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貓耳女……男仆
北川楓這會兒心情還算不錯,安室透的反應和他預計中的大差不差,計劃不需要做任何的修改,完全可以按部就班的進行下去。
不過琴酒那邊的心情就沒那么愉快了。
他忙完了任務,本來想去組織訓練場盯一下這半年收攏的新人的訓練進度,但出乎意料的是……他收到了那位先生的郵件。收到那位先生的郵件本身并不算稀奇,畢竟琴酒是組織中少數(shù)直接受那位先生調遣的成員之一。
稀奇的是郵件的內容,那位先生要見琴酒。那位先生在組織中幾乎不露面,整個組織能面見那位先生的成員數(shù)量不超過一只手,即使是隔著屏幕的電子音交流,也同樣不多。
琴酒算是組織中唯三能面見那位先生的人之一。但這次和以往都不同。最近沒有任何影響組織的大事件發(fā)生,沒有重要到需要那位先生親自交代的任務,如果有這個層級的任務,琴酒早就該接到消息了。還有最后一種情況,琴酒回想了一下日期……還沒到日子,所以也可以排除掉。
這次對琴酒的召見是臨時決定的,那位先生直接給琴酒發(fā)了郵件。琴酒也只能猜測,是有什么緊急的事情需要處理,比如,像是十五年前的那件事。
琴酒這會兒是自己開車的,沒辦法,去見boss不能帶著伏特加,那位先生的所在地不能泄露給第四個活人知道。
“boss。”琴酒走進一間雅致的和室里,一個身著黑色和服,滿頭銀絲的老人正坐在窗下的小桌前喝茶。說他是個老人,也不準確。雖然他的確一頭白發(fā),面容卻和蒼老相去甚遠。單從長相看,說他不滿五十歲是正好的形容。
雖說他穿著霓虹的傳統(tǒng)民族服飾,但五官很深邃,和一般亞洲人有很大不同,能看出很明顯的日耳曼血統(tǒng),面部棱角分明,卻并不顯得如何銳利,或許是因為那雙水藍色的眼睛很柔和。總體來說,是個帥老頭。
“琴酒,你來了。我說過你不需要喊我boss的。”他一開口,就有能讓人相信他的歲數(shù)和那頭白發(fā)或許相差并不多的感覺了。那是一種極致的滄桑感,說他七十歲,也會有人相信。不過,語氣倒是很慈祥隨和。
按照年齡來看,這位組織boss也確實可以被稱作是琴酒的長輩,用這種語氣也不算違和,可若是聯(lián)系上二人的身份,這種詭異的慈祥就顯得格外讓人毛骨悚然。
“是,boss,您有什么吩咐,是緊急任務嗎?”琴酒恭敬應聲,然后發(fā)問,選擇性的忽略了boss的后半句話。
“沒有,你不用總是把自己繃的這么緊,組織發(fā)展到現(xiàn)在這個地步,臥底是殺不完的,任務也可以多交給下邊的人去做,不必事事都親力親為。”這位組織boss好像真的把琴酒這個自己撿來的孩子當成小輩來對待。
“是,我知道了。”琴酒低頭回答。這些話基本每次見面boss都要說上一回,他已經(jīng)背下來了。至于往不往心里去,從琴酒每天滿霓虹甚至滿世界跑任務就能看出來,他根本沒聽進去過。
“你每次都這么回復,其實完全不聽。”boss無奈的笑,卻也沒有深究,只是說:“隨你去,只是注意安全。”
“我知道了。”琴酒這會兒回的話比剛剛真誠了不是一星半點。他當然會注意安全,雖然他不怎么怕死,但貝爾摩德天天只知道在外面各種玩,boss也只剩下自己能給他養(yǎng)老送終了。
琴酒是boss養(yǎng)大的,他雖然是個冷心冷情的人,但組織是他的容身之地,是他在這蒼涼世上唯一的歸途,這一切都是boss給他的,所以他獻上忠誠。boss把他當孩子養(yǎng)了,即使他不覺得自己需要這種額外的關心,可是給boss養(yǎng)老送終這件事,還是要的。
不過話說回來,指不定boss會比他活的更久。
