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豹口逃生
也不知道他那人類的身體怎么樣了,可能已經(jīng)被獅子吃了,因為一般不都是死了才穿越么。
林駿宇覺得自己應(yīng)該也逃不過這個套路。
有沒有可能原來的身體僥幸沒死,自己穿成動物,然后需要在一個系統(tǒng)的引導(dǎo)下做些任務(wù)什么的,最后只要成功了就能變回人類呀?
林駿宇有些期待地等了一會兒。
并沒有任何系統(tǒng)的聲音響起。
林駿宇失望地嘆了口氣,他感覺自己作為一只毫無生存經(jīng)驗的羚羊,可能活不過兩天,可他真的不想再死一次了!
上次還沒有被獅子咬到,他就失去了意識,好歹沒經(jīng)歷什么痛苦。這次再死,恐怕就沒那么幸運了。
林駿宇一想到被咬死的場景,就渾身一哆嗦。
要不然還是去找人類?哪怕被抓到動物園也好啊,好歹衣食無憂的。
他現(xiàn)在一點也不需要自由,動物園太適合他了。要是能到動物園,說不定他還能成為一只明星動物呢!
想到這兒,林駿宇打定了主意。
但是要怎么尋找人類呢?林駿宇環(huán)顧四周,又陷入了迷茫。他和李舜當(dāng)時是在一個面積蠻大的私人保護區(qū)里,距離內(nèi)羅市也不是特別遠(yuǎn),不知道穿越是不是按照就近原則。不過畢竟是穿越,在不在同一個時空還是問題。
也不知道李舜現(xiàn)在怎么樣了,林駿宇在內(nèi)心嘆了口氣,但現(xiàn)在他自顧不暇,也管不了李舜的死活了。
要不試著問問這些食草動物們?
林駿宇試探性地往羚羊群里走了走。離得最近的一只羚羊看了他一眼,并沒有什么特殊的反應(yīng)。
林駿宇清了清嗓子,然后發(fā)出一聲奇怪的“咩”。
周邊有幾只正在吃草的羚羊抬起頭,動了動耳朵,但沒有任何回應(yīng)。
林駿宇又“咩咩”地叫了幾聲,羚羊們都好奇的看著他,卻沒有一只發(fā)出叫聲來回應(yīng)。
難道是聽不懂?林駿宇繼續(xù)“咩”,而且“咩”的千回百轉(zhuǎn),畢竟他也不知道到底哪種“咩”代表哪種意思。
直到他“咩”的喉嚨都啞了,也沒一只羚羊回話,林駿宇只好放棄了和其他羚羊溝通的想法。
他學(xué)著其他羚羊的樣子在水潭邊,低下頭用舌頭舔水喝,雖然水潭的水看起來很臟,但現(xiàn)在林駿宇也實在沒辦法講究了。
等他喝飽了水,準(zhǔn)備獨自踏上尋找人類的旅程時,突然看到一只羚羊騰空高高躍起,四條腿直直地向下伸。
林駿宇好奇地向那只羚羊望了一眼,卻發(fā)現(xiàn)突然其他的羚羊都飛奔了起來。
他這才后知后覺地也跟著奔跑起來。
這一跑才發(fā)現(xiàn),壞了,剛才水喝多了。
他當(dāng)時想著要找人類的話,可能要走挺遠(yuǎn)的路,誰知道待會兒還能不能遇到水潭呢,就多喝了幾口。
沒想到現(xiàn)在一跑起來,他就隱隱覺的內(nèi)急起來。
大約是因為林駿宇明顯跑的比其他羚羊都慢,很快他就聞到一股危險的氣味直沖著他撲過來。
林駿宇慌了神,加快了速度,沒命地狂奔起來,他穿成羚羊活了還沒一天呢,可不想這么快就一命嗚呼了呀!
狂奔了一會兒,林駿宇覺得膀胱越來越脹,快要炸了的感覺,不得不放慢了一點速度。
結(jié)果他剛一減速,一股巨大的力量就把他撲倒了。
在他三百六十度的視線里,一個毛茸茸,滿是斑點的腦袋,咬住了他的脖子。
這圖案,跟家里那地毯一模一樣啊,果然是報應(yīng)嗎?林駿宇在心里想。
林駿宇閉上了眼睛,放棄了掙扎,心里期望著這只豹子能讓他死的痛快點。
等了一會兒,預(yù)期中的疼痛并沒有到來,林駿宇睜開了眼睛。
那個毛茸腦袋還掛在自己脖子上,但似乎并沒有咬下去,而只是含著。
林駿宇嘗試著稍微地掙扎了一下,那豹子立即用爪子撲住了他,嘴里又含緊了一點,但仍然沒有咬下去。
這是幾個意思啊?林駿宇十分茫然。
算了,人為刀俎我為魚肉,隨它吧。林駿宇不再掙扎,等著豹子或者咬死他,或者把他拖走。
結(jié)果等了大約有一分鐘,那豹子竟然慢慢地松開了嘴,爪子也從林駿宇身上拿開了。
林駿宇雖然不明所以,但野生動物的本能使他立馬翻身躍起,三步兩步就逃離了豹子。
逃到安全距離之后,他才忍不住轉(zhuǎn)過頭,去看向那只豹子。
之前王導(dǎo)專門跟他們講過花豹和獵豹的區(qū)別,所以不難分辨,那是一只花豹,看上去有點瘦,額頭上還有一道傷痕。
林駿宇盯著那只花豹,那只花豹也在看他,好像心有不甘似的。
林駿宇趕緊先就地解決了一下內(nèi)急的問題,這樣就算花豹再追來,他也不至于跑不動了。
不過那只花豹倒是也沒追來,慢吞吞地走開了。
林駿宇回想起剛才被花豹咬住脖子的時刻,他覺得就算是野生羚羊,在那種情況,也不可能跑的掉了,為什么這只花豹會放了他呢?
