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二師叔
坐在大廳,看著三師叔的弟子,形形色色,不過倒是挺齊心的,只有兩個分歧,一個是主張報仇的,另一邊則是先安葬師傅的。其中那個大師兄好像很得人心,不管哪邊都是讓他來主張,人心不散,隊伍就好帶啊。那個大師兄一拳打在地上,悲憤地說:“師傅死前,讓我們不得去尋仇。”說完他深呼了一口氣,整個人都吸氣氣的發抖了,淚流了滿面,大聲說道:“我們這里很多人都是孤兒,能夠活下來,能夠有吃的有穿的,一切都是因為師傅。雖然,現在很多人都已經成家,都在社會上做事了,但是我想你們很多人跟我一樣,心里始終把這里當做自己的家。”這么一說,大家都安靜了,就連抽泣聲都沒有了。“如果可以,我真想代替師傅去,但是,人活著,是有尊嚴的,師傅至始至終沒有倒在比武場上。我想,大家以后不要提報仇兩字,要思考的只是如何堂堂正正贏回招牌。現在,安葬師傅是最重要的事,誰有異議,逐出赤門。”這位大師兄說完向我走過來,執禮后問:“師傅說你是大師伯的唯一的弟子,師兄,不知道師傅叫你來有什么事?”一個四十幾歲的人,在我面前恭敬的行禮,別扭,但是這么嚴肅的場合,我站起來說:“三師叔讓我取回那塊招牌。”我指了指本來該掛著招牌的大堂。我這么一說,周圍有的人就問了:“你又不是我赤門的人。”面前的大師兄也說:“師兄,雖然我叫你師兄,但是,師傅說過,大師伯跟本門沒關系,他們雖然是同一門下,但是拿到招牌的人可以創立門派,其他二人則不能創立門戶。”這些規則我怎么知道?
“正如你所說的,當前最重要的事,是安葬三師叔,這些問題可以以后再說。”岔開話題我還是會的。
三師叔門下弟子幾百人,皆算親屬,在這人群里面估計我算是外人了。沉寂的氣氛,沒有其他賓客,自然不會有什么麻將桌擺起這回事。每個人面無表情,還有陸續趕回來的人,哭一陣以后也變得面無表情,我實在受不了拉,走到外面透透氣。蹲在邊上一根煙沒抽完,就看見一連串的車子開來,停在了道場外面,幾十個穿黑衣服的大漢面前站著一個要是中年人,門口兩個道場的人商量了一下,跑了進去,我從他們商量中也知道了,面前這個,就是二師叔了,只是,沒想到,二師叔還是黑社會的啊,看來也是大哥級別的了,這么多車,難道現在黑社會這么有錢途?看這些人穿的西裝,哎,感慨啊!
估計有瞟我一眼吧,反正這位二師叔很拽的帶著人走了進去。跑到對面街買了兩個鹵蛋,昨天來了后,雖然每餐都按時吃,但是所有人都是一個表情,飯菜中都帶著濃濃的悲傷,我也沒胃口吃。
吃完了蛋走進道場,看見幾百個戴孝的人圍著一群穿黑西裝的人,而二師叔神情自若的給三師叔上完香,那位大師兄代表了家屬答禮后,說:“香也上了,你可以走了,這里不歡迎你。”
“現在你們還算赤門的人,但是師弟安葬后,你們就不再是赤門的人了。”二師叔對著那位大師兄淡淡的說出這個問題,莫非他以為他幾十個人可以打幾百個啊?人群自然的合了起來,我的身高,是看到到里面的人情況了,找了個凳子坐下,點根煙,聽到那位大師兄問,怎么可以拿回招牌?“以前的規矩已經不算了,現在的規矩就是打贏我!當然,我接不接受挑戰是一回事了!”這口氣!“弟子想向二師伯挑戰。”二師叔一陣大笑,太裝逼了,也就這種身份才裝的出啊,“好,就在這外面吧,我要讓師弟知道,他不是我的對手,他的徒弟也不行!”人群走了出來,我坐在原地不動,倒是搶到了一個好位置啊,二師叔站定,說:“你是晚輩,讓你三招!”那位大師兄也不客氣,挽起衣袖,就上了,試探都省去了,看長相,跟剛才那一番話,也是屬于冷靜的人,但是這種情況,換誰能忍住,估計都是心如磐石的了。轉眼三招已過,二師叔用的招式說不上什么精妙,但是,看著信手拈來的招式,卻完全封死的對手的進攻,要是兩人都能心平氣和的話,一時倒也分不出勝負,但是現在這情況,大師兄必敗。這種不留退路的打法,開始或許會逼的對手還不了手,但是面對一個本身實力就比自己高的人,傷害不到對手,反而慢慢的暴露出更多的破綻。
大師兄的一個側踢,二師叔讓過后,趁著空擋,一拳打在大師兄腿上,本身就有差距,傷了條腿,結果就更明顯了,但是這位大師兄卻站了起來,繼續進攻,換來的,自然是無情的打擊。就跟大多電視劇的劇情一樣,三師叔的其他弟子有的忍不住想沖上來,但是卻被其中的一些人擋住了。穿西裝的肯定更加不會勸阻了咯。
“二師叔,勝負已分,何必跟我們晚輩計較呢。”丟掉煙屁股,我站了起來。
“二師叔?你是大師兄的弟子?”二師叔側過身盯著我問。我點了點頭,二師叔打量了一下,問:“來參加你三師叔的葬禮?你師傅呢?”
