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3章 冰玉床
玄字長老還有蘇靖二人很快就走進了密道之內(nèi)。
蘇靖跟著玄字長老的身后,一步接著一步,腳下雖然踩得極穩(wěn)當(dāng),但他心里卻是莫名就覺得有些說不出的不安之感。
也不知二人究竟走了有多久,玄字長老才終于淡淡地說出“到了”二字。
蘇靖聞言抬頭,在他眼前的又是一個不起眼的燭臺,這個燭臺和師傅房間里的那個一模一樣,應(yīng)該也是一個機關(guān)了。
果然,玄字長老將從房間里拿出來的燭臺,和如今的這個燭臺一交換,幽深綿長的密道里就發(fā)出了一聲清脆的“咔噠”之聲。
然后,又是幾聲“咔咔咔咔”,蘇靖感覺到地面都像是抖了幾下,然后,兩旁的通道就像是活了過來一般,一點一點地往后退。
大約過了差不多一盞茶的時間,他們所在的位置,就已然變成了一間雖算不上十分寬闊,但也五臟俱全的房間。
而房間的正中間,放著的則是一張冰玉床,幽藍色的玉床之上,是因為寒冷而冒出的陣陣輕煙。
不過,雖然說是冰玉床。
其實它比起尋常的床要小上許多,大約只有普通床的一半大小。
幽藍色……冰玉床……一半大小……
“師傅,這……這是不是……”蘇靖眉頭一蹙,心理面已然想到了南疆盛傳的流言。
玄字長老微微頷首,不語間,其實已然肯定了蘇靖的那個念頭。
他走到了冰玉床前,用手指了指床尾一處地方:“蘇靖,你瞧瞧,這里有什么不一樣的地方?”
蘇靖聞言定睛瞧了瞧,如果說那些流言都是真的話,那么這冰玉床上應(yīng)該……
蘇靖半噙著眸光,目光探究地在玄字長老所指的地方來回打探,好像沒有什么不同的啊……不過……師傅既然叫他瞧了,肯定是有什么才對。
蘇靖走進了幾步,甚至就快將自己的一張臉都帖上去了,然后!
他瞧到了什么,臉色忽然就變了:“師傅!為何這冰玉床的床尾處竟會有一道裂痕呢?!”
不僅如此!
蘇靖的目光一寸一寸地往上移,更是驚異地發(fā)現(xiàn),不僅僅是冰玉床的床尾,便是整張冰玉床,上面全都是密密麻麻的裂痕,看著樣子就像是……
“因為,為師找到它的時候,它就已經(jīng)是無數(shù)碎片了!毙珠L老接話說。
蘇靖聽到這里,更是整個人都怔住了!
碎了!
這冰玉床竟然碎了!?
按照南疆流傳的那些話,在整個南疆有一張獨一無二的的冰玉床。
那床功效奇特,人只要在上面修行練功,接著寒冰之力,便能夠事半功倍。
這雖然已經(jīng)夠吸引人了,不過,那冰玉床最大的不同則是,這冰玉床其實過去一直都放在只有圣女可以出入的圣殿。
十幾年前,最后一任圣女忽然間沒了蹤影,隨之一同消失的,就是這張冰玉床。
南疆的每個人都在說,肯定是圣女將冰玉床給帶走了。
不過,冰玉床雖然只有普通床大小的一半,但也是十分笨重,一點也不方便攜帶。
圣女必然會將其藏在什么地方。
所以,大家都說,若是他們能夠找到冰玉床的所在,說不定就能夠重新找到圣女!
叫蘇靖一點也想不到的是,師傅竟然說他找到這冰玉床的時候,它竟然是碎的!
玄字長老瞧見蘇靖這神情,繼續(xù)說:“當(dāng)時為師見到這冰玉床的碎片的時候,臉上的神情應(yīng)該同你一樣震驚!
