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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代還宗的贅婿十三(……)


娼妓這類詞,自古就帶著香艷、糜爛的氣息,讓人聽著耳紅心跳。

        說來也怪,這類詞哪怕再小聲,耳朵也會自動去尋,過耳不忘。

        故此,哪怕眾人畏懼著知縣,說得再小聲,唐母曾經(jīng)罵兒媳的污言穢語還是傳了出去。

        “娼妓?這種話也能拿來罵人?”有人小聲道,“便是平輩論交也不該說這種話,婆婆罵兒媳這種話,真是罔顧禮儀,不知廉恥!”

        “也真是奇了。”有人嘗過被污言穢語辱罵的虧,鄙棄道,“她難道去做過娼妓?若不是做過娼妓,了解娼妓,怎么能罵得出這種話?”

        唐母隱約聽到別人談?wù)撍脑挘邭獾秒p手直打顫。

        唐母思想傳統(tǒng),就連丈夫死后也不肯再嫁,認(rèn)為再嫁就是爛了門檻,何況是被人說做過娼妓,她認(rèn)為那可是千人騎萬人坐,在唐母心中,不啻于世上最惡毒的羞辱。

        他們怎么能這么羞辱她?

        唐母老淚縱橫,對唐言道:“言兒,娘沒有!娘堂堂正正養(yǎng)大的你,從來沒做過那種丑事,娘沒有啊!他們怎么能這么說娘……”

        塵影見她哭嚎:“這里是公堂,不得咆哮,你之前拿此話謾罵我時不覺難聽,現(xiàn)在別人只是說你一句,你就受不了,要在公堂要死要活?可別打擾大人斷案。”

        唐母的哭嚎一頓。

        她哭,唐言會心痛,因為唐言是她兒子。但外面的那些好事者可不認(rèn)她作娘。

        他們見她這副做派,只覺好笑:“她怎么受不住了?照理,商府小姐從云英未嫁到初為新婦,也不過月余,臉皮該比她更薄才是。她罵別人就認(rèn)為別人該受得住,咱們只說她一句,她就這般做派。”

        “老太太不講理。”

        連柳下村那些人都不知怎么為唐母辯解,全都裝作悶葫蘆般,一個不開口。

        唐母聽見自己被奚落得更厲害,她這種人典型的色厲內(nèi)荏,自己污言穢語罵別人就起興不收口,到了不能撒潑的公堂,被一群人指責(zé),現(xiàn)在無限酸楚,凄凄看著自己兒子,希望兒子能給自己做主。

        她、她可有兒子呢!在她們鄉(xiāng)下,誰有兒子,誰說話都硬氣三分。要是哪個人罵了有兒子的老娘,兒子可是會跳著腳去幫老娘教訓(xùn)不長眼的!

        奈何唐言也覺得她丟人,他是個讀書人,更不可能做出在公堂打人的舉動,覷了眼知府的臉色便道:“娘!別鬧了,那話你自己也說過,你讓我怎么幫你?不要擾亂公堂。”

        唐母看懂兒子的眼色,滿心凄迷地點點頭,不敢再鬧騰。

        她一如此,唐言身為人子的愧疚感又來作祟。

        唐母撫養(yǎng)他長大不容易,常說他是整個唐家的頂梁柱,唐言雖是穿越者,經(jīng)這些話的日益洗腦,也覺得自己就這么讓母親認(rèn)了,有失男人的風(fēng)范。

        他對塵影道:“影影,還不去扶一下母親?母親縱有不是,我們做晚輩的,也得孝順母親才是,怎能看見母親流淚而無動于衷?”

        其實唐母哭了是她自作自受,關(guān)塵影什么事兒?唐言未必不知道這一點,但只要冠上孝字,他就有了正大光明吃人的旗幟。

        塵影怎么可能去扶?這里是公堂,她言語冷淡:“唐言,你自己怎么不知道扶?你已年逾弱冠,并非看不清形勢的黃口小兒。”

        “你們是被告,我是知縣請來的證人,于情于理,我們在公堂上都該談公事,而非家事。我去扶她,舉止親密,證人若和被告勾結(jié),待會兒查案的結(jié)果怎能服眾?”塵影對知縣再行一禮,“天地君親師,君在親之前,知縣大人受命于君,我受命于大人,怎能在此刻取小家而不顧大家?”

        唐言被塵影這番話唬得一愣一愣,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偏又不能說塵影的不是,難道他家的孝權(quán)敢凌駕于皇權(quán)?

