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逼近末尾
“嘖嘖嘖,還沒有關閉嗎?你們的做事效率實在是太差勁了。”
不知何時出現(xiàn)的一匹渾身通紅的類馬靈獸忽然喘息在站在地宮門口的士兵身上,被嚇了一跳后立即轉過身看向來者。
“不得了啊,這可是登天馬,高級靈獸……不對啊,你是誰?我為什么要回答你這個愚蠢的問題。”
“你不回答也行,反正會有人來回答的。”
城主的禁衛(wèi)軍們也逐漸聞到了對方嘴里傳出濃烈的酒氣,也許是哪個喝醉酒的市井流氓不要命地上來打擾他們執(zhí)行公務。不過,這種高級的靈獸竟然能在他醉酒下被安然馴服,不吵不鬧,似乎能不用說話就明白人兒的意圖。
尋常野獸在吸收天地靈氣后會變成靈獸,靈獸也有高低之分,高級的靈獸在因緣巧合下覺醒了智慧后或是其他機緣下,則會變成妖獸,至于魔物,則相當于把靈氣替換成了魔氣。
“大,大人!”
由遠及近地呼叫聲逐漸傳到眾人耳中,一匹匹軍馬揚起漫天灰塵,正朝著靳鹿城快速奔來。
“等等,我想起來了,你,你是金眠大將……不,金眠大人吧。”
來者依舊醉醺醺地半閉著眼,不點頭,也不應聲,只是伸出手摸索著酒葫蘆,生怕被別人拿走。
“城主先前派了一隊人出門迎接原金甲軍的統(tǒng)帥金眠大將軍,后面被撤職調動到了禁羽衛(wèi)承影堂,聽聞是朝廷派來定期巡查的。為什么沒有人提前來報告一下?”
“廢話,普通的家畜,即使經(jīng)歷過長時間的訓練,怎么追得上有優(yōu)秀血脈的靈獸呢?”
最先說話的士兵責怪地對著另一人說道,瞥了一眼便立即鞠躬行禮,
“在下有眼不識泰山,還望大人恕罪。”
“現(xiàn)在呢?現(xiàn)在可以告訴我發(fā)生什么事情了吧。”
“是的,大人,”
他揮舞左手,示意原先圍成近似半堵墻的禁衛(wèi)軍們和圍觀路人趕快讓出空路來,本想主動上前牽引登天馬,沒想到被它傲慢地噴了一臉氣。
“嘶……”
想要發(fā)作,最后還是忍了下來,故作謙卑地屈膝上前引路,金眠還是不愿睜開雙眼,在馬背上不斷晃悠。
“他們進去多長時間了?”
“兩個半時辰了。”
“誰批準的準入令。”
“是城主大人。”
“叫甚么。”
“宋廣剎大人。”
“附近最大的門派是?”
“星,星儀門分部,再遠的就是琹山派了。”
一問一答,金眠快速地提出問題,看似惺忪的眼睛卻從未離開過地宮大門。
地宮之門現(xiàn)在緊閉,沒人知道里面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其實他也很好奇,地宮開在荒野郊外的不少,難得見到出現(xiàn)在離城區(qū)那么近的主路上。
“你們探測出的級別是什么?”
“低級地宮,玄階罷了。”
“誰判斷的?”
“星儀門靳鹿城分部的胡長老。”
“隊伍里有問道境的修士或者武皇么?”
“應該,應該沒有吧。”
一連串的提問讓人兒冷汗直冒,雙手舉在胸前,因為低下的頭部只能看到等天馬的馬蹄。
神殷國中央的權力是十分駭人聽聞的,要是稍有不慎,被流放到什么偏遠之地算是輕的了。
像他們這種朝廷派下來巡查各地的官員,都是可以直接越級處罰自定義為“罪人”的人,說白了,要是真想弄死一個人,城主在場也不敢多說什么。
“大人,終于追上您了,咱們先進城休息,城主也特地告訴在下,很想見你一面。在下會盡快安排會面的,您還沒吃飯吧,在下知道靳鹿城那家酒樓……”
“……”
金眠沒說話,只是伸出右手食指放在嘴前,還在慌亂介紹著靳鹿城各項事宜的人兒很知趣地閉上了嘴。
“胡長老?看來又是一個吃白飯的家伙,對了,幫忙轉告給星儀門的人,”
突然感受到難以喘氣的禁衛(wèi)軍,明白對方此時正看著自己,不過還是沒敢抬起頭,
“告訴那個胡長老,這次地宮尋寶,每死一個人,我親自卸他一根手指。”
人兒驚訝地張大嘴,仿佛沒聽懂在說什么,但眼前的馬兒身影不斷消失在視野中,才明白對方不是在開玩笑,他是認真的!
