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 苦主之間的鄙視(二合一)
第183章苦主之間的鄙視(二合一)
聽到這冰冷的聲音,云釉的第一反應是瞬間一驚。
好歹她是個元嬰修士,盡管剛才在想墨兒的事有些走神,卻也不是隨便什么人都能夠潛入到她身旁,不被發(fā)現(xiàn)的。
能夠做到這一點,想來實力必然不弱于她。
換句話說,對方很可能是個元嬰修士。
然而,在聽清對方說什么后,云釉頓時就不淡定了。
“……本王與那韓墨也有著刻骨銘心的仇恨,恨不得將他千刀萬剮,以泄心頭之恨。”
什么?
外面的元嬰修士,居然與墨兒有仇,還是那種刻骨銘心的大仇!
這下云釉頓時坐不住了。
對于如今的云釉來說,墨兒就是她的全部。
好不容易重活一世,如今她最想做的事就是挽回上一世的遺憾,拯救她最愛的這個小男人。
若是這世上有什么威脅到墨兒性命的人存在,那么即便是此人是她的丈夫,她也不會放過。
所以,當即她也顧不上泡澡了,甚至連房內(nèi)熟睡的云天河也沒有時間去管,很快便以法力幻化出一身衣裳,隨后破門而出。
她倒要看看是誰這么大膽,敢動她的墨兒!
離開酒樓后,云釉散開龐大的神念,想要搜尋之前說話之人所在。
對方倒也沒有躲藏的意思,甚至仿佛在等著她出現(xiàn)一般。
所以很快云釉便于凡人目力所不能及的高空中,捕捉到了此人的身影。
不過,說是“人”可能有些不對。
因為入眼的是,一雙燦若星辰般的眼眸,與一對金色的毛絨狐耳,在其身后,還有九條蓬松的金色狐尾。
這哪里是什么人族元嬰修士,分明是妖,還是能夠化形的元嬰女妖王!
此妖王身著一襲雍容華貴的露肩式白色宮裝,臉戴白紗,只露出一雙星辰般的美眸,黑色的長發(fā)高高綰起,露出修長雪白的脖頸。
那高高綰起的長發(fā)系成了一個人妻發(fā)髻,露出的白皙若瓷的肌膚上,沾著點點露珠,瀲滟生輝,襯托著她前凸后翹的極品身材。
可謂是冰肌玉骨、魅惑天成,端是一個傾國傾城的絕世美人。
可偏偏她的儀態(tài)端莊矜持,眼眸之中還透著異常的冷漠與高傲之色,仿佛是一個生性冷漠的人妻,又像是一位高高在上的女王。
“你終于肯出來……咦,這味道,果然是那魔子身上的味道。
好,實在是太好了,總算是讓本王找到他了,這次本王定要將那該死的魔子千刀萬剮!”
然而,就是這樣一個看上去冷漠高傲的人妻,卻在云釉出現(xiàn)后,也不知是下意識的還是怎的,那原本冰冷的嬌顏上,罕見地流露出一抹嬌媚的癡態(tài)。
甚至原本她早已計劃好,為了引起對方同仇敵愾心理,而故意喊出憤怒的復仇之音,也早已因為激動扭曲的不成樣子。
那模樣表情,哪里還有半分冷漠人妻高傲女王的樣子,反倒是像一個等了許久,終于等到丈夫外出,禁欲多日總算是見到了隔壁老王的人妻一般。
沒辦法,誰叫狐族天生嗅覺靈敏,在嗅到了云釉身上那股令她印象深刻的好聞的男子氣味后,她頓時忍不住……按捺不住心中的復仇欲火了。
不過,那該死的魔子,怎么溜的這么快呢,剛做完惡事就跑的沒影了,真是可惜……
涂山月憐之前通過神念感知到韓墨已然不在此地,所以這會心中才會感到有些可惜。
也是在她這么思索之際,對面的人族女修卻是二話不說,轉(zhuǎn)身遁離。
“誒,你要去哪?給本王站住!”
對方忽然朝著遠離凡人城鎮(zhèn)的方向飛離,涂山月憐見狀頓時追了上去。
如此飛了大約二三十里,直至遠離了凡人城鎮(zhèn),來到一個人煙稀少的荒地后,云釉這才停下。
隨后她轉(zhuǎn)過身來,迅速自眉心祭出了一物。
那是一枚水滴,不,準確的說,乃是一枚水滴狀的純陽法寶。
“咦,你這女人實力倒是是不俗,居然距離元嬰后期也只差一步。”
云釉祭出純陽法寶所散發(fā)出的法力波動,令涂山月憐微微驚訝。
顯然她并未料到,這小小一個天海州,除了翼風侯外,竟然還有一位接近元嬰后期的存在。
只是,這女人祭出法寶是要作甚,難不成還要對本王動手不成?
