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楊老板的家
“怎么可能！”謝老板嘿嘿地笑，“現(xiàn)在泰國佛牌哪里有假的？幾年以后也許會。”方剛點點頭，在謝老板的指點下，挑出幾塊最便宜的付了錢，謝老板告訴他，賣佛牌賺錢的訣竅不是努力賣得多貴，而是找對客戶，“只要你的客戶真有難處，就算你把一坨便便當魔杖也能賣出去！”
方剛不太認可，但也沒多說，收起來之后就要走，謝老板說道：“方老板不急著這么快就走吧？咱們首次合作，為表謝意，我?guī)闳ミ@附近一家很棒的馬來菜餐廳好好品嘗品嘗，怎么樣？”
“好吧，看你這么有誠意！”方剛笑著拍拍他的肩膀。騎摩托車帶老謝來到餐廳，餐廳并不大，但菜品的確不錯，方剛很喜歡這里的馬來海鮮炒飯，吃的時候他問謝老板在菲律賓尤其馬尼拉有沒有什么人脈，想打聽一個叫馬科斯的佛牌商人。
謝老板低頭狂吃炒飯，邊吃邊喝著沙爹湯，嘴里含糊不清：“我?guī)湍愦蚵牬蚵牎笨粗砩夏窍吹米吡松囊r衫和褲子，方剛心想，可能這謝老板借著請客的機會才吃頓好的，也不容易。
飯后服務生過來讓兩人結(jié)賬，方剛看著謝老板，他卻也看著方剛。方剛問：“結(jié)賬啊。”
“方老板，應該你請！”謝老板臉上笑著。方剛很驚訝，說不是你要請我嗎，謝老板連連搖頭：“我可沒說過，我出給你的佛牌都又便宜又好，當然是你方老板請我吃飯以做答謝啦。”
方剛說：“明明是你說過！”謝老板問我是怎么說的，方剛回憶著說：“你說為表謝意，帶我來這附近一家很棒的馬來菜餐廳好好品嘗品嘗。”
謝老板笑著說：“對嘛，我所說的答謝就是帶你來這家餐廳，而不是付賬嘛。方老板出手大方，今天肯定會請我吃飯，對不對？”
方剛鼻子沒氣歪：“你跟我玩文字游戲！是不是跟那個單良一樣耍我？”謝老板連連擺手，說千萬不能把我跟那位單總相比，他是典型的奸商，我是正經(jīng)商人，剛才我說得很清楚，帶你去一家很棒的飯店吃飯就算答謝，但你從我這里進貨能賺錢，所以你也要用結(jié)賬來謝謝我，這才叫禮尚往來嘛。
“行行行！”方剛原想發(fā)作，但又一想沒必要，不過是頓飯，在泰國的消費水平比中國低得多，這頓也只花掉九十幾泰銖，很便宜。雖然被謝老板的文字游戲給耍弄，但確實不能跟單良那種人相提并論，畢竟這個謝老板只是個鐵公雞，占點兒嘴頭便宜而已，以后還得用得著他，于是就把火壓下去。
謝老板說：“我就知道方先生不會生氣！不瞞你說，剛才那幾塊正牌，只要你找對客戶，每塊很容易就能賺到幾千泰銖的。”方剛心想這頓飯不能白請，就請教怎么才算找對客戶。
“就是把不同功效的佛牌，賣給最需要這種效果的客戶嘛。”謝老板大口喝著果汁。
方剛失笑道：“這不是廢話嗎？用你說？小學生都知道把胸罩賣給女人，刮胡刀賣給男人！”謝老板連連搖頭，說不是這么解釋，而是要去不同的地方找不同的客戶。方剛連忙追問，謝老板突然喝嗆了，咳嗽不停，又指著自己的喉嚨，聲音嘶啞，看起來似乎很痛苦。方剛心想這真是運氣不好，偏偏在這個節(jié)骨眼他喝嗆，只好作罷。
騎摩托車離開貧民區(qū)，方剛本想直接去找楊秀發(fā)，但心想從他手里進貨的話，也是首次合作，不吃個飯說不過去，但自己剛吃完，于是就先回公寓，躺著休息了兩個小時。已經(jīng)是晚上八點，方剛才打電話給楊秀發(fā)，問有沒有睡覺。
楊秀發(fā)說：“誰這么早睡覺？”
“你不是怕掉頭發(fā)，每天都睡得很早？”方剛嘿嘿笑。楊秀發(fā)說最晚九點就行，現(xiàn)在還差一個小時。于是，方剛騎上摩托車出發(fā)，不久就來到楊秀發(fā)家，也是棟舊公寓，對面就是座寺廟，在夜色中亮著燈，遠遠看去很漂亮。
上樓進屋，方剛發(fā)現(xiàn)楊秀發(fā)的屋里居然十分干凈整潔，他穿著半袖家居服，上面的圖案還是維尼熊，忍不住笑：“是雇了保姆，還是有女朋友幫你收拾衛(wèi)生？”
楊秀發(fā)很奇怪：“沒女朋友，我有這么懶嗎？收拾屋子還找保姆！”方剛心想一個單身男人住的公寓這么干凈，不由得讓他想起幾個月前在阿君小姐旅行社里聽司機們聊天說的那句話——房間整潔無異味，不是變態(tài)就是gay。于是，他下意識多看了楊秀發(fā)幾眼，把他看得很不舒服：“咋了，我身上有啥？”
方剛連連笑著搖頭說沒有，讓他拿點貨出來，便宜的那種。楊秀發(fā)拿出五六塊佛牌，出貨價都沒超過500泰銖。方剛讓他說說功效和來歷，挑了三塊跟謝老板不同的付錢拿走。等楊秀發(fā)進臥室換完衣服下樓，兩人在附近的夜市找了個大排檔，方剛將從謝老板手中拿到的貨擺出來，楊秀發(fā)邊看邊說：“還行，都是便宜貨，遇著合適的都能賣好價。”
“怎么算合適的人？”方剛連忙問。
楊秀發(fā)喝著啤酒：“王八看綠豆——得對眼！就說這塊旺事業(yè)的佛牌，基本都是生意人去請，普通老百姓有啥事業(yè)？打個工一個月賺幾百塊錢，還旺個屁，在曼谷的話，就得多去唐人街，要么就是那種辦公樓里找；這種增異性緣的佛牌，女客戶用的多，因為女人不是都感性嗎，她們更容易為情所困，所以那些找情降生意的女人，可比男人多多了，盡量去美容院、美發(fā)店、風月場所和什么晚宴、聚會找客戶；這種保平安的掩面佛，就得賣給那種老出門在外的，要不就是從事危險職業(yè)的，像什么警察、邊防、漁民和消防之類的人，再不就是偏撈門那幫人，跟黃賭毒沾邊的，或者干脆就是混黑道的混子。”
聽著他的解釋，方剛心想以前在惠州，自己不就是偏撈門的混子嗎，可惜當時對泰國佛牌完全沒概念，要不然可能也不會跟黑龍起那種沖突。
“你結(jié)婚有幾年了？”方剛又啟開兩瓶啤酒，問。
楊秀發(fā)說：“我還沒結(jié)婚呢，我們北方人不像你們沿海的，都習慣晚結(jié)婚。”
方剛連連點頭，忽然想起昨天在育僑學校張妃那兩個女同事老師來，連忙發(fā)問：“那你想不想交女朋友？”楊秀發(fā)沒懂，問怎么提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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