那還是十幾年前,他偶然間經(jīng)過南疆一處叫秒峰的山嶺。
玄字長老聽力很好,行走在山間時,偶然間就聽到有好些野獸驚恐又害怕的聲音,而且那聲音聽著方位都來自同一個地方。
他也不知怎么的,莫名就想去一探究竟。
到了那里,就瞧見有藍色的冰玉塊像是灑在地上的沙粒一般,雜亂無章地鋪陳在地上。
玄字長老野獸聽說過那個傳言的,他花了一整天的功夫,將那些碎掉的冰玉塊帶回到自己的密室中,又花了整整三個月的時間,將那些碎屑一塊一塊地拼了回去。
最終得到的,就是如今的這一張有著無數(shù)裂痕的冰玉床。
只是還差了床尾的那一塊。
他以為是自己在撿碎塊的時候遺漏了,便回到秒峰想要再找找,可是他找來找去也找不到。
十幾年的時間雖說一眨眼便過了,但玄字長老每一天都會來到這里,在破碎的冰玉床上打坐修行。
也正是借著冰玉床的功效,這么多年過去了,他看著才像是一點也沒有變老一般。
不過,對于玄字長老來說,他沒能將所有的冰玉塊集齊,更沒能通過冰玉塊的線索找到圣女,實在是他心中一大憾事。
就在他都快要放棄尋找的時候,莫平生卻忽然間出現(xiàn)了。
他一個小小矮矮的小人兒在人群里絲毫都不起眼。
但是玄字長老卻是一下子就感應(yīng)到了他身上的冰玉氣息。
果然,當(dāng)他走到莫平生的身邊,莫平生就將最后一款冰玉碎片交給了他。
不過……
那冰玉塊經(jīng)過人工雕琢,已經(jīng)沒有了鋒利的棱角,上面還雕著一朵木芙蓉花。
這是南疆皇室中人,還有兩大派最頂級的長老們才知道的花。
其中的深意,自然不用玄字長老多說,蘇靖也能明白了。
“……所以,平生見過圣女?”蘇靖看著師傅,所以,這便是師傅一直以來都對平生偏愛的原因?
玄字長老搖搖頭,“這是一個原因不假,不過更重要的是,平生他確實也是這屆弟子中,最獨特的一個。你還記不記得教中新晉弟子都會要求到蠱蟲密塔里走一遭!
這事蘇靖是記得的。
進入蠱蟲密塔,在南疆是極其神圣又十分嚴(yán)密的程序。
如今南疆兩大派的兩位教主,天玄派的染祁教主還有枯靈派的樓九爺,都是能夠順利地通過蠱蟲密塔的考驗,完好無損地登上九重高塔,而不受其中蠱蟲的侵害的。
而蘇靖他自己,當(dāng)年也是要登這蠱蟲密塔的。
他沒什么大本事,實在是不能同兩任教主相比,不過在他們那一批弟子中,就數(shù)他一個登上了蠱蟲密塔的第三層。
這已經(jīng)是讓南疆大多數(shù)人都羨慕得不得了的成績了。
玄字長老又繼續(xù)說:“那你應(yīng)該還記得,當(dāng)初門中其他幾位長老極力要讓平生去蠱蟲密塔,還說不管結(jié)果如何,究竟平生能不能登上二層都不重要。但是這個過程是必須要去的。”
蘇靖點點頭,當(dāng)初師傅為了這件事還和好幾位長老大吵了一架,他怎么會不記得。
“……后來實在是因為我的強烈要求,才讓平生可以不和他們一同登塔,而是由為師陪著在夜深人靜之時登塔!
玄字長老便說便看著眼前的這張冰玉床,“再后來,叫我都沒想到的是,平生在子時進入了蠱蟲密塔,只用了不到一個時辰的時間就登上了第九重!
“!”
蘇靖一雙眼睛騖地睜大,根本就不敢相信自己耳中聽到的一切。
第九重?!
那里可是有南疆異獸九足青鸞堅守的地方,登上第九重之后,為了一個證明,所有登上第九重高塔之人都會要求,從兇猛異常的九足青鸞的看管下,將南疆圣物鬼龍杖給拿下來。
這么多年來,也就只有染祁教主還有樓九爺有這個本事,能夠順利地將南疆圣物鬼龍杖從蠱蟲密塔中帶出來了。
蘇靖只覺得自己的嘴巴都在打顫:“……那……師傅,平生他……是不是也……?”
