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多重幻境2
俞白站在大門口,有些不知所措的看著面前的三個人,剛剛和宋之長的一模一樣的少年嚎完一嗓子后,一紅衣少女噌的一下出現在她面前,還背著個青綠色的竹筐里面有兩只大白鵝在嘎嘎叫,旁邊的大黃狗忽然發了光,光芒散去后就出現了一個穿著黃衣黑皮的小少年。
紅衣少女十六七歲的樣子,模樣標致,是標準的鵝蛋臉,此時她那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正一眨不眨的盯著俞白觀察,許久她指了指自己問:“我是誰?”
俞白把頭搖成了撥浪鼓。
“看來師父真失憶了。”那紅衣少女把另外兩人拉到一邊,圍成一圈低著頭討論著什么。
趁他們抱團討論的間隙,俞白好好觀察了一下這里,這是一個面積不大的小院,不遠處有一套石桌石椅子,靠著墻種了許多花草,不知什么種類的綠色植物已經爬滿了半面墻,另一邊種植了許多果樹,各種各樣的,從前院延伸到了房屋后面。
從木頭物件的情況來看,這應該不是剛剛開辟的,她往后退了一點,跨出了門檻,抬頭看門匾,只見上面寫著“逍遙院”三個字,字形飄逸,意境灑脫,帶著一股江湖氣。
那邊的三人合計完又把俞白圍住了,紅衣少女對俞白說:“師父,剛剛聽二師弟說了您的情況,我一會讓云鴿傳信,請落神醫來看看,按落神醫之前的腳程,應該明日就會到。”
“師父把我們忘了,為了接下來好照應,我再介紹一下我們吧。”
“我叫洛妙夢,師父在我七歲的時候,把我從病魔手中救下,我纏著師父要師父收了我,最后我成為了師父的第二位弟子。”
她又指了指俞白左邊的人,那人穿著淺藍色的勁裝,長著和宋之九分相似的臉。
“他是宋長安,名字是師父取的,他比我晚一年入門,是師父把他撿回來的,具體在哪撿的我沒跟著師父去,我就不知道了。”
俞白有些驚訝,她看宋長安不過十五十六,照這么說那他四五歲之前就被拋棄了?以俞白目前將軍府二小姐的眼界來看,似乎沒見過比他更慘的了。
宋長安察覺到俞白的目光后先是抿了抿嘴,旋即露出一個笑容來,那笑容陽光明媚中帶著一絲乖巧,看的俞白那叫一個心神一恍。
雖然俞白不愿意承認,但是宋之的長相算的上頂級帥哥,但以認識他這不到半天的時間,沒這么暖洋洋的笑過,基本上不是嘲就是不懷好意,讓顏狗的俞白內心沒有一絲波動。
落妙夢又指了指俞白右邊的人說:“他叫梅嘉年,名字也是師父取的。他是六年前的冬天我們去游歷時,在雪地里,一株開的正艷的梅花樹下撿到的他,他當時還是一只小狗,去年修煉成人形了。”
小朋友形態的梅嘉年看見師父低頭看他,就一把抱住了師父的腿,對著師父傻笑。
俞白被可愛到了,摸了摸他的頭。
“那我的第一位弟子呢?”俞白有些好奇地問。
“大師兄早已出師,師父您沒有告訴過我們他的名字和經歷,只是和我們提過一句他前幾年出家了。”
俞白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這才察覺到了有些尷尬,自己這才十四歲,年齡還沒他們大,這就當了師父。
接著她看了看周圍,她沒有忘記這可能是個幻境,既然是幻境,那要怎么破?這次身邊的人都十分的真實,沒有石室里那么容易看出是假的。
而且之前宋之給她的傳聲符也不見了,她記得她一直牢牢握在手上的,怎么就不翼而飛了?
落妙夢看著師父微微皺著眉,以為她困了便說:“阿安你帶著師父回房休息,我先下山把這兩只鵝賣了。”說完她顛了顛竹筐,兩只大白鵝也抖了抖。
“好的,師姐。”宋長安答應了下來,看著落妙夢笑了笑。
俞白沒關注他們的小互動,她滿腦子都在想該怎么出幻境,任憑宋長安把她帶著走,宋之提示要辨別清楚,可眼下她也不知道辨別什么,難不成她和宋之的幻境第二層不一樣?這倒是有些可能。
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打定主意后,俞白這才將注意力放到周圍,宋長安在她旁邊帶著她走,俞白邊走邊看環境,實話說這里風景很漂亮,木頭建筑配上各種花草,附近還有一個池塘,落日余暉照在水面上波光粼粼,看著就讓人心曠神怡。
“在青樓。”旁邊的宋長安沒頭沒腦的說了這話,讓俞白疑惑地轉過頭去看他。
宋長安像剛才那樣抿了抿嘴,表情些別扭:“師父之前是在青樓撿到我的。”
“哦哦。”俞白應答著,腦補了一波宋長安凄慘的童年故事,看他的眼神越發憐憫,真是個命苦的娃啊。
宋之看到俞白的眼神,神色越發不好看,眼神暗了下來,嘴角還掛著禮貌性的微笑,俞白越看越不對味,這怎么越來越像宋之了?
