因著各種原因,選擇在京城京郊的一處南麓書院里進(jìn)行。
南麓書院依山而建,層層往上,共有五層行苑。
因著今年是第一次能有女子參加,所以,其實(shí)今年報名的女考生的數(shù)量并不是很多,相較男考生而言不過占了五分之一。
正正好,就對上了南麓書院依山而建的五層行苑。
吏部便將所有的女考生安排在了最高處的行苑,而男考生便依此在下面四處行苑考試。
而且,最高處的行苑因為地勢極高,其實(shí)可以由上而下將五層行苑全都盡收眼底,可以說是最好的監(jiān)考之處,加上各層行苑里都有二十名監(jiān)考官員,足以保證此次春闈考試,絕無弄虛作假、交頭接耳的情形發(fā)生。
這次的春闈考試對厲玄琰來說,意義重大,所以考試前一天,他便下令今日不用上朝,而他自己和顧青蘿也決定到南麓書院好好地看看今年來參加春闈考試的學(xué)生。
“皇上、皇后娘娘,郊外風(fēng)大,您們可千萬別著涼了!
厲玄琰和顧青蘿才剛剛從馬車上下來,蔣德就趕忙上來,示意太監(jiān)和宮女為他們披上擋風(fēng)御寒的披風(fēng)。
畢竟,這京郊山間比不得京城,山間露重,萬事還是小心一些才好。
但是厲玄琰聽到蔣德這樣說,第一反應(yīng)便是轉(zhuǎn)過頭問吏部尚書:“南麓書院里可足夠保暖,這些考生可會覺得寒涼?”
畢竟今天來的這些人里,肯定會有一些將來會入朝為官,而且,便是那些考不中的人,也是大周子民,厲玄琰作為天子皇帝,自然是本能地就要關(guān)心。
吏部尚書聞聲就向前走了幾步,朝厲玄琰抱拳作揖,說:“皇上愛民之心,感念天地,臣自然是不敢怠慢的,書院中炭火棉衣都是一應(yīng)俱全的,皇上大可以放心!
顧青蘿點(diǎn)點(diǎn)頭,如今雖然已是春日,可到了晚上總是會要冷上許多的。這些考生又是要在書院里連連考上三天三夜才能出來,自然是要多多注意才好。
厲玄琰也覺得吏部尚書這差事辦得不錯,正想夸上幾句,可白忠卻不知從何處冒了出來,開口就潑了吏部尚書一頭涼水:
“吏部尚書是覺得如今大周國庫太過豐盈了,才這樣恣意濫用了嗎?”
“白大人,你這是什么意思!”吏部尚書哪里聽得被人這樣無端端說自己的不是,而且,皇上和皇后娘娘都認(rèn)同了他的決定,白忠冒出來說這么一句,是幾個意思?!難不成,他的想法比皇上和皇后娘娘的還要重要不成?!
白忠卻朝著吏部尚書冷冷“哼”了一聲,眼睛一斜,就朝厲玄琰道:
“皇上,臣不過是實(shí)話實(shí)說,去年朝中經(jīng)歷過重創(chuàng),朝中、國庫本就虧空了不少。吏部尚書多備些炭火也就算了,卻偏偏大費(fèi)周章地給今年的考生一人一件,做了成百上千件棉衣,這是多大的手筆,廢了多少人力財力,自然是不用臣細(xì)細(xì)將這筆賬一一算清楚了吧?”
“你!”吏部尚書被白忠這番說說得噎住,不過就是幾件棉衣罷了,哪里比得上之前白忠為擴(kuò)充軍營而花重金打造的那些精武鎧甲?!
而且,今年皇上有多重視此次的春闈考試,朝中官員也是個個都心知肚明的,而白忠作為將來肯定會被分權(quán)的首輔大臣,自然心里就是各種別扭的!
可白忠又不能說皇上厲玄琰的不是,自然就是要拿捏他們這些按照皇上意思辦事,精心準(zhǔn)備春闈考試的大臣了!
吏部尚書正是因為知道白忠這心思,所以,心里才更是有些氣不過了!
你白忠要和皇上斗法,做什么要牽連他們其他人了?!
可白忠哪里會退讓,他就是要叫吏部尚書難堪了,最好,便是將這事給鬧大了,將這次的考試扣上一頂大帽子才是最好不過的了!
“我怎么?臣可是說的句句實(shí)情,并無半點(diǎn)虛假!臣向京郊的百姓打聽過了,尋常人家,往往一年才做一件兩件新衣,因著一件新衣特別是棉衣,足以夠?qū)こH思页陨弦粋月了。而這次,吏部尚書這樣大的手筆,直接就做了這樣幾千件棉衣,可不是夠?qū)こ0傩沼蒙虾脦资甑牧嗣!?
