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第048章
好不容易來一趟G市,陸長明本來還想帶著池霽回趟學校回憶一下自己的青蔥年少,吃點當?shù)夭庞械奶厣〕浴?br />
只可惜后面工作在等著他們。
早已定好的QAQ廣告拍攝時間一日日逼近,池霽掐指一算,意識到時間已經(jīng)很緊迫了。
如果不想耽誤進度,他們只能在G市待兩天。
池霽本來計劃的也是兩天,陸長明雖然覺得可惜卻沒有辦法,只好一覺睡到自然醒,等衣服干洗好被服務(wù)員送過來之后就踏上了回S市的路程。
上高速之前,池霽一直心神不寧的望著窗外。
陸長明不難看出他肯定是在擔心姚思梅的病情。
原本千里迢迢開上百公里的車跑過來只是想探病而已,沒想到碰到了池承霖這顆會自己引爆的炸彈,遍體鱗傷的從醫(yī)院走出來。
從昨天下午到現(xiàn)在,陸長明想了很多辦法想要轉(zhuǎn)移池霽的注意力,但效果都不是特別理想。
池霽只有在聊天氛圍中才能露出一點笑容。
一旦話題結(jié)束,那種黯然低迷的氣場很快就會重新將他籠罩。
世上最無奈的事情莫過于,一個人拼了命想要將自己的溫暖分享給另一個人,可那個人的身上卻好像自帶抗體。
所有有關(guān)于快樂的情緒,堅持不了太長時間就被殺死了。
和池霽待在一起的時候,陸長明看似總在搞騷操作,但其實從不胡扯,每一句話經(jīng)過深思熟慮,有著明確的行為動機。
主要目的就是逗池霽開心。
而且還審時度勢,見好就收。
生怕自己表現(xiàn)過度會讓池霽覺得煩。
畢竟池霽本質(zhì)上是一個極度渴求安靜的人。
他喜歡畫地為牢,將自己與世界分割。
哪怕是真的煩了,既不會嘴上說,也不會讓人看出來。
陸長明當年眼睜睜看著池承霖對池霽百般挑釁,氣焰囂張的程度讓身為旁觀者的他看著都咬牙切齒。
可無論他有多生氣,池霽都視若無睹。
不在沉默中爆發(fā),也沒有在沉默中滅亡。
無論池承霖做什么,他永遠漠然相對,仿佛聽不懂那些那些充滿諷刺的惡毒話語一樣站著等池承霖說完,在他罵累之后轉(zhuǎn)頭就走。
陸長明當年一度很不理解池霽在為什么總是逆來順受,從來都不反抗甚至不反駁。也不止一次的追問過。
可無論問多少次,池霽只有一個回答。
沒必要,算了。
陸長明甚至懷疑過池霽有潛在的情感障礙。
直到后來池霽出國,陸長明回到S市之后有了能力開始著手調(diào)查池家的事,曾經(jīng)想不通的很多問題才總算有了眉目。
池霽雖然喜怒不形于色,但并不是沒有感情的機器,反之,他的情緒感知能力十分敏感。
不和池承霖計較只有一個原因。
池霽故意的。
他同情池承霖的遭遇,所以想通過這種方式消化掉池承霖的恨,所以將嘲笑與怨氣等所有負面情緒照單全收。
可惜,直到今天池承霖還不肯買賬。
陸長明看他精神不太好,猜測可能昨天晚上就沒太睡好,想了一會兒之后轉(zhuǎn)眼對池霽說道:“還有兩個小時才到s市,要不要休息會兒?”
池霽從窗外收回目光,垂眸道:“不用了。”
“車里睡不著?”陸長明問?
“嗯,不太舒服。”池霽點頭。
話音落后,陸長明低下頭摸摸鼻子,活動了一下肩膀,不動聲色的靠過去,干咳一聲:“要不……你靠著我,看看會不會舒服點?”
