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你虧欠太多,但唯獨(dú)不欠大國
蘇清荷看著眼前這一幕。
這個男人,真的對得起兄弟這兩個字嗎!
他配嗎!
一個親手將自己的兄弟生路斬斷,甚至帶著大量敵人包圍的蘇傲血。
讓她難以想象。
這樣的一個男人,到底是有多冷血,才能做出這些事。
那個時候的他,已經(jīng)不是能夠交出自己黑白照片的那個人了。
如果說一切只是為了做灰人,他根本沒理由將自己的兄弟全都?xì)⑺馈?
一切都只能說明一點(diǎn)。
他徹底融入了黑暗,甚至本身就是黑暗的一份子。
就在柳鎩四人趕到病房的那一刻。
微薄上,一條消息熱度以及其驚人的速度,飛速上漲。
很快,就來到了熱搜第五十名。
標(biāo)題叫做。
【他陷入罪惡】
而發(fā)布這則消息的,赫然正是一位華人公知,id叫做三夜。
“不要忘記,蘇傲血的父親,在他小時候,就被抓走了!
“被帶到那些犯罪集團(tuán)老窩,這么多年沒有傳出消息,不一定是已經(jīng)死亡!
“或許一開始他真的是抱著擋在所有民眾身前,抵擋萬千黑暗侵襲的目的,但在融入黑暗的那一刻,他就已經(jīng)變了。”
“這也就不難解釋,為什么蘇傲血能在短短的時間內(nèi),成為東南亞最大的罪惡集團(tuán)核心人物!
。
“他也許并不是什么好人,但我認(rèn)為,官方不會在沒有確定的情況下,給蘇傲血的父親頒發(fā)英雄勛章,隨意發(fā)言,注意影響。”
三夜的猜測,在這一刻,熱度瘋漲
這一刻。
所有人的目光,都匯聚在了病床上,那個奄奄一息的身影上。
復(fù)雜的情緒不斷交匯。
有悲哀,有失望,有冷漠,有厭惡,還有不甘,難以置信。
然而此刻,躺在病床上的男人胸口再次出現(xiàn)了輕微的起伏。
在他腦海中,一道顯得有些蒼老的聲音,帶著悲哀和顫抖傳來。
“我們一起發(fā)過誓,我們是兄弟,我們是戰(zhàn)友!
“你告訴我們,為什么!”
蘇傲血原本逐漸歸于沉寂的意識,忽然再次劇烈波動起來。
我們是兄弟。
我們是戰(zhàn)友。
那是戰(zhàn)友的聲音,是柳鎩,老班長。
這一刻,蘇傲血拼命的想要睜開眼睛。
哪怕能夠再看他們一眼,也好。
只是身軀傳來的疲憊感,沉重的讓他甚至無法抬起眼皮。
這一刻,蘇傲血只能在意識中呢喃著。
我們是兄弟。
我們,是兄弟。
腦海中,像是忽然出現(xiàn)了很多年前的畫面。
昆山警校里,他們一起瘋狂訓(xùn)練體能。
柳鎩總是以身為班長的理由悄悄加訓(xùn),不斷要求自己做到最好。
蘇白向來一絲不茍,做任何事都準(zhǔn)時準(zhǔn)點(diǎn),像是有強(qiáng)迫癥。
南方像個嘻嘻哈哈的流氓,偏偏槍法精準(zhǔn)的嚇人。
徐宴之心思縝密,總是能找到教員布置問題的漏洞。
還有害怕蟑螂的林強(qiáng)。
喜歡刑偵警花選擇了犯罪心理學(xué),卻沒有表白的洛江。
性子倔的像頭驢的白山
我對不起家人,對不起兄弟。
但我對得起的國。
他沒法忘記,自己究竟付出了什么。
他當(dāng)了整整十年的灰人臥底。
之后進(jìn)入東南亞罪惡公司潛伏了五年,只為了最終鏟除,沒人知道,那里面到底要付出多大的代價,、
代價太大了。
現(xiàn)在,他只剩下最后的灰暗意識。
在意識不斷灰暗的過程中。
忽然隱約傳來了妻子的聲音。
張春花樸素青春到極致的模樣,似乎隨著愈發(fā)溫柔的聲音,不斷傳來。
最終,浮現(xiàn)在蘇傲血腦海中。
依舊是那個抱著孩子的溫柔身影,帶著笑意,盈盈看向自己。
“我沒怪過你!
這一刻,那個年輕青春精致的妻子,卻在他腦海中,生出一絲難以言喻的絕美。
風(fēng)華絕代,遺世獨(dú)立。
她曾經(jīng)告訴過自己,跟著自己,她不后悔。
這是那么多年,始終相信著自己的,唯一一個人。
即便這么多年,自己連一個家都無法給她。
只是扔下她一個人,帶著孩子,面對一切流言蜚語。
濃烈的疼痛,虧欠,愧疚,在這一刻,忽然匯聚到了蘇傲血的意識中。
他想睜開眼,努力看看妻子的模樣。
他始終壓在心里,永遠(yuǎn)還欠她一句。
對不起。
隨著張春花這句話話音落下。
原本逐漸灰暗,像是即將散去的意識,終于凝聚。
洶涌而來的溫暖,將冰冷黑暗,直沒至頂?shù)奶K傲血,從泥沼中拉出來。
意識從消散的邊緣,到這一刻,終于斷斷續(xù)續(xù),再次連接上。
堅定的想要再聽到妻子的身影,哪怕只是看一眼她的畫面也好。
蘇傲血的意識在這一刻,愈發(fā)堅定。
腦垂體所連接的畫面,終于能夠再次傳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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