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之五 表白
前言:
我說了,中的這幾天的情節(jié)會很密集,我怕有人覺得冗長且水,就把一些相對不重要的情節(jié)寫成番外了,沒興趣的可以不用訂閱。
以下正文。
陰暗潮濕的總務司大牢中,娜蒂亞縮在角落的陰影中,她在靜靜的思考著脫身之法。
這次的失敗,從開始到現在,都透著一股邪性。
簡直莫名其妙!
莫名其妙的被發(fā)覺,莫名其妙的廣場上的人都瘋了,莫名其妙的居然出現了兇殺桉,又莫名其妙的被抓了。
她到現在都不知道自己為什么突然就來到了大牢中。
只知道自己醒來后就來到了這里。
詭異無比!
怎么...就變成這樣子了呢?!
娜蒂亞抱著雙腿,腦中急速的思考著。
踏——
踏——
沉重的腳步聲響起。
一位中年男子打開了牢房,對著里面縮在角落中的娜蒂亞說道:“出來,接受審訊!”
娜蒂亞借著牢房中微弱的光,看清了來人的相貌,是一位千巖軍,從職銜上來看,對方應該是一名小隊長級別的了。
她伸手扶著墻壁,緩緩地站了起來。
嘩啦啦——
手腳上的鎖鏈滑落,發(fā)出清脆的響聲。
她沉默著,跟著千巖軍大叔一步步的離開自己的牢房。
這就是總務司的大牢嗎?!
娜蒂亞一邊走一邊看,她記得璃月港總務司的大牢遭受過一次大的襲擊,那次襲擊把整個牢房都揚了。
不過現在看來,似乎又重新建好了。
轉過幾個彎,昏暗的大牢內終于出現了一個相對明亮的光線。
“啊啊啊啊啊——”
“我不知道啊啊啊啊——”
“嗚嗚嗚嗚——”
“我是冤枉的啊啊啊啊——”
隨著光線的增多,耳邊嘈雜的聲音也多了起來。
娜蒂亞發(fā)現自己似乎來到了“普通牢房區(qū)域”,這里不像自己之前待的地方,幾乎沒有光不說,還非常的安靜,似乎并沒有關多少人。
她靜靜的從一個個牢房的門前經過,看著里面形形色色的人,眼神有些恍忽。
似乎記憶深處,有著相似的一幕在這一刻涌上心頭。
還記得在小的時候,在至冬的福利院中,好像做錯了事,也會被罰關小黑屋...
一幕幕畫面從腦海中劃過,勾起她對往事的記憶。
我這是怎么了?
娜蒂亞摸著突然有些刺痛的腦袋,想要甩開腦中對于那些記憶的聯想。
嗯?
娜蒂亞?!
在下一個路口,從另一處的拐彎口,同樣是被押送著的弗拉德看到娜蒂亞時,差點就喊了出來。
但他還是極力克制著自己,沒有將那個已經到了嘴邊的名字喊出來。
頭疼無比的娜蒂亞也同樣看到了對方。
在這種意外的地方,以這種方式的相遇是她沒有想到的,她站在原地愣了一下。
剛想開口,娜蒂亞就突然感覺到自己被狠狠地推了一下,耳邊響起押送的千巖軍肅然冷漠的話語。
“趕緊走!別磨磨蹭蹭的!”