“……”
池霽抿起薄唇,下意識抬眼望向駕駛位的茅曉。
感覺到后面有兩道灼熱的視線望過來,茅曉大氣都不敢出,眼神死死盯著前面的路況努力扮演莫得感情的司機。
陸長明也不再吭聲,作勢拍拍自己肩膀上的灰,老實巴交的等著。
猶豫片刻后,池霽只微微動了動身子,還沒做出什么動作,陸長明就反應(yīng)很快的挪過去貼著他坐好,把自己的肩膀送過去。
沒有任何溝通,一切卻開始變得順理成章。
池霽合上雙眼,歪頭輕輕的靠了上去。
柔軟的頭發(fā)在頸側(cè)摩擦,一陣薄荷味兒的清香飄入陸長明鼻翼,是酒店洗發(fā)水的味道。
陸長明一動不動,緊張的連大氣都不敢喘,仿佛一個膽小的獵人呆呆的舉著槍,眼睜睜看著獵物走到自己身邊不敢動手就算了,甚至還不敢驚嚇到他。
12月的風寒意入骨,車里開著暖氣,溫度已經(jīng)很舒適了。
但池霽并沒有睡著,他閉著眼睛感受熱度通過衣服相互傳遞,只感覺周圍還是冷的。
陸長明是唯一的熱源。
昨天晚上他的確沒有睡好,整個人既沒有入眠也算不上清醒,一直都在半夢半醒之間飄著,腦子里有許多事情在翻來覆去的來回滾動,沒有辦法提取出任何一條有用的信息,全都是一團亂。
高速路筆直而又平坦,沒過一會兒,困意如約而至。
很難在乘坐交通工具的時候成功休息的池霽甚至都沒察覺到自己是什么時候失去意識的,很快就睡著了。
醒來的時候,眼前的場景已經(jīng)變了。
池霽帶著困倦睜開眼睛,發(fā)覺四周光線昏暗,他抖動著睫毛定睛觀察前擋風玻璃外面的景象,發(fā)現(xiàn)車已經(jīng)停在地下車庫,前座的茅曉也不見蹤影。
“你醒了?”
耳邊傳來清澈而磁性的嗓音,遠比平時更加溫柔緩和。
池霽腦子里冒出的第一個念頭就是如果每天清晨準時叫他起床的不是聒噪的鬧鐘,而是以這種方式,他一定會很渴望醒來。
他坐起身,低下頭揉揉眼睛,剛想問陸長明自己一共睡了多久,余光卻看到對方正在活動肩膀,與其同時長舒了一口氣。
池霽頓時清醒不少,攜帶夢醒的細微鼻音低聲道:“對不起……”
“啊?”陸長明莫名其妙的歪歪頭,重連進入他的頻道之后立刻明白怎么回事,趕緊擺手,“道什么歉啊,我又不累,你別想太多,我沒事真沒事。”
“我原本只是想休息一下的,沒想到睡了一路。”池霽低垂著眼簾,“你在這等了我多久啊?到家怎么不叫醒我……”
陸長明調(diào)整坐姿,隨手整理了一下衣服:“我看你好像挺累的,好不容易能休息會兒,沒舍得叫你。沒多久,也就不到一個小時。”
不到一個小時……
那就有可能是三四十分鐘,甚至五十分鐘以上。
以陸長明的知名度,這五十分鐘哪怕只是隨便摸摸魚都能賺不少錢了。
不對,遠遠不止五十分鐘。
陸長明陪著他浪費了整整兩天時間……
這兩天做點什么不好。
哪怕是修養(yǎng)身心或者寫寫歌呢。
只怪他一開始得知姚思梅生病的時候太著急,到了G市之后發(fā)生的時間太多又一直都沒有考慮到,陸長明閑著歸閑著,但要是自己主動插一腳去占用他的時間就是另一碼事了。
池霽后知后覺的反應(yīng)過來,意識到這樣特別不合適。
他心里過意不去,當著陸長明的面低著頭,低聲說道:“對不起,我又耽誤你……”
“哎呀哎呀哎哎呀……”
道歉的話還沒說完,陸長明就坐在旁邊急的打斷他的話,抓耳撓腮仿佛在用空氣給自己洗頭,憋了半天抬起頭,語無倫次的吐槽道。
“你怎么這么喜歡道歉,同樣是三個字你能不能別老說對不起,換一個不行嗎!你就說我……”
“我”到一半,陸長明懸崖勒馬,把后面那兩個字吞了回去。
池霽沒反應(yīng)過來:“你什么?”
