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五章 我要她結婚生子
“娘的,都去了這半天,還不回來,老子上眼皮和下眼皮用牙簽都撐不開了。”張?zhí)搼压嗔艘槐啤?
蘇長衫這會已經趴在桌上,不知道是睡著了,還是醉過去了。
張?zhí)搼烟吡怂荒_,氣罵道:“年紀輕輕,喝酒,熬夜比老子還不中用,也是早死的命啊!”
“本世子騎了一天的馬,這會又陪你喝了兩個時辰的酒,鐵人都熬不住,你還咒我早死?”蘇長衫氣得一腳踢還過去。
“喲,還有氣兒呢!”
“你……”
“砰!”
門從外面被推開,李錦夜夾裹著暑氣大步走進來。他的鼻梁秀挺,不笑的時候,側臉近乎是森然冷淡的。
蘇長衫直直的坐正了,“怎么樣,暮之?”
“還有酒嗎?”李錦夜問。
蘇長衫沖門外大吼一聲,“來人,拿酒,重新置一桌菜。”
酒菜很快上來,李錦夜連喝三杯。
他喝酒不上臉,臉色越喝越白,一點情緒都收進眼睛里,看不分明。
“你他娘倒是說啊,老子急得屁股都要上火了。”
張?zhí)搼褯]大沒小慣了,習慣性一腳踢過去,不料卻踢了個空。
“別鬧,說正事。”
張?zhí)搼堰@些年,從來沒有見過他用這種生硬的口氣和他說過話,頓時緊張的瞪大了眼睛。
“人見著了,東西也合上了,四千九百七十四萬兩銀子,她愿意拿出四千萬兩,外加玉靈閣所有的鋪子和石頭。”
轟!
張?zhí)搼押吞K長衫兩人被驚得目瞪口呆。
整個國庫現(xiàn)如今的庫銀,也不過近千萬兩的銀子,那丫頭手上……握著四個國庫?
張?zhí)搼芽嚲o了一下,勉強合上下巴,“快,姓蘇的,抽我一下。”
喲,還有這么可愛的要求,蘇長衫二話不說,抬起手就是一個嘴巴子。
張?zhí)搼烟鄣谬b牙咧嘴,“狗日的,你下手下太狠了,輕點不成。”
“別鬧!”
蘇長衫給了他一記銳眼,頭一扭:“暮之,這丫頭是瘋了嗎,你家外公留的遺言,不是一人一半嗎?”
張?zhí)搼淹屏送评铄\夜,“快快快,你給我一五一十的重說。”
李錦夜勉強收起情緒,將事情說了個大概……
那二人聽罷,半天沒有言語,人都是僵的。
李錦夜也不催,只是一杯又一杯的喝著酒,此刻他的臉上半分血色都沒有。
這一晚上得到的信息太多,紛亂雜陳中,他得理出一個頭緒來。
張?zhí)搼殉聊似蹋鲰毜溃骸斑@世上只知道有一個被皇帝活宰了的高大爺,卻沒有想到還有一個隱姓埋名的高二爺,若不是你親口所說,我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蘇長衫心里又是一悸,臉上半分玩笑都沒有,“謝玉淵不是會醫(yī)術嗎?連她都救不活?”
“說是燈枯油盡!”李錦夜心里的不舒服在酒精的作用下,慢慢舒緩了一些,“才剛剛三十出頭。”
“這樣的一個見不得的身份,守著這樣的秘密,操持著這么多的鋪子,不燈枯油盡,也難啊!”張?zhí)搼褔@了口氣。
“我若是早些找到他,也不至于……”
李錦夜說完,心里一頓,他立刻就明白了為什么一開始,謝玉淵不想把高家二爺?shù)氖虑檎f與他聽。
高二爺這一生,活成個影子,臨死前遁入佛門,空門講六根清凈,如果有可能,她是不想外人去打擾那個可憐的男子。
“暮之啊,你外公的眼光可真好,若換了旁人,面對著滔天的巨富,只怕早起了邪心。”張?zhí)搼迅袊@,“這年頭,一諾千金之人,可不多啊!”
久未開口的蘇長衫揉著太陽穴道:“我現(xiàn)在對高家充滿好奇。皇上嘴里罵高家人是豬狗不如,怎的到了咱們這里,就一諾千金了呢?”
無人應他。
張?zhí)搼演p輕推了下李錦夜,“人找到了,銀子也有了,那丫頭的手筆又是這么大,你打算怎么辦?”
李錦夜這一路,想的都是這個問題。
這些年他在外人看來,不過是個閑散王爺,胸無大志,銳氣全無,仗著皇帝的一點寵愛,混跡于王侯將相中。
唯獨他自己心里清楚,那團復仇的火焰不是滅了,而是越燃越旺。
四千萬兩銀子,加上外面有阿古麗招兵買馬,朝廷有他步步為營,宮里有張?zhí)搼寻殉痔t(yī)院,不出五年時間,這李姓天下將不復存在。
“我想盡數(shù)收入囊中。”
張?zhí)搼研睦镉悬c不舒服,“那就收吧,回頭等事兒成了,再好好謝謝人家,那丫頭說得對,高家的抄家滅族和這些玉石脫不了干系。李錦夜啊,這四千萬兩銀子,那可都是用高家人的命,換來的。”
李錦夜的目光凝聚起來,黑沉沉的,像深井,“虛懷,我希望你和我演場戲。”
張?zhí)搼崖唤浶牡溃骸笆裁磻颍俊?
“師徒決裂的戲!”
“放屁!”
張?zhí)搼岩慌淖雷樱皯{什么要我和她師徒決裂?”
“因為--”
李錦夜像深井一樣的眼睛,頓時籠成一對深淵,“高家就剩下她們母女這兩條血脈。”
而我要做的,是父子相離,君臣倒戈的大逆不道。這條路或是錦繡,或是地獄,誰又知道?
我不論高家別的人如何慘死,這丫頭他要她結婚生子,兒孫繞膝,長長久久的活著。
言罷,他把手中的杯子一扔,身影迅速消失在夜色里。
余下兩人面面相覷,耳邊嗡嗡作響。
許久,蘇長衫嘆了口氣,拿起他扔下的杯子,手剛碰到,就被杯子上的溫度激了一下,臉唰的沉了下來,厲聲道:“張?zhí)搼选?
“你發(fā)現(xiàn)了?”
張?zhí)搼衙嫔系纳袂橹饾u凝重沉滯,“我其實早發(fā)現(xiàn)了,這家伙的體溫如今是越來越低,我用針都快壓制不住了。”
“是毒發(fā)了嗎?”
“倒也不是,已經沒辦法除盡,這東西這些年始終沉在他的血液里,今天往這里流一點,明天往那里流一點,五年下來,四經八脈都流到了。”
蘇長衫心中一痛,“那,他會怎么樣?”
“輕則和從前一樣,視力減弱,直到瞎為止。重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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