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章 露營
“蕭颯?”
我瞪著站在右手邊一臉無辜的蕭颯,不敢相信這家伙居然也會騙我,林氏的員工露營,怎么就非得把我給拉上?
“怎么樣?你是跟大家一起坐大巴呢?還是坐我的車?”林越歪起嘴角笑著問我。
我扭過頭瞪著蕭颯:“你不是說跟我一起去看外婆?我外婆在這兒嗎?”
“外婆可以下次去看她,露營可就這一次!”蕭颯理直氣壯地說。
“可是我都打電話給外婆了,我不管,你送我去車站!”我說著,掉頭就走。
正趕來的玉函和凌美看到我,一臉的驚喜,玉函丟下行李箱一把就挽住了我,“小朝姐,你不是說不會過來嗎?你改變主意啦!”
“是啊,還以為你不會來呢,趁著這個機(jī)會一起去散散心對你的身體也好,看你的臉色那么蒼白,真是擔(dān)心你!”凌美也笑著說。
追上來的蕭颯立刻連聲附和:“是啊是啊,外婆那里我打電話給她,等我下禮拜休息,我一定帶你去!”
正當(dāng)我一臉的危難時,聽到林越大聲叫了章星辰的名字,我轉(zhuǎn)過頭,就看到秦佳宓和章星辰也到了,正和林越站在一起。
林越饒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然后對章星辰說:“你怎么沒開車來?要跟他們一起坐大巴嗎?”
秦佳宓玩著章星辰的手對林越說:“好不容易出來輕松一下,開車太辛苦了。”
林越聽了笑得爽朗,他指著我的方向?qū)λ麄冋f:“我怕她暈車,還特意開了車來呢!
秦佳宓和章星辰的目光齊刷刷地朝我掃來,我下意思地垂下頭去。
然后林越朝我走了過來,指著玉函他們說:“一起坐我的車?”
玉函眼睛滴溜轉(zhuǎn)了一圈,然后松開我挽住蕭颯和凌美說:“不了不了,小朝姐有傷在身,可不能擠到她!”
“我坐……”我原本想說我坐大巴,林越故意朝章星辰的方向看了一眼。他似乎料定我想避開章星辰,然后對我做出請的姿勢,我閉了嘴,沒再說什么。就跟著林越往他的車子走去。
蕭颯似乎想要跟過來,但被玉函那丫頭給攔住了。
我重重地嘆了口氣,經(jīng)過章星辰身邊時,他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好似根本就不認(rèn)識我這個人。然后轉(zhuǎn)過頭在秦佳宓耳邊說悄悄話去了。
我又是一陣心痛,便加快腳步跟上了林越。
其他的人貌似還沒到齊,我們先大巴一步出發(fā)的,林越專心開著車,也沒找我茬,我看著窗外,感覺城市的喧囂離我越來越遠(yuǎn)。
我靠在座位里睡著了,也不知道車子開了多久,等我醒來時,車子停在了休息站。我的座椅被放倒了,身上也蓋著林越的外套,駕駛座上卻不見他的人影。
天氣倒真是挺冷的,車窗上霧蒙蒙的一片,我坐起身,推開車門,便看到林越正靠在休息站旁邊的路燈下抽煙,見我下了車,他吐了一口煙圈,慢悠悠地開口問我:“不多睡會兒?”
“怎么停在這兒?”我問。四處張望了一遍,發(fā)現(xiàn)這是去A城的路上,于是又問他:“這是去哪?”
“你應(yīng)該認(rèn)識吧?”他又吐出一口煙霧,朦朧間。眼神有些迷離。
“不是要去露營?”我從車上拿了他的外套,朝他走過去,然后將外套遞還給他。
林越?jīng)]伸手接,只是睨著我的手問:“手怎么樣?”
我無謂地笑笑:“還在恢復(fù),沒什么力氣!
“能拿外套,就是拿不了筆了?”他這才接過外套。挑眉問。
我似乎也習(xí)慣了他對我這種前后大相徑庭的態(tài)度,他見我沒說話,便將煙頭熄了,扔進(jìn)垃圾桶。
“不是去露營嗎?”見他一言不發(fā)地往休息站的商店走,我追過去又問。
正在這時,那輛大巴也在休息站停下來了。
我便噤了聲。
林越扭過頭看了眼那些從大巴上下來的人,章星辰和秦佳宓也下了車,一個個地都拼命地深呼吸著這遠(yuǎn)離塵囂難得的好空氣,林越看了我一眼,故意大聲說:“不去露營,你以為我會帶你私奔嗎?”
我瞪了林越一眼,局促地往洗手間的方向走。
在洗手間,我遇到了秦佳宓。
“你都已經(jīng)去了賦麗集團(tuán),怎么還會想到來參加林氏的露營活動?”她漫不經(jīng)心地問我,然后從包里拿出唇筆,抹了些在唇上。
我也不知道怎么解釋,便沒說話。
我洗了手,往外走,但她追了上來,將我攔在門口。
“你做什么?”
