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第十章
當(dāng)武袂再次睜開眼,發(fā)現(xiàn)自己來到了一個古代鄉(xiāng)鎮(zhèn)。
四處可見皆是穿著布衣短褂的百姓,偶爾會有家仆或丫鬟在采買。
武袂晃晃頭,找到一個小茶攤坐下,對系統(tǒng)說:“把小少爺這次的生平傳給我吧。”
這個世界里的目標(biāo)人物是一個富商家里的庶子,母親只是一個通房,因為生了他才被提為了妾室。阮凌幼時姨娘還活著,尚且能衣食不缺,只是被養(yǎng)的有些懦弱膽小。但是在阮凌七歲的時候,姨娘因為一場風(fēng)寒丟了性命,嫡母不愿意把他記在自己的名下,就任由他自己一個孩子在荒涼的小院里野蠻生長。
本就懦弱的他在這樣的環(huán)境下生活了十年,性子越發(fā)怯懦,一點小恩小惠就能感動他,一點風(fēng)吹草動就能嚇得他六神無主。
阮凌生了一副好模樣。
他的生母本就因為美貌被阮富商看上了,再加上阮富商本人長得也頗為風(fēng)流,因此結(jié)合了兩人優(yōu)點的阮凌生的色若春曉,活色生香。,阮家的那些嫡子嫡女們沒有一個比得上他。
但是在他沒有足夠的能力保護自己時,美貌就成了壓死他的最后一根稻草。
阮富商的嫡長子阮成有一個好腦子,在他的幫助下阮家迅速搭上了一些勛貴世家,身份雖還是商人身份,地位卻撐得上天壤之別。
阮凌的悲慘遭遇就是從這里開始的。
最開始是阮家的一位姓王的合作伙伴來阮家時無意之中看到了正在取水的阮凌,他穿得衣服極為破舊,卻擋不住五官的秾麗,王姓富商當(dāng)即跟阮富商討要,說自己近來很有些喜愛少年。
阮富商如何能不懂他的意思,一個沒什么用的庶子而已,給就給了。
王富商當(dāng)天就帶了阮凌回家。他本想當(dāng)天就享用,卻沒想到突然得知了豫王爺來水鳴縣的消息。頓時有了更好的想法。
這位豫王爺是皇上的第三子,乃是一位不受寵的宮妃所生。不占嫡不占長,于那個位置沒有絲毫的可能,便早早地請了封,做了這豫州的主人,水鳴縣就在豫州統(tǒng)治下。
豫王生性浪蕩,最愛美人美酒,來者不拒。
王富商心想:不如將這阮凌送去豫王那里,說不定還能為自己搭上一條通天大道。只是豫王所寵幸之人介是女子,還從未聽說過豫王是否好男風(fēng)。
不過王富商只猶豫了一瞬,看到阮凌那張臉后就堅定了起來,這樣一副好顏色,比之絕色美人也不差什么了,是男是女又有何妨?
阮凌就在王富商的安排下,進了豫王府邸。
豫王最開始聽聞底下人給他送了個男子的時候還頗為惱怒,他雖小美人,卻對五大三粗的男人不感興趣,但當(dāng)他見了阮凌之后所有念頭都拋到腦后,這樣的一個絕色,是男子也無妨。
他收下了阮凌。
阮凌到了王府后,過了相當(dāng)舒坦的一段日子。
他天性怯懦,且生母早亡,根本沒人教他男女之事。進了王府后,因為豫王對他的喜愛,他過得頗為滋潤。他不知道一個男人對你感興趣的時候你是摯愛,不感興趣了就會變成垃圾。他只知道豫王能讓自己過得好,所以雖然沒有對豫王產(chǎn)生愛意,卻因為習(xí)慣逆來順受安穩(wěn)地在王府待了下去。
后面即使豫王對他失去了興趣,也不會趕了他出府,只是不再理會他,就像從一個牢房,到了另一個牢房。他一直以為,自己會這樣過一輩子。
直到周邊來犯,大軍壓境。
豫州臨近邊關(guān),最先受到影響,豫王身為一州之主,卻沒有率領(lǐng)大軍迎戰(zhàn),而是讓軍隊保護自己逃離,只帶了自己的王妃與孩子。
阮凌和那些四處搜羅的美人們?nèi)急贿z棄在了偌大的王府。
王府被攻破后,那些美人們?nèi)紲S為了敵人軍中的營妓,包括阮凌。
阮凌從沒有想到,原來活著是這么絕望的一件事。
他在一個繁星爍爍的夜晚,用趴在自己身上那個男人的刀,從背后捅穿了那個男人,以及自己。
武袂看完生平之后捏碎了手上的茶碗,他恨不得,恨不得直接去殺了那幾個或直接或間接殺害了阮凌的人。
但他不行,直接殺了反倒是便宜了他們,最終總能讓他們生死不得。目前要緊的事,是找到阮凌,將他接到自己身邊,好好護著。
“現(xiàn)在到什么時間段了?”
