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倒霉孩子奇葩和尚
用過齋飯,沈洛汐千叮萬囑,要上官稀明和蘇由霰二人好好相處,別趁她不在的時候打起來。當(dāng)然,這是客氣的說法,主要還是告誡上官稀明不要打蘇由霰。
“放心吧,放心吧,我肯定會帶好蘇小弟弟的。”上官稀明說這話的時候總讓人覺著有點(diǎn)咬牙切齒。
“我會和這胖子好好相處的。”蘇由霰點(diǎn)點(diǎn)頭道。
“……”更加不放心了怎么辦?
“別打架,否則要你們好看!”沈洛汐只能退守最后的底線了。
得到兩人十分信誓旦旦的保證后,沈洛汐由茗雨推著出了禪院,往慧云大師的禪房去了。
沈洛汐走后,原本維持相安無事的兩人頓時炸了起來。
蘇由霰動作靈活的鉆到桌子另一邊,警惕的看著上官稀明。
上官稀明則不懷好意的奸笑道:“小兔崽子,等你落到哥哥手里,保證讓你欲仙欲死,呸,要死要活!”
“你得意個屁,等我長大一點(diǎn),才要你半死不活!”蘇由霰威脅道。
“好膽!”上官稀明大喝一聲,“哥哥現(xiàn)在就要你個小屁孩知道八月十五的月亮為什么那么圓!”
說著,便繞過桌子,去抓蘇由霰。
蘇由霰哪肯束手就擒?見他追過來,連忙身形一閃,加上他個頭小,十分靈活的就從桌子底下鉆了過去,來到了另一邊。
等上官稀明追過去的時候,蘇由霰早就不在原地了。
“好小子,有種別跑,和哥哥面對面干一炮,呸,干一架!”上官稀明喊道。
“你這么多肥肉,一屁股坐都能坐死我了,你當(dāng)我傻啊!”蘇由霰一邊跑,一邊不忘損上官稀明幾句。
“哎喲臥槽!”上官稀明炸毛了,“你個死小孩,沒完沒了是吧?你再敢說哥哥胖,信不信哥哥把你打成豬?”
“我才不要變成你!”蘇由霰扮了個鬼臉,躲得更歡了。
上官稀明則快氣炸了,一張肥臉憋得通紅,發(fā)誓非要抓住蘇由霰痛快的打一頓不可。
一時之間,沈洛汐的禪房之中一陣雞飛狗跳,簡直慘不忍睹。
不過上官稀明雖然欺負(fù)弱小是不要臉了一點(diǎn),但他還是有底線在的,至少沒有叫人進(jìn)來幫忙不是?
這邊兩人鬧的歡實(shí),而另一邊,沈洛汐已經(jīng)來到了慧云大師的禪房中了。
茗雨退到了外邊守著,里面只有慧云大師和沈洛汐二人相對而坐。
慧云大師十分悠然的在泡茶,自沈洛汐進(jìn)來,也沒有抬頭看她一眼,或是開口與她說話。
沈洛汐一陣無語,腹誹這老和尚故弄玄虛。不過秉承著敵不動我不動的原則,老和尚不開口,沈洛汐也安安靜靜的坐在他對面——發(fā)呆。
一套繁瑣的程序下來,慧云大師終于完成了泡茶,親手斟了兩杯,將其中一杯推到沈洛汐面前,笑道:“施主可先用茶。”
“多謝大師。”沈洛汐忍著翻白眼的沖動,拈起那小的喪心病狂的茶杯輕輕抿了一口。
老和尚似乎看出了沈洛汐在想什么,但只是笑笑,不在意的拿起茶杯,悠悠的品嘗了一番。
“施主以為這茶如何?”老和尚笑著問道。
“……好。”沈洛汐愣了愣,最終只說了一個字。
“呵呵,呵呵。”老和尚反而輕笑起來,“施主的回答果然簡單。”
“大道至簡,唯簡知心。”沈洛汐胡扯道。
“施主日后也要記得‘簡’字才好。”老和尚像是看不出來沈洛汐的敷衍,反而認(rèn)真的告誡道,“人生多苦,知足常樂。不知簡,則不知本心。諸多煩惱,蓋因人心復(fù)雜所致。”
“大師說的是。”沈洛汐只好附和道。
老和尚看了她一眼,伸手進(jìn)入袖子掏了掏,下一刻便掏出一疊銀票來:“非人心之復(fù)雜,此何所來也?”
“噗!”沈洛汐正無聊呢,不自覺便又喝了一口,忽然聽到老和尚這句話,頓時心虛的將茶水噴了出來,“咳咳,咳咳。”
合著這老和尚神神叨叨說了一大堆,在這等著她呢!真是老奸巨猾啊。
見沈洛汐嗆到,老和尚只是淡淡的笑著看她,也不催促。
“大師目光如炬,信女佩服。”沈洛汐索性當(dāng)一回滾刀肉了,不僅不臊,反而沒皮沒臉的笑著說道。
“施主大智若愚。”老和尚大有深意的看了沈洛汐一眼,竟是不惱,反而笑得更加高深莫測。
“不敢當(dāng)。”沈洛汐也裝模作樣的說道。
老和尚似乎并沒有太在意這件事,只是隨意的將銀票丟在一邊,又悠然的喝起茶來,語氣戲謔道:“人間私語,天聞若雷。暗室虧心,神目如電。施主拿假的銀票欺騙佛祖,可是要遭報(bào)應(yīng)的。”
“佛祖慈悲,普度眾生,應(yīng)知信女難處,想必會寬恕信女的。”沈洛汐也和老和尚打起禪機(jī)來了。
“佛祖不食人間煙火,老衲卻是要吃五谷雜糧的,可這疊銀票竟是九成九都花不了的。”老和尚頗為遺憾的嘆息道。
那意思是,你就算要摻假,可也摻的太多了些。再問的直白一點(diǎn)就是,你只給一百兩是不是有點(diǎn)少了?
沈洛汐此時的心情是崩潰的,誰能想到這樣一個德高望重的高僧,竟然會問出如此沒臉沒皮的話來?
就差直接對她伸手要錢了!
這年頭和尚也這么貪財(cái)了么?更神奇的是,這么貪財(cái)?shù)暮蜕校谷贿能成為主持,享受一方香火的供奉!
“不瞞大師,信女手頭的確拮據(jù)的很,恐一時拿不出那么多銀兩來。”好在沈洛汐的臉皮也不薄,說話完全沒壓力,“不過信女的祖母卻是最是信佛的,必是愿意為妙法寺再添上些香火錢的。”
死道友不死貧道,先把祖母賣了再說。
慧云大師嘴角一抽,暗道這貨可真狠啊,已經(jīng)從沈老夫人那榨出一萬兩了,竟還下得去手。
“既然施主無礙,那老衲這便沒有顧慮了。”慧云大師了然一笑。既然當(dāng)事人都不怕東窗事發(fā)了,他何必再遮遮掩掩?直接上門要錢就行了嘍。
“大師慈悲,信女惟愿妙法寺香火長存。”沈洛汐祝愿道。
“既然來了,施主便聽老衲講一段金剛經(jīng)吧。”老和尚笑得十分和藹。
禪房的氣氛有點(diǎn)怪,就好像兩個談生意的商人,經(jīng)過一番談判終于將價格談攏了,于是可以正式開始交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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