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轉眼就到了霍家家宴當天。

莫楚楚也告知旗袍已經完工。

霍老太太有午睡的習慣，虞依依剛好趁著這個空擋，去旗袍店將東西取回來。

順道，莫楚楚還送了她一身衣服。

一來一回只花費了一個小時不到，虞依依趕回公寓的時候，奶奶剛好醒了過來。

“是景深送來的禮服到了嗎？”

剛醒過來，老人眼睛有些模糊，看不清東西。

虞依依連忙走過去扶著她，替她揉了揉太陽穴緩解，輕聲解釋：

“這是我送給奶奶的禮物。”

霍老太太眼前一亮。

“乖乖送我的呀！快給我看看！”

這副迫不及待地模樣倒像是小孩子一般。

虞依依也沒有賣關子，將禮盒拆開，一件嶄新的旗袍出現在兩人面前。

霍老太太頓時就愣住了。

“這......”

說不緊張那是假的，虞依依將旗袍緩緩展開，溫聲解釋。

“奶奶生日，我不知道該送什么讓您開心，恰好看見相冊里奶奶穿的旗袍，于是就自作聰明給您訂做了一件。”

霍老太太布滿皺紋的手有些顫抖。

虞依依小心翼翼看過去，這才發現老人竟然濕了眼眶。

她一時手足無措起來。

“奶奶......”

“好孩子，給我換上試試吧？”

霍老太太拍了拍小姑娘的手，知道她花了心思，卻不想竟然是給了她這么大一個驚喜。

旗袍，她都多少年沒有穿過了......

霍老太太年輕時本就屬于江南一帶的標準美人，雖然年紀大了，可渾身的氣質不減。

修身古典的旗袍穿在她身上，更多了些歲月沉淀下來的氣息。

虞依依替老人整理好裙擺，扶著她走到鏡子前。

在看清鏡中人的一瞬間，霍老太太潸然淚下。

“像......太像了......”

虞依依有些不明所以。

老人聲音哽咽，從相冊最不起眼的地方拿出了一張照片。

正是給了虞依依靈感的那張照片。

可虞依依不明白，奶奶口中的“像”，究竟是像誰？

好在，霍老太太很快就給虞依依解答了。

“好孩子，這張照片上的，是我母親。”

霍老太太看著鏡子里穿著墨綠色旗袍的自己，目光漸漸放空，說起一段往事。

“我母親生在民國時期，是當時遠近聞名的大才女，而我父親，也是赫赫有名的霍家司令，他們二人一見鐘情，互許終身，很快便有了我。”

虞依依搬了個凳子給奶奶坐著，自己則耐心趴在她膝上聽她講述。

霍老太太愛憐地摸了摸女孩兒的頭頂，眼眶爬上一抹柔情。

“我的父親母親很恩愛，在我為數不多的記憶里，母親總是穿著旗袍，溫柔地抱著我，哄我睡覺，父親也會教我拿槍，叮囑我保護好自己和母親。”

說到這里，霍老太太情緒有了變化，好像接下來要說的事會讓她痛苦一般。

虞依依輕輕回握住老人冰涼的手，試圖給她一些安撫。

“父親兵敗，家中出了叛徒，綁架了我與母親試圖威脅父親就范，我那時候才十歲，身上揣了槍他們也不知道。”

“那些叛徒有意刺激我父親，便對母親起了歹心......”

虞依依心口一緊，呼吸感覺都放慢了。

霍老太太眼眶迸發出強烈的恨意，幾近咬牙切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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