“師傅兩個月前去世了,三師叔讓我拿回招牌。”與跟害怕與女孩子對視不同,相反我還比較擅長盯著男人看,嘿嘿。
“招牌本來就是你師父的,但是他自己壞了規矩,把招牌給了你三師叔,所以我從師弟手上搶來這招牌,也沒什么不可以的。不過,沒想到大師兄竟然已經去世了!”二師叔說著的時候倒是頗帶傷感。然后他看著地上的那位大師兄說:“跟你師傅一個樣,你已經輸了,以后我也不會接受你的挑戰了。”躺在地上已經淚流滿面的大師兄,大喊一聲,哭泣起來。看這表現,二師叔倒是手下留情了,要不哪還能這么哭的起來。
“我現在不打算接受你的挑戰,這是我的名片,這里事完了后來找我。”丟過來一張卡片,就瀟灑的走掉了,我看著手里的名片,摸了摸,純銀的,還渡了金,忍住了感慨,因為周圍的人又哭了起來。
“如果你取得招牌的話,以后我們會去找你取回的。”安葬完了三師叔,我也跟這些人告辭了,聽這位大師兄的話,意思是說要是我能拿到招牌,他以后還會來挑戰我咯?我笑了笑,說:“如果我取得了的話,以后你就沒機會了。”說完也沒理他什么反應,攔了輛車,按照那張名片上的地址,來到了一棟別墅外。
“你好,我找陳生先生。”別墅外面看門的都穿西裝,體面啊。
“有沒有預約?”我搖了搖頭,說沒有。然后那人就繼續保持姿勢站著,沒有再看我一眼。
“請問,要怎么預約?”黑衣人指了指旁邊的值班室一樣的地方。
“請問,按這上面寫的,我將會在一個月以后見到你們老板咯?”看著電腦上,我跟二師叔見面的日期時間,將會是一個月零四天后的中午。誰知道面前這人搖了搖頭,說:“這個只是預計最快時間,不包括我們老板中間會有什么事,推遲,或者我們老板不想見你這種情況。”“可是,是你們老板讓我來見他的。”怎么可能為了見上一面等一個多月,而且僅僅是可能見上一面,二師叔又不知道我名字,萬一說句不認識這個叫杜義的,不敢想象。
“我們老板沒說會有一個叫杜義的來,請問你有什么可以證明嗎?你也可以自己打電話給我們老板啊。”對哦,我拿出名片,可是上面就一個地址跟名字,沒電話號碼啊。
但是這個人看見我拿出這名片后,態度就變了,招呼我坐下,然后說打電話給老板。靠,還好我沒有賣掉這張名片。
在別人的帶領下,到了別墅里面,首先入眼的是好大一片空地,應該可以說是場地,具體干嘛就不知道了,就跟農村里面的平場一樣。二師叔坐在大廳里,看見我,招招手,示意我過去。
“坐。”二師叔叼著根雪茄,指著旁邊的沙發,說。
“不用了,我只是來找師叔你拿回招牌的。”我站在他對面,微笑著說。
“你拿回招牌干嘛?這對你又沒用。”放下雪茄,坐直了身體的二師叔,直視著我。
“三師叔說,這招牌對師傅來說,很重要。”
“當然重要,我們三個人生的第一個目標就是它,然后為了它努力了十八年,十八歲那年比武,大師兄贏了,招牌屬于大師兄的了,但是我們的小師妹喜歡的卻是三師弟,小師妹死于意外,最后的結果你肯定猜的出來了。”這,這,太老套的劇情了!
“具體的不是我能說清楚的,你師傅把招牌給了三師弟,就已經壞了規矩,所以我搶了過來也不為過。”說的沒頭沒腦的,我怎么能聽明白。
“不管你們上一輩人有什么事,我只是來取回招牌的。”看著有點激動的二師叔,我平靜的說道。
哈哈哈…一陣大笑后,二師叔道:“取回招牌干嘛?也只有你那三師叔還會在乎這招牌了。”
“三師叔去世前,讓我取回招牌后,毀掉!”我的這一句話,讓二師叔安靜了下來。良久,緩緩說道:“可笑,原來最在乎這招牌的是我!”
然后我這一站,就站了半個多小時,早知道開始坐下多好啊。
“你幫我做半年事,我給你招牌。”蝦米?我笑了笑,說:“不好意思,二師叔,殺人放火的事情我做不來,我也不敢做,而且,從小我娘就給我說,不能加入黑社會的。”聽我這么一說,二師叔倒是笑了,道:“我現在又不是黑社會的,當然,以前是的,但是已經退出十幾年了。”洗白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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