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地壇
阿贊法哈說:“就是這么回事,很多黑衣阿贊和降頭師都會利用修法者的陰靈當成法器,如果找不到合適的修法者陰靈,也會用那種怨氣極大的普通陰靈,比如你這位朋友的骨灰就是。剛才在溝通的時候我能知道,它是被人用刀刺死,死得很突然也很冤枉。后來它的骨灰又被帶到很遠的異國,丟棄在骯臟之處,更增加了它的陰怨之氣。”
方剛問:“可它的骨灰怎么會被黑衣阿贊得到?”
孫先生忍不住插言:“是不是碰巧?那個阿萊不是說,當年他把背包連同骨灰罐全都扔進垃圾桶里,會不會湊巧有阿贊路過,能感應到骨灰罐的陰氣,于是就把它給弄走?”阿贊法哈點點頭說他也這么想,因為只有這一種可能,要是被垃圾清運工人找到,就算知道那是骨灰罐,也不太可能交給阿贊師父,這么晦氣的東西躲都來不及,通常只能運回垃圾公司統一處理。所以,只能解釋為那時候碰巧有修法者在附近或者路過,感應到骨灰罐中強大的怨氣,于是就帶走了。
這番話讓方剛既難以置信又憤怒,心想怎么這么巧,但又想,這似乎總好過骨灰罐被運到垃圾公司填埋或者燒掉,那就完全找不到,這樣的話還有一絲希望能找到,只是阿贊法哈能提供的線索太少,那三句話全都是沒什么用的,里面沒有任何有價值的信息。
“為什么骨灰有白有黑?”方剛想起這事,從皮包中拿出那個“雙飛人”的玻璃瓶。
阿贊法哈說:“施法過程中通常都會焚燒一些陰料,比如橫死者的毛發、尸油、骨碎和墳場土等物,所以會有不同的顏色。”
方剛問:“為什么在那棟公寓施法?然后再帶走?”阿贊法哈說,應該是骨灰的主人怨氣過大,所以要就近找地方先行禁錮,這樣才不會在帶走的過程中,晚上干擾修法者的心智。方剛似懂非懂,不太明白為什么只是個死掉的普通老百姓,居然有能力去干擾黑衣阿贊?
回到旅館,阿贊法哈回楊秀發的房間休息,方剛跟孫先生進了自己的房間,孫先生開了大半宿的車,簡直成了專職司機,早就呼呼睡去,而方剛坐在床邊,怎么也睡不著。
“別把我關起來……我不去那里……昆凱……”他自言自語,這三句話都很普通,只是那種帶有抗爭性質的話,但阿贊法哈也說過,如果第三句說的是“滾開”,為什么不是以阿贊法哈能聽懂的馬來語,卻是漢語發音?
方剛從桌上拿起那個“雙飛人”的小瓶,借著窗外的月光,看到里面的粉末有粗有細,顏色也各不同,有灰有黑有白還有黃。方剛心想,這里有泰國仔的骨灰,可另外那些卻不知道在什么地方。他咬著牙,暗想要是找到那個帶走泰國仔骨灰的阿贊,非把他大卸八塊不可。
想起剛才那棟公寓,方剛覺得無論黑衣阿贊或降頭師,偏偏選擇在那地方施法禁錮陰靈,說不定他有朋友就住在公寓里,所以才能提供這么隱蔽的場所。怎么才能打聽出線索?直接去問恐怕不是最佳辦法,得想個主意。
過了一會兒,主意還沒想出來,方剛卻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半夜,他不停地打冷戰,慢慢地睜開眼睛,第一反應就不太好。因為這幾年當中,他遇到的鬼壓床情況不算少,基本都是半夜醒來全身發冷,而且不能動彈。現在也同樣,方剛試著活動手和腳,發現完全不行,微微側過頭,今晚后半夜是陰天,窗外沒什么月光,昏暗的光線下,隱約看到屋里站著個人,姿勢非常奇怪,左腳踩地,右腳抬起,雙臂也是一高舉過頭,一屈在胸前。
方剛很想看這個“人影”到底是誰,但屋里太黑,他怎么也看不清楚。忽然,這個“人影”用很怪異的音調發聲:“別把我關起來。”方剛大驚,頓時把心提到嗓子眼,立刻在心里問:“你是泰國仔嗎?”
“我不要去。”這時“人影”又說了句。
方剛問:“你到底是不是阿泰?是不是孫小泰?”
這“人影”又說:“滾開,滾開。”忽然屋里閃過亮光,方剛眼前發花,是外面駛過一輛汽車,車頭燈的光亮從屋中晃過,再看那“人影”已經不見。方剛喘著粗氣,全身發麻,而且還在不停地打冷戰。但他的手和腳都能動,就慢慢試著活動活動,翻身坐起來。
他穩了穩神,打開燈,屋里除了自己和孫先生,并沒有別人。方剛顫抖著用手關閉空調,回想剛才那個“人影”的音調,并不像是泰國仔。他以前遭遇數次鬼壓床,對方基本都說過話,雖然并不確定那是不是跟陰靈生前的嗓音相同,但猜測應該是一致的。因為以前在惠州的時候就經常聽說xxx家庭的什么人被鬼纏,找神婆處理,引來鬼魂附身,說話的聲音就跟那死者的一模一樣。
所以,方剛有些懷疑,剛才看到的“人影”到底是不是泰國仔?如果說就是它,但為什么說話的聲音聽不出來?而且非常怪異,就像外國人剛學會漢語。
“開什么燈?”孫先生被亮醒,睡眼松惺地問。方剛連忙說沒什么,剛要去關燈,孫先生嘟噥著:“睡這么一會兒還能做怪夢……”
翻個身剛要繼續睡,方剛連忙問他:“做的什么怪夢?”孫先生迷迷糊糊地說夢到有個男人站在面前,好像在跳舞,但旁邊很多人抓著他的手和腳,就是不讓他動。這人漸漸就不動了,單腿站著。
方剛問:“然后呢?”孫先生說沒有然后,這不就被你開燈給弄醒了嗎。方剛很想再問,但知道他也很疲憊,就把燈關掉躺下睡覺。
早晨起床,方剛覺得頭疼欲裂,這種感覺讓他極度不舒服。昨晚鬼壓床時看到的那一幕很明顯跟那小瓶骨灰有關,但卻不能肯定就是泰國仔的,所以方剛很窩火。跟孫先生說了昨晚的夢境,孫先生也覺得奇怪,居然兩人同時做一樣的夢,但卻只有方剛鬼壓床。
在餐廳吃飯的時候,楊秀發問方剛:“聽說昨晚你做了個怪夢,孫先生也做啦?”
“你的睡眠質量倒不錯,”孫先生笑著,“什么夢也沒做吧?”
楊秀發說:“咋沒做,你們猜我夢著啥了?打死你們都猜不著!我夢見方老板在前邊猛跑,后邊有好幾個人猛追,好家伙,追得那個快呀,后來就把方老板抓著,按著他手和腳,把泥往他身上乎,楞給乎成個塑像!”
方剛不由得失笑:“這夢比我和孫先生做的還怪,我這塑像是什么姿勢?”楊秀發說姿勢還挺怪,一腳站著一腳抬高,倆胳膊還舉著,就跟跳舞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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