“走吧,進城,喝酒。”
“林叔,您受苦了。”
岳明俯下身輕按林鵬程的后腦勺,呼吸頻率逐漸穩(wěn)定下來,才緩緩抽開那只粘著黑色血液的右手。
“呵,當初應該先解決你這小子,我就說,一個氣息這么強的人怎么可能被半掌拍暈?不過你心可夠大的,看著跟自己同行的人被揍那么慘才出手,再晚點可真就在往生之處轉悠了。”
低頭看著身上出現(xiàn)的傷痕,嘴角抽搐地笑著,藏的夠深,竟然,還是一個能使用太乙之氣的修仙者。
“喂,還能站起來了嗎?”
“沒事,剩一只腿照樣能跑。”
“林叔,好好休息,接下來就交給我吧。”
終于下定決心,再次呼喚出手鐲內的朱老。
“臭小子,你也是成年人了,該為自己的行為負責,我相信你的決定。”
直接俯身在人兒身上,將會消耗掉一個魂魄,間接導致附著在鐲子里的殘影延續(xù)時間。
“好的。”
“這個地方太狹窄了,又黑又暗又潮濕的,咱,換個地方。”
兩人驚恐地看著對面自信的談吐者,絲毫沒注意到周圍空間在不斷發(fā)生變化。
“魔氣,魔氣在消失……”
“你們在肆意屠殺人族之前,應該有過必死的覺悟了吧。”
“不好!”
其中一人飛身上前,躍至半空,快速沖向口中低聲念叨著話語的岳明,遲了,一切都遲了。
即將接觸對方鼻梁的瞬間,刺眼光芒從準備在身后襲擊的另位人影頭上炸開。
“正面佯攻,實則背后偷襲么?都多少年過去了,就不能打算堂堂正正叫量一下嗎?”
“啊!”
“老林,老林,別死啊,你死了誰陪我下棋喝茶啊!”
錢三多慌忙晃動著人兒軀體,手掌按上去的瞬間就感受到了血液的粘稠,不僅是外傷,內傷也受了不少。
“錢伯,我來幫林叔治療,你幫忙找下岳明在哪里。”
“好的,好的。”
捕捉著每絲靈氣的波動,雙手搭在人兒背部,跪在地面上運轉全身力氣來治愈傷口。
“萬物長春。”
“不會吧,星儀門的人全完了。”
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俯身翻動著幾具尸體,差點驚叫著跑開,啥玩意兒啊,下手這么狠,是不是星儀門哪日組團挖了對面祖墳。
“再怎么看的不順眼,也不至于折磨成這種鬼樣子吧。”
錢三多倒吸一口涼氣,況且地面也坑坑洼洼的,這場戰(zhàn)斗的規(guī)模肯定比想象中的激烈。
“咦?岳明那小子不會人間蒸發(fā)了?”
“他,他……”
聽到林鵬程用僅剩的力氣試圖打開滿是鮮血的口腔,每說出一個字,到頭來都是鉆心的疼痛,
“他,沒死。”
李語嵐雙手難以抑制地顫抖,眼下的情況也沒辦法知道小明子多余消息,只能緊咬著嘴唇急忙壓制住傷口帶來的血液和靈氣流失。
“奇怪,是被什么東西所傷?”
明白過來手上的顫抖不是因為擔心人兒的安慰造成情緒波動,而是被什么不知道的東西影響了控制。
“在干擾靈氣。”
汗水逐漸滴落,頭一次遇到如此難以解決的治療問題,這樣無法得心應手為病人治病的感覺只在從前有過,她的內心十分急切,林叔受這么嚴重的傷害,那么小明子他……
此時的岳明,已經(jīng)完全被朱襄占據(jù)了身體,左手大拇指不斷與其他四個手指依次接觸,眼神無意地瞟著四肢朝天的兩人。
“口氣不小,好久沒人敢對我囂張了,哈哈,我喜歡。”
“你,你到底是何方圣神?”
這個空間里,沒有一絲魔氣,干凈地像張白紙一樣!
“這里敞亮,你們隨便動手,不用留情。”
朱襄感慨到,沒想到這武根錘煉挺有效果的,之前第一次附身,眨眼的功夫就開始心絞痛,半柱香都沒到,又開始嘴角吐血,恐怕當時再堅持會兒就真得七竅流血歸天咯。
“對了,我啊,只是一個上古時期的失敗者罷了,他們有的人稱呼我為炎帝……這個頭銜太沉重了,不敢當,不敢當。”
自顧自地說著話,手里完全沒有多余的動作,似乎在剎那間看穿了對手的身份。
“魔氣附身,這招可不算輕巧。既然你們能用,說明魔氣的來源還是個大家伙,說說吧,要是供出來還能饒你不死。”
“炎帝?就是那個上古時期的帝王?”
“你也可以選擇不相信,沒人逼迫你。”
“我說,我說……”
“你能不能有點骨氣?我們是大人的魔氣,怎么能隨便把他供來!”
其中一人早因為朱襄的威名而瑟瑟發(fā)抖,身體不斷打顫,原來,在真正的高手面前,自己就如同一只螻蟻,任人宰殺。
想起半柱香前面對自己不聽求饒的那伙人,終于理解了弱者為何恐懼了。
“看來你很識相,你呢,我也很敬佩你面對危險的嘴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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