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她親生的兒女中,劉淵對碧蒼丹一無所知,和慧翁主則在王妃死前半年遠嫁去了褚國。
若說王妃把碧蒼丹給了翁主做陪嫁,也不是不可能。
只是萬一如此,我少不得要去一趟千里之外的褚國了。
腦中思緒萬千,腳下步履不停,不多時,玲瓏館已在眼前。
粉墻黛瓦,雕梁畫棟,飛檐下垂著的風(fēng)鐸輕晃,傳出隱約的鈴聲,便是夜幕中也透著矜貴秀雅。
我拔下頭頂發(fā)簪,插入鎖孔中鼓搗兩下,便開了鎖,輕輕一推,門就悄無聲息開了。
院中修竹青翠,草地平整,花樹枝丫錯落有致,一路搜來,門扉合頁順滑,窗欞一塵不染,閨房中暗香浮動,陳設(shè)如新,似乎有人日日用心打理。
若非知情,我還當(dāng)和慧翁主依然長住于此。
也不知這些是思念女兒的祁王,還是掛心阿姊的劉淵所為。
我先去了庫房,只找到碧蒼丹的入庫記錄,卻不見出庫記錄,也不見翁主的嫁妝單子。
我雖有所預(yù)料,還是難掩失望。
翁主及笄后便遇上了國喪,等到三年期滿,自己又病了,好容易病愈,王妃跟著一病不起。
許是擔(dān)心妻子挺不過去,又要耽誤女兒三年,故而祁王親自送翁主出嫁,直送到褚國境內(nèi)才折返。
翁主的婚禮繁瑣,時間又倉促,文書小事上難免有疏漏。
我嘆口氣,轉(zhuǎn)而從閨房開始,一寸寸找,一點點搜。
四更的梆子聲遠遠傳來,我站起身伸了個懶腰,仔細將所有東西歸位后,回了群芳樓。
第3章逢場作戲如人生
七日后,司寢嬤嬤又來了,找我的。
這下,群芳樓的姑娘們看我的眼神都有些微妙起來,連妙儀都不再調(diào)笑。
我去了,一開口就是告罪:“世子,妾身的癸水還未走,這幾日不便服侍。”
劉淵看了一眼嬤嬤,扯扯嘴角,沒什么笑意:“找個大夫給她看看。”
我老實跪著,心中腹誹:可惡,最煩多疑的人。
大夫來得很快,一搭我的脈,就回稟劉淵,我經(jīng)脈已動,確有天癸水至。
誒嘿,沒想到吧,這回是真的。
劉淵沉默片刻,趕蒼蠅似的揮揮手:“回去吧。”
我福了福,正要跨出半野堂,身后傳來劉淵的聲音:“對了,既然你不愿服侍,讓你鄰屋的姑娘來。”
我輕快的腳步陡然頓住。
掐指一算,劉淵這個惡賊一旬未近女色了,今晚怕是要遭罪。
掙扎了片刻,到底不忍讓妙儀受無妄之災(zāi),我轉(zhuǎn)過身,走到他腳邊跪下:“還是讓妾身服侍吧。”
“你不是來癸水了么?”
“那也不是不可以……”
他失笑,伸手勾起我的下巴,輕輕摩挲了一下:“怎么,怕失寵?”
我點點頭。
他沉下臉,語氣陰惻惻的:“第一晚自薦枕席時那般主動,后來卻愈發(fā)憊懶敷衍,是不滿意本世子?”
我搖搖頭,自下而上看他:“世子英武,妾身喜歡得緊。”
他捏著我下巴的手指一重,隨即松了手,輕哼:“巧言令色。”
我眨眨眼,眸底含情:“非也,是妾身的肺腑之言。不侍寢并非不愿,而是不敢,唯恐敗了世子的興,遭您厭棄。”
他饒有興致地看著我,半晌后抬抬下巴:“去洗干凈。”
我磨磨蹭蹭洗漱完,換上純白的寢衣回屋時,劉淵已半躺著等候多時了。
我將床幔從金鉤里放下。
羅帳內(nèi),一點點昏暗下來,曖昧叢生。
有灼燙的人影靠近,劉淵從身后抱住我。
閉目等待良久,他都沒有下一步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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