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激戰月牙山
五人接近月牙山,聽到里面吶喊聲聲,刀光劍影,打得熱火朝天。
“山林都燒了大半。” 余問道咋舌:“這得打成什么樣啊?”
“是地火。”原澤看見月牙山的西邊升起一條濃煙帶,一些不曾冷卻下來的巖漿的紅光在山間跳躍,一直流到附近的赤砂溪:“天音獸的毛發估計就是在這兒被波及到的。”
“昵昵。” 天音獸似乎在出聲附和。
沒有專門收置妖獸的法器,原澤只好將它塞進胸口前。
“去看看發生了什么。”李霜帶頭摸進草叢。
“只要你們流云劍門將這次劍修傳承拱手相讓,我們太玄宗必有重謝!”太玄宗的領頭人宋央對芳溪說。
互相對劍十招,打了個平手,芳溪翻身回到地上,聞言不屑啐道:“我們流云劍門家大業大,不缺你們那三瓜兩棗!”
流云劍門為了這份傳承,前前后后死了十三名弟子。沒曾想,它竟然在今日打開了。按道理,是在下一個一百年才對。
芳溪不想讓!也不會讓!
她用劍指著一旁一動不動的幾具尸體:“論先來后到還輪不到你們太玄宗,要是想拼實力,這就是你們的下場!”
芳溪平日里看著有些不太正經,可在大事上從不含糊。原澤第一次見她這副強硬的模樣,總算有了大師兄的樣子。
“這就是流云劍門,對著同道都能痛下殺手。”宋央企圖煽動在一旁袖手旁觀的其他門派的修士:“喪盡天良,人人得而誅之!只要有人能助我們拿下他們,太玄宗必有重謝,就是想分傳承一杯羹也未嘗不可!”
杜瀾怒道:“顛倒黑白的丑惡嘴臉我今天算是見識夠了!分明是他們偷襲我們流云劍門在先,被我們反殺,只能說是蒼天有眼!”
“阿彌陀佛!”毛雨站出來說:“貧僧看到了事情的全部經過,出家人不打誑語,特來作證,流云劍門言之確鑿。”
“你說是就是?”一個流水派的修士被宋央打動,幫腔道:“不要以為我們不知你這和尚與流云劍門是一伙兒的,自然要偏幫他們。”
毛雨搖頭:“貧僧敢對佛祖……”
流水派的修士出手打斷毛雨的話:“少廢話!傳承能者得之!”
動手的信號一出,眾人又重新膠著在一起。
有一些還算有原則的修士則默然離去,此處傳承競爭激烈,還不如去他處另尋機緣。
剩下十五個蠢蠢欲動的修士被太玄宗給說動了,他們來自不同的門派。
太玄宗三十五人伙同他們,一共五十人,對戰流云劍門。
而流云劍門這邊,除去沒到的原澤和李霜,只有八人,算上和他們站在一起的醉月門三位修士、毛雨一個和尚,一共十二人。
“五十對十二,這也太欺負人了!”奇凌湘看不過眼:“我去幫忙!”
余問道拉住他,掃視了原澤和李霜一眼:“你真是皇帝不急太監急,沒看到這兩個流云劍門的自己人都還沒動嗎?”
“你說誰是太監!”奇凌湘瞪了一眼余問道。
原澤說:“現在局勢已經明了,人數懸殊,正面打是打不過的。”
“清然,借一些符箓。”原澤對陳芙說。
“哥哥要多少?都給你,不用借。”陳芙將自己身上的符箓都拿了出來。
奇凌湘也將自己身上能用到的東西都拿了出來:“我這里也有。”
“投石道友,可否將忘情宮的寶貝借出?”
余問道摸了摸鼻尖:“這是自然,咱們誰跟誰啊,也算是一起出生入死的道友了。”
寶貝里多的是高階法器,但以余問道當下的實力,只能勉強驅動地階三鍛的法器。
“這是五行罡風旗,”他拿出一面巴掌大小的綠色旗子:“地階三鍛法器,吹走元嬰境的修士都不在話下。雖然我發揮不出應有的威力,但對付在場的人還是綽綽有余的。”
“這是紫雷石,”他又拿出五顆拳頭大小的黑色石頭,上面刻滿了符咒:“炸死幾個金丹境,輕而易舉。”
“夠了。”原澤制止余問道不太情愿伸向儲物袋的手:“投石道友你帶著清然在他們后面悄悄埋下紫雷石,隨后找個地方藏好。”
“映淵你也和他們兩個一起,我記得你的青芽萌生可以束縛住敵人。等我和含露師兄把他們引進埋著紫雷石的地方,你便配合投石道友的罡風旗將他們一起留住。隨后,符箓之類的法器,使勁扔!”
“看不出來啊,”余問道說:“青蕪道友手法老練。”
“埋伏野獸埋多了,自然熟練。”原澤把天音獸交到奇凌湘手上,招呼李霜:“師兄,去偷襲!”
五人分頭行動。
原澤看見杜瀾和三個修士纏斗在一起,身上已經被砍了不少傷,蔡嵩被四個人拖住,幫不了她,其他人也都苦苦對付著三四個人,芳溪更不用說,一個人扛了八個,身上也掛了彩。
他快速靠近杜瀾,一招流水朝宗解決掉了一個修士,鮮血從那修士的脖子上濺到原澤臉上。
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殺人,原澤眸光閃動了一下,心下顫抖。但此時不是他害怕退縮的時候。
為了彌補身形上的差距,他迅速與敵人拉開距離,不給別人近身的機會。
原澤胸前胸后都貼滿了風行符,留在關鍵時刻激發。
“青蕪師弟?”杜瀾看到有個人幫她解決了一個對手,但她沒有時間去仔細分辨是誰,只隱約覺得有點像原澤。
“止漪師兄,是我。”原澤再次靠近她,出其不意又割斷了另一個修士的喉嚨。
原澤看了一眼有了缺口的飛星劍,想:我以后的本命劍,結實才是最重要的。
得益于風行符,原澤身形如風,行跡莫測,他又接近壓力最大的芳溪。
圍攻芳溪的八個修士顯然沒有那么好對付,金丹、筑基、煉氣都有。
原澤瞅準機會快速出劍。不求一劍斃命,只要讓他們失去行動力就好。
眼睛,成了最好攻擊的地方。
原澤劍如閃電,刺傷了一個修士的雙眼。
“啊!”
