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三十萬泰銖
新聞內(nèi)容寫得也很玄乎,說這位靜修師父的“無欲寺”建在臺州偏僻山中,不食人間煙火,幾乎沒有香客和游人,但他們卻都堅持修行,從無懈怠,嚴(yán)守戒律,除酒賭色戒之外,從來沒碰過鈔票,更沒用錢買過任何東西,全靠施舍。住持靜修更是得道的高僧,只靠寥寥數(shù)語就能輕易俘獲居士的心靈,讓他們心甘情愿送大批生活用品給寺廟做供養(yǎng)。采訪的發(fā)言稿都有全文,方剛一看,也是之前他和阿贊爹查在無欲寺時,靜修對山腳下五名村民說的那種“禪機話”,只不過更高深了些。
同時,采訪對象還有一位居士,方剛馬上認(rèn)出那就是周女士,也就是在杭州開“秘境男士spa會所”的那位。她帶著網(wǎng)站記者到山門外,展示她那輛新買的保時捷卡宴,說是供養(yǎng)給靜修師父的。這樣的車豪車寺廟有好幾輛,還有奔馳和寶馬,也是居士給師父開的,但他從來不開,最多只是坐坐,平時連碰都不碰。
下面還有照片,就是方剛看到的倉庫,這回窗戶沒糊紙,陽光充足,照片也拍得很清晰。方剛看到那些放在桌上的小包裝盒竟然全是手機——摩托羅拉、三星、索尼愛立信和lg等品牌,包裝上都印著手機的彩圖,一看就知道是新款。其他的像什么電視、影碟機、摩托車、mp3隨身聽和米面糧油等也都在圖里。記者稱,這都是居士們送給靜修師父的,但卻全封存于這個倉庫,誰也不許碰,所有和尚只吃自己種出來的蔬菜,很清苦。
“清苦個屁!”方剛邊看邊說,“那自助餐比酒店還豐富,只是沒有肉而已。”
新聞中又稱靜修是“最純粹的出家人”,他在前幾天接受浙江某電視臺的采訪后,來寺廟的香客就多起來,而且多為成功人士,都希望能來拜訪這位真正的修行者。
仇老師也在看,他說:“這頂帽子可不小,這和尚是什么來頭?敢這么寫!”方剛就說了情況,但為保密,他沒告訴仇老師自己曾經(jīng)賣給過他五孕靈油,只說是以前的客戶,現(xiàn)在上新聞,成了名人。
仇老師說:“如果新聞是真的,那這和尚還真是有些修行,要知道沒幾個人能經(jīng)得住這么大的誘惑,少林寺的住持,也不敢說從來沒碰過錢!”方剛和謝老板互相看看,都暗笑起來。
中午方剛請仇老師和謝老板吃飯,張妃因為有事而今天沒到學(xué)校。席間仇老師說:“張老師不知道怎么回事,這幾天朝好幾個老師借錢,我問她是不是有急用,她也不說。”
“朝老師們借錢?”方剛問,“借多少?”仇老師說總共大概有十萬泰銖,也許家里有急用,我也借給她兩萬泰銖。想再多借些,但她每人最多只借兩萬。
方剛自言自語:“怎么沒聽她提過……”
仇老師說:“可能知道你是窮鬼!”方剛撇了撇嘴,心想我也不算是窮鬼吧,手里還有兩根黃金香煙,怎么也能賣二十幾萬泰銖。
果然,當(dāng)晚八點多,就接到靜修的電話,說寺廟現(xiàn)在香客很多,都是看過電視節(jié)目和網(wǎng)上的新聞,慕名而來,這些人都很有錢,開著豪車,非要聽我講經(jīng)說法不可。于是我就給這些人講了一會兒,他們很感動,紛紛表示要出錢把寺廟重新翻建。
“這是好事嘛!”方剛笑著,“你的寺廟確實也有些小,我以前在惠州跟朋友去過兩座寺廟,都很大,至少有無欲寺四五個那么大。”
靜修嘆著氣:“真是樹欲靜而風(fēng)不止,當(dāng)初可能我就不應(yīng)該答應(yīng)做那個專訪。可能這就是我的緣法,想在這塵世中獨善其身很難,菩薩在考驗我。”
掛斷電話后方剛心想,靜修這樁生意是萬無一失,婆難等加持的五孕靈油雖然是邪牌,完全不用供奉,禁忌也跟靜修沒關(guān)系,看來不會有事。這時,他又想起張妃白天在學(xué)校四處借錢的事,于是給她發(fā)去短信:“你遇到什么麻煩?借錢干什么?”
張妃回復(fù):“我?guī)湍銣惖搅巳f泰銖,不知道夠不夠,隨時來取。”把方剛驚得立刻沒了睡意,馬上回電話給張妃,問什么意思。張妃的聲音有些低沉:“可能你有難處,為什么不跟我說?我知道你在惠州犯過事,要用錢來擺平。雖然我們認(rèn)識的時間不長,也是朋友,錢就在我這兒,你明天過來取吧。”
“我……”方剛不知道怎么回答才好,這才知道原來張妃在學(xué)校里借錢竟然是為了幫他借的!只好實話實說,那天跟仇老師在聊勸他修法當(dāng)阿贊的事,因為是比較敏感的話題,所以張妃回來就不好直說,仇老師隨口編了個借口,沒想到你當(dāng)真了。
聽他這么說,張妃問:“是真的?”方剛連忙說是真的,我手里有錢,還有兩根黃金打造的香煙,能賣二十幾萬泰銖,而且我也辦好了泰國公民身份,不再需要擺平惠州老家的案子,可張妃似乎不太相信。
于是,方剛連夜爬起來,騎著摩托車來到育僑學(xué)校。在張妃的單身宿舍見到她,張妃穿著淺粉色的睡衣褲,頭發(fā)有些亂,睡眼惺松,顯然是剛才被方剛的短信吵醒。她從抽屜中拿出厚厚的鈔票放在桌上:“這這三十萬泰銖,我可沒跟你開玩笑。”方剛眼前發(fā)暈,連忙出示那兩根裝在銀質(zhì)煙盒中的純金煙。
張妃這才明白是真的,微紅著臉道歉:“對不起,看來是我太多事了。”
“千萬別這么說!”方剛很尷尬,“謝謝你,其實白天仇老師跟我說過你在學(xué)校里借錢,我還以為你遇到什么麻煩,就想著幫幫你,沒想到你是在……”張妃笑起來,說我這人也真是多事,把玩笑當(dāng)真。
方剛很感激:“張妃,你是好女人,對朋友這么好。以后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對了,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了泰國公民身份,可以隨時回國。你把那個前夫的地址和信息告訴我,改天我回國辦事,順便去會會他。”
張妃擺手:“不用了不用了,他現(xiàn)在很老實,沒再糾纏我。”方剛問是真的嗎,張妃認(rèn)真地點頭,說應(yīng)該是找到了新女友。
“那可是好事,”方剛嘿嘿地笑,“看來也只有這種情況能讓他放棄你。”張妃也笑了,方剛見夜已經(jīng)很深,他一個單身男人在單身女人的宿舍太不方便,就趕緊告辭。
再次跟靜修和尚聯(lián)系,已經(jīng)過去四個月,這段時間,方剛又學(xué)會不少知識,不但對正牌、陰牌和降頭術(shù)又有更深了解,還知道很多法術(shù),什么魯士灌頂、蓋白布起運、加持人胎、幸運刺符等等。他還在楊秀發(fā)的建議下考了個駕照,雖然以前在惠州就會開車,但自從跑路出來就沒怎么摸過,而且在泰國,以后要想開車也得有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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