突然的推搡,讓重心不穩(wěn)的娜蒂亞差點因此摔倒。
她轉頭看了眼那名千巖軍,沒有反抗,而是恢復沉默的走著。
她故意稍稍放慢了一些腳步,弗拉德則是稍快的緊走兩步,來到與她持平的位置。
兩人之間雖然還是隔得很遠,但在這一刻,娜蒂亞感覺自己的心慢慢的安定了下來。
大腦的刺痛感也神奇的在這一刻得到了緩解。
她不動聲色的微微扭頭,與同樣戴著鐐銬的弗拉德對視了一眼,淺淺的笑了一下。
娜蒂亞知道對方喜歡自己,雖然對方一次都沒有明確的表示過喜歡自己,但是她就是知道。
兩人的認識源于一次自己的失誤,但隨著時光的流逝,她發(fā)現自己對這位筆友,也有著如同對待比“朋友”更多了一層含義的情感。
可惜愚人眾之中紀律森嚴。
在知道兩人之間并不會有結果的她,很好的將這段感情藏在了心里。
所以她雖然明知道對方喜歡自己,但她從沒正面回應過,甚至暗示著拒絕過。
可惜弗拉德就像那些典型的至冬男人那樣,冰冷而堅硬,似乎就認準了她,沒想過改變。
弗拉德收到了心愛女孩的笑容,這一刻他臉上也不自覺的露出一絲笑意。
雖然營救對方的結果失敗了,但在這樣的情況下,還能收到她的笑容,弗拉德覺得也就足夠了。
兩人之間隔著很遠,但這一刻兩顆心似乎緊緊地依偎在了一起。
其中的味道,也只有他們兩人之間,可以細細品味了。
又一次轉過一個拐口,終于來到了審訊之地。
來到了這里,娜蒂亞才發(fā)現其他的愚人眾成員都已經到了,連同她和弗拉德,一共十一人,不多也不少,正好是全部。
娜蒂亞默默地來到愚人眾這邊站好,與之前的人一起站成一排。
剛站好,才發(fā)現自己對面不遠處居然就站著七星之一的凝光。
凝光見所有人都來齊了,她也沒有廢話,趕時間的她選擇直接問道:“解釋一下,你們愚人眾今天到底是有什么目的?為什么要殺人?”
對啊,為什么要殺人呢?
娜蒂亞心中同樣有著這個問題。
她記得弗拉德明明是去廣場上作為外交人員,記錄會議的,怎么就突然下令殺人了呢?
】
“愚人眾殺人,需要理由嗎?”
哦?
凝光看向開口說話之人,臉上沒有絲毫的慍怒之色,平靜的問道:“你是誰?”
“我叫弗拉德,是璃月港中剩下愚人眾的隊長。”
“隊長?就是說,璃月港中剩下的那些愚人眾都是你指揮?”
“是的。”
凝光問道:“那現在璃月港中還剩下多少愚人眾?”
弗拉德面色坦然的回答:“還剩下三位后勤,那些不過是一些文職工作,并不屬于行動組。另外...”
說到這里,弗拉德轉頭裝模作樣的看了兩眼,指著娜蒂亞等幾個沒有明顯至冬標志的人,口氣略顯嘲諷的繼續(xù)說道:“你們璃月七星的能力并不怎么樣,這幾個并不是愚人眾的人,請不要把他們和我們算在一起,這會讓我感到被冒犯!”
這十一位愚人眾,包括弗拉德在內,都是等到了在大牢中才清醒過來,所以并不知道自己被抓的相信過程。
所以弗拉德還想再掙扎一番,將所有罪責自己承擔,讓娜蒂亞幾人可以獲救。
可惜他的打算并沒有用,當初歐陽將他們找出來時,凝光可是親眼看到他們一起出來的。
所以凝光感覺好笑的拆穿了對方的偽裝:“你是想救她?”
弗拉德童孔微縮,發(fā)覺情況不對的他還想繼續(xù)裝傻:“我不懂你在說什么。他們的確不是愚人眾的成員。”
“你強調的太過明顯了,弗拉德。”
“我...”
弗拉德看著凝光篤定的神色,終于不再堅持剛才的謊言。
他轉而對著凝光懇求道。
“我可以供出另外所有潛伏在璃月港中的愚人眾,請你放他們走,他們是無辜的,今天是他們的休息日,廣場上的殺人事件是我下的命令,你...”
“弗拉德,你在說些什么?!”