然而,云釉下一刻的動作,卻是驗證了涂山月憐的猜想,卻見她伸手點在懸浮于身前的水滴之上,很快水滴便化為一柄水藍色的小劍。
水藍色小劍輕靈的躍動間,在半空中一分為二,二分為四,直到化為六十四道一模一樣的水藍色劍光組成劍陣后,帶著尖銳的破空聲向高空之上的女妖王圍殺過去。
“女人,伱瘋了嗎,你這是干什么?”
通過元嬰的瞬移之法,涂山月憐輕松躲開了這一擊,心中感到十分詫異。
她萬萬沒想到,這位被她視為“戰(zhàn)友”,甚至有可能在將來一同于床……咳,一同尋那人族魔子報仇的女子,居然在見面的第一時間,便對她拔劍相向。
難道是她之前說錯話了?
也沒錯啊,之前她雖然沒向此女表明身份,卻告訴了此女,自己與韓墨有著深仇大恨。
按理來說剛被韓墨欺辱完,此女應該有著同仇敵愾的心理,就算對她仍抱有警惕,也不該直接出手啊!
涂山月憐自然是不明白,然而云釉卻壓根沒有沒有搭理她的意思,她出手本就果斷,眼見一擊不成,再次伸手一點。
六十四柄水藍色的長劍,瞬間變陣,以強大的法力將周圍空間封鎖,限制瞬移神通后,再次朝著涂山月憐圍殺而來。
“呵呵,好,很好,你這女人居然真敢對本王動手,膽子不小啊!”
如果是常人,這時恐怕多半會解釋兩句,稱這是誤會。
畢竟涂山月憐初衷并不是要與此女爭斗,而是打算拉攏此女,成為她的“復仇伙伴”。
然而,玉面狐王乃是何等高傲的人物,被小小一個人族女修接二連三,不說分由地襲擊,她自然不屑再解釋什么,反而怒極而笑,
她輕輕一揮右手,一道青色的光慕升騰而起,輕松將劍光阻擋在外。
隨后她左手張開,一道青色的狐火自掌心飛出,于半空迅速膨脹化為一只巨大的火狐。
火狐似極為狂躁,剛一現(xiàn)身,便伸出一只碩大的火爪,一把將襲來的六十四柄長劍拍散成一滴滴水珠。
“哼,盡管你還差一步踏入元嬰后期,但終究還是中期,就讓本王告訴你,元嬰境界每差一階,實力都是天差地別……”
此刻涂山月憐心中震怒無比,她也暫時不想要什么“戰(zhàn)友”了,反而想要先好好教訓教訓,這位不識好歹的人族女修。
然而,她嘲諷到話還未說完,豁然抬首,只見她周身上下左右前后,不知何時浮現(xiàn)出一滴滴“水滴”漂浮滯留在半空。
奇怪,明明剛才她以九尾一族的天狐神火震碎這些水滴所化的飛劍,按照常理來說這些水滴應該會直接潰散才是,可為什么……等等,這是……
捕捉到某種動靜涂山月憐猛然抬頭,隔著那密密麻麻的水滴死死盯向身前的云釉。
卻見,滯留在這千米半徑方圓的“水滴”在半空一滴滴的拉長成劍刃狀,對準了中心處的女妖王。
這每一柄“水滴劍”所散發(fā)出來的靈氣波動不過筑基期中后期的威力罷了,可此刻懸在這千米之內(nèi)的“水滴”又何止千萬萬?
“元嬰后期又如何,敢對墨兒抱有敵意者,死!”
云釉冰冷話音落下的瞬間,上百千萬的“水滴劍”,齊齊射向中心的女妖王。
轟隆——!
重活一世,云釉已然性格大變,再也不是以前那個任由丈夫和姐姐欺負,看上去軟弱可欺的金丹修士。
如今她的實力早已超越了云天河,如果不是因為被星河劍限制的緣故,她甚至可以在今日就解決這個心頭大患,自此與墨兒雙宿雙飛。
實力增強的同時,自然而然的,她的性格也變得強勢起來,所以宗內(nèi)那些個長老弟子才會對她如此畏懼。
人都有逆鱗存在,這一世她的逆鱗便是韓墨。
眼前這個女妖王既然與韓墨有深仇大恨,那么她自然不能放過對方,即便是拼的自損,也要除掉對方!