【宿主,明天王富商就會去阮家拜訪。】
“正好,等姓王的把阮凌接出來,直接把他搶過來。”
系統(tǒng)啞然。
【那,宿主,你以什么身份搶過來呢?】
“什么身份?那豫王不是有個很小就隨大儒外公在外游學(xué)的五弟嘛,之后也死在了那場動蕩中,干脆抵了他的身份,反正也沒人記得他的樣子,就算記得,男大十八變。”
系統(tǒng)無言以對。
的確,要想跟豫王搶人,至少得和他有同等的身份。
理好思緒,武袂干脆利落地離開,準(zhǔn)備明日直接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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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凌小心翼翼地將水桶拉上來,生怕灑了一點,他經(jīng)常吃不飽飯,也沒有營養(yǎng)品補身體,十七歲了還是個子小小的,沒有太多的力氣,提這一次水已經(jīng)將他累的氣喘吁吁,灑了一點自己能用的水就少了一點。
王富商跨過前院就看到了這一幕,花容月色的五官在周圍灰撲撲的襯托下更顯艷麗,他可恥的對著一個小少年起了反應(yīng),于是見到阮富商的第一句話就是,“打水的那個少年,我要了,這次合作讓利給你半成。”
阮富商蒙了一瞬,讓身邊小廝去問問是哪個少年,聽到是阮凌也不生氣,只跟王富商確認(rèn)。
“果真讓利與我?這個買賣可是一本萬利的。”
“那還有假不成?那個少年頗得我心意,讓半成利于你換他,我不吃虧。”
阮富商生怕他反悔,簽了契約就讓王富商領(lǐng)人走。
阮凌才燒好水,就被通知他得跟人走,這里以后就不是他的家了。
阮凌惶恐地跟在王富商身后,不知道自己即將面對的是怎樣的生活。
武袂已經(jīng)等在王富商回家的路上好久了,卻遲遲不見阮凌過來,心中焦急,他生怕自己一個不注意,阮凌就又會落得之前的結(jié)局,每每想到,武袂就會抓心撓肝地焦慮,唯有阮凌來到他身邊才能緩解。
良久,終于見到了王富商的馬車緩緩駛來,武袂不躲不避地迎了上去,擋在了馬車前。
車夫見他衣著精美,怕是自己惹不起的人,就轉(zhuǎn)身請示主家。
王富商正癡迷地注視著阮凌,聞言煩躁不堪地撩開了車簾子。
“你是何人?”王富商搜尋自己的記憶,并沒有在哪場宴會中見過此人,于是態(tài)度變得輕蔑了起來。
“趕緊滾開,老爺?shù)能囈彩悄隳軘r的?”
武袂并不言語,只拿出了一塊腰牌,通透碧綠的玉佩上刻著“寐”字。
王富商大驚。
那玉佩他曾經(jīng)見過一種樣式的,只刻的字不同,乃是豫王的貼身玉佩,如今竟見到了第二塊。
王富商對武袂的身份有了猜測,他惶恐地爬下馬車,對武袂壓低了腰,顫聲問道:“不知哪位殿下前來,可是有事吩咐草民?”
武袂微微頷首,“吾乃圣上五子,特來像你討要一個人。”
王富商當(dāng)即明了。
“應(yīng)該的,應(yīng)該的,不知殿下下榻何處,草民這就將人送了去。”美人雖好,可也得有命享用。
“不用,”武袂搖頭,“將人放下來,我自帶去便是了。”
王富商點頭哈腰的就放了阮凌下來,目送兩人離去。
目睹全過程的系統(tǒng)瞪大了眼:厲害了我的宿主。
武袂心中微微一笑。
走到別人看不見的地方,武袂停下腳步看向阮凌,對方已經(jīng)嚇得不知所措,眼里含滿了恐懼的淚水,卻不敢落下來。
武袂微微一嘆,牽了阮凌的手。
“別怕小少爺,武先生來接你回家了。”
阮凌不懂他的意思,心中的恐懼卻莫名其妙的消失了,乖乖地隨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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