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大儒到來
帝都西門外,灞橋頭。
數輛奢華的馬車此刻正停在灞橋頭,柳枝隨風擺動,遠處的山連綿起伏,橋下的水緩緩流淌。
太陽雖然高照,但是九月份的天氣并不是很熱,當然也不是很冷。
一個身穿青衣,面容俊俏的男子正在橋頭邊的亭子中坐著,似乎在等待著什么。
若是有人在此,定會認得,身穿青衣的男子,便是四方書院鼎鼎有名的大儒,許辭樂。
不多時,幾輛馬車從遠處的路口駛來,四方書院的大儒許辭樂看著馬車走近,立刻站了起來,一臉微笑的看著不遠處。
馬車停了下來,一個頭發,胡須皆是白色的老者在仆人的攙扶下顫顫巍巍的從馬車上走了下來。
許辭樂見狀,立刻快步走到馬車跟前,親自將老者從馬車上扶了下來,口中還說著,“老師小心些。”
堂堂四方書院大儒,雖然沒有任何的官階,可是走到哪里不是座上賓?就連帝國王上,也曾入過四方書院求問治國之道,足以證明四方書院在大秦帝國到底有多大的名望和地位。
而能讓四方書院一位大儒親自來攙扶的,又是何人?要知道整個四方書院如今在世的大儒,也不會三五位而已,而許辭樂則正是其中之一。
老者緩緩從馬車上下來,許辭樂立刻站直身體,對著老者躬身作揖道,“學生許辭樂,見過老師。”
看著見狀,笑著將許辭樂扶了起來,然后伸手拍了拍許辭樂的雙肩,“辭樂,多年不見,你還是和以前一樣。這些年來,為師也聽了不少關于你的事,真是后身可謂啊!后生可畏!”
許辭樂看著老者,恭敬的說道,“學生能有今日如此成就,都是老師的功勞,若不是當年老師對我的教導,何來我的今日。”
“哈哈哈,俗話說師傅領進門修行靠個人。你有今日的成就,也不單單是我的功勞,更多的是你自己的努力啊。”
“我老了,現如今也該是你們年輕人的天下了。”老者看著許辭樂嘆了一口氣說道。
“老師說的哪里話,人雖不能永存于世,但是師傅您卻會永存于學生心中,永存與無數儒家學子的心中。”
老者看著許辭樂,笑著道,“就你會說……”
老者拄著拐杖,在許辭樂的攙扶下緩緩向著灞橋走去。
原來老者,乃是幽州朱氏朱仲晦。不同于朱八金的朱氏,老者是真正的幽州朱八之人。
曾是大秦帝國最負盛名的大儒,人稱紫陽先生,更是如今大儒許辭樂的老師。
只不過后來,因為一些事情,紫陽先生選擇了離開帝都,回了幽州辦學。
此次紫陽先生不遠萬里來到帝都,一是因為自己自從當年離開帝都之后,已經有整整三十年未曾回來過。
許多多年未見的老友書信誠摯相約,還有自己最得意的學生相邀,再加上馬上便是四方書院開學大典了,書院院長也寫信希望自己可以開到四方書院,為萬千學習講學,所以紫陽先生才決定在回帝都。
其實,除此之外,紫陽先生此次回帝都,還有著一個重要的目的,只是所有人都不知道。
……
內城,西市。
李存善和羅漢果二人正在周圍巡邏,“羅兄,這書院大典為何如此重要,竟然引得如此多的學子不遠萬里來到帝都?”李存善看著滿街的學子不解的問道。
“書院大典,三年一次。每一次都會有無數學子前來,一為的是交結和自己有著相同抱負的有志之士。二是為了聽那些天下聞名的大儒講學。”
“聽大儒講學?”
“那些大儒平日里連面都見不到,普通學子也就只有書院大典這幾日能有幸聽到他們的講學了。”
“原來如此。”李存善看著羅漢果道。
這時,李存善忽然看見不遠處有著兩輛馬車前來。
而且馬車周圍盡是一些儒家學子,此刻正興高采烈的圍在馬車的周圍。
“紫陽先生!紫陽先生!”
“學生涼州陳世美,特來拜見紫陽先生,望和紫陽先生共同探討治國之道。”
“紫陽先生,學生絳州王子安,這是學生所寫詩詞,望得到紫陽先生斧正。”
“要是能被紫陽先生收為學生就好了……”
“你就在這兒做夢吧!我還想拜紫陽先生為師呢!”
……
李存善看著街道兩旁數千儒家學子竟然對著兩輛馬車如此熱情,夾道歡迎。
便疑惑的看向一旁的羅漢果,“羅兄,你可知馬車中的是什么人?為何這些儒家學子如此的興奮?”