雙眼鮮血淋漓的修士痛苦地滿地打滾。
“有人偷襲!”
宋央盯住了原澤,想先解決他這個小個子。
芳溪發現了,死命拖住他,劍招愈發凌厲:“青蕪師弟快跑!”
有一些人想去追原澤,剛好解決掉僅剩的一個對手的杜瀾幫他攔了一下。
原澤絲毫不害怕宋央,他再次回到芳溪身邊,不再搞偷襲那一招,而是光明正大地抗火力。
他終于看到后方的余問道發出準備妥當的信號,對芳溪說:“師兄,把人往后面趕,那里有陷阱。”
芳溪得了這么一句話,不再有保留,劍芒大盛,一劍穿了三個人。
“芳溪,放棄抵抗吧。”宋央和她一交鋒,錯身,分開了安全距離,暫時停歇。
“我放你大爺!”
宋央對旁邊的人使了個眼色。
那幾人心領神會,一起打向芳溪。
等芳溪意識到他們的意圖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青蕪!”
原澤早有防備,但在絕對的實力差距面前無濟于事。
他潛力被激發,使出了《流水劍法》第二層山遙水遠,劍勢磅礴,堪堪擋下一劍。
可到底抵擋不住金丹境二階的第二劍了,一劍已是極限。
飛星劍上的劍芒在宋央的劍下湮滅,劍身粉碎。可即使只剩一個劍柄,原澤也沒有放開手。
儲物袋里還有一柄備用的飛星劍,但沒有機會取出來。
“真可惜,剛踏上修行界吧。”宋央說。
原澤平靜地盯著他的眼睛,仿佛沒有聽到這句話,毫不退縮。
劍砍在原澤的手臂上,破開了皮肉,就要砍到他的骨頭了。
原澤額頭冷汗直下,他咬緊牙關,左手揮出天雷符,快要脫力的右手激發風行符,逃離原地。
宋央冷不丁被雷光炸到,抽力化解,被原澤尋著空隙給逃了。
“哥!”奇凌湘想要沖出去。
余問道趕緊捂住奇凌湘的嘴:“你比妹妹還不如,叫什么?又不是死了!”
“應該把罡風旗給他的。”余問道有些懊悔:“你們不要動,我去幫他。”
余問道從另一處隱蔽的地方閃身出來,接應逃到這里的原澤,把他擋在身后,對著追來的宋央大罵,靈氣加持的聲音響徹整個戰場:“堂堂金丹修士居然如此追殺一個煉氣小修士!太玄宗的德行也好不到哪里去!真的會給你們其他門派的人分一杯羹嗎?”
余問道也想煽動煽動人心,心神動蕩的別派修士一個晃神,被流云劍修刺了一劍,不敢再動搖。
現在肉已經架在火上,收手已經來不及,還不如將錯就錯。
宋央不屑輕笑,抬劍就向余問道攻去:“嘴皮子留著下輩子再耍吧。”
余問道法器傍身,沒有絲毫緊迫:“你的嘴角才是,留著下輩子再扯吧。”
五行罡風旗在余問道手中變大,他很有儀式感地大喊一聲:“風來!”
帶著火浪熱氣的風向宋央撲去,這一番風夾熱吹得他倒退三丈之遠,被吹得面目熏黑。
金丹境二階修士也這么慘,普通人怕是早就要燒焦了。
“哈哈哈!”余問道張狂大笑,扛著罡風旗四處招搖:“好寶貝!”
眾人一起使力,有意無意把對手向身后趕去。
“小心有詐!”宋央大聲提醒,可已經有人進入了埋著紫雷石的地方,五顆紫雷石瞬間爆發,威力之大,金丹境修士勉強站立;筑基三階躺倒在地;筑基三階以下,被炸飛了。
“你怎么知道我有炸!”余問道笑得根本停不下來,瘋狂舞動他的罡風旗,把想逃走的修士吹回原地。
奇凌湘紅著眼睛,使出青芽萌生。把一些人纏留在原地,暗處的陳芙不要錢似地瘋狂丟出符箓:火符、冰符、雷符······把被纏住的修士打得外焦里嫩。
接下來,優勢來到流云劍門這邊,原澤這些煉氣境的弟子就派不上用場了。
杜瀾喂了臉色蒼白的原澤血元丹、靈元丹、養靈丹、金行丹……有用的丹藥都喂上了。
然后往他露出白骨的手臂上倒上生肌散,仔細包扎起來。
“可以了,止漪師兄。”原澤虛弱地說:“你身上也有傷,處理一下吧。”
宋央見大勢已去,放出一片薄紗,救下剩下的太玄宗弟子,逃之夭夭了。
別派那十五個修士死剩三個,心里對宋央破口大罵,面上卻不停求饒:“放過我們吧,都是太玄宗使的詭計,現在債主已經逃遠了。”
芳溪現在沒有余力去追究,只能留待日后再和太玄宗算賬。
“滾!”芳溪發話:“從今往后,流云劍門的弟子見到你們一次就打一次!”
一場大戰就此落下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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