“我……”陸長明臉色漲紅,自暴自棄道,“總之你不要總是跟我說對不起,總想著自己是不是哪里做的不好,這樣真的很見外,咱們之間不用這樣,真的不用這樣。”
從很早開始池霽就知道,自己和陸長明完全是兩個世界的人。
這不但體現(xiàn)在原生家庭里所扮演的身份,也包括他們兩個的性格體系。
在思考邏輯和處理方式上他們幾乎是完全矛盾的,個性天差地別,且呈現(xiàn)對立。
很多事情,陸長明都不愿意去計較得失,端的是千金難買爺樂意的態(tài)度。
就比如代言QAQ這么一個中小型品牌,正常情況下這個等級的明星絕對不愿意,給再多的錢都不行。
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
為什么那么多人擠破頭想要拿下國際大品牌的代言和推廣,哪怕甲方給不了太多錢。
就是為了利用品牌的影響力和知名度往自己的身上鍍金,提高商業(yè)價值。
這樣才更能夠吸引到其他領(lǐng)域的高端品牌主動合作,長此以往,發(fā)展的越來越好。
但陸長明不會考慮這些。
在和陸長明達成合作之前,池霽研究過他代言的彩妝和服裝產(chǎn)品。
這兩個品牌雖然類型不同,但和QAQ的特點十分明顯。
1、物美價廉。
2、國貨。
3、經(jīng)營多年有一定的口碑和國民知名度,但不慍不火,競爭力不夠。
池霽認真問過陸長明為什么要這么做,得到的答案是:支持國貨,拉動GDP。
聽起來假大空,但陸長明是在認真做好這件事。
換了別人,可能不一定愿意去做。
道理很簡單,這些品牌一開始的時候定位面向普羅大眾,定價確實比較低廉,給人第一感覺好像就沒有進口的高級。
尤其是彩妝和服裝這種產(chǎn)品上面都帶著標志性的LOGO。
無論質(zhì)量如何,如果別人拿的都是國際進口大品牌唇膏,自己帶著價格很接地氣的國貨確實是不太好意思,送人也拿不出手。
衣服穿出去,跟名牌比也好像不那么體面。
簡單來說,就是內(nèi)卷失敗,卷不過。
明星一旦代言這種品牌將自己的形象和品牌形象綁定到一起,只有兩種結(jié)果。
要么以自身影響力將品牌價值帶起來。
要么帶不動,被品牌拉低自身商業(yè)價值。
這對一個明星來說風險實在是太大了。
很顯然,陸長明做到了以個人實力扶大廈之將傾,挽狂瀾于既倒,帶領(lǐng)著品牌跨入時代洪流,一舉成為流行元素。
但是,池霽相信陸長明一開始根本沒有和自己一樣考慮這么多。
想這么做,于是就這么做了。
他不計較得失,不考慮如果成功會怎樣,失敗會怎樣,目的從一開始就簡單而又純粹。
包括交朋友也沒有任何顧慮,真誠又灑脫
讓少部分人卸下防備并不難,難的是,他與自己微博上千萬粉絲和網(wǎng)友之間都沒有隔閡。
大家可以像認識多年的好友一樣肆無忌憚的和他開玩笑,言語輕松詼諧幽默,在調(diào)侃他的同時獲得快樂。并且不需要擔心這樣會不會不禮貌,會不會打擊到他的自信心。
每個人心里都清楚,陸長明和大家在同一個頻道,喜歡這樣的愉快氣氛。
以上每一條,池霽都做不到。
池振鴻用14年的時間教會了他,做事情必須要走一步想十步,循規(guī)蹈矩的按照計劃來。
只要出現(xiàn)失誤和紕漏,就等于失敗。
所以他天生做事情瞻前顧后,沒有孤注一擲的勇氣。
在還沒開始的時候,就會先思考如果出了狀況了應(yīng)該怎么辦。
如果判斷過后確定自己無法接受失敗帶來的后果,除非沒得選擇,否則哪怕說破了天,這件事情他也絕對不會選擇冒險。
在與人交際中,因為曾經(jīng)有過嚴重的失敗經(jīng)歷,他也無法坦誠相待。
人情的往來沒有辦法像金錢那樣,無論有多復雜,撥一下計算器都可以算的清清楚楚。
如果不能等價交換,池霽就沒辦法坦然接受別人對自己的好。
自從回國之后,陸長明給予的這些幫助,他短時間內(nèi)全部都沒有辦法給予相應(yīng)的回報。
現(xiàn)在陸長明的反應(yīng)告訴他,自己這么做似乎也不對。
這下,池霽終于徹底沒了主意,完全不知道自己應(yīng)該怎么辦了。
觀察到池霽突然低著頭沉默不說話,陸長明開始思考自己剛才的語氣似乎太過于激進了,他深吸一口氣重新醞釀了一下措辭,柔聲說道。
“池霽,我知道這是你的禮貌和修養(yǎng),但是你真的不覺得自己在我面前的時候總是太過于客氣了嗎?你想要休息所以靠著我睡覺,因為時間比較久導致我肩膀發(fā)麻,這不是很小一件事情嗎。如果是外人就算了,我對你來說是外人嗎?”