羅漢果看著那兩輛馬車,對著李存善開口解釋道,“若是我猜的沒錯,那第一輛馬車中的,應該是四方書院的大儒許辭樂。”
“至于第二輛馬車,書院開學大典在即,如此時刻能讓許辭樂親自出城迎接的,也就只有他的老師紫陽先生了。”
“紫陽先生?”李存善看著羅漢果發出疑惑的聲音,“他很厲害嗎?為何會有這么多人來歡迎他?”
羅漢果一臉無語的看著李存善,這家伙到底是不是大秦人士?怎么啥也不知道,該不會是個傻子吧?
“幽州朱氏,四世三公,紫陽先生更是近五十年來最負盛名的大儒,你說厲不厲害?”
李存善看著羅漢果,若有所思的緩緩點了點頭,“按照羅兄這么說,那確實是厲害。”
作為一個穿越者,李存善當然知道四世三公這四個字意味著什么。
尋常只要出一位三公之一,便可以讓整個家族飛黃騰達,成為名門望族。
這幽州朱氏,四世三公,紫陽先生又是大儒,這等人自當是厲害無比。
羅漢果在一旁看著李存善微微點頭的樣子,又看他似乎在自言自語,心中立刻悱惻道,“這家伙,為何查起案來看著挺聰敏的,為何這時卻如同傻子一般,啥也不知道。難道,李兄有精神疾病?這可不得了!”
“羅兄你看著我干什么?”
“哦,沒事。我們去其他地方看看吧。”
“好。”
……
李存善和羅漢果二人離開了喧鬧的主街,向著另一條街道而去。
“糖葫蘆,糖葫蘆……”
“買鮑了,鮮嫩多汁的鮑魚……鮑魚……肥美鮮嫩多汁啦……”
“胭脂水粉……賣胭脂水粉了……”
街道雖然比不上主街寬闊,可依舊是熱鬧非凡,街邊有著不少貨郎正在叫賣,街上的行人也都熙熙攘攘……
李存善和羅漢果二人剛走到路口,便看見不遠處正有著一個身穿華服錦衣,一臉傲嬌的男子正騎著一匹駿馬狂奔,后面還跟著幾個仆人打扮的人,不過這些人的手中卻是都帶著刀,應該不僅僅是仆人,更是侍衛。
當街縱馬,而且這都超速了!就算你開的是寶馬,也不能這么開啊!車輪都壓我臉上了!
就在這時,李存善忽然看見前方買胭脂水粉的小攤旁,一個少女正在仔細挑選著胭脂水粉。
“老板,這個怎么賣?”少女拿起了一盒胭脂問道。
“這個十文錢,若是姑娘你真心想要,那我便八文錢買給你了。”擺攤的是一位上了年紀的大叔,看著和自己女兒年齡相仿的少女,便想著便宜一些。
少女將胭脂拿在手中,仔細端詳了一番,便要從腰間的錢袋中取錢。
“多謝老板。”少女從錢袋中拿出八文錢,便要遞給老板。
“閃開!快閃開!”
就在這時,忽然一道聲音從身后傳來,少女回頭便看見一個華服少爺騎著一匹駿馬向著自己奔來。
下一刻,還不等少女反應過來,馬便已經到了身前,馬上的華服公子見狀立刻拉緊了馬韁。
飛速奔跑的駿馬瞬間停了下來,兩只前蹄高高的抬起,眼看就要朝著少女踩去。
李存善見狀,立刻過去將少女推向了一旁,二人翻滾著到了路邊。
“姑娘,你沒事吧?”李存善立刻起身對著受驚的少女問道。
“多謝公子相救。”少女答道。然后抬起頭來,卻發現救自己的正是昨日找自己要手帕的男子,瞬間便臉紅了起來。
李存善也認出了少女便是昨日在京兆府的少女,不過也沒有多說什么,而是起身看著那縱馬的華服公子。
因為剛才駿馬忽然停了下來,馬被上的華服公子也不小心被摔了下來。
此刻正在一群護衛的攙扶下緩緩起身。
“痛死本公子了。”華服公子一邊起身,一邊抱怨道,“哪個不長眼的居然敢擋本公子的路?”
華服公子起身后,看著李存善居然身穿北鎮撫司的官服,卻依舊是冷哼一聲。
然后撿起一旁掉落的馬鞭就向著李存善和少女二人走來,華服公子一臉怒氣的看著少女,“就是你擋了本公子的路?害的本公子從馬背上摔了下來?”
說著,眼神中閃過一絲殘忍,舉起手中的馬鞭就朝著地面上的少女打去。
少女驚恐的閉上了眼睛。
李存善見此人不但在大街上縱馬,而且撞人之后不但不道歉居然還要傷人,立刻怒氣中燒。
伸手將眼看就要落到少女身上的馬鞭死死的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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