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大戰之后，周林虹的胸扣被扯掉了三個，內衣和肚皮都露了出來。周曉麗那新連衣裙上的拉鏈也被扯開了，白皙的皮膚和粉紅色的三角褲衩形成了鮮明的對照。這也許是那種“醋”的作用，她倆對此都沒有在乎，也沒有感到半點的羞赧。

周林虹半坐在肖博背后的床上，周曉麗倚在門框上。這時她們倆誰也沒說話，不過，眼睛里仍在不時地迸發出仇恨的怒火。盡管這個時候屋子里仍然充滿著火藥昧，但與剛才相比，還可以說是很平靜的。然而，這種平靜的氣氛沒有持續幾分鐘，屋子里又出現那星星點點的火源。

“瞧你這個德行，害臊不害臊，肚皮都露了出來�！敝軙喳愊乳_口了。

“哼，哼！這你管得著嗎？我他媽還脫光了呢？”周林虹邊說邊把上衣脫了下來。

“你脫啊！有種你就繼續脫�。」饷撓逻@個算什么能耐！有本事你就全他媽脫光，來個一絲不掛、裸體展覽�！敝軙喳惱淅涞卣f。

“你們還有沒有完！”肖博說。

  對于肖博的話她們倆似乎誰也沒有聽到。

“你有能耐就他媽的脫光了，跳個裸體舞，讓我看看，那我才算服你�！敝芰趾绮魂幉魂柕卣f。

周曉麗不說話了。

“怎么？沒有這個膽了！哼！沒有這個膽就甭同我較量�！敝芰趾绾艿靡獾卣f。

周曉麗被氣得眼冒金星，手也在不停地抓撓著。突然，也不知是哪里來的那么一股力量，使她迅速地把裙帶解開了。她一邊解一邊說：“脫就脫，我還能敗在你這個下三濫面前！”

肖博以為她們只是說說而已，絕對沒有想到她們真的言行一體化了，便怒聲怒氣地罵道：“不要臉的東西，都給我滾！”

屋里又平靜了下來。

……

她們走了，懷著怒氣、悲憤和留戀的心情走了。不過，她們倆誰也沒有服誰，誰也不會就此而退避三舍。

周林虹和周曉麗的沖突使肖博陷入了極度的痛苦之中，他恨周曉麗那任性和厚顏無恥，也恨自己在去年中秋節前那個夜晚的所作所為，以致使周林虹抓住了自己的一條腿，更后悔當初自己不該動手打偉英，以致造成離婚的惡果。

在肖博看來，這個問題的關鍵并不在周曉麗身上，而是在周林虹身上。他清楚地知道，在這個時候同周林虹斷絕關系的后果是什么，他也知道同周林虹結婚而周曉麗是決不會善罷甘休的。說實話，在過去，他根本沒有看透周林虹的內心世界，他絕對沒有想到這個情意綿綿、含情脈脈的女人，竟然是如此的厲害，形同俠女一般。話又說回來，即使周林虹對肖博沒有如此大的震懾力，他也下不了同周林虹斷絕關系的決心。他清楚地知道女人最寶貴的是什么，然而，周林虹身上那最寶貴的東西卻被他占有了。他覺得拒絕周曉麗是理所當然、問心無愧的，而同周林虹斷絕關系則是傷天害理的，是極不應該的。

過去的事情已經成為歷史，肖博也只好承擔著煩悶、苦惱和懊悔這種復合心理的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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