“我看論壇里的消息,浮亞羅澤斯好像和你表白了?”說著boss還露出了一點揶揄的表情。散發(fā)出來的氣息大概就是……快讓我八卦八卦的感覺。
“……”琴酒沉默。這事他也不知道該怎么解釋,說不是吧,好像北川楓確實就是那個意思,但說是吧……又怎么想怎么感覺不對勁。
“我拒絕了。”琴酒實話實說。“您上次不是說浮亞羅澤斯……”
“組織可沒有禁止成員之間談戀愛。”boss打斷了琴酒的話,好像還有點自豪的補充說:“和那些遵循回避原則的各國情報機構完全不同。而且二十一世紀了,咱們不搞連坐那一套。”
“我拒絕了。”琴酒無語,只能重復一遍自己的回答。
論有一個一心只想長生不老日常樂趣是逗弄自家員工,此處特指琴酒,并且堅持不懈的認為自己手下的國際恐怖組織氛圍永遠是和諧友愛的boss是一種什么樣的體驗。
這思想要是讓組織里的其他變態(tài)知道,恐怕會對自家極其神秘的boss產(chǎn)生一定程度上的幻滅情緒。
琴酒覺得boss的形象還是需要維持一下的,幸好boss對自己究竟什么德行心里也很清楚,非常自覺的不怎么在組織里露面,事情基本交給琴酒和朗姆去干。至于貝爾摩德,貝爾摩德負責玩。
琴酒和朗姆這么多年一直不對付,除了性格確實有些不合之外,最大的原因就是落在這點上面。琴酒覺得boss懶得管事他們管就可以了,反正他和朗姆都不想篡位,組織運轉自有體系,不需要boss時時操心。朗姆則堅定的認為,作為boss卻不管自己的組織實在太不像話了。
他不想和boss吵架,也吵不過,所以天天就只能給縱容boss不干活的琴酒找不痛快,試圖以此向boss表達自己的抗議情緒。于是可憐的朗姆,boss以下的第一人,堂堂國際恐怖組織的二把手,每天一邊兢兢業(yè)業(yè)的維持組織運轉,一邊明里暗里的和琴酒打擂臺,就為了讓自家boss能親自下場干活。
其實boss偶爾還是會自己干活的,他再怎么不管事,組織有重大決策的時候還是會露面,有大任務的時候還是會時刻關注著行動進程。但是這種情況太少見了,兩三年都不見得有這樣一個需要boss親自下場的大事出現(xiàn)。
早些年組織根基不穩(wěn)的時候還不是這樣的,但近二十年來,組織的勢力幾乎扎根全世界,錢賺的花不完,科技發(fā)展超越世界頂尖技術超過十年,在各國政府里都安插過釘子,武裝力量媲美中型發(fā)達國家,除了還沒研究出長生不老藥之外,各方面都可以稱之為里世界的巔峰存在了。
但與組織的蓬勃發(fā)展截然相反的是,boss越來越咸魚了。從十五年前那件事情之后,更是基本上完全不管事了。每天需要忙的也就是看看琴酒和朗姆發(fā)給他的任務報告。
用有格調有內涵的說話風格回復一下其他組織成員發(fā)過來的任務匯報,翻譯過來基本就是,我知道了,這一句。有問題的就告訴琴酒或者朗姆,讓他們解決。
除此之外的工作,可能就是偶爾也會幫琴酒和朗姆分一分任務,關注一下有沒有天賦好一些的成員,給能力達到要求的組織成員想想代號之類的,鑒于組織勢力遍布數(shù)十個國家,代號成員沒有上萬也有幾千,非代號成員則是以至少十萬計數(shù),boss一天天雖說主觀上是想咸魚,但也并沒有很清閑。
嚴格來算,可以算是字面意思上的日理萬機。要不是boss即使到了這個歲數(shù)腦子也依舊好用,每天處理那些千頭萬緒的郵件就夠掉頭發(fā)的。不過這也挺好的,不至于讓常年自己一個人待著的boss無聊。
“偶爾談個戀愛也不錯,你不是還挺喜歡他的?”boss對琴酒話語間表現(xiàn)來的抗拒之意置若罔聞。
琴酒沒有反駁boss說的還挺喜歡北川楓的猜測。在這個世界上,可能沒人比boss更了解琴酒了。從他問出那句話開始,琴酒一瞬間的表情變化,就讓他確定了自己的猜測是正確的。
