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三章情深義重長相伴
第四百九十三章情深義重長相伴
堂前候著的伙計見有人前來,立刻半俯著上身迎過去,笑容滿面道:“這位姑娘來的正是好時候,天氣不冷不熱的圖個好心情。快上屋里來瞧瞧,有什么能入得了您的眼的?”
陸徽娘一向應(yīng)付不了這格外的熱情,頷首微笑道:“多謝小哥,我領(lǐng)我妹妹隨意看看。”
“好嘞,您有什么需要的盡管吩咐便是。”伙計識趣地退下,不再跟在陸徽娘身后。
明心拽了拽陸徽娘的衣袖低聲問道:“姑娘不去見勤王么?”
“且讓他候著吧,今日誰也沒有你重要。你打聽來的消息也先放到一邊,平日在鄧府總要待在那個小院子里出不去,正逢好日子,還不盡情玩一玩。”陸徽娘一面說著一面領(lǐng)著明心讓柜臺旁的姑娘介紹每一款首飾的特點。
其實陸徽娘享受得了孤獨,亦待的住熱鬧,只不過生性是個淡薄的人,用情時可至深,抽離時亦可堅決。表面對每一個人良善可親,骨子里卻無解的孤獨,然而她并不排斥那種孤獨。她喜歡一個人相處。
她視明心如親妹,在入宮侍奉太后被柳盈瑩污蔑時,明心挺身而出肯將自己扔進形同阿鼻地獄的刑罰司以證陸徽娘清白時,陸徽娘便將明心劃進了自己的一生。無論是紅雪還是青松,是綠梅還是紫菊,只要能夠?qū)淼模疾涣呦У卦敢馑徒o明心。
所以她自私地,想將明心再留在自己身邊兩年,哪怕明心已經(jīng)對葉展動心,葉展早已對明心動情。再等等,就再等等。
“你瞧這個怎么樣?”陸徽娘拿起一對銀杏葉銀飾耳墜在明心面前晃了晃,幼時蕭府內(nèi)有一棵種了數(shù)十年的銀杏樹,每逢秋高氣爽之時便落了一片金黃,小小的她躲在樹后和母親玩耍,看母親在衣襟繡下精美的銀杏花樣。
記憶的美好的,銀杏葉承載著她內(nèi)心的柔情,飄飄蕩蕩來到今朝。如今以銀杏相贈,是希望明心的余生被柔情充填,即便到了蕭蕭瑟瑟百花衰敗的時節(jié)亦能明媚鮮妍。
“好看的很。”明心在手掌中用目光描摹了一遍它的紋路,甚是喜悅。
陸徽娘直接用這銀杏葉耳墜替換下明心耳朵上的那一對,端詳半天露出長姐的慈愛神色,又挑了一支如意鶴立松間滿鈿付了錢財才拉著她讓伙計帶路,走向李玨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的雅間。
“姑娘,就是這里了,小的這就下去了。”
陸徽娘頷首謝過,推門而入便是一股清香襲來,細(xì)聞猶帶松柏的青澀微苦之味。在還沒有見到李玨的前一瞬間,陸徽娘仍是激動興奮,含著羞澀緊張。事后回想陸徽娘淺然一笑,無論見過多少次,在下一次見面的時候仍能像初見時那般心動,那么這個人一定是自己極為喜愛之人。李玨,就是這個人。
李玨坐在桌上支肘假寐,聽到聲音連眼都未睜開懶散道:“在下面挑選了許久,可是選到了心怡的?”
“給明心的生辰之禮,自然是要細(xì)心挑選的。今日而來并不是為了見你,所以你自然是要排在明心之后的。”見到李玨,陸徽娘自己都毫無意識地雙眼彎成潺潺流水之上落滿星輝的橋,看著李玨精致又分明的容顏,內(nèi)心格外歡喜。
李玨睜開雙眸對上陸徽娘的眼睛,微微一笑似開遍紅蓮萬蕊。陸徽娘轉(zhuǎn)身看向葉展,假意怒道:“聽說葉展可是對我家小壽星發(fā)了好大的脾氣呢,今日托小壽星前來問問,究竟是怎么回事。畢竟小壽星可是為了此事在我身邊心不在焉又失魂落魄地待了好幾天,氣的可都說出絕交二字了。”“姑娘~”這番話說的明心好不害羞,躲又無處可躲,帶著兩頰紅云轉(zhuǎn)過身去將手中帕子翻來覆去地揉捏著。
“姑娘冤枉,這話從何說起。葉展何時對明心發(fā)過脾氣,我……我對她……”葉展已經(jīng)從脖子紅到了耳朵根,瞥了一眼明心的背影又垂下頭去。
陸徽娘見狀向李玨遞了個眼神,兩人會心一笑。陸徽娘斂住笑容繼續(xù)說道:“無論如何你總?cè)瞧鹆苏`會,還不快快解釋清楚,否則今夜風(fēng)月也要替你心急了。”
誰知葉展竟未挪動半分,反而在原地踟躕須臾最后吐出一句“罷了”,聽得陸徽娘和李玨一頭霧水不知這一句“罷了”究竟是何意思。明心本打算若是葉展道了歉,無論因為何事她都會給個臺階讓二人重歸于好。但得到這樣一句答案頗感惱怒,轉(zhuǎn)過身去瞪他一眼開門便跑了出去。
既然明心跑了出去,陸徽娘也不妨打開天窗說亮話,“你真當(dāng)我和勤王什么也看不出來,你早已對明心情根深種。我原想再將明心留在我身邊幾年,不舍她早早便嫁做人妻,我都把話挑的如此明白,但你今日弄得我好生糊涂。你仔細(xì)說說,你是不是又移情別戀或者看不上我家明心了?”
“姑娘可莫要亂說,移情別戀不是君子所為,葉展頂天立地必定不會做出這等薄情之事。只是……只是……”能說出前面這番話對于葉展已經(jīng)十分不宜,下半段就梗在喉中再說不出,不僅急得他額頭冒出細(xì)汗,連陸徽娘也急得一直盯著他似要將他的心看出個窟窿來。
“天色已黑,明心獨自跑出去又心緒不穩(wěn),實在危險,你且先去看看她吧。”李玨打破二人之間的窘迫,將葉展打發(fā)了出去。葉展似如獲大赦般三步并作兩步走了出去。
陸徽娘轉(zhuǎn)過頭來斜看向李玨,“有其主必有其仆。你說,葉展是不是都和你學(xué)的這般流連花間采了這朵又顧念著那朵?變化無常心思難猜,付出的情意說收回就收回?”
“流連花間?我何時流連過花間?此生我可是只有你一個人,就算金山銀山擺在我面前,連一眼我都懶得瞧上一瞧,更何況是其他的鶯鶯燕燕,比之面前這位姑娘皆入不得眼。。”也不知道是這話出自陸徽娘之口所以李玨記得格外清晰,還是李玨以陸徽娘之語來堵住她的心思更恰到好處。
陸徽娘嗔他一眼,別過頭去掩去面上薔薇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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