這個猜想實在是太過大膽,蘇靖根本就不敢說出口。
平生現(xiàn)在不過五六歲,在門中也就是做些雜貨,打掃除塵,偶爾跟著師兄們看看書,學(xué)學(xué)招式,但也一直都沒有什么進展,用蘇靖的話來說就是:
平生在枯靈派里學(xué)了這么一段時間,可是越學(xué)整個人越柔弱了,便是同他一般年歲的女娃娃都能輕而易舉地將他給掀翻在地上。
他實在是不敢想象,這樣一個疑點本事都沒有,遇到點委屈就哭唧唧的小哭包,竟然能夠從九足青鸞的看管之下將那鬼龍杖給拿下來!
玄字長老也嘆了口氣:“是吧?一點也不敢想象吧。當(dāng)時平生將那鬼龍杖遞到我面前的時候,我可是足足愣了有一盞茶的時間才回過神來!
便是現(xiàn)在想想,當(dāng)時的那種震驚的心情還久久地在他心頭回蕩。
“這個消息實在是太叫人震驚了,可平生又一點武功也沒有,我怕這個消息傳出去之后,會招來禍患,便將消息給壓了下去,沒有告訴任何人,只對外說平生在蠱蟲密塔第一層就經(jīng)受不住了。”
玄字長老說著回過頭看了蘇靖一眼,說:“為師現(xiàn)在將這個消息告訴你,其實也是看見平日里你待平生親如兄弟,故而不打算再瞞你了。而且……”
玄字長老話音稍稍頓了頓,又說:“我最近又將冰玉床反復(fù)查看一番,發(fā)現(xiàn)上面的裂痕并非簡單的碎裂跡象。那些紋路似乎隱藏著什么,為師暫時還沒有參透,要花上好些時間仔細想想才行。所以,將這個消息告訴你,也是希望你能夠好好替為師照顧平生!
“平生既然能夠得到鬼龍杖,他勢必就是往后能在這南疆甚至整個天下都掀起波瀾之人。蘇靖,你得答應(yīng)我,一定要將平生給照顧好了!
這樣大的責(zé)任和重擔(dān),就這樣落在了他的肩頭,蘇靖心頭微微沉了沉,沉吟片刻才鄭重而認真地朝玄字長老點了點頭:“師傅,你放心,我會好好照顧平生的。”
玄字長老伸手拍了拍他的肩頭:“好孩子,為師不是不知道你們一個個來枯靈派學(xué)習(xí)武功蠱術(shù),就是為了自己揚名立萬的一天。現(xiàn)在,玄字門中所有的一切,都會朝平生傾斜!
“你作為門中大師兄,又是一眾弟子中最為出色的一個,不但沒有怨言,反而這樣鄭重承諾,為師心中很欣慰!
蘇靖嘴角扯開一個淡淡的笑。
說是一點怨言也沒有,自然是不可能的。
他對自己的期望自然也不僅僅限于弟子中的佼佼者,若是可以,他當(dāng)然是希望自己能夠達到多高的水平便達到多高的水平。
只是……
他跟著師傅這么多年,該學(xué)的,該參悟的,該懂的,都懂了。但一個人沒有天賦便是沒有天賦,他花了大量的時間和精力去提升自己,雖然一直都是眾弟子中數(shù)一數(shù)二的人物,但蘇靖其實自己心里清楚得很,他若是沒有什么大的突破,便真的僅限于此了。
既然自己能力有限,沒有辦法突破,那么,他便同師傅一樣,做那個在平生身后幫助他,指導(dǎo)他的人,也不失為一種好的選擇。
而且,對于蘇靖來說,他一向都挺喜歡這個小小矮矮的莫平生的。
所以,也就無所謂什么怨言不怨言的了。
玄字長老又是點了點頭:“蘇靖你放心,雖說為師會對平生多加照顧,但是該是你的,為師是一點也不會少了你的!
