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公主要滅口?
“行了行了,哭夠了沒,一天天的就知道哭,福氣都是被你們給哭沒的。”江謙章不滿地拍了下桌子。
蘇姨娘嚇得渾身一顫,緊捂著嘴任眼淚直流也不敢再發(fā)出一絲聲響。
江莞一個側(cè)身將蘇姨娘擋在身后,“錢我已經(jīng)帶來了,您還想要做什么!”
“這是你對父親說話的態(tài)度嗎,真是沒規(guī)矩啊。”江謙章睨了她一眼,眼神卻似有似無的落在蘇姨娘身上。
蘇姨娘拽了拽江莞的袖子,示意她別沖動。江莞無奈地嘆了口氣,隨口瞎編道:“將軍已經(jīng)回府了,我沒法再隨意離府給你送錢,今天是最后一次。”
“將軍回府了?”江謙章眼睛一亮,“好女兒你再去求求於將軍,將軍他肯定有辦法讓我重回都城的。”
“將軍能有什么辦法,你是想要將軍公然抗旨嗎!”江莞語氣不耐,她若是得將軍寵愛還好說,可她現(xiàn)在在將軍府的地位屬實尷尬得很。
想到這幾日下人們那似有似無的帶著鄙夷的視線,江莞就難受。
但江莞并不埋怨,或者說她根本不知道要埋怨誰,這是她自己造的孽,是她應得的報應。
聽到她這么說,江謙章的臉色也陡然沉了下來,“若不是你辦事不利,我會落到這個下場!”
“果然是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一心向著夫家這就不顧你爹娘的死活了?”江謙章將“娘”一字咬得極重,威脅意味十分明顯。
“我不是這個意思。”江莞緊緊拽著蘇姨娘的衣袖,放低了聲音,“我會再去勸勸將軍的。”
“這才乖嘛,沒有幾個男人能受得了枕邊風的,如果能懷上孩子就更好了,給你的藥還有吧?”江謙章并不知道江莞被丟到地牢一事,只是后來聽說了於洵著急進宮謝罪,就自顧自的認為那個藥成了,這段時日還做著抱著外孫重返朝堂的美夢呢。
江莞撇過頭去,沒有答話。
江謙章也沒再訓她沒規(guī)矩之類的,笑著朝她伸出了手,“好莞兒,你也別怪爹說話沖了點,爹這也是為了咱一大家子啊。”
江莞斂下心神將腰間的荷包遞了過去,“這是我所有的月俸了,你別亂花。”
“莞兒說的什么話,爹這是在打點關(guān)系,都是些該花的錢。”江謙章掂了掂荷包,滿意地拍了拍江莞的肩膀,“行了,你和你姨娘慢慢聊。”
罹看著江謙章離去的方向,指尖不由得在膝蓋上敲了敲,嘴角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只是那笑容卻如這孟冬般不帶一絲溫度。
“娘。”江莞拉著蘇姨娘坐下,“你最近怎么樣?他還有打你嗎?”
蘇姨娘搖了搖頭,“他害怕打了我,你就不給他錢,這幾日都消停了些。”
蘇姨娘猶豫了一下,才在江莞耳邊悄聲說道:“我有身孕了。”
“什么?”江莞嚇了一跳,聲音都不由得大了幾分。
蘇姨娘連忙伸手捂住她的嘴,“噓,小點聲。”
江莞點了點頭,放低了聲音,“父親他知道嗎?”
“我沒告訴他,我…我不想他再拿這個孩子來威脅你。”蘇姨娘撫了撫肚子,如果可以,她會選擇不要這個孩子。
江莞似是看到了蘇姨娘眼底的狠辣,連忙拉過她的手勸慰道:“娘你不要做傻事,這孩子留不留要聽大夫怎么說,您的身體要緊。”
“娘明白的,莞兒是被娘給拖累了。”
江莞伸手拭去蘇姨娘眼角的淚花,制止了她那拖累不拖累的話,“父親那還是不愿和離嗎?”