弗拉德正在祈求時,話還沒說完,就響起一個尖銳的嗓音打斷了他的話語。
娜蒂亞這一刻全都明白了,為什么好好地廣場上會突然發(fā)生殺人事件?
完全就是因為她!
弗拉德明明可以默默地置身事外,但是因為看到自己無法逃脫之后,就下令制造亂局好讓她借此機會逃脫。
包括現在,他依然想用這種方式將與自己等人撇開關系。
可是被凝光識破。
見此弗拉德又開始編織謊言,將所有罪責攬在他的身上,說自己等人是無辜的,但娜蒂亞并不想讓對方這樣付出,她知道這樣毫無意義。
所以她才直接叫停了弗拉德。
審訊室中安靜了下來,凝光好笑的看著面前的人,她不急著發(fā)問,她已經看出來了,這兩人應該就是這次事件的首腦,而且看起來關系匪淺。
應該是個不錯的突破口。
在沉默中,弗拉德咬了咬牙,他目露兇光的對著娜蒂亞怒道:“長官說話,你這個下等兵不要插嘴!”
“夠了!弗拉德,我才是隊長,我才是這支隊伍的指揮官!”娜蒂亞不想再看到對方那拙劣的演技了。
她心中十分明白,在凝光面前,自己等人的這些小動作是不可能瞞過對方的。
“娜蒂亞...”
感覺有些脫力的弗拉德目光在這一刻軟化了下來。
“...你為什么就不能順從我的意思呢...”
“在這個地方,你覺得以我們的職業(yè),還有可能出去嗎?”
娜蒂亞話語中的意思非常明白,她已經做好了赴死的準備。
從她眼中看到了決絕的弗拉德,痛苦的閉上了雙眼。
“也不是不可能出去。”
凝光卻在這個時候拋出了橄欖枝。
在將所有人的目光吸引過來后,她澹澹道:“因為你們殺了人,所以放你們走自然是不行的,但是如果提供了有用情報,那之后在和至冬方面交涉的時候,我可以答應至冬付出一定代價后,將你們交還給至冬。”
這句話自然是騙人的。
不說有歐陽的前車之鑒在,如今璃月掌權的就是歐陽,她自然不會再用人命來做交易。
不過這不妨礙她借著這個機會套出有用的情報。
但很可惜,受過專業(yè)訓練的愚人眾不會因此而就將所知的情報說出來。
其實作為小人物的他們,也沒有什么足夠分量的情報可以說的。
不過娜蒂亞同樣的,她也不介意說一些空話。
她要試圖掩蓋自己執(zhí)行的真正任務。
“我們接到命令,制造七星與璃月百姓之間的矛盾,今天的事情就是我們干的,至于結果,就是現在這樣。”
“哦?”凝光不為所動,繼續(xù)問道,“那目的呢?”
“目的就是制造七星與璃月百姓之間的矛盾啊...”
“呵。”
凝光眼神很平靜的與娜蒂亞對視一眼,轉頭對著守在一邊的千巖軍說道:“把那位弗拉德先生拉出去殺了。”
“是!”
得到命令的千巖軍立刻上前,拉著弗拉德就走。
娜蒂亞急忙質問道:“你做什么?!我都已經說了,你為什么還要殺人?!”
“因為你不說實話。”
“我說了實話!”
“不!”凝光搖頭,“制造七星與百姓的矛盾,這不可能是你們這些人能做到的,至少今天這么大的場面,光憑你們是不可能做到的,所以你在撒謊!”
眼看著弗拉德被越拖越遠,娜蒂亞焦急的連忙否認道:“我沒有!”
與之相比,凝光卻依舊慢條斯理的站了起來。
她緩步來到娜蒂亞面前,不急不緩的說道:“讓我猜猜,根據從旅行者那里得到的情報,你們一開始是埋伏在往生堂的竹林那里,可是你說是為了制造矛盾,你們去那里做什么?我今天可是沒有限制任何人進入廣場。”
“你們幾個既然做了偽裝,那又何必多此一舉呢?”