除非附近有獅子來搶食,但現(xiàn)在連只獅子的影子都沒有,也沒見其他肉食動物,這個解釋顯然不通。
難道?
林駿宇突然產(chǎn)生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這只花豹也有著一個人類的靈魂,下不去口?
但就算是人類的靈魂,想要活著也得吃東西啊,這花豹既然來追他,就說明本來也是要吃他的,要不然直接躺著等死不是更省事,為什么要費力抓了他,又放了他呢?
林駿宇百思不得其解,遠(yuǎn)遠(yuǎn)地望著那只花豹走進樹叢,消失不見了。
他甩甩頭,心想:算了,既然撿回一條命,就好好珍惜吧,現(xiàn)在最要緊的是找到人類。
林駿宇迎著太陽小跑起來,草原上不難辨別方向,反正沿著一個方向一直走,總能遇到人類,他這么想著。
誰知,跑了一整個白天,也沒有遇到一個人。
到了傍晚,林駿宇覺得有點疲憊,但卻不敢睡覺。他以前作為人類的時候,睡覺特別死,半夜打雷也叫不醒他。
許多獵食動物都是夜間捕獵,他怕這一睡,被咬死了都沒能再醒過來,一睡就再也看不見明天的太陽了。
于是他強撐著,繼續(xù)趕路。
林駿宇日夜兼程地走了一天一夜,第二天早上,實在困的不行了,走路都開始有點搖搖晃晃的。
突然,他隱約聽到了汽車發(fā)動機的轟鳴聲,一下子清醒了,興奮地沖著聲音奔過去。
果然,跑了沒一會兒,就看到遠(yuǎn)處有一輛軍綠色的越野車,停在草原上。
正當(dāng)林駿宇開心地朝著越野車跑過去的時候,突然聽到不遠(yuǎn)處有一聲低吼。
他渾身一機靈,停住了,朝那方向望過去。
一只有點消瘦的花豹,額頭上還有道傷痕,這不正是昨天抓到他又放了他的那只花豹嗎?
林駿宇驚呆了,他跋涉了一天一夜,怎么會又跟這只花豹遇上了?花豹不是一般都有自己的領(lǐng)地嗎?難道他這一天一夜其實都是在原地打轉(zhuǎn)?總不會是這只花豹一直跟著他吧?
林駿宇估量了一下,花豹目前離他的距離還不具有危險性,不知道這花豹沖他吼什么,想抓他的話不是應(yīng)該悄無聲息才對嗎?
他忽略了花豹,繼續(xù)朝越野車跑過去,沒想到那花豹竟然猛地沖著他跑過來,嚇得林駿宇急忙轉(zhuǎn)了個方向,幾乎同一時間,一聲槍響。
林駿宇愣了一下,回頭看去,才發(fā)現(xiàn)越野車后座上,有一個黑洞洞的槍口正對著他,剛才要不是他躲花豹急轉(zhuǎn)了彎,可能就要被打中了。
難道這花豹在救他?
他朝花豹望去,發(fā)現(xiàn)花豹也停住了,正在望著越野車,而越野車上那槍口則慢慢地轉(zhuǎn)向了花豹。
花豹轉(zhuǎn)過頭來跟林駿宇對視了一眼,然后不緊不慢地沖著他小跑過來。
林駿宇感覺這花豹似乎是在把他往遠(yuǎn)離越野車地方向驅(qū)趕,他試探性地往越野車方向跑了兩步,那花豹果然往他和越野車之間猛地竄了幾步。
林駿宇只好掉頭往遠(yuǎn)離越野車地方向跑,越野車已經(jīng)沖他開了槍,雖然不知道射出的麻醉彈還是實彈,但感覺這車人應(yīng)該不是個能投奔的好選擇。況且這花豹不知道為什么,特地阻攔他往越野車跑,他也別無選擇。
那越野車又開了幾槍,都沒有打中。那花豹跑的忽快忽慢,似乎知道該怎么躲避。
很快,他們就跑離了越野車的射程。
一離開射程,那花豹立刻停了下來。
林駿宇便也停了下來,他望著花豹,有心想試探一下這花豹到底是不是人,但又不敢靠的太近,萬一這花豹不是人呢?上次放過了他,這次可不好說啊!
正當(dāng)他們遠(yuǎn)遠(yuǎn)對望的時候,那花豹突然微微張口,發(fā)出了一聲低沉的人聲:“人類?”
林駿宇愣了,他沒聽錯吧?這只花豹真的是人?而且還能說話?那他是不是也可以說話呀?
林駿宇張口吭哧了半天,發(fā)出一聲:“咩!”
“???”林駿宇一臉懵逼,為什么人家能說話,他只能“咩”呢?
他又努力地嘗試了一下,結(jié)果憋的面紅耳赤。雖然能發(fā)出不太相同的聲音,但仍然都是“咩咩”聲。
那花豹慢慢地朝他走來,并且又開口了,用有些古怪生硬的語調(diào)說:“說話需要練習(xí)。”
隨著花豹的靠近,林駿宇有些猶豫地往后退了兩步,他的生物本能,讓他看到花豹靠近就忍不住想跑。
那花豹停住了,說:“別擔(dān)心,我不會傷害你。”
林駿宇點點頭,那花豹便繼續(xù)慢慢地走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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