然而……
劇烈的轟鳴聲響后,對方的氣息卻并未就此消失,反而自未散盡的煙塵之中,傳來一陣狂熱的笑聲:
“哈哈哈,有趣,實在是有趣,本王還是頭一次見到,人族之中居然還有如此強悍的元嬰修士,以元嬰中期之身,竟然能發(fā)揮出元嬰后期的實力。
很好,你夠資格當本王的對手了,就讓本王好好陪你玩一玩……”
……
也是在兩位元嬰交手后不久,距離此地不過百里外的地域,因為元嬰修士交手的動靜太大,驚動了百里外的懸停飛舟。
片刻后,原本靜止不動的飛舟,很快發(fā)動起來,朝著臨河鎮(zhèn)所在的方向趕來。
同一時間,同樣距離臨河鎮(zhèn)不遠,正背著昏迷過去的云蕓打算返回宗門的韓墨,自然也是感知到了這驚天的動靜。
龐大的法力波動,磅礴的殺氣,一切仿若驚濤駭浪般席卷而來。
這是元嬰級別的力量碰撞才能造成的動靜,以韓墨強大的神念,自然感知到了臨河那邊的動靜。
其中有一道他十分熟悉的氣息,正是之前與他纏綿許久的云姨。
另一道,稍有陌生,又有些熟悉,不過因為距離太遠,無法清晰的感知清楚……
不過他還是確定了一件事,此刻的云姨多半與某個元嬰修士交上手了。
那人到底是誰,難道是云天河?
該不會是云天河提早醒來,事情暴露,所以對方于暴怒之下對云姨出手了?
很有可能……
腦中冒出這么一個想法后,韓墨頓時面色一沉。
略微思考了一陣后,他很快找了個安全的山洞,將云蕓安置于其中,隨后掏出一柄傳音飛劍。
于飛劍中留下一句話后,飛劍迅速很化為一道流光,朝著星河劍宗方向激射而去。
做完這一切后,韓墨帶上元嬰傀儡,毅然而然選擇原路返回。
……
醉問居的某間客房中,在外界兩位元嬰女強人打得不可開交之際,龍戰(zhàn)天悄然潛入了此地。
此番涂山月憐并非是一個人過來的,而是帶上了他一道前來。
對此,龍戰(zhàn)天一開始還覺得有些奇怪。
夫人不是說復仇的事等等再說嗎,為何會先一步帶他來此?
不過涂山月憐卻并未解釋,好在龍戰(zhàn)天自動腦補了一番后,以為或許是夫人之前太愛面子,在屬下面前不想表現(xiàn)的有失王者風范。
實際她內(nèi)心對那魔子憎恨至極,這才背著族人偷偷來此。
只是他沒想到夫人居然會帶著他一起前來,想來是夫人也想讓他親手報了這個大仇。
這么看來,自己在夫人心目中的地位還是挺高的,哈哈……
夫人的事姑且不說,他潛入此地,是因為夫人先前說那魔子已經(jīng)溜走了,他便打算過來看一看,能不能在此找到一些有關魔子的線索。
不過剛一進門,他便看見了一個趴在桌上呼呼大睡的中年男人。
此人……倒是有些眼熟。
等等,這不就是那星河劍宗的此代掌門云天河嗎?
要說龍戰(zhàn)天為何會認識云天河……
那是因為當年他在重生時,曾專門收集過封華州與天海州兩地元嬰強者的情報。
所謂知己知彼百戰(zhàn)不殆,這么做是為了在恢復修為的路上少些阻礙,免得以后遭遇這些強者,卻不知道對方的手段。
所以,如今他一眼便是認出了此人便是云天河。
不過話說回來,云天河一屆掌門為何會在此地,還趴在桌上呼呼大睡,一個元嬰上人,竟然會睡的這么死?
他心中剛剛冒出這么一個想法,趴在桌上的云天河似有所覺,他的身軀微微動了動,隨后緩緩抬起頭來。
龍戰(zhàn)天頓時嚇了一跳,要知道云天河乃是個元嬰修士,如果此刻對方清醒過來,怕是他難以應對。
好在……
“夫……夫夫人,韓賢侄,咱們繼續(xù)喝啊!”
“咦,你們?nèi)四兀砍弥咀茸砹耍銈兌愕侥睦锶ィ俊?br />對方似乎還是不怎么清醒的樣子,反而還在迷迷糊糊間,說出了一些奇怪的話。
龍戰(zhàn)天一開始還有些聽不太懂,什么“繼續(xù)喝”,“趁著丈夫喝醉酒,妻子和其他人男人躲起來了”。
但很快,他就聯(lián)想起之前在飛舟上聽到的事,瞬間就猜到了什么。
等等,難道說,之前被侵犯的那個女人便是云天河的夫人?
反應過來后,他心中頓時一陣恥笑。
沒想到啊,這堂堂的一宗掌門,居然也被那人族魔子綠了!
真是替他感到可憐,有些同情他……
只不過,看他醉醺醺的樣子,還一點都不當回事。
是不知道嗎,還是這人有綠帽癖嗎?
哈哈哈哈,簡直笑死個人!
妻子被別人牛了,還醉醺醺地喊著要繼續(xù)喝……
這個男人實在是太沒用了!
龍戰(zhàn)天面帶微笑,心中卻是充斥了對云天河的極度鄙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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