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章 命懸一線
得到鼓勵的凌婉瞬間自信心爆棚：“我知道了長嫂，我以后一定會勤學(xué)苦練，爭取和長嫂一般救死扶傷。”
凌婉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和鳳錦一般，她定是要朝著這個目標(biāo)而不斷努力。
“夫人，剛剛煮好的花茶，你喝一杯潤潤嗓子。”
云娘見到鳳錦來了，就急忙去煮茶了，正好趕上了時間喝一杯茶。
“多謝。”鳳錦接過茶杯道謝，輕抿了口花茶，唇齒間滿是淡淡的花香味。
這茶煮的味道著實不錯了，入口香味十足，久久不散。
“云娘，你這茶煮的著實不錯。”
“夫人喝的好就行。”云娘笑著說道，父親在的時候便經(jīng)營著一家茶館，她煮茶的手藝也是在那時候?qū)W的，隨著父親去世，家中也就逐漸沒落，母親便將茶館賣了，買下一塊農(nóng)田帶著她過活。
鳳錦視線打量著云娘，面上的疤痕早就淡化，已經(jīng)瞧不出此時笑顏如花的女子，竟然是那時面上有著丑陋疤痕的云娘。
“衛(wèi)大夫和言喻那，怎么沒有見到他們？”鳳錦左右張望都沒有瞧見二人。
從言喻傷愈之后，鳳錦便讓他留在醫(yī)館幫忙，也算是給了他一個容身之處。
“衛(wèi)大夫瞧病人去了，言喻去上街買菜去了。”云娘交待著兩人的蹤跡。
鳳錦在醫(yī)館內(nèi)待了一會，看了些賬本，正要起身回去的時候，一位小廝打扮的男子，莽莽撞撞的沖了進(jìn)來。
“凌少夫人在嗎？”
鳳錦聽見聲音抬頭看了眼：“你找我何事？”
小廝瞧見鳳錦，撲通一聲跪在鳳錦面前：“少夫人救命啊！”
這一聲救命，將鳳錦給徹底弄懵了，急忙將人扶起來：“你這救命是何意思，你是那家的人？”
“凌少夫人，小人是盛三公子的身邊的小廝盛九，少夫人我家公子心疾又犯了，求少夫人救救我家公子的命！”
說罷，盛九又想跪下給鳳錦磕頭，嚇得鳳錦急忙將人攔住。
“你家公子現(xiàn)在何處，你先帶我去瞧瞧他？”
鳳錦檢查了下醫(yī)藥箱，確定無誤后才拿起來，剛走了一步，轉(zhuǎn)過身看了眼凌婉：“你隨我一起去。”
凌婉先是一怔，回過神來連忙點頭應(yīng)下：“好。”
“少夫人，馬車已經(jīng)備好了，就在門外。”
盛九走在前面，迎著鳳錦二人上了馬車。
一路上馬車的速度十分快，盛九不斷的催促著車夫速度再快上一些，生怕晚了一分，耽誤了盛敘白病情。
倒了盛府之后，盛九急急忙忙的跳下了馬車，將車凳擺好迎著鳳錦和凌婉下了馬車。
鳳錦剛一跨入盛家的大門，就感覺到十分壓抑的氣息，沒個人都低著頭沉默不語。
“少夫人往這走。”盛九步伐飛快的走在前面帶路。
“長嫂，要不然我還是在外面等著你，就先不進(jìn)去了。”
凌婉總感覺氣氛怪怪的，她心中萌生出一絲不安。
“我叫你來是讓你幫忙的，你害怕什么。”鳳錦伸手拍了下凌婉的肩膀，出聲安慰道：“別怕，沒事。”
“少夫人到了。”盛九停在院子門口說道。
整個院落內(nèi)密密麻麻的站滿了人，屋內(nèi)還時不時傳來婦人斷斷續(xù)續(xù)地哭泣聲。
凌婉心中斷然一驚，緊緊的跟在鳳錦身后走了進(jìn)去。
“老爺、夫人，這位就是凌少夫人，起先就是少夫人救了公子。”盛九站在一旁恭敬的說道。
坐在床旁的美艷婦人，伸手擦拭去眼角的淚水，視線落在鳳錦身上打量著，先是微微驚訝了下，接著面上滿是狐疑。
“就是你救了敘白？”
鳳錦自然聽出了她語氣中的懷疑：“的確是我救了貴公子了。”
“行了，你就別問東問西的，還不趕緊讓開，讓她為敘白瞧瞧。”
一旁站著的中年男子急忙拉開那婦人急忙騰出地方。
“凌少夫人，還請你救我兒性命。”盛博云拱手作揖道。
“先讓我瞧瞧貴公子的情況，在下定論。”
盛敘白的心疾她是知道些的，可以說已經(jīng)快接近油盡燈枯之向了。
此次讓小廝去將她請來，想必是原先的大夫?qū)τ谒牟“Y已經(jīng)是是束手無策，這才找她來一試。
鳳錦坐在床側(cè)伸手探了探盛敘白的脈搏，脈象虛弱漂浮無力，這面色比昨日見他時更加慘白了些，嘴唇上也毫無血色可言，要是不知情的人，定然會以為他早就無了氣息。
“我兒情況到底怎樣了？”盛夫人語氣焦急地說道。
鳳錦收回了手，語氣淡淡道：“請我來時，想來已有大夫下了決斷，盛夫人又何必在問我一遭。”
盛夫人臉色白了些，身子晃了晃若不是身后的盛博云及時扶住了她，此刻人一驚摔在了地上。
“我兒當(dāng)真是無救了？”盛博云語氣激動道。
鳳錦頓了頓，眸色沉了些沉聲說道：“倒也不是，我還有一個法子可救他，但是極為兇險，我也只有四分之一的把握。”
最主要是盛敘白的病情耽誤的時間太久了，任誰都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救他，即便是她用盡全力也就只有四分之一的把握。
“四分之一的把握，那……那要是失敗了，豈不是……豈不是……”
“確實如少夫人心中所猜想的一樣，若是失敗了，貴公子將……”
剩下的話，鳳錦終是不忍心說出來，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對為人父母的終究是殘忍。
以前對待生死之事，鳳錦看的很開，人生在世終究逃脫不了一死，對于一些重病不治的病人來說，或許這般無尊嚴(yán)的活著才是最痛苦的事情。
可自從有了兩個孩子，對待生死之事鳳錦總是不愿意面對，曾經(jīng)的唯物主義者，也開始對這些感情上的事情患得患失起來。
“老爺……敘白他……他！”
盛夫人無法接受此事，更無法下這個絕定，去判決盛敘白的生死，這對于一個母親莫不是最殘忍的事情。
盛博云嘆了口氣，眼眶微紅，強(qiáng)忍著眼中的淚水不讓其掉落，心中糾結(jié)難已下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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