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仙子卑微的告白（二合一）
聽完韓墨的話，涂山紅黎陷入了深深困惑之中。
本來，她已經答應了君若涵的要求，認韓墨為主。
然而，韓墨卻提出了一個奇怪的條件，要她從兩把長劍里選擇一把。
這是什么鬼選擇？
因為她根本不知道該如何選……
或者說，此時韓墨手上明明只有一把長劍，另一只手卻空空如也，又何來的兩把之說呢？
“選擇吧，是要這把燒火……”
韓墨再次復述了一遍之前的話語，這次他的目光微微朝下方看了看。
涂山紅黎瞬間一愣，終于是反應過來韓墨所說的第二把長劍是什么，頓時她的面色變得殷紅無比。
“韓墨，這是什么意思啊？”
是的，這個親手調較了她，將她的一切弱點都開發出來的男人，明明很應該很清楚她想要的是什么。
然而……
商秀芳單手撐著船艙的墻壁，二人面容幾乎快貼在一起了，甚至近到連彼此的呼吸都清晰可聞。
商秀芳頓時一顫：“不會再對我無禮？你的意思.”
“嗚！”
“我們之間是不可能的，放棄吧！”
“只要你完成這個任務，你將會迎來光明自由的未來？”
半個時辰后，交待完一切的韓墨，將半妖母女放出了地下室。
她面色肉眼可見的低沉了下去，那對美眸之中甚至透出幾分可憐，宛如被主人遺棄的寵物一般。
然而，對方卻因為她的拒絕瞬間轉身離去，沒有絲毫留戀，是因為自己拒絕了以后，傷的他太深了嗎？
這是在和自己賭氣？
因為……
盡管如此。
我會尊重您的意見，之后不會再對您如此無禮，褻瀆您這樣高高在上的仙子！”
商秀芳以有事找韓墨為借口，將他邀約到飛舟甲板之上，二人勉強有了獨處的空間。
明鏡城會全力調查此事，今后一旦發現此類邪修，必會當場擊殺，以儆效尤。
不，也許在這場名為戀愛的戰爭中，始終被玩弄于鼓掌之間的她，違背了主人的命令。
“不，不要！我不要你這樣跟我說話，不要稱呼我什么商仙子……”
“主人……的任務？”
“沒錯，只要你完成這個任務，你就能重獲自由。
為什么會糾結？
不過區區幾天，她就再也忍耐不住，忍不住主動找上韓墨，想要挽回些什么。
在回程的路上，韓墨依舊沒有做出改變。
夜里，她雙手撐住鏡子，努力擦拭鏡面，卻又因為擦不干凈，被韓墨狠狠責罰。
商秀芳發出一聲痛苦的悲鳴。
金丹修士的力量是何其恐怖，整個飛舟頓時震了一震。
好在她到底是高高在上的圣地仙子，盡管沒有經歷過任何情劫，卻比一般閨中女子多了幾分勇氣與主動。
好在有防護陣法守護，倒是沒有驚動船艙內的君若涵二女。
這個動作像極了某些青春向的作品里，男主經常對女主做的一種經典動作——壁咚。
顯然，這是涂山紅黎萬萬沒想到的。
……
“什么……”
“已經結束了，商仙子，就讓我們恢復正常晚輩和前輩的關系吧！”
他的話音剛落，商秀芳的表情是瞬間變得傷感起來，她的臉上也罩著一層濃厚陰霾。
那個惡魔少女告訴她的那些書桌、藤椅、鏡子一類的懲罰，終于要來了嗎？
就在她心有不甘，卻又不得不屈服，滿臉屈辱地閉上雙眼，被迫等待著主人的初次臨幸時，韓墨卻是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將她攙扶了起來：
最終，她鼓起勇氣：
“韓墨，能告訴我，這段時間以來，你為什么要對我如此冷漠嗎？”
盡管選擇這個她將會面臨被眼前的人族小輩每日狠狠地責罰、考驗，受盡屈辱，涂山紅黎卻別無選擇。
“韓墨.我想和你談談。”
“韓墨，對不起，那天是我欠考慮了，其實我沒想拒絕你的，我，我答應你，答應你還不成嗎！”
所以正確答案不必說，肯定是另一柄大寶劍。
那么夫人，本世子要你做的事其實很簡單，只需你……”
那是一個她遠遠無法承受的結果。
有那么一瞬間，她甚至已經做好了被韓墨推倒臨幸的準備。
如此一來，云冥山脈的事也算是徹底了結。
“你聽好了，假如剛才是韓墨……不，是你主人將你拉入一間書房，對伱說出了這么一番話，那么接下來他肯定會對你說出以下三種話。”
韓墨搖了搖頭，并沒有解釋太多。
心中更是充滿了懊悔。
尊敬，就是這個該死的尊敬，你為什么要尊敬我啊？
“韓墨……”
以至于讓她生出了一種奇怪的錯覺，仿佛之前的一切這一刻她感覺，仿佛抓住了未來！
原本她應該感到高興才對。
亦或是，被韓墨要求放置在藤椅上，被命令……