“如此反常的舉動,說明一定我還遺漏了什么,請你告訴我,我遺漏了什么?”
這正是凝光心中疑惑的點。
要說搞破壞,倚巖殿前的廣場,還有緋云坡那里,都有著無數的目標。
但偏偏那幾人埋伏或者隱藏的地方是往生堂附近,那里真真切切是沒有任何有價值目標的。
總不能愚人眾突然對璃月的紅白喜事有興趣了吧?
不對!
突然的,凝光聯想起自己一直遺漏的部分,往生堂的客卿鐘離,正是這次送仙典儀的籌辦人!
想到這里,凝光的思路豁然開朗,她已經知道對方要什么了。
“你們愚人眾是想知道先祖法蛻被我藏在了什么地方?!”
“是的,是的,是的!你快放了他!快放了他啊!”
心防被一步步擊潰的娜蒂亞直接承認了自己的任務。
“我們接到命令,是搜集關于摩拉克斯尸體的情報,但至于其他的,我真的不知道了。”
“誰的命令?”
“你先放了他。”
兩人對視了一眼,凝光微微點頭,接著轉過頭對著即將被拉出審訊室的千巖軍命令道:“好了,不用拉出去殺掉了,讓他回來吧。”
說完,凝光重新轉過頭,對上那雙逐漸失去神采的雙眼,說道:“該你了。”
娜蒂亞失去高光的雙眼看向被重新拉回的弗拉德,語氣輕柔的說道:“是【女士】閣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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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審訊十分順利,但果然已經沒了更有利用價值的情報了。
對此凝光有些失望。
她失望于僅憑目前這些,還不能完全坐實至冬的陰謀。
如果對方一口咬死了自己沒有這么做,那么璃月這邊的確無法完全的把對方怎么樣。
這些被抓起來的證人,特別是看起來心理防線被擊潰了的娜蒂亞,似乎是可以作為證人,直接向至冬問責。
但凝光心里知道,這些人沒什么用。
因為即使她帶著這些人去和至冬當面對質,她也敢保證這些愚人眾會當場翻供。
以前類似的例子數不勝數。
遠的不說,就說之前旅行者說在吃虎巖廣場上看到愚人眾布陣召喚了奧賽爾,她在之后就責問過至冬的使臣,但結果依然是無盡的扯皮。
只能說是在外交上獲得了一些主動權,但實質的東西,至冬是不會認的。
想明白了的凝光讓千巖軍重新押送了這些愚人眾回去關了起來,而她自己則是回去了群玉閣。
下午還有一場戰(zhàn)斗要打,她的時間很寶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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渾渾噩噩的回到陰暗潮濕的牢房中,娜蒂亞習慣性的回到了那個她離開前的角落中。
下意識的蹲下,雙手抱膝,靠著墻壁一言不發(fā)的坐了下去。
她知道自己完了。
在將所有情報說出來后,她就知道自己不可能再活著了。
但熟讀《紀律手冊》的她,在當時的情況下,依然無法克制自己內心的情感。
她不想看著他為她而死。
她不想!
想到這里,她心中自嘲的喃喃自語道。
“也算是...給予你一個還算正面的回應吧...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是不是喜歡你嗎?”
