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小芋頭生病多喝熱水包治百病
谷芋見山間一道士許久不回復自己, 但聊天頁面又在不間斷地顯示著對方正在輸入中的提示。
他忍不住想,打哈哈哈哈應該用不了這么久,但現在, 對方了這么久在輸入中……難道是覺得自己給室友抄業的行為不對, 想糾正自己?
山間一道士是中年人,會有這種想法也不奇怪。
谷芋忽然生出些慌『亂』來, 也不知為何,但就是不想讓對方對自己產生什么不的印象。
頓了頓,打字補充道:我室友是老師來布置業的候不在,以才沒有做業的, 不是不是天天抄我業。
一只芋頭:如果是天天抄,我不會答應的。
谷芋試圖挽回自己那岌岌可危的形象。
然而他的消息剛發出去,山間一道士就回復了。
山間一道士:很笑, 我笑了久
山間一道士:嗯嗯, 我知道你不會。
谷芋:“……”原來是笑了很久, 以才回消息這么慢啊。
他尷尬地耳根一熱,忙打字道:我要去晚自習了,晚見。
而后迅速將手機往枕頭底下一塞。
他劇烈的動引得站在他附近的夏新安奇怪道:“你急什么, 現在間早啊?”
谷芋:“我要早點回室,今天業多。”
夏新安:“哦, 那我和你一起吧。”
談和齊江也就站起來:“走走走。”
一行人一起回到了室, 班里其他住宿的同學也三三兩兩的回來, 等到差不多六點,當天的值班老師走進了室, 拿著花名冊點名。
點完名,便安靜坐在講臺開始刷手機。
谷芋花了一小,就將業寫完, 而后又拿出課本,預習著第二課的內容。
預習完,他終于松懈了幾分,支著手肘托在臉頰,看黑漆漆的窗外,樹葉搖曳不停的巨梧桐樹。
也不知道看了多久,晚自習的下課鈴終于響起,他起身收拾東西,和室友們一起下樓,走到學樓下,站在學校的主干道。
夜風微涼,吹散了空氣中的燥熱,吹得人原本頭昏腦漲的覺也跟著消散,又吹得梧桐樹葉沙沙響。
谷芋抬起頭,覺得這看不清晰的梧桐葉在夜風吹拂下沙沙搖曳的覺美麗極了,這樣的景『色』,就該拍下來,分享給其他人。
他忍不住加快了腳步,打算快些回寢室,把手機拿下來拍攝。
室友們被他落在了身后,朝他喊:“谷芋,吃不吃宵夜?”
谷芋搖搖頭:“我有點事,不去了。”
他回到寢室,而后又三步兩步跑下樓,回到梧桐樹前錄下梧桐樹葉搖曳響的畫面,發到了家長群里。
手指頓了頓,但是給山間一道士也發了一份。
家長們回復得很快。
容瀟:“聽!”
董胖:“芋頭下晚自習了?”
周清閑:“餓不餓啊,快去吃點宵夜吧?”
文鴛和燕寂比較直接,在群里發起了轉賬:“吃點有營養的!”
谷芋原本并不怎么餓,這會被就家長們一誘『惑』,竟然真有了點接的覺,便一邊回復著家長們的信息一邊朝小賣部走。
夜晚,伙兒仗著天黑,下班的老師看不見自己的模樣,拿著手機在擺弄著。
畫面很是壯觀。
谷芋沒進小賣部的門,就看見自己三個室友正站在小賣部門的課桌,一人手里一桶泡面,眼巴巴地看著尚在別人手中的暖水壺。
齊江:“你不是說你有事嗎?”
谷芋:“現在餓了。”
他拿了桶紅燒面出來,走到室友們附近,一起等熱水。
不多,前面的泡面人離開,終于輪到了谷芋等人,將熱水倒入泡面中,谷芋剛蓋蓋子,就聽今天約有點水逆的談慘叫一聲:“啊,我這壺怎么是涼的!”
其余三人:“別看我們,我們的沒問題。”
談:“……”
他沒辦法,只進小賣部重買一份。
眾人吃完了泡面,帶著一股“塵世間的幸福”的味道,回到了寢室,輪流洗澡。
谷芋收拾了,躺在床,才意識到山間一道士沒有回復自己。
是在忙嗎?
清凈觀內,姜習洗完澡,拿起在枕邊閃爍著信號燈的手機。
發現是一只芋頭發來一個視頻。
視頻那邊,是一片漆黑,只能依稀看出一點樹葉的形狀,有沙沙的樹葉推搡聲,很清脆。
山間一道士:很聽,是梧桐樹嗎?
一只芋頭:我也覺得!
山間一道士:我這的樹葉響起來的聲音和你的不一樣,可惜今天沒有風。
山間一道士:以后有風了,我拍給你看。
一只芋頭:呀
說完幾句話,二人便不再說了默契地拿起書來看,而后再偶爾交流一兩句。
很快,初中的第一個月就這樣結束了,二人在這段間里,一直保持著有一搭沒一搭地聊天頻率,也并不會因為對方回消息慢而生氣,偶爾分享一些發生在自己身邊的趣事,儼然已經成了彼此遠在他鄉的朋友。
十月初,谷芋迎來了初中階段的第一次月考,他雖然是學霸,但連軸轉考了五門科目也有點疲憊,腳步虛浮地回到寢室里。
學校這次的安排十分合理,考完最后一門科目是周五下午二點,考完就可以直接放學。
他爬完樓梯回到宿舍,只覺得疲憊更甚,忍不住躺在床,攤成一張餅。
其他室友們則因為考完試十分亢奮,嘰嘰喳喳地核對著最后幾個題的答案。
但最終也沒核對出什么結果來,便將目光轉了谷芋:“谷芋,你的試題卷呢,寫答案了嗎,給我們對一下。”
谷芋累得手不愿意泰,指了指放在桌面的書包:“在里面,自己拿。”
然后便不傳來哀鴻遍野的悔恨聲音。
“哎,這題我本來做對了,結果后來又改了一次……”
“這題我答案和谷芋一樣,穩了穩了!”