“我才要問你,你想做什么?都已經(jīng)對星星做出這種事了,為什么還是陰魂不散地出現(xiàn)在他面前?”秦佳宓的眼底盡是嫌惡,我想,自從上次在醫(yī)院看到我心計叵測的一面之后,在她心里,她和我之間僅剩的那點情分應(yīng)該也盡了,此時的她,面對的只是個陌生的侵略者。
“我不是沒坐大巴嗎?不是避開你們了嗎?你還有什么不滿的?”
秦佳宓冷哼了一聲,然后讓步似的笑了笑說:“好,那就請你避開得徹底些,我不希望你再去打擾星星,要知道,你的計劃已經(jīng)落空了,被他識破了,別再讓我看輕你。”
“好。”我也笑。
我正欲離開,秦佳宓卻再次叫住我:“你對林越到底做了什么?他為什么千方百計地把我和星星留下來?”
“你自己想象吧。”我語氣淡漠地說,然后便出了洗手間,走到外面的時候,遇到章星辰正百無聊賴地等在那里。
我從他身邊走過,他在身后問我:“小宓還在里面吧?”
“嗯。”我沒回頭,應(yīng)了一聲,然后徑直朝林越的車子走去。
眾人休息了一會兒后再次啟程,林越上了車,似笑非笑地問我:“章星辰問你什么了?”
我別過頭去,連解釋的心情也沒有。
“你有沒有發(fā)現(xiàn)一件事?”他不罷休地問,見我依舊沒搭理他,便自顧自地笑著說:“他們兩個,連結(jié)婚戒指都沒戴呢!”
“你什么意思!”我不耐煩地低吼。
林越無謂地聳聳肩,然后踩足了油門,車子飛也似的飆了出去。
一路再無話。
車子一直開到了A城的城郊,下了車之后,沿著山坡沒走多遠(yuǎn),就到了那片油桐林。
也不知什么時候起,這里已經(jīng)變成了A城的一個小景點了,據(jù)說,政府打算把這里建成一個公園,還未啟動的項目,就已經(jīng)到處傳遍了,于是,這里便熱鬧起來了,尤其是桐花花開的季節(jié),許多人都會到這里來觀賞桐花,或許相對于臺灣那些著名的桐花林,這里遜色了些,但這里的一切未受雕琢,一切都渾然天成,別有一番風(fēng)味。
我和林越是在臺灣桐花祭上認(rèn)識的,他會知道這片油桐林我并不驚訝,只是,這個季節(jié)的這里,幾乎只能用蕭條來形容,他選在這個時間來這里,就顯得有些奇怪了。
再次踏上這片土地,我心里頭五味陳雜,我和章星辰曾經(jīng)倚靠的油桐樹,曾經(jīng)踏過的草地,曾經(jīng)仰望的天空,我都清晰記得。
也有和我們一樣來這里露營的,大部分都是些年輕的男女。
玉函是最興奮的一個,她丟下隨身帶的行李就到處亂跑,對于長期生活在城市喧囂里的我們,這里伸展在空中最寂寞的枝椏也是動人的,枯黃的植被,寒冷的山風(fēng),在給心頭徒添了幾分凄愴意外,也多了幾分自在。
同行的男生在搭建帳篷,也有在搗弄燒烤架的,沒看到章星辰,興許是去大巴上搬東西去了,林越和蕭颯在整理帶來的食材,幾個女生在一旁圍觀,不時發(fā)出驚嘆的聲音,蕭颯則忍不住邀功:“這些好吃的,可都是我采購的!”
凌美則不屑地反駁:“那有什么用,出錢的可是我們董事長!
林越樂在其中的樣子,嘴角漾著淡淡的笑容。約莫是察覺到我的目光,他朝我看了過來,然后大聲說:“你打算就這么站著?過來幫忙!”
我哦了一聲,朝他們走了過去。
蕭颯見我來了,立刻告凌美的狀:“你朋友特別不賣我面子,你說,我辛苦買這些東西,容易嗎?”
“都是自己愛吃的,你還好意思邀功!蔽也豢蜌獾卣f破,忍不住笑起來。
“來對了吧!”蕭颯出神地看著我說。
“是啊,久違了!绷衷揭驳乜戳宋乙谎酆笳f。
“什么久違了?”凌美不解地問。
蕭颯指了指我的嘴角,咧嘴笑著說:“陸小朝的酒窩大人。”
我被蕭颯逗笑,信手拍了他一下。
這時,章星辰和另外兩個男的拿了一些便攜的桌子椅子朝我們走過來,見我們有說有笑的,章星辰冷冷地盯著我看了一會兒,然后信手把拿在手里的椅子往地上一扔,走開了。
“他怎么了?”凌美一頭霧水地問。
蕭颯聳了聳肩,神色變得凝重。
“你去看看他唄!”林越冷笑著對我說:“估計是看不慣你的笑,我懂這種感覺。”
“同病相憐的話,你去安慰他好了。”我冷下臉說:“這里我?guī)湍阏!?br />
“真的?”林越當(dāng)真放下手里的東西,然后說:“我要真是去了,可就不只是安慰他這么簡單了。”
“不然呢?你要跟星星交往?”蕭颯說著,被自己的話逗得大笑起來,全然感覺不出我和林越之間怪異的氛圍。(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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