面對陸長明一連串的詢問,池霽越來越六神無主,聽到最后的時候下意識搖頭。
“不是……”
“對啊,所以為什么要道歉呢。”陸長明無奈的扯起嘴角,目光柔和,“胳膊麻了就麻了,又不會斷,換你睡個好覺也值了啊。至于在車庫里多等這一會兒又算得了什么,反正我回去也閑著沒事干。”
池霽抬眸望了他一眼,目光微閃:“那我應(yīng)該怎么說。”
陸長明彎起眼睛:“說什么都好,只要別說對不起。”
池霽抿唇沉默片刻,開口道:“謝謝你……這算客氣嗎?”
“算,但這么說沒什么不好的。”陸長明展顏輕笑,解開身上的安全帶,打開車門,“走,回家吧,小可愛還有Lucky都可憐巴巴等我們好幾天了。”
確定戴好隨身攜帶的東西之后,池霽挪到車門那邊彎腰下車。
正常情況下他確定自己是不會撞到頭的,但余光還是留意到陸長明在他經(jīng)過的時候自然而然的抬手把掌心墊在了門框頂部。
陸長明關(guān)好車門回頭,迎面看到池霽站好之后立刻轉(zhuǎn)頭望他,一本正經(jīng)的開口道。
“謝謝。”
這一瞬間,陸長明心中百轉(zhuǎn)千回,表情簡直可以說是無奈級了。
“我收回剛才的話,以后謝謝你也不許再說了。”陸長明示意單元口的位置抬起腳步,走在池霽前面往家走,哭笑不得的說道,“我真怕以后你變成一個只會說謝謝的機器人。”
池霽緊跟著他走進電梯,撇了撇嘴,小聲嘀咕:“我以后不知道該怎么和你交流了。”
“想說什么說什么啊。”陸長明刷卡靠在墻邊,抱臂望他,“昨天晚上我們兩個不是聊得挺好嗎,你睡前又尋思了一些什么哲學問題,搞得一覺醒來話都不會說了。”
想到昨天內(nèi)心深處隱隱升起的那個期盼,池霽掩下倉皇神色,面無表情的撇開頭:“什么都沒有。”
陸長明挑眉,饒有興致的盯著他從電梯門關(guān)上看到電梯門打開,然后笑容滿面的收回視線,大搖大擺的走出去,慢悠悠的說道:“好吧好吧~我回頭再去進修一下語言的藝術(shù),爭取能無障礙連接進你的頻道。”
兩人不在家的時候會有保姆定期上門打掃衛(wèi)生,順便照顧家里的小動物。
池霽回國的時候剛出生的那一窩小狗現(xiàn)在已經(jīng)兩個月大了,會跑會跳特別活潑,六只小家伙逐漸不能滿足在圍欄里面待著,總想跑出去玩。
Lucky一直被池霽單獨養(yǎng)著,長這么大第一次和這么多狗生活在一起難免特別好奇,總是跳到圍欄上面居高臨下的瞅著里面的小狗,搖著尾巴左看右看。
剛打開家門,已經(jīng)在門口等著的小可愛就興高采烈的沖上前,搖著尾巴圍著陸長明和池霽打轉(zhuǎn)。
與此同時,小狗嘰嘰喳喳的叫聲從客廳里傳來。
換好拖鞋之后,池霽徑直走進客廳去看養(yǎng)在角落里的小狗,在陸長明慢一步走過來的時候回頭問他:“這些小狗你準備怎么辦啊,全都一起養(yǎng)著嗎?”