那道紅色紋身，呈倒三角狀，充斥著一股異樣的誘惑。
“恭喜你，夫人，你選對了，接下來，本世子將交給你一個主人的任務？”
這枚咒印將伴你同行，這道法環就是懸在你頭頂的利劍。
當然，路途上雖然沒有遭遇意外，韓墨卻是遇到了一個小事故。
飛舟進入天海州范圍后，眼看著最多還有一日就要抵達劍宗，故意放緩了趕路速度，卻依舊沒有等來想要結果的商秀芳終于忍耐不住，來找韓墨了。
腦海中回憶起那個惡魔少女（君若涵）之前的話語，以及這些天來對方給她看過的一些人族話本，涂山紅黎仿佛已經預見了自己的未來。
高高在上的圣地仙子或許從未想過自己竟然有一天，會以如此低姿態，如此哀求一般的語氣，從口中說出如此卑賤的話語。
這也算是他為封華州修士所盡的一些微薄之力吧！
然而他卻不清楚，正是因為這番因果善緣，為他日后參悟道境，奠定了基礎。
如此，臥底也算是送出去了。
但是那把火焰長劍上，蘊含著一股令她感到無比窒息的驚人熱量與恐怖威壓。
如今卻敢于忤逆主人，拒絕主人提出的要求，自然而然要受到主人的懲罰。
如此，封華州“食人而抗妖”的風潮在韓墨的間接干預下，總算是平息下來。
而這個懲罰，正是如今韓墨這充滿尊敬的態度，卻透著異樣的疏離。
她忽然發現，不知不覺中，她已經在韓墨的教育下，覺醒了心中的雌？
商秀芳并不傻，盡管沒經歷過情劫，卻還是看明白了什么。
只因為她要保護自己的女兒！
“但，但是……你不是說過喜歡我嗎？還有你之前不是這樣對待我的？”
但，之前那一次教訓告訴商秀芳，在乎自尊與面子將會迎來何等下場。
仿佛打開了什么新世界的希望之門一般，門口圣潔的仙光刺眼無比。
那就是，她不能失去韓墨。
若是選擇了燃火的長劍，怕不是這柄蘊含金丹威能的火劍下一刻就會落在自己身上，屆時自己和女兒要都要殞命于此。
“商仙子，您該不會忘記了一周前您說過的話吧？”
倒不是他是那種睚眥必報的性格，而是他看不慣古神教，這種教唆他人“食人抗妖”的所作所為。
……
“契！”
商秀芳幾乎是嬌喝出聲，此刻她的行為與語氣雖然異常激動，卻并非是基于憤怒或是某種不快所致。
“已經.結束……”
而選擇另一柄大寶劍，這代表了什么，涂山紅黎也十分清楚……
當然，韓墨之所以一定要個結果。
這關乎圣地仙子的自尊與顏面。
可他卻偏偏不說，依舊在裝傻！
對此，商秀芳毫無辦法，只能強忍著心中羞澀，繼續道：
“其一，我的書桌下非常寬闊。”
“不稱呼您為商仙子，我又該如何稱呼您？”
她后悔自己那一天，明明已然心動，卻還是因為那不值錢的自尊與面子，拒絕了這個令她心動的男人，提出的近似表白一般的“雙修”提議。
“馭獸之道，非以繩束之，非以籠囚之，非以棍棒屈服之。至明者，在于惑心，心之所向，萬獸臣服……”
“其二，看到那邊的藤椅了嗎?”
然而，當她真正意識到，自己似乎已經失去了韓墨，她心中又是如此失落，如此寂寞。
難道這其實是自己的本性？
商秀芳不清楚，但有一點她十分清楚。
但你很快就會明白，自由也是有代價的。
韓墨十分認真地回道。
我需要的明明不是這個！
是了，就是這個語氣，就是這個態度。
要知道，當初在平云嶺時他還苦惱過許久，明明找來幫手擊敗了半妖母女，卻并未提示完成任務。
涂山紅黎嬌軀一顫，暗道一聲果然如此。
然而，韓墨依舊保持著彬彬有禮的態度，禮貌地回道。
隨著韓墨低聲念出某段言靈，一道特殊形狀的光斑印記，出現在半空中，閃閃發光。
“商仙子，您的話我實在聽不懂，是我哪里冒犯到您了？為何要說這樣的話？”
她有心解釋什么，又因為過于羞恥而欲言又止。
是了，這就是人族話本里描述的中那個“主人的命令”。
畢竟，韓墨可不想被元嬰妖王天天惦記著小命。
沉默了好一會，涂山紅黎艱難地抬起頭，先是偷偷嫖了一眼韓墨下方的長劍，呼吸變得了略微急促起來。
是啊，她曾經是那么的服從韓墨，已經被這個男人開發出了服從性。
隨著馭獸法環成功，韓墨的手背再次多出三道劃痕的小巧的紅色咒印。
“冷漠？商仙子，此言何意？您可是金丹長輩，我對您如此尊敬，又何來冷漠之說？”韓墨說著，面上露出幾分無辜之色。
然而，回應她的只有韓墨，那略帶一絲疑惑的話語：
韓墨的言語里充滿了果決，沒有絲毫留戀與不舍，仿佛痛定思痛后，做出的決定。
希望一切能夠順利吧！
這對于商秀芳來說，無疑是一種莫大的煎熬。