“師傅,徒兒知道。”蘇靖語氣淡然。
他們師徒二人又說了一會兒話,便離開了密室,又回到了玄字長老的房間里。
可是,他們才剛一出來,門口就有一名弟子慌慌張張地就沖了進來。
“師傅!大師兄!不好了!不好了!平生被樓九爺給抓走了!樓爺要帶平生走,我們根本就不敢上前攔,只能眼睜睜地瞧著他們往戒律堂的方向去了!”
玄字長老和蘇靖聞言臉色一變。
樓九爺怎么親自來抓平生了?
方才他們不是同藍鳳凰已經(jīng)交代過了么,平生到毒室打掃,是他吩咐的,平生遇見了那個黑衣人也是巧合。
他們應(yīng)該忙著去找黑衣人才對!
怎么又回來抓平生了呢?
蘇靖臉色滿是擔(dān)心,趕緊就說:“師傅,我們快到戒律堂去一趟吧!平生那樣小,只怕會到了戒律堂那樣的地方,還沒上刑就給嚇暈過去了!”
玄字長老也不耽擱,兩個人立即分身而出,身形極快地就用輕功飛了出去。
**********
戒律堂內(nèi)
藍鳳凰面色慘白地跪在地上,頭都不敢抬一下。
坐在她面前的樓九爺氣場實在是太過強大了,便是不出聲就這般靜靜地坐在這兒,就足以叫她覺得整個人都快要透不過氣來了。
而整個戒律堂里除了他們兩個之外,還有那個叫莫平生的小娃娃,被樓九爺給丟在了冰冷堅毅的地板之上,整個人也都已經(jīng)暈死了過去,沒有一點反應(yīng)。
“藍鳳凰,什么時候開始,這教中事務(wù)不需要問問我的意見,就由你自己一個決定了?”
樓九爺慵懶十足地坐在椅子上,用手枕著頭,看上去風(fēng)雅極了,像是畫中的仙人一般?墒牵哪且浑p幽深到極致的眸子里,卻透露出了如同毒蛇一般陰鷙的懾人氣息。
那陰鷙寒冷又冰涼刺骨的目光,直直地落在藍鳳凰的身上,像是能將她活活給撕碎了一樣。
藍鳳凰聞聲,頭重重地就磕到了地上:“主子,我……我沒有要替你做決定……我……我只是……”
她只是覺得莫平生這事兒并非什么大事,不過只是教中闖入了一個不足為據(jù)的黑衣人而已,只要他們加強了戒備再多加迅巡視,就算找不到黑衣人,也能叫他不敢輕舉妄動。
而這個莫平生,也不過是一個五六歲的奶娃娃,基本不會武功,也沒有什么心思,就是一個傻不拉幾的小哭包,她才沒有即刻將消息告訴樓九爺。
而是先帶著莫平生去玄字長老那里求證,再讓門中弟子搜尋,最后才將所有的一切告訴樓九爺。
她真的覺得自己的這一系列舉動和決定,沒有什么做得不對的地方。
可是,當(dāng)她回到玉清小筑將事情都一五一十地同樓九爺說了之后。
樓九爺便立即用冰冷到能將人殺死的語氣吐出一句:“蠢貨!去戒律堂!”
然后,他身形一閃就沒了蹤影。
藍鳳凰幾步跟出去,可是她哪里跟得上樓九爺?shù)纳硇,沒辦法,只能往戒律堂去。
可是,等她到的時候,莫平生就已經(jīng)是現(xiàn)在暈死的樣子,躺在了地板上,而樓九爺也是渾身都散發(fā)出壓迫人心的氣焰,叫她根本就不敢多問一句,只能跪在地上。
藍鳳凰頭越磕越重,連連幾次,她的額頭之上早就磕破了,腥紅的血液順著她的額頭就慢慢地往下淌。
而坐在椅子上的樓九爺,依舊是那樣一副冰冷到極致的無情。
“你只是什么?”
