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阿俏侍寢的機會不多,卻很快懷孕,十月后瓜熟蒂落,第一個孩子落地即刻被抱走。
原來,她和孩子的存在沒有瞞過王妃。
王妃聞訊后驚怒難產,在產床上掙扎了兩天兩夜,親生的孩子悶死在腹中,從此失去了生育能力。
為了彌補妻子的喪子之痛,祁王奪走了她的孩子,然后在侍衛問起如何處置那個虛弱的外室時,輕描淡寫一句:“滅口!
侍衛回到外宅,才發現阿俏獨自生下了第二個孩子。
她抱著孩子蜷縮在被血水浸透的床上,滿眼是淚。
他再也不忍心,冒死放走了母子倆。
從此,祁昊隨著母親四處飄零,賣藝為生,四海為家。
直到那年風寒雪大,六歲的他倒在了御道上,被皇帝所救。
他成了皇帝手下的暗衛,十年后,又成了暗衛之首。
因與祁王世子一般無二的形貌,他奉命潛入祁國,成為皇帝釘入五國暗中聯盟里最深的釘子。
最終,他不負眾望,出色完成了皇帝的任務。
“你娘她,真是個堅強的女子,她竟然沒有遷怒你!蔽腋锌,突地皺眉,“不過你姓祁,難道歷經生死,她對祁王還舊情難忘?”
“不是,”祁昊笑笑,“那個放走我和阿娘的侍衛,他姓祁。阿娘讓我隨他姓,便是要我記得再造之恩!
四王之亂致使我們的婚期延后了半年。
祁昊很不高興,可大師一句:“承華八年二月十二,乃是千載難逢的黃道吉日。這日成親,可保夫妻永結同心,白頭偕老。”
祁昊就閉嘴了。
在他的翹首期待下,婚期終至。
嚴御史千里迢迢從鳳都趕來,還帶來了祁昊的母親,對外說是我的姑母。
兩位長輩親自送嫁,十里紅妝將我嫁入了祁王府。
同牢合巹、解纓結發,正婚禮成,眾人躬身退下,將洞房留給了我們二人。
我伸手挑起祁昊的下巴,清清嗓子:“知道怎么伺候么?”
他一怔,隨即失笑:“自然!
“不錯!蔽已b模作樣贊許了一句,又學著初見時他輕佻的口氣,問,“第一次?”
他面色有點古怪:“不是!
我變了臉色,氣急敗壞:“你和誰有過?”
他面色更古怪了:“你啊!
充盈胸臆的怒氣像是被針扎了一下,瞬間泄了,我的思緒有一瞬間的空白,接著恍然大悟:
“怪不得你總說要負責,非要娶我,你不會一直以為我們有過肌膚之親吧?”
他瞳孔驟縮,脫口而出:“難道沒有過?”
我輕咳一聲:“幻術罷了。”
他沉著臉,半晌后又問:“一次也沒有?”
我望天,搖搖頭。
他深吸口氣,下頜繃緊,手指猛地蜷縮,手背青筋凸起。
看他這樣生氣,我往外挪了挪:“我又不是故意欺瞞的,你氣什么,要是后悔了,我……”
突然,眼前一花,唇上一軟。
半晌后,他挪開,問我:“這個有過么?”
我點點頭。
他突然笑了,有點得意和狡黠,本就俊美的臉陡然生動起來,讓我有一瞬間失神。
迷迷糊糊間,我被他按倒在床上。
他與我十指相扣,將頭埋在我脖頸處,小雞啄米似地親著:“這個呢,有過么?”
心底像是有羽毛搔過,癢癢的。
紫檀木的婚床下似是燃了火,滾燙的。
我咬了咬唇:“嗯。”
他低低笑起來,動作越來越過分:“那這個呢?”
我倒吸一口氣,羞惱:“不許問了!”
“哦,我知道了,”他聲音微啞,“看來是沒有!
我咬住下唇,覺得渾身都要冒煙了:“你在幻境里都做了些什么啊?”
“很多,”他又吻下來,“不急,長夜漫漫,我全都做給蘭依看。你得一一告訴我,哪些是真,哪些是假?”
我羞得嗚咽一聲,抖著嗓子罵他:“你做個人吧!”
祁昊一頓,從喉嚨里擠出一句含笑的調戲:“好啊,我們做個人。”
月光透過半闔的綺窗,安靜地照在散落一地的衣衫上。
低垂的幔帳輕晃,掩不住榻上春華。
作者:一粒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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