這可不行啊,少年人就該陽光一點,像宋之那么陰郁做什么?
“那個,過去的都過去了,有什么悲傷難過的都已經埋葬在了過去,又不能更改,現在我們能做的就是活在當下,把未來過好。”俞白努力安慰著。
宋長安看俞白的眼神越來越深,嘴上卻答道:“師父說的有道理。”
俞白沒察覺有什么不對,高興的點了點頭,以為自己成功挽救了要陷入負面情緒的少年。
二人在路口拐了個彎就站在了一間房間前,宋長安說:“這就是師父平時住的地方了,弟子們就住在師父附近,師父如果有事要找我們很方便。”
俞白點頭應答。
“那弟子就先去忙旁的事了,師父可以先休息一下,說不定明天醒來就恢復記憶了。”
“好。”
宋長安走后,俞白進了房間,房間比想象中樸素許多,一張床,一張桌子,一個梳妝臺上面堆滿了雜七雜八和梳妝毫不相關的東西,還有一個書架,上面的書零零散散的,看著數量不多。
她湊到梳妝臺那邊,把一些雜物移開這才照到了鏡子,鏡子中的人是自己的放大版,大概二十幾歲的樣子,眉宇間多了幾分恣意風流。
身上的衣服也和自己原本穿的不一樣,難道自己這是靈魂穿越?這是什么離譜經歷。
離開梳妝臺后,俞白又翻了翻這屋子里的其他東西,希望能找到一些破局線索,很遺憾什么都沒找到,到是在書架后面找到了一個很精致的盒子,方形木質的,和手掌差不多大,上面雕刻著花紋看著和那石柱上的花紋十分相似,盒子中間還安了個淡藍色的玉石。
俞白試了許多方法都打不開,而且這盒子質量還很好,用重物壓都壓不壞。
最終俞白暫時放棄了和這盒子較勁,把它收了起來,翻了翻書架上的書,希望能找到開啟方法。
她拿起書架上的一本書,封面上沒有字也沒有圖畫。翻開封面,內里赫然寫著《俏皮臣相與太子的二三事》。
嚯,好家伙。
她抖著手把這書放了回去,又拿了另外一本《清純小狐貍:冷面書生你別逃》。
《將軍竟是城東美嬌娘》
《我死去后發現我是皇上白月光》
《我的鬼怪夫君》
……
整個書架的書翻完,俞白的世界受到了沖擊。
!沒想到你竟然是這樣的師父。
她坐在椅子上冷靜了一下,又好奇里面寫的是什么故事,天人交戰之下,她伸出了手,拿過那本《俏皮臣相與太子的二三事》,咽了咽口水,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
俞白從書中抬頭時,已經快天黑了,她瞧了瞧書的封面,又看了看她剛剛看的那一頁,真是書不可相貌,不過,這也太有意思了吧!
她如果有命出去的話,要去集市上多買幾本這樣的話本,拿回去慢慢看,這也太好看了!
天色已晚,桌子上倒是有燭臺,但是她找了一圈沒看到火折子,她只好把書放回了書架上,戀戀不舍地上床睡覺了。
她閉著眼很快就睡著了,不知睡了多久,她不受控制地驚醒了,睜開眼是一片漆黑,她感覺眼淚不受控制的流了出來,接著她發現她完全不能控制自己的行為,乃至情感,像是被原主掌握了控制權。
一種絕望的恐懼涌上心頭,她跌跌撞撞地從床上起來,想要從房間里出去,但是門怎么也推不開,因為俞白睡前習慣性的給門鎖上了。
在黑暗中通過她的眼睛看到的世界比常人黑上許多,連輪廓也看不見,俞白感受著自己的淚水劃過臉頰,自己在顫抖著,起初她推不開門,就用力拍打著,到最后不知道是害怕到了沒力氣還是絕望了,她慢慢滑坐在地上,背貼著門,縮成一坨,淚水沾濕了衣裳。
忽然身后的門被人從外部破開了,她慌忙的轉過身去看。
門外是一位少年臉上帶著驚愕,他穿著匆忙披上的外衣,墨發披散著,像是慌忙起床,他手里提著一盞燈,發著令人心安的暖黃光,驅散了黑暗,也驅散了恐懼,像是無邊絕望中的一抹救贖,深淵中的一點亮光。
那是宋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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