“現在...你應該知道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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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押重刑犯的牢房自然說不上什么干凈又衛(wèi)生。
隨著外面太陽的落下,昏暗的牢房中光線越來越弱。
吱吱吱——
老鼠等各種爬蟲類動物在這一刻登上了“舞臺”。
沉寂在自身回憶中的娜蒂亞,并沒有被此打擾。
她并不怕這些看上去讓人心里發(fā)毛的小東西,在福利院長大的她,見過遠比現在更惡心,更讓她汗毛倒立的畫面。
她就這樣靠著墻壁,感受著這最后的安寧。
說來可笑,在牢房之外的她,之前是每天為北國銀行站崗,銀行被摧毀后就是執(zhí)行著各類的任務,看似自由,其實一直沒有自由。
反倒是在這牢房之中,看似沒有了自由,卻是自己的內心感覺最自由的時候。
黑暗似乎在慢慢的侵蝕著這片牢區(qū),隨著時間一點點的推移,連走廊中那用來照明的唯一火光都被黑暗悄無聲息的吞噬掉了。
一股陰冷的的感覺像流水一樣慢慢的隨著黑暗一點點的向她襲來。
對此娜蒂亞無動于衷,她腦中想著,此刻的他,在想些什么呢?
卡察——
黑暗中,清脆的響聲突然打破了寧靜的環(huán)境。
娜蒂亞勐然回神,她看著突然被打開,然后滑落的鐐銬,有些懵。
嘎吱——
“娜蒂亞!”
這時,牢房的門被打開,一個熟悉的身影在黑暗中來到她的面前。
“弗拉德?!”
娜蒂亞認出了對方,但她無法理解的是對方此刻為何能夠出現在她的面前?
“你怎么在這里?”
時間緊迫,他顧不上解釋。
他上前兩步,來到她的面前伸手將對方拉了起來,同時嘴中簡短的說道。
“我們被人救了,你看那里!”
嗯?
順勢起身的娜蒂亞看向牢房外,此刻她才發(fā)現原來之前眼中余光看到的黑暗并不是修飾性的詞語,而是切實發(fā)生的事情。
只見走廊中站著一位帶著兜帽的神秘人,從身高體型判斷,應該是一名男子。
他渾身散發(fā)著一股黑暗的能量,這股黑暗濃郁的足以將周圍的光芒都吸收掉。
神秘人似乎感覺到了娜蒂亞的窺探,他微微擺過頭,極富磁性的嗓音響起:“我們殿下與你們執(zhí)行官有合作,現在殿下得知你們被抓了,出于合作的互惠互利原則,殿下讓我救你們出去。”
殿下?
合作?!
娜蒂亞將腦中的疑問統統拋開,她知道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不過她并沒有選擇離開。
她轉頭對著弗拉德說道:“你走吧,我,我走不了了。”
弗拉德條件反射般的問道:“為什么?!”
不過話剛出口,他就知道娜蒂亞為什么不走了,他連忙說道:“我知道你的顧慮,所以我剛才已經將其他人都送出去了,我選擇最后來救你,就是想和你一起悄悄地離開,離開愚人眾,離開至冬,離開璃月。”
“別傻了...”娜蒂亞伸手撫摸著弗拉德的臉,眼中不再是之前那般的冷漠與無視,而是充滿著無盡的愛戀與不舍。
“愚人眾的手段你還不知道嗎?只要還在提瓦特,無論我們躲在哪里,都不可能真正的獲得自由的。”
“不!”弗拉德焦急道,“你不試試怎么知道?快和我走吧。”
說著,弗拉德就想強行拉著娜蒂亞離開。
可是他才剛轉身,就反而被娜蒂亞用力給拉了回去。
疑惑間,他突然感受到自己的雙唇似乎觸碰到了另一雙溫熱的嘴唇。
娜蒂亞?
突然的輕吻讓弗拉德猝不及防,也讓牢房外的神秘人感覺莫名其妙。
什么情況?
逃個獄還能被塞狗糧的嗎?!
可惜牢房內的兩人此刻已經顧不上其他了。
相擁在一起的兩人雙唇緊緊地貼在一起,互相瘋狂的索取著。
娜蒂亞將心中壓抑了許久的愛戀在這一刻徹底的爆發(fā)開來,她主動配合著,迎合著對方。
而弗拉德則是在這一刻感覺自己的心得到了救贖。
雖然審訊室中發(fā)生的一切已經讓他明白對方并不是不喜歡自己,但那些遠不及現在這個激情相擁的熱吻來得簡單直接!