        這可是掉腦袋的事兒,就連知縣聽到“天地君親師”這樣的話,都不敢貿(mào)然打斷。

        塵影冷笑,唐言仗著娶了商塵影,曾經(jīng)也用夫權(quán)、孝道一步步壓死她。

        塵影不會被壓死,也不會在這個時代大談現(xiàn)代觀念,妄想用一席話洗腦別人經(jīng)受了幾十年的教育。而是借力打力,以君權(quán)壓制孝道、夫權(quán),讓唐言也嘗嘗被大帽子扣一腦袋的滋味。

        塵影道:“反而是你,唐言,大人要查案談公事,你一個勁扯私事談孝順,公私不分,視君上、大人為無物。若真是為了孝順,母親哭泣,你就在她的旁邊,你自己去扶住她不好?難道你身為讀書人,自己反而不知孝順母親,只能指使旁人?”

        對啊,不少人的目光朝唐言而去,他自己沒長手不知道扶住哭了的唐母嗎?

        唐言一陣尷尬,他不得不迅速跪下,先朝知縣道:“大人,學(xué)生并無此心,不敢不敬陛下和大人,學(xué)生只是、只是見母親痛哭,心亂之下才失了分寸。”

        知縣威嚴(yán)道:“你母親哭嚎,本官憐她年事已高,你且去攙扶便是,不必假手他人。這里是公堂,公堂辦理公事,你再拿家事在公堂聒噪,本官先打你二十大板!”

        最后這句話說得頗重,唐言面上白赤交加,低頭告罪,去扶住唐母,再不敢拿孝壓塵影。

        唐母舍不得自己的寶貝疙瘩做這種事,可知縣發(fā)話,她也只能受著。

        這個鬧劇就算過去了。

        知縣撫須,能這樣已經(jīng)不錯。知縣每次升堂,原告、被告、證人幾乎都能扯成一團麻花。

        地方長官,尤其是需要斷案的長官不好做,知縣記得,當(dāng)初他第一次審案,審的是一樁偷雞案。原告被告皆說雞是自己家的,人怕官,雞可不怕官,知縣的烏紗帽都被受驚的雞拉了一泡雞屎。

        真是……不提也罷!

        隨著衙役的傳喚,原告走上公堂。

        不是別人,正是陸良的父親和弟弟。

        二人給知縣行禮,再道:“大人,陸良犯下此罪,本是他罪有應(yīng)得。但陸良生性謹(jǐn)慎,不會因一個看守倉庫的吳安就敢如此大膽!”

        “大人,吳安背后定有人指使,陸良如今受罰,草民認(rèn)下,但我們絕不愿害了陸良和商家玉行的幕后主使逍遙法外。”

        陸良父親和弟弟都是生意人,塵影要徹底把唐母、唐言打到再無法翻身,卻因為還未和離,許多事不好直接出面。

        但人挪活,樹挪死,她不好出面,有的是人愿意替她出面。比如還需要和商家玉行合作的陸家,比如陸良折了后,亟需上位的陸良弟弟和需要扶持新繼承者的陸良父親。

        多好的刀,各取所需,她怎能不用?

        陸仁,也就是陸良的父親道:“大人,草民懷疑幕后主使是唐夫人,吳安和唐言唐夫人是同鄉(xiāng)。商家自己人不會監(jiān)守自盜,反而是這唐夫人……”

        陸仁掩下眼底鄙夷:“剛才草民聽到,唐夫人在毫無根據(jù)的情況下,指認(rèn)商府小姐是原告,指責(zé)她不孝,大人可不知,柳下村民風(fēng)彪悍、不開化,不孝的媳婦有被婆婆溺死者,眾人也都習(xí)以為常。唐夫人污蔑商府小姐不孝,說存的虎狼之心也不為過。她這般兇惡,更讓我們認(rèn)為她蓄意謀算商家錢財,伙同了吳安,只等我兒上鉤!”

        陸仁的話有理有據(jù),順便還朝塵影投了誠,唐言心知來者不善。

        他想到塵影那日故意誘導(dǎo)他,透露她的想法,讓他以為原告是她……

        不只唐言難受,柳下村的村民們除了最開始罵了幾嘴塵影,后面便一直沒找到機會。

        見陸仁說他們柳下村不開化,更是火上心頭,媳婦敢不孝順,溺死就溺死了!連女子娘家都不會追究,這人如此說,豈不是故意敗壞他們村的名聲?讓別人不敢嫁到他們村來?

        群情激奮間,唐言強自鎮(zhèn)定。不管商塵影有多少準(zhǔn)備,只要吳安聽話,她有通天的本事也只能認(rèn)了名聲被毀,再不敢和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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