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綺羅沒為難朱瑾，看了一眼黃鸝。

        “中午吃飯了么。找個咖啡廳，請你吃下午茶，你在晨曦干了這么久，還從未請你吃飯呢。”

        朱瑾看著葉綺羅，臉上有幾分愧色，找了個安靜的咖啡廳，屋子里彌漫著咖啡的香氣。

        葉綺羅喝咖啡惡心，但還是會喝，倒不是附庸風雅，只是習慣了咖啡提神，茶道終究研究。

        朱瑾從包里拿出一份文件夾，遞給了葉綺羅，“這是我們的項目合作書。”

        葉綺羅翻了翻，寫的很詳細，但不合適的。

        “在商言商，朱瑾，你要清楚的，若不是我們之前的關系這份項目合作書根本不會到我眼睛里的。”葉綺羅眸子微冷，她克制著聲音，“你在晨曦干過，知道晨曦想要什么樣的合作，也應該清楚這個項目的定位和我們非常不匹配。”

        朱瑾低著頭，她清楚葉綺羅說得對。

        葉綺羅嘆了一口氣，她不知如何勸慰朱瑾，她能力有限，拉不出來她，只能靠她自己自救，救不活走不出桎梏也只能認命。

        “你能借我一筆錢么，我想出國留學。”

        黃鸝駭然，這朱瑾也有點太太太過分了吧。葉綺羅不會那么圣母地答應了吧。但再細細想葉綺羅做事風格，她還真敲不準她的行為。

        葉綺羅嘆了一口氣，“朱瑾，你該清楚的，若是我借錢給你，夏寧會給我找無盡的麻煩。”

        黃鸝沒想錯的一點，若是僅僅憑情感因素，情緒上頭她會幫她，但理智下來，她拒絕了。

        朱瑾苦笑，“我這要求無禮了。”

        朱瑾喝了一口咖啡，起身，朝她鞠了一躬，葉綺羅一驚，她剛離開桌子，葉綺羅說了一句。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你工作完成得再完美他也能挑刺，又經常給很多刁難你的工作。”

        朱瑾鼻子一酸，努力控制著眼淚，“我沒得選擇。”

        葉綺羅理解朱瑾又完結不理解，看著她身影消失在她的視線之外，將桌子上的黑森林吃完了。

        他們家的所有糕點，戚風蛋糕、提拉米蘇都很難吃，唯獨黑森林，很好吃。

        這一夜，雷電交加，狂風大作。

        好在她下班早，太陽還沒落山就回家了。躲在屋子里，看雨打窗戶，噼里啪啦，倒是別有一番愜意。

        “咚咚咚。”敲門聲響了起來。

        葉綺羅從貓眼里并沒有看到人。

        心里大感不妙。

        “是我。”門外男人頭發濕噠噠的低著水，身上的衣服也都是濕透了。

        夏寧聽到了她的腳步聲，也聽到她掀開貓眼的聲音。

        葉綺羅有一年多的時間沒有見過夏寧了，只當是個陌生人，并沒聽出來是夏寧。

        葉綺羅想裝作屋子中沒有人，“開門。”夏寧的聲音透著慍怒。

        葉綺羅：“您哪位？”

        夏寧：“我，夏寧。”

        知道是夏寧，葉綺羅本能地不想給他開門。

        夏寧瘋了似得拍打著門。

        葉綺羅隔著門說道，“夏寧，別拍了，有事情明天到公司說吧，我累了，要休息了。”

        墻上的時鐘走過，眼下是十點零三分。

        “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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