谷芋聽他們說,有氣無力道:“我的也不一定是對的。”
談:“你是不一定對,我是一定不對。”
他說完,覺得谷芋的聲音聽起來有點悶,便又問:“你沒事吧?怎么躺下了?”
谷芋:“有點累,躺一會兒緩緩。”
“,那我們就先走了。”室友們收拾完東西,便離開了。
只留下谷芋。
他躺著躺著,覺腦袋越發昏沉,不知不覺間,就這么睡著了。
等到他醒來已經是下午六點,他打開手機查看一眼間,有面無數個未接電話和群消息,昏沉的腦袋清醒一瞬,連忙爬下床,收拾起東西朝公交站臺小跑。
回柳鄉鎮的末班車是六點半,再不加緊速度就要趕不了。
等谷芋腳步虛浮地跑到公交車站,剛趕公交車迎面開來。他忙投幣車,找了個空位坐下。
然后拿出手機,開始家長們解釋自己睡著了的事,并且說現在已經坐車了。
家長們得到他的回復,松了氣。
谷芋回完消息,吊著的那股勁不見,腦袋再次疼起來,巧不巧的,公交車也開到了顛簸的路段,仿佛蹦迪般搖晃不停,惹得原本就不舒服的谷芋直覺得腦袋里仿佛有根冰鎬正在瘋狂攪動。
他抓著身前扶手的手一緊,指節泛出慘淡的白『色』。
有走到車后門,提前準備下車的阿姨看清了谷芋慘白虛弱的臉『色』,忙“哎呦”一聲,而后道:“同學你沒事吧,哪里不舒服,能不能堅持了?”
谷芋微搖頭:“沒事,我也快到站了。”
阿姨目光帶著擔憂地到了站,下了車。
數分鐘后,谷芋也抵達了目的地,他想著下了車,呼吸新鮮空氣后,應該會受一些,白著臉背起書包下了車。
剛走到站臺,被夏天灼熱的空氣一烤,臉『色』當即更難看了。
而董胖等鬼一眼就瞧見了自家崽的臉『色』不對,忙圍來:“芋頭,不舒服嗎?”
董胖不等谷芋說話,一把將人背在背,燕寂則道:“往這邊,這邊去鎮醫院比較近。”
周清閑文鴛和燕寂緊跟在谷芋身后,問他從什么候開始不舒服的,臉滿是焦急之意。
來到鎮醫院,負責掛號的護士見這一家六一起出動的架勢,以為這是怎么了,以平生最快的速度給谷芋處理掛號流程。
不多,便有醫生戴著聽診器來給谷芋看病。
確認是發燒,不是其他的問題后,眾鬼齊刷刷松了氣,而后陪著谷芋坐在等候區掛吊瓶。
容瀟細,怕谷芋肚子餓,去醫院外買來白粥和糖三角,給谷芋墊肚子。
谷芋小候就很少生病,只是偶爾一兩次,或許是很少的原因,谷芋每次生病看起來格外嚴重。
看著自家崽臉『色』慘白地輸著『液』,家長們疼壞了。各個溫聲軟語地說話,小翼翼給谷芋用包裹著『毛』巾的冰塊冰敷額頭。
等掛完水,回到家,更是連洗臉刷牙的事情想包攬,要知道谷芋就連小候也沒讓家長們幫自己做這事,忙拒絕了。
但家長們不放,愣是站在邊看著他洗漱,等到他收拾完躺在床了才離開。
谷芋躺在床,雖然是不太舒服,但腦子確清醒的,并無困意,約是下午已經睡幾個小的緣故。
只是身沒什么力氣。
與此同,清凈觀中。
姜習洗完漱,有些疑『惑』今日為什么沒有收到一只芋頭的晚安消息。
這段間,他已經養成了對方道完晚安后再入睡的習慣。
今天一只芋頭忽然不找自己,他有些不習慣。
冷著臉又等待了幾分鐘,是沒有等到晚安消息,姜習干脆自己主動。
山間一道士:今天在忙嗎
一只芋頭:發燒了,剛從醫院回來
山間一道士:現在一點了嗎?
一只芋頭:嗯嗯,就是下午睡多了,現在有點睡不著。
而后發來一張小貓咪眨著圓溜溜的眼睛的表情包。
姜習看著那張表情包,覺得怪可愛的,忍不住收藏下來,又覺得對方現在挺慘的,又難受又孤獨,應該很不受吧?
山間一道士:我現在不困,陪你一會兒吧
一只芋頭:啊?你之前不是九點就要睡覺了嗎?
山間一道士:下午喝了茶,不困。
姜習面無表情地扯謊。
一只芋頭:這樣啊,那我回消息可能會慢一點,你不要介意哦
山間一道士:沒事
姜習有點想給對方發一些關的話,但他從小到身體,基本不生病,因此不知道發燒的人應該做點什么才能一些。
他想了想,干脆打開百度搜索。
山間一道士:你多喝一點熱水,別人說這樣得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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