樓九爺語氣冰涼,說出來的每一個字,都叫藍鳳凰聽得渾身忍不住要打哆嗦。
藍鳳凰咬著牙:“我只是覺得,已經(jīng)向玄字長老問過了,莫平生的話可信才會去查黑衣人的蹤跡的!
“呵?可信?”
樓九爺輕蔑地笑出了聲,只覺得這就是一個天大的笑話。
陰冷如他,這一輩子就沒有覺得有誰是真正可以相信的。
便是那些被他種下了蠱蟲之人,也只不過是在蠱蟲的威逼利誘之下才不得不臣服于他。
“可信”從來就是一個笑話罷了!
可是,樓九爺這聲嘲諷意味十足的話說出來,戒律堂的大門“砰”的一聲就被人從外面給撞開了。
藍鳳凰心中一驚,回過頭去,門口站著的不是玄字長老和蘇靖又是誰。
玄字長老也是冷冷一“哼”,目光往地上的莫平生身上一掃,然后才道:“老夫聽教主方才的話,可是覺得老夫還有我的弟子,做了什么對不住枯靈派的事?”
樓九爺雖然厲害,但他畢竟年輕。
玄字長老都不知已經(jīng)在枯靈派多少年了,教過的弟子數(shù)不勝數(shù),他在輩分上可是一點也不比樓九爺?shù)汀?
而且,在玄字長老看來,樓九爺之所以能夠成為枯靈派的教主,靠的不過就是他的毒辣手段和狠毒心腸罷了。
他行事詭秘,手段狠厲,但凡又一丁點不順心的事,便會有人喪命。
禁術(shù)、古籍、兇獸、邪刃……
樓九爺也是從來都沒有半分畏懼,只要能為他所用,便是有天皇老子阻止,他也是非得到不可的。
所以,自打他當(dāng)上教主之后,枯靈派在南疆的敵人可以說是越來越多。
玄字長老將這一切都看在眼里,自然是有些微辭的。
又加上現(xiàn)在樓九爺招呼也不和他打一個,就這樣硬生生地將平生給綁了過來,玄字長老心中怎么不生氣!
可是,樓九爺卻依舊是冷著一張臉,眼底的冰涼之色愈發(fā)叫人害怕起來。
即便是如今玄字長老站在他的面前,他也絲毫沒有要從椅子上站起來的打算,他眼底帶著幾分不屑,看著玄字長老,那目光簡直就跟看路邊的螻蟻一般。
“難道不是么?”樓九爺嘴唇一勾,再次開口,蠱惑人心的聲音撞進玄字長老的心頭,莫名就叫他渾身都發(fā)緊難受得厲害,“你自己做過什么什么,別以為我當(dāng)真不知道,便是這個臭小子當(dāng)初給你的那塊冰玉牌,我也是知道得清清楚楚的!
“!”
蘇靖聞言整個人一怔。
他一直都跟著師傅都沒有發(fā)現(xiàn)冰玉床的事情,而樓九爺一年中絕大多數(shù)的時間都不在枯靈派中,卻能夠這樣直接清楚地說出師傅的秘密!
實在是太……太讓人覺得不可思議了吧!
玄字長老也是一愣,面色一白,他沒有將這個消息說出來確實是他的不是,可是——
“那你又憑什么讓我相信你,還有你的這個寶、貝、徒、弟?”
樓九爺語氣駭人,詭秘的眸光閃了閃,右手就往半空中一抬!
只聽得他繼續(xù)道:
“我從來都只相信自己的判斷和直覺。”
然后!
玄字長老只瞧見樓九爺右手猛地一張開,一只他從來都沒有見到過的蟲子,就跟發(fā)了瘋似的,猛地就鉆進了莫平生的皮膚里。
那蟲子越鉆越深,暈死過去的莫平生也因為難受而在地上不住地打滾。
“教主!”
玄字長老瞧見了,心里著急。
可是,樓九爺卻又是詭秘笑笑,“究竟是不是真話,現(xiàn)在才能知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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