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wèi)蒼霖說：“當年調查的結果：事故原因為機長駕駛不當，撞上了山峰，造成飛機解體，乘客上無一生還。”

“是啊，這個不是當年就宣布了嗎？”衛(wèi)松說，“很多人的尸首都沒能找回來，連你的父母也……”

“是啊，連我父母的尸體也沒能找到。”衛(wèi)蒼霖背著雙手，緩緩踱步，道，“幸好他們的尸體沒有找到，才能讓我發(fā)現(xiàn)當年的真相！”

“真相？什么真相？”衛(wèi)松驚訝地問。

“別裝傻了，真相是什么，你比我清楚得多。”衛(wèi)蒼霖說，“我為了找到父母的尸首，到那座山峰之上尋找了整整三個月，蒼天有眼，我父母的尸體雖然沒有找到，但機長的尸體被我給找到了。”

衛(wèi)松的身體明顯地抖了一下。

衛(wèi)蒼霖笑道：“怎么？害怕了？害怕的還在后頭。”

他繼續(xù)說：“機長的尸體被封在了冰川的下面，好在我學了一身本領，破開了冰川，將尸體取了出來，保存得非常完好。我將尸體送去全國最好的法醫(yī)鑒定中心解剖鑒定，發(fā)現(xiàn)他在死亡之前曾經吃過一種藥物，那種藥物能夠使人發(fā)瘋，做出匪夷所思的事情來。”

衛(wèi)松尷尬地笑了一下，說：“那和我有什么關系？”

衛(wèi)蒼霖微微瞇起眼睛，道：“和你有什么關系，你自己不清楚嗎？”

衛(wèi)松憤怒地道：“你的意思是，我給機長下毒？蒼霖，你未免也太異想天開了！”

“你很聰明，當初參與的人都滅口了。”衛(wèi)蒼霖說，“但你忘了，世上沒有不透風的墻。”

他抬起手，拍了兩下，一個六十多歲的老人就一瘸一拐地走了進來。

剛開始的時候，衛(wèi)松還沒認出他來，問：“你叫個老頭來干什么？”

那個老人幽幽地說：“家主，你怎么連我都不認得了？”

衛(wèi)松仔細看了半晌，才驚道：“你，你是老余？”

“沒錯，家主，我就是老余，替你做了很多缺德事的老余啊。”他往自己那條殘疾的腿錘了一下，說，“家主，當年你答應過我，只要我辦好了四爺的這件事，你就給我一大筆錢，讓我回老家養(yǎng)老。事情我辦好了，誰知道等著我的不是錢，是催命符！”

他激動地走上前兩步，說：“家主，那天你讓我到一家酒店去拿錢，結果派人把我從十五樓推了下去。好在蒼天有眼，那天酒店正好在清洗外玻璃，我落在了腳架上，撿回了一條老命，但這條腿是徹底地廢了。”

他咬牙切齒地喊道：“家主，你好狠的心啊！”

衛(wèi)松急忙指著他道：“你血口噴人！蒼霖，你不要相信這個老家伙的胡言亂語。當年他不僅偷我的錢，還跟我的女人偷情。我曾狠狠地處罰過他，他對我懷恨在心，才污蔑我啊！”

老余卻冷笑了一聲，說：“家主，我跟了你多年，你是一個什么樣的人我還不清楚嗎？我怎么會毫無準備？”

他拿出了一只錄音筆，說：“家主，你吩咐我做的每一件事，我都有錄音，你要不要聽一下？”

那是一個新型的錄音筆，哪怕三十年前的錄音也可以清清楚楚。

他按下了播放鍵，里面?zhèn)鞒鲂l(wèi)松的聲音：“老余，這是我好不容易從天竺國那邊找來的秘藥，只要吃了它，就會性情大變、狀若瘋癲。你將它放進機長的茶杯里。機場那邊我已經打點好了，你只管去做，不會有人來盤問你。”

頓了頓，他又問：“記住，這次只許成功、不許失敗。”

關掉了錄音筆，老余望著臉色慘白的衛(wèi)松說：“不僅僅是錄音，當年的藥我還留下了一小部分，還有你讓我做的別的缺德事，我也都留下了證據，每一件都可以置你于死地。”

衛(wèi)夫人連忙撲過來，想要去搶那個錄音筆，但老余身手很敏捷，一下子就跳開了，她自己反而跌了個狗吃屎。

這時，衛(wèi)蒼霖忽然開口道：“老余，說說衛(wèi)夫人那件事吧。”

衛(wèi)夫人摔得渾身都疼，艱難地從地上爬起來，道：“我？我有什么事？”

老余冷笑一聲，說：“夫人，你忘了嗎？在大少前面，你還懷過一個女兒。”

衛(wèi)夫人渾身一抖，臉色頓時變得煞白。

她剛嫁入衛(wèi)家的時候，沒過多久就懷了個孩子，老爺子非常高興，對那孩子寄予了厚望。

在六個月的時候，她去做了產檢，發(fā)現(xiàn)是個女兒，老爺子雖然有些失望，但表示孫女也很喜歡，還獎勵了她一套房子。

結果沒幾天，她就被四弟妹，也就是衛(wèi)蒼霖的母親給撞了一下，摔地上流產了，為此她恨上了衛(wèi)蒼霖的母親，后來才會參與對他父母的暗殺。

老余說：“當時四爺夫婦都很得老爺子的喜愛。為了扳倒他們，家主讓我在你的飯菜里下了流產的藥，又在你們走過的地方撒了油，你才會跌倒，根本就是四夫人撞的。家主說了，只不過是個女兒而已，沒有什么用處，干脆就把她用在刀刃上……”

“不！”衛(wèi)夫人嘶吼一聲，抱住了自己的腦袋，叫道，“不要再說了！不要說了！”

老余不說話了，衛(wèi)蒼霖卻道：“大嬸，你看，你一直深愛的男人，就是這樣謀害你和你女兒的，你一輩子的情誼，終究是錯付了啊。”

衛(wèi)夫人大聲地痛哭起來，轉身撲向衛(wèi)松，不停地抓扯著他，哭喊道：“你為什么要這樣對我？她雖然只是個女兒，也是你的親生孩子啊，你這個爛心爛肺的畜生！”

衛(wèi)松被她抓得生疼，再次一腳踢開她，罵道：“別人說什么你都信，你是豬腦嗎？”

老余說：“夫人，我手頭有證據。”

衛(wèi)夫人自然不會懷疑，都這個時候了，懷疑又有什么用？

她指著衛(wèi)松道：“衛(wèi)松，那件事要真不是你做的，你敢不敢發(fā)誓？如果你害死了我們的女兒，害得我流產，就再次中風，半身不遂，一輩子都不可能治好！你敢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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