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對姐妹花簡直是太棒了……”泰國仔還在出著神。

莊老板笑：“不光是讓你們見識她倆，還要特意感謝你方老弟！”

“謝我什么？”方剛沒明白。

莊老板說：“兩個月前，你跟阿泰到我店里作客聊天，經(jīng)理說有一對雙胞胎姐妹想來ktv工作，我看到長相一般，又說不會唱歌，就沒理。而你告訴過我要努力才有轉機，于是我就讓經(jīng)理把她們找來面試。先讓她們唱了首歌，那簡直沒法聽，我問能喝多少酒，她倆居然說幾乎不會，我就走了。可后來經(jīng)理把我叫回來，說必須讓我看看她倆跳的舞。我說這里是ktv又不是酒吧，會跳舞有什么用，你得能陪客人喝酒唱歌才行，可經(jīng)理非要我看。回去看過才知道，這對姐妹花真的會古代菲律賓宮廷舞蹈，說是當年專門跳給呂宋國的國王欣賞，不知道她們從哪里學來，反正是真會。說真的，我從來沒見過這種舞，看得渾身冒火，你說，是不是她們倆會什么妖術？”說到后面，莊老板把聲音壓低。

泰國仔才回過神來：“好像我也有這種感覺，就像吸進迷香似的，雖然我沒吸過迷香……”

方剛問：“會不會真的有迷香？比如她們倆藏在身上？”

莊老板左右看看，大廳里空蕩蕩的，所有客人和姑娘都進了包間唱歌消遣，就說：“開始我也懷疑，可完全聞不到什么味道啊。管他呢！就算有又怎么樣？總之我知道她們倆跳的舞很受男人歡迎，剛才你們也體驗到了吧？歌唱得難聽沒關系，不會喝酒也無妨，客人喜歡就好！”

三人笑起來，莊老板給方剛和泰國仔講了這兩個月的收入，光那對姐妹花，就讓ktv賺到十幾萬比索，而且還帶動了其他姑娘的生意。先體驗過的客人們互相介紹，沒多久就變得顧客盈門，全是沖那對姐妹花來的。但姐妹花只有一對，其他客人有的想走，莊老板當然不會放棄這個機會，就稱姐妹花是古代菲律賓呂宋國的貴族后代，每天只能給有限的客人跳舞，如果客人能在ktv消費三次以上，就可獲得一次跟姐妹花同飲的機會。

“行啊莊老板，有你的！”方剛和泰國仔都豎大拇指。

莊老板感嘆：“還是要感謝你們倆，要不是方先生那天給我當頭棒喝，我還不知道等到什么時候才有轉機。現(xiàn)在我懂了，無論神、佛還是鬼，都要你自己努力才能得到幫助。”方剛說當然，當年他在惠州，身上戴著招財符管，但要是不去天宮酒樓那種大場子，怎么能贏到錢，把這小子成功撈出來，說完他拍了拍泰國仔的肩膀。

泰國仔尷尬地干咳兩聲：“那是那是，都是你藝高人膽大。”

方剛說：“我膽大是沒有錯，但藝并不高，還不是招財符管的效果！”莊老板又對兩人表示感謝，來到他的辦公室，讓服務生送上水果零食和啤酒，三人邊喝邊聊。

莊老板忽然問：“對了，我……還不能碰女人嗎？”

“碰過沒？”泰國仔問。莊老板搖搖頭，說這兩個多月只跟女人摟摟抱抱過，沒敢做那種事。

方剛說：“那還有什么可問的，除非你覺得現(xiàn)在就把錢賺夠。”莊老板說當然沒賺夠，這兩個月才賺十幾萬比索，還不夠補我半年經(jīng)營的虧空，早呢。方剛嘿嘿地笑：“繼續(xù)堅持吧，什么時候你覺得錢已經(jīng)夠花，再碰女人。”

莊老板哭喪著臉：“要等到什么時候？我做十年生意豈不是要當十年和尚？”泰國仔這也沒辦法，當初馬科斯說得清清楚楚，你得守規(guī)矩才行，不然就賺不到錢。

“要是我碰過了女人，又想繼續(xù)做生意，會怎樣？”莊老板忽然問。

方剛和泰國仔互相看了看，方剛說：“你真的想知道嗎？”莊老板連連點頭，方剛笑了：“那我只能實話告訴你，你得有心理準備。”莊老板咽了咽唾沫，說行。

“我也不知道。”方剛攤開手。

莊老板氣得半死：“你不要開玩笑，方老弟，我是認真的！”方剛無奈地說我也是很認真地回答，這種事我沒遇到過，無法回答，這樣吧，我給馬科斯打個電話，聽聽他的答案。用辦公室桌上的固定電話，方剛撥通馬科斯的號碼，當著莊老板的面打開免提，問馬科斯這個問題。

馬科斯說：“邪牌和陰靈法事最好不要開這種玩笑。”

方剛問：“不是開玩笑，要是真破了戒的話，客戶會被陰靈給搞死嗎？”

“也許不會，”馬科斯回答，“但具體倒霉到什么程度，不好說，我的客戶也有破過戒的，有的瘋了有的殘了，還有的會去殺人。”方剛和莊老板、泰國仔互相看了看，馬科斯掛斷電話后，方剛看到莊老板臉色發(fā)白，就說：“不要怕，只要你不破戒就沒事啦。”

莊老板連連點頭：“幸虧那天我忍住了。”

泰國仔好奇地問經(jīng)過，莊老板說：“就是那對姐妹花，我對那個姐姐非常感興趣，帶她出去吃過兩次西餐，在酒店房間差點把她搞定，但想著這個禁忌，只能放棄。你們不理解，真的是很痛苦啊……”說完莊老板坐在沙發(fā)中，雙手用力揪著頭發(fā)，好像要發(fā)瘋。

“我不理解，”方剛笑起來，“因為我不用忍。”泰國仔也笑著，問你是怎么分清誰是姐誰是妹的，這對姐妹花看上去完全一樣啊。

莊老板說：“秘密，只有我會分辨。”方剛和泰國仔又問幾次，可莊老板就是不肯說，只好算了。

臨走的時候，莊老板忽然把方剛叫住，吞吞吐吐：“有個事情想問問，不過方先生您聽了別多心，我也沒有別的意思。是把您當朋友，才會問的。”

方剛越聽越糊涂：“有什么事就盡管說，何必這么客氣呢？”

莊老板笑起來：“其實沒什么，只是我在想，現(xiàn)在我ktv生意好，以后可能會更好，這與那位阿贊ki師父給我做招財法事，到底有沒有關系？”

“這話是什么意思？”泰國仔反問。

莊老板連連擺手：“不要誤會，我只是問問而已。就是說，我在想這個問題。”

泰國仔說：“難道不是嗎？做招財法事之后半個月，姐妹花就到了，然后你ktv生意開始變好，不見得非要法事當天就改變吧？”

莊老板點頭：“我知道，可這個事我是不是要歸功于方先生才對？因為是他告訴我必須得自身努力才行，所以我才會讓經(jīng)理給那對姐妹花打電話，不然這事就錯過了。所以我想知道，到底是方先生的功勞，還是招財法事的功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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