白忠將這算數(shù)認(rèn)真一說,還真是叫人覺得有些駭人。
吏部尚書為人老實(shí),做事一板一眼慣了,正是因為如此,由他來管理吏部,厲玄琰才覺得,每年的官員考核才能公正,才能為大周留下最又能力的官員。
但正是因為如此,吏部尚書卻是不知該如何反駁白忠的話才好。
便是他總是覺得白忠的這種算法,始終是有哪里不對的,但他卻說不出來。
白忠是個老狐貍,便是自己已然占了上風(fēng),也不露出喜色,只是又朝厲玄琰作揖說:“皇上,吏部尚書想來對錢財之事所知甚少,才會出了這樣的紕漏!
“白大人,這哪里是什么紕漏了!”
白忠的話還未說完,又有一道聲音赫然就打斷了白忠話。
眾人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過去,來人不是太史閣的掌吏張靖,又是誰?
白忠瞧著來人,眼睛微微瞇了瞇。
又是他。
上次在除夕宴的時候,他想阻止白淺月說出冒失的話,就是這個張靖攔住了他,才叫淺月說出了那樣的話,惹出了這樣的事!不然,今天也不會有女子參加春闈考試,厲玄琰更不會將春闈考試由三年一次改為兩年一次!
他手中的權(quán)利,也不會這樣快便受到了威脅!
想到這里,白忠瞧著張靖的目光就隱隱地透露出了一絲狠光。
這個張靖今日不知又要壞了他的什么好事!
張靖先是恭敬地朝厲玄琰和顧青蘿行了個禮:“臣等皆知皇上和皇后娘娘今日會來南麓書院觀看這次的春闈考試,所以,便也跟著皇上和皇后娘娘的腳步,過來瞧瞧。臣來得早了些,便四處閑逛一番,沒有及時來向皇上和皇后娘娘行禮,是臣的不是。”
張靖一番寒暄之后,才說起了剛才的話題:“……臣方才遠(yuǎn)遠(yuǎn)聽見白大人說吏部大人的這番處理甚是浪費(fèi)國庫銀錢,臣不贊同!
白忠冷冷地哼了一聲,看向張靖的目光是毫不掩飾的不喜之色:“小小掌吏不過是修葺史書之人,難不成還會有什么高見不成?!”
左不過就是一個死讀書,天天在太史閣里對著一堆發(fā)霉發(fā)黃的破書,有什么不得了的?
可偏偏就是白忠瞧不起的小小掌吏,張靖卻是云淡風(fēng)輕的一笑,看向他,認(rèn)真道:“正是因為臣飽讀史書,才更是知曉,吏部尚書大人的此番決定甚是不錯!
吏部尚書見有人贊同自己,站在自己這邊,立馬就說:“張靖你就別賣關(guān)子了,快快說出你的理由來!
張靖在這一群人里官位最低,但他渾身上下流露出的一番傲骨之氣,卻是一點(diǎn)也沒有被周圍之人給壓下去。
吏部尚書這樣說,張靖也是不緊不慢地朝著他抱了抱拳,說:“皇上、皇后娘娘,吏部尚書備下棉衣一事,從當(dāng)下來瞧,確實(shí)是如白大人說的,花費(fèi)斐然——”
“那不就是了!”白忠這段時間,因為春闈考試的事情,其實(shí)是有些擔(dān)憂的。
由除夕夜到如今,白忠一直都想不出一個好法子,來穩(wěn)固自己的勢力,因為他知道,當(dāng)春闈考試之后,朝中忽然多出這樣一批人,肯定是要給他們差事的。
到時候,自然便是要將那些大權(quán)一點(diǎn)點(diǎn)地分開,一層層地紛發(fā)下去。
首當(dāng)其沖的,不是他白忠又是誰!
所以,此時此刻聽到有人說春闈考試相關(guān)事宜的不足之處,白忠也有些沉不住氣地,立刻就接過了張靖的話頭。
但那邊,張晉卻依舊是那樣一副不咸不淡的樣子:“可是呢……”
張靖頓了頓,“從長遠(yuǎn)來瞧,今年制的棉衣,下一次考試、下下次考試、接連下去的春闈考試,其實(shí)都是可以用的。畢竟,春日間總是這樣冷的。而且,便是往后春闈改了時間,改到初夏、中秋這樣氣候較為宜人之時節(jié),這些棉衣也是可以派上用場的。
畢竟,每年到了冬日,大周地勢廣袤,總歸是有寒苦之地的貧困之民,沒有錢買不起也制不起一件棉衣,那這些棉衣,自然而然地就能助成百上千人渡過寒寒冬日!
張靖不疾不徐地說著,這些事情,他雖然并沒有親自經(jīng)歷過,但太史閣的史書中卻有相似的記載,他的這番說辭,自然是有道理的。
(https://www.dzxsw.cc/book/58137080/46130203.html)
1秒記住大眾小說網(wǎng):www.dzxsw.cc。手機(jī)版閱讀網(wǎng)址:m.dzxsw.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