靜謐的夜色下，蘇夢瑤已然入睡，君若涵則是在房間內打坐修煉。
然而，聽到韓墨如此果斷的回答，商秀芳頓時發出一聲細微的悲鳴。
看來，君若涵這妮子，還真是他的福星……
接下來，只需靜待人妻妖王的第二輪反擊了。
她以為韓墨會無視自己的驕傲與自尊，依舊如之前那樣強硬。
然而，也不知道是不是幻覺，握住韓墨左手瞬間，她忽然感覺身前亮起了一蓬白光。
相反，在這么喊出聲來后，她像是意識到自己的失態，羞澀地低下頭。
她自然是沒忘記，只不過那時她是為了自己最后一絲臉面和尊嚴，才會說出那樣的話來，其實她心里并不抗拒。
回程的路上，依舊是乘坐商秀芳的飛舟。
原本他是不打算收什么妖仆或是奴隸的，但如果真能夠一勞永逸的解決這個麻煩，他也不介意使用一些卑鄙的手段。
變得知難而退，變得恢復了一個筑基晚輩面對金丹長輩時該有的樣子。
處理完“吃人邪修”事件后，幾人在明鏡城又休整了幾日，這才動身返回天海州。
“直接喊我名字，像之前那樣喊我名字，像之前那樣啊！”
韓墨頓時露出驚訝之色。
理智告訴她，這并非是正確答案。
靈力項圈存在了幾秒后，很快崩解，最后于她小腹處，形成了一道類似韓墨手背上咒印的，形狀上偏大一些的紅色印記。
如今韓墨的做法無疑是在與她撇清關系，對她來說這應該是一件好事，遠離這個魅魔一樣的男人對她而言有利無害。
這是金丹真人才擁有的威壓，她不明白對方不過區區一個筑基修士，為何會給她帶來宛如金丹一般的恐怖威壓。
“其三，我的書房里有一面單向鏡子。”
甚至直到這一刻，她才發現，自己似乎會錯意了。
目光掃過韓墨那恭敬中帶著幾分疏離的目光，商秀芳再也忍不住了。
只不過現在的情況是，男女主反過來了。
然而，并不是錯覺，是真的有光，且她也真的抓住了未來。
接下來，便前往劍宗報道吧！
這么想著，韓墨很快返回客棧，商秀芳也在之后不久自城主府歸來，告知了他關于“吃人邪修”的處理結果。
和來時不一樣的是，回程的路上，一路波瀾不驚，沒有遭遇任何意外。
因為她是十分想選燃火的長劍的。
“沒什么……”
隨即她又嫖了一眼那燃火的長劍，臉上很快露出了糾結的神情。
“噢？商仙子，這么晚了，您找我有什么事？沒事，您請說……”
韓墨忽然笑了，笑的非常燦爛。
而涂山紅黎的脖頸上，不出意外也形成了一道由靈力組成的項圈一樣的事物。
最終，已為人母的涂山紅黎伸出了一只手，面帶屈辱地握住了韓墨空出來的那只手。
“既然您都已經拒絕了，我自然不會再抱有什么非分之想，你也說了，那是之前，已經過去了。
“誒，自由？”
韓墨的回答客氣且周到，給人如沐春風的感覺，無論是在何等對話語境中，都不會惹人不快才對。
至于古神教，則是由忘情圣地牽頭，聯合五大圣地，對封華州的古神教勢力進行圍剿。
或者說自從上次他向商秀芳表白懇求雙修被拒絕后，他就收起了一切攻勢。
這些都不是問題，真正令他感到意外的是——“人妻妖王的反擊”這條主線，居然被君若涵這么歪打正著給完成了。
然而……
畢竟“二棍選一棍”的畫面太過紳士暴力了些，還是不要讓君若涵知曉為好，免得她又整出什么幺蛾子。
砰一聲將韓墨推在船艙的墻壁上，隨后近距離仰視著韓墨。
是的，她后悔了。
商秀芳神色復雜，臉上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焦躁，一見到韓墨便急切開口。
“韓墨.能不能，不要再用這種態度，這種語氣對我說話了？”
隨后他又動用商秀芳的飛舟，親自將二女護送至城外，并讓她們自行返回云冥山脈。
一直旁觀君若涵冷不丁問了一句，顯然有些不太理解“二棍選一棍”的名場。
“我選擇你的長劍！”
甚至她還想象出了一副畫面，白天她躲在書桌下清理打掃，卻因為清掃的不認真，被韓墨狠狠責罰。
所以這一次，她要將自尊與面子全部拋棄，以近乎哀求地語氣懇求道：
“我，我們……雙修吧，韓墨！”
強忍著羞意說完這句話后，像是那天的場景重演，不，反轉過來一般，商秀芳主動向韓墨告白了。
“我……可能或許喜歡上……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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