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我沒想到因為生子會鬧出這么大的事情,看著姥姥“姥姥,三瘸子不會再來了吧。”
姥姥伸手摸了摸我的頭“沒事兒了,他就是想來也來不了了,他不是不怕嗎,我就讓他看看,這一下子他就算緩過來,人也會大變的。”
我聽著姥姥的話心可算是放了放,要是這三瘸子再回來鬧一通這我可受不了,再說姥姥跟姥爺年歲都大了,就是真動手,誰能打過他啊。
想著,我看著姥姥“姥,那個黃皮子怎么在房頂做什么,三瘸子就做什么啊。”
“這就叫被迷了,嬌龍啊,咱們家有黃仙兒的,他欺負(fù)咱們就等于不把咱們家的仙兒放在眼里,自然要受到教訓(xùn)了,你別怕,姥姥就是讓你多看,以后再看見什么都不會再怕了啊。”
我點點頭,沒再多問什么,姥爺?shù)难劭舯蝗匙咏o打腫了,他站起身自己在抽屜里找著藥,回頭看著姥姥張了張嘴“老婆子啊,你給我找找藥啊,我這得消消腫。”
“我這被三瘸子摔那一下摔到腰啦,根本就動不了,就在那個抽屜里了,你自己翻翻,順便給我找貼膏藥。”姥姥張嘴應(yīng)著,表情也有些痛苦。
我看著姥姥姥爺,張了張嘴“要是我不把生子拿回來是不是就不會有這事兒了。”
看著姥姥姥爺一把年紀(jì)了還遭這罪,我這心里難受的要命。
姥姥看了我一眼“嬌龍啊,姥姥告訴你啊,這世上的每一步,看似巧合,卻也是命中注定的,你不要想那么多,去那屋看看香頭,看看斷沒斷,要是燒完了,再重新點上,這兩天香火不能斷。”
我點點頭“姥,那生子就在那供著嗎。”
姥姥應(yīng)了一聲“它靈氣大著呢,要不是它老仙兒也不能這么快出來啊,你去吧,好好念叨念叨,就說姥姥跟姥爺謝謝他了啊。”
我不知道姥姥讓我謝什么,在我看來姥姥跟姥爺已經(jīng)受傷了,看著姥姥坐在炕上都站不起來那樣我心里特別難受,委委屈屈的就走到保家仙那屋,轉(zhuǎn)身的時候還聽見姥爺跟姥姥的話。
“老婆子,你這樣還能帶嬌龍去省城嗎,在家養(yǎng)幾天吧。”
“我沒事兒,睡一覺就好了。”
“行了吧,咱們這老骨頭都脆,你就在家養(yǎng)好了再去,明早看看行不行,要是不行就去找衛(wèi)生所的大夫過來看看。”
“你懂啥啊,我后天必須走,你悄悄的吧你……”
后面的話我沒聽到,走到保家仙那屋,我看著那個牌子,還有牌子前的人參,香燒完了,我又抽出三根直接點起,一邊流著眼淚一邊插上,“生子,我姥跟姥爺被三瘸子給打了,他們不能做下啥病了吧。”
香頭點起后火苗居然呼呼上竄,我愣了一下,因為年紀(jì)稍大之后我經(jīng)常幫姥姥點香,也會看一點香頭,火苗上躥為吉,我聽姥姥說過,但是自己還第一次看見這躥成這樣的,一時間我實在想不通哪里吉了,因為姥姥跟姥爺都那樣了。
正發(fā)愣呢,放的好好的人參直接從案頭上栽了下來,我一驚,伸手去接,人參直接掉到我的手里,我看著手里的人參,本能得去掀自己的衣服,青紫的肚皮現(xiàn)在居然只剩下一層淡淡的粉,而且一點都不疼了,我好像明白了什么,嘴里喃喃的念叨著“生子,你是讓我把這個拿去給姥姥和姥爺吃嗎。”
香頭啪啪的燒著,我看著香頭,嘴里念著“香頭作響,十分吉祥?!”
說著,我心里一喜“謝謝生子!!”轉(zhuǎn)身就向著姥姥的屋子跑去。
姥姥正趴在炕上,姥爺腫著一只眼睛在給她的后腰上貼膏藥,我把人參往姥姥的面前一送“姥姥,你吃,生子說了,這個你吃了就好啦!”
“你又聽見他說話了?”姥姥看著人參,看著我不禁問道。
我搖搖頭“不是,是我看香頭看的,香頭的火苗很旺,還直響呢。”說著,我掀起自己的衣服“姥姥你看,我就吃了個小須子,我肚子都好啦。”
“喔。”姥姥點點頭,看了一眼手里的人參,搖搖頭“嬌龍啊,你放回去,幫我謝謝他啊,這個現(xiàn)在不能吃的,得供足四十九天,否則,他在這待不長的。”
“可是你跟姥爺怎么辦啊。”我一見姥姥不吃,又有些著急。
姥姥看著我笑了笑“姥姥沒事兒的啊,這個金貴著呢,得留好了,不能就這么糟踐了啊。”
“姥姥給你和姥爺吃不是糟踐!”我有些著急。
“嬌龍啊,聽你姥的啊,你這路還長著呢,咋能一點小病就吃這個啊,你留著以后有大用。”姥爺也在一旁開口說著。
說實話,當(dāng)我知道手里的人參對生子已經(jīng)沒用的時候我不覺得它還有什么大用,就是覺得對外傷很好使,例如我的肚子,但是姥姥跟姥爺都那么說,我也執(zhí)拗不過他們,只好回到保家仙那屋,看著還在點著香,張了張嘴“生子,我姥跟姥爺不吃。”
沒人應(yīng)聲,皺皺眉,我卻猛地想到了什么,我學(xué)著姥姥的樣子在人參上又扯下了幾根須子,然后看著香頭“生子,我把這個偷偷地給姥姥吃行嗎。”
香頭繼續(xù)啪啪的響了兩聲,我心里有了底,把扯下的須子小心的放到兜里,然后把人參重新放到香案上,對著保家仙的牌位又拜了拜,然后自己默默的打著主意。
晚上的時候我把洗干凈的須子直接放到姥爺下的面條的鍋里了,看著他們倆都吃下去我這心里才算是放了心,在我看來,他們是我唯一的親人,我真的很怕他們有事,但是姥姥說生子既然是來守護(hù)我的,我想,他也會守護(hù)我的家人的。
睡覺的時候我迷迷糊糊的聽見姥爺跟著姥姥念叨“老婆子啊,我這眼睛不脹呼呼的疼了,吃點藥還挺有用的呢,你腰還疼嗎。“
“不疼了。”姥姥小聲的應(yīng)道。
“真的啊,那藥膏這么好用呢,我明兒個再出去買點,在家里備著。”
姥姥以為我睡熟了,把給我扇風(fēng)的扇子放到一邊,伸手拽了拽我身上的毛巾被“根本不是藥膏的事兒,是咱們有個親孫女兒,她心疼咱倆。”
“是嬌龍?你是說,她把……”
“別說了,睡吧,別把嬌龍吵醒了,天熱兒她好不容易才睡著的。”
“哎,這孩子沒白疼啊,真要長大了離開咱倆我真舍不得啊。”姥爺嘆了一口氣,便不再應(yīng)聲。
我一直沒睜眼,卻翻身往姥姥的懷里拱了拱,我就知道,我做什么都瞞不住姥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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