蘇姨娘搖了搖頭,江謙章一日不放棄於洵這條線,就一日不會放她離開的。
“實在不行,我寫信去求母親幫忙。”江莞口中的母親,正是江府的當家主母蘭氏。
蘭氏并非潮州人,蘭氏母族聽說江謙章出事后便做主簽了和離書,江謙章再不愿也不敢違抗一個家族的勢力,只能任由他們將人接了回去。
可先不說蘇姨娘的娘家遠在潮州,那里主要是江家的地盤,江謙章打壓蘇家就如捏死螞蟻一樣簡單。
按理說皇帝只是撤了江謙章的職位放他回家務農(nóng),若是江謙章安安分分地回去,天高皇帝遠的好好的做他的商賈,那也是一輩子不愁吃不愁喝。可他偏偏放不下都城權(quán)勢,拉著蘇姨娘死賴在都城,也不知道他哪來的自信覺得於洵會拉他一把。
聽到江莞的話,蘇姨娘想也不想的就拒絕了,“你母親她這幾年在府里也不容易,之前對我頗為照顧,我不能害她。女子和離后本就過得不易,可別再拉她進來了。”
“可……”江莞還想再說什么,卻被蘇姨娘搶了話頭,“好了,不聊這些不開心的了,你最近在將軍府過得怎么樣,將軍他可有怪你?”
“娘你放心吧,我過得挺好的。”
娘倆又說了一會兒私房話。
蘇氏看了下日頭,打斷了江莞還要聊的話題,“將軍回來了,你離府這么久也不好,快些回去別讓將軍等急了。”
“好吧。”江莞嘆了口氣,她是偷溜出來的確實該回去了,“娘,我過兩天再來看您。”
“你就和將軍好好過日子就行,這邊能不過來就不過來,你爹他還不敢找去將軍府。”
蘇姨娘寬慰地拍了拍她的肩膀,笑著送她出了門。可在門掩上的那一剎蘇氏不自覺地扶上了肚子,眼底的悲傷化成了實質(zhì)悄然落下。
這一邊的江莞剛走沒多久,便被人捂著嘴拽進了小巷。
綁架她的這人身形雖小,但力氣特別大,江莞怎樣都掙脫不開,因著害怕眼淚直往下流。
“是我,別怕。”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卻讓江莞更加地害怕了。
罹不解地松開鉗制住她的手,眼見她就要滑坐在地又立馬拽著衣領(lǐng),將人揪了起來。
“公主,你你你……”
“別說話,跟我來。”罹出聲打斷了她的磕巴,提溜著她就朝巷子深處走去。
公主這是要在這滅我的口,是因為她給將軍下藥的事嗎?雖然下藥是江謙章以她娘的性命逼迫她做的,但最后的決定權(quán)還是在她手里。是她錯了,她不該對於洵抱有期待,她不該屈從于她父親,她千不該萬不該給於洵下藥。
江莞不由得想起了被關(guān)在地牢的那幾日。
地牢內(nèi)光線昏暗,只依靠微弱的油燈照明,而這微弱的光線在黑暗的角落里搖曳,更顯陰森恐怖。空氣中彌漫著潮濕和腐朽的氣息,偶爾還能聽到水滴落地的聲音和人的嗚咽聲,這些聲音在寂靜的夜晚里尤為清晰,不斷折磨著江莞的神經(jīng)。
而她的面前擺放著整整一墻的刑具,如烙鐵、皮鞭、木枷鎖等,這些刑具上沾滿了斑斑血跡,讓人不寒而栗。
公主長得不像是個會殺人的樣,應該不會這么殘忍的對她吧。
不過這巷子里怎么會有個麻袋啊,公主不會是打算把她打暈然后發(fā)賣到花樓嗎?嗚嗚嗚這還不如直接殺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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