他雙手撫上娜蒂亞纖細的腰肢,手掌隔著衣服摩挲著她那并不算柔嫩的肌膚。
他想回應她,同時也想要更瘋狂的索取。
也是在這個兩人情感爆發(fā)的最頂點,娜蒂亞掙開了弗拉德的雙唇。
黑暗中,兩人都張著大口,狠狠地呼吸著,娜蒂亞可以看清對方雙眼中的熾熱,但她想要到此為止。
她捧起弗拉德的臉,雙眸認真的看著他說道:“聽著,弗拉德,我不能走,不是因為那該死的手冊上的東西,而是另一點,只有我留下,璃月的七星才不會真正對你趕盡殺絕,你才有一絲的可能活著!”
“不,你不走,我也...”
“聽我說完!”娜蒂亞粗暴的打斷了弗拉德的話語,堅定道,“我知道你會說我不走,你也不走,但是別傻了弗拉德,你活著,才真正的對得起我對你的愛!你如果愛我,你就要記住,替我好好地活著!知道了嗎!”
一對戀人似乎即將上演生死離別的戲碼。
但狗糧吃的飽飽的神秘人卻并不想給這對苦命鴛鴦機會了,他語氣不爽的催促道:“時間不多了,換班的時間要到了,你們到底走不走?!”
“馬上!”娜蒂亞喊了一句,接著又看著弗拉德,語氣認真而堅定的說道,“答應我,好嗎!快走吧!”
“可是...”
弗拉德還想再說些什么,但是在此被娜蒂亞粗暴的打斷。
她用力的把弗拉德環(huán)住自己腰肢的手拿開,然后將對方整個人都推了出去。
“快走!”
弗拉德踉蹌的后退了兩步,他看著眼前黑暗中自己心儀的姑娘,大腦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愛情好像來了?
但又好像沒有完全來?!
他不知道該怎么辦,他只是突然感覺有些絕望。
下意識的,弗拉德退到了牢房門邊,在即將離開的時候,他停住了腳步。
他突然覺得自己似乎不用去想什么活不活之類的問題了,似乎也不該去想。
他轉過頭,對著神秘人說道:“謝謝你的幫助,但是我想現在我不需要你了。”
你什么意思?
神秘人不明所以,但很快他就看到弗拉德扭頭就重新走回了牢房,并且還熟練的將牢房的大門給鎖上了。
“你走吧,我和她,都不走了。”
有病吧?!
神秘人看著向他表示了感謝后就重新轉身回去抱在了一起的兩人,突然覺得自己就像一個小丑。
他張了張口,想說些什么,但最終還是什么都沒說,悄無聲息的離開了這里。
瑪德,談戀愛了不起啊?!
談戀愛連命都不要了,傻子吧?!
神秘人心中罵罵咧咧的離開了這里。
牢房中,相擁在一起的兩人終于迎來了他們的兩人世界。
已經在無聲中淚如泉涌的娜蒂亞一拳一拳的敲著弗拉德的胸口。
“你為什么不走?!”
“你太狠心了,沒有你,我還要努力的活著,我做不到...”
“可是...看著你和我一起死,我也做不到啊...”
“傻瓜...”弗拉德將娜蒂亞緊緊地抱在懷中,口中喃喃道,“雖然我們的日子應該不會有多久,但我想珍惜現在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這場注定會短暫的時光,我想用我的所有來守護它!”
“我愛你,娜蒂亞,我也知道你愛我,所以,讓我們一起走過這最后一段時光吧,我們現在注定是離不開彼此的了。”
男人在收到女人熾熱的愛后,選擇了拋棄所有,回應這一份屬于他們的愛情。
就像那可笑的自由,兩人此刻都感受到了彼此的心跳,都覺得這完全屬于他們的時間中,他們獲得了自己想要的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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