“不要老是和組織任務過不去,出去約會也是不錯的選擇。”
自家boss都這么說了,琴酒還能怎么反應呢,點頭唄。
琴酒又陪boss聊了一會兒有的沒的,喝完了三杯茶,才終于脫身。不管過去多少年,他是始終都沒法習慣boss這個嘮叨勁的。正如他一直想不明白,像是boss這樣的人,怎么會成為組織的首領。相比做個恐怖組織的boss,那位先生更像是個玩世不恭的清閑小老頭。
這事琴酒不知道,boss從來沒和他說過,他不算是話多的人,好奇心沒那么重,倒是也從來沒問過,但朗姆清楚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算起來,他和那位先生認識的時間比琴酒的歲數(shù)都要大,他是親眼看著,那位先生是如何把一個盤踞在狹窄陰影里的小組織發(fā)展成現(xiàn)在這個在各國都具有相當程度影響力的龐然大物。
那位先生是個天才,天生就對犯罪有著超越常理可以解釋的天賦,但偏偏那位先生本身的志向并不在此,一心只想研究永生。要不是這樣,朗姆也不會總是想著讓那位先生自己親自下場干活。他和琴酒并非對管理組織力不從心,相反,他們二人也能管理的很好,可是君王和臣子終究不同。
臣子再有本事,也不可能取代君主。當然,這建立在臣子不想謀反的基礎上。
琴酒最近這陣子就在想著,自家boss是不是總是自己待在宅邸里太無聊了,才每次見他都要拉著他聊一大堆沒營養(yǎng)的閑話。他覺得可以給貝爾摩德打個電話,讓她沒事不要總是在美國逍遙,也抽空多回來陪陪boss,或者,幫朗姆分擔分擔工作,讓朗姆去陪陪boss也行,至少別讓boss每次都逮住他一個人禍害呀。
扯遠了,說回琴酒,聽完了自家boss的友好關愛,他雖說并不厭煩,卻也覺得無奈加心累,想到boss勸他不必事事親力親為,干脆翹班。雖然說組織也不要求每天上班打卡,在基地待夠八小時。嗯,和各國那些情報部門截然不同。
看看fbi,cia,mi6,霓虹公安,再看看組織,感覺到了很大差距。
某個餐廳里,打著自己的不知第幾份工,因為臥底在組織里所以不需要每天上班打卡的霓虹公安零組成員,我們的安室小可愛,并沒有因此而流下傷心和羨慕的淚水。
“歡迎回來,先……主人。”北川楓卡殼,換了個稱呼。
琴酒一進門就直面一個身穿黑白女仆裝,頭戴貓耳身后還搖晃著一條純黑色貓尾巴的黑長直美少女……美少年。
正是北川楓。
那衣服設計的相當巧妙,沒有刻意做低胸口,裙子也沒有短到只能蓋住胯骨,可怎么形容呢?身后的魚骨抽帶收的很緊,完美勾勒出了穿著者的纖細腰身,裙子做了前短后長的設計,前面裙長延伸到大腿中部,后面還要更長一點,過了膝彎,背后的大蝴蝶結帶著拖尾,落在腳踝之上。
“你這是什么打扮?”進門就被迫接受了視覺沖擊,當然,這里是指正面的視覺沖擊。要不是琴酒確定自己沒有打電話叫過什么特殊服務,并且很快辨認出那其實是北川楓,恐怕槍都要掏出來了。
“女仆裝,不好看嗎?”北川楓好像有點緊張,把前面的裙子往下拉了拉。
其實是好看的,但琴酒沒明白北川楓為什么要穿這種衣服,還換了那種聽起來就奇奇怪怪的稱呼。
“你去參加化妝舞會?”這是琴酒現(xiàn)在能想出來的最合理的解釋了。他怎么說也和北川楓斷斷續(xù)續(xù)相處了一個多月的時間,還真沒看出來北川楓有穿女裝的愛好。
不過北川楓作為一個偶像應該會很愛惜羽毛才對,真的會穿成這樣參加舞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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