陸長明脫掉外套往沙發(fā)上一丟,伸著懶腰走上前:“沒想好呢,肯定不能全養(yǎng)在家里啊,有小可愛一只還可以接受多的話肯定吵死了,而且溜不過來。等再長大一點送人吧,小家伙們爸爸的主人預約了兩只呢。”
池霽點頭,蹲下身仔細觀察。
小狗崽長得特別快,幾乎一天一個樣,一段時間沒仔細看就覺得長大不少。
然而沒過一會兒,池霽就開始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勁,擰眉思索:“邊牧小時候長這樣嗎?我怎么總覺得哪里怪怪的呢……”
“有嗎?”
陸長明蹲在池霽旁邊扒著欄桿仔細瞅了瞅,突然大罵一聲。
“草!我TM真是服了!”
池霽被他冷不丁嚇得一哆嗦,睜大眼睛轉(zhuǎn)過頭:“怎么了……”
陸長明臉都綠了,倒吸一口涼氣猛地站起身。
“說來話長,你等我喝杯水冷靜一下。”
說完,陸長明轉(zhuǎn)身拿起杯子走向飲水機,接完水之后仰頭灌了半杯,邊走邊問:“你知道奇怪在哪嗎?”
池霽轉(zhuǎn)過頭和搖著尾巴抬頭盯著自己看的小狗對視,一時也說不上來,但肯定有哪里不太對勁。
瞅了半天都沒看出所以然來,池霽茫然的搖頭:“說不上來。”
“因為這窩狗崽子的爹是只哈士奇!”陸長明氣急敗壞,恨得牙癢癢,“就幾個月前我開巡回演唱會,很長時間都沒辦法回家,于是就有一哥們自薦要幫我養(yǎng),我想著行吧,正好小可愛跟他熟。結(jié)果我回來的時候小可愛就懷孕了,那只哈士奇就是那哥們的狗。我真是要氣死了,我家小可愛還是個孩子呢!”
聽完,池霽凝望著在自己身邊打轉(zhuǎn)的那個四十斤已經(jīng)當六只狗崽子媽媽的的“孩子”,陷入沉默。
“我本來還抱著一絲僥幸心理以為邊牧的基因可以打敗哈士奇。”陸長明不忍直視的將視線從狗崽子身上挪開,仿佛已經(jīng)看到了他們成年后的樣子,“送走,再養(yǎng)一個月就送走,不然咱們家要沒了!Myhusecllapsed!”
見陸長明已經(jīng)胡言亂語到開始飆英文,池霽默默捏了一把汗,低頭重新將視線挪到這窩小狗身上。
很快他就留意到,這六只狗崽子其中有一只沒有別的那么活潑,看到人過來就搖著尾巴往上湊,而是耷拉著耳朵形單影只的靠著墻蹲在角落,怯生生的盯著自己。
池霽眨眨眼,就這么和那只小狗對上眼了。
這六只小狗里面,好像只有這只額頭上帶著一個很明顯的三把火。
如果剛才有注意到這只,池霽估計就知道哪里不對勁了。
只不過,這只身上雖然帶著最明顯的哈士奇特征,但脾氣最不像哈士奇那般跳脫,和這一窩兄弟姐妹格格不入。
池霽目不轉(zhuǎn)睛的望著那只小狗,考慮到如果小狗全都送走小可愛可能會難過,于是想問一下陸長明能不能把這只留下來養(yǎng)著。
一時之間,他什么都沒有細想,脫口而出。
“長明,這……”
蹲在墻邊的那只小狗仿佛意識到池霽一直在看自己,張開嘴脆生生的叫了一聲。
與此同時,蹲在狗窩旁邊的陸長明聽到池霽這么叫自己的名字頭皮一炸,手猛地一抖,瞳孔地震,杯子里的水差點撒身上。
“啊?”
“汪!”
作者有話要說:
未命名狗崽:這家條件不錯,留下來能吃香喝辣,他肯定是在叫我,我得趕緊答應(yīng)然后認主。
陸長明:請向我說對不起。
未命名狗崽:汪?
陸長明:saysrry,please
未命名狗崽:?(價值50W的拆家方案規(guī)劃進度>>>50%)
陸長明:你不太禮貌,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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