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妃說：“要不是親眼看到，我也怎么都不信，難道這就是巫術的力量？”仇老師點點頭，說阿贊凱的師父是菲律賓南部蘇祿群島遠近聞名的巫醫，擅長掌刀術，幾代傳下來的獨門秘術。阿贊凱得到他的傳承，十六七歲就開始在當地給人醫治，都是那種家里窮得根本去不起醫院、開不起刀的農民。主要就是外科手術，摘取腫瘤為主，但必須是良性的，惡性沒用。

“掌刀術……”方剛說，“從來沒聽過，可又不得不信！”

貝姆問：“阿贊仇帶我們來，不是單純見識這個吧，是想告訴我什么？”

“你記憶力還不錯，”仇老師拿起桌上的西瓜，“昨天你不是說下決心要修法嗎，光有通靈體質和法本沒用，而是必須要有修法的天賦，這個甚至比前兩者更重要。”貝姆連忙問什么是修法的天賦，仇老師說，阿贊凱要休息半個小時左右，到時候等他起來，就可以對你進行測試。

張妃很害怕：“怎么測試，不是阿贊凱要給貝姆開刀吧？”貝姆頓時很緊張，下意識摸了摸肚子。兩名牌商坐在旁邊似乎也聽懂了，都紛紛問貝姆為什么要修法當阿贊，那可是很辛苦很冒險的事。仇老師告訴他們，這個貝姆是通靈體質，從小就能看到鬼和陰氣，但又沒怎么鬼壓床過，天生有這個基礎。而且我手里有很多法本，最主要的是他想當厲害阿贊，好有機會給張柏芝做刺符。

“張柏芝？”中年牌商問道。

那位年輕牌商笑起來：“是中國香港的女明星，與周星馳演過戲，叫《喜劇之王》的那個，很紅！”

中年牌商點點頭：“知道了，我女兒看過，長得很漂亮，不過好像跟很多男人談過戀愛。”年輕牌商說是的，她的花邊新聞從沒斷過。

“是誰說的？”貝姆頓時站起來，“那全都是緋聞，你們居然也會相信！”兩位牌商嚇了一跳，互相看看，說都是網絡新聞和雜志上寫的，又不是我們編造出來。貝姆十分氣憤：“那也不對，張柏芝是個很好的人，我不許你們這樣說！”

年輕牌商也很生氣：“這關我什么事，又關你什么事啊？”方剛和仇老師連忙打圓場，都說貝姆是張柏芝的忠實粉絲，把她當成偶像，你們不要見怪。

“真是神經病……”兩名牌商都嘟噥著，不再理貝姆。看著表情仍然憤憤的貝姆，方剛用力把他按坐在椅子里，又拿了塊西瓜塞進他的嘴，貝姆連忙用兩只手抓住西瓜皮。

大家開始各聊各的，騎摩托車的人又開始跟牌商不停地道謝，貝姆也悻悻地吃著西瓜，問仇老師到底要怎么試驗，不是真給我開刀吧，我肚子里沒東西，仇老師笑著說應該不會。張妃坐在方剛身邊，低聲問：“為什么提到張柏芝他就這樣？是張柏芝的親戚嗎？”

方剛笑起來：“張柏芝是貝姆的偶像，誰說她不好，就會爆炸！也不知道為什么就那么喜歡張柏芝。”

“喜歡一個人常常是沒道理的。”張妃微笑。

交談中，張妃還在擔心后院那個瘦黑男人為什么要在室外做手術，一般不是都要在室內嗎，以防止細菌侵入。就算開刀的時候不疼，但把人的腹腔切開，會感染的。方剛也說：“人在重傷或者手術之后體溫通常會降低，會感覺很冷，也應該在屋里才對吧？”

仇老師回答：“你們說的那種是常規手術，不是菲律賓掌刀。這就是掌刀術的神奇之處，不但無需麻藥，開刀的時候也沒什么痛苦，之后不用線縫合，也不用臥床數日外加輸液，剛才已經有人把那瘦黑男子抬進屋休息，明天就能坐摩托車回家了。之所以在室外手術，是因為行掌刀術的時候，患者的身體在經咒作用下會發熱，所以在外面還能涼快些。”

這讓方剛真是感嘆，手術的時候不但要無菌，而且還怕風，沒想到這種掌刀術不但不怕風，還要在室外吹風，真是邪得很。

沒多久，阿贊凱走出屋來，方剛看到他臉色有些發白，似乎還沒恢復好。助手也跟著出來，告訴騎摩托車的人，他表哥要睡到天亮才能回去，不然傷口有可能不利，騎摩托車的人連聲道謝，掏出錢付給助手，助手帶著他進屋找地方睡覺。兩名牌商分別騎著摩托車離開，阿贊凱對仇老師說：“現在可以試了。”

仇老師連忙對方剛和貝姆擺了擺手，三人跟著仇老師和阿贊凱進到后院，看到那個瘦黑男子已經被抬進屋，那張木板床上面的塑料布也被換成新的，地面的污血和水也沖洗得干干凈凈。反正是水泥地面，旁邊還有個地漏，很容易清理。

阿贊凱對仇老師說：“還是躺在這里吧。”

“好，”仇老師點了點頭，又問，“讓誰來試驗？”阿贊凱看了看方剛和張妃，說反正你們有三個人，選出一個就行。

方剛連忙問：“選什么？拿我們試驗？”

阿贊凱說：“難道在我身上試嗎？”

仇老師看了看方剛，方剛也看了看這幾個人——貝姆是主試驗人，而且為了勸他修法當阿贊，是有求于他，肯定不能讓他切自己；再就是仇老師、自己和張妃，仇老師是領路人，肯定不會干，而張妃是女士，肯定也不行，難道得自己上陣？看到他迷茫的表情，仇老師笑著說：“不用看了，只有你能當這個小白鼠。”

“我也不行！”雖然看到剛才那瘦黑男人好像真沒什么事，但方剛還是很抵觸。仇老師哼了聲，說你不入地獄誰入地獄，我可是來幫你們忙的，總不能讓我上，張妃是女人，也不能讓人家害怕，就得你。

方剛正在慌亂的時候，張妃問：“仇老師，貝姆不會法術，試驗的時候會不會有什么危險？”

仇老師說：“肯定不會像阿贊凱自己施術那么順利。”方剛說那要是試驗失敗自己不就完了，仇老師回答，“要是失敗還好，成功了你才害怕。”方剛沒明白，仇老師嘿嘿地笑著說不用多問，趕緊上床吧，阿贊凱師父好不容易今晚能騰出精力，放在平時，你們根本就沒機會。方剛還要細問，那邊助手已經過來，告訴方剛抓緊時間，阿贊凱剛才耗費法力不小，恐怕有些不耐煩。

“要是沒有生命危險，那就讓我來吧。”張妃忽然說道。方剛失笑，說當然不能讓你去。張妃問助手是不是必須得在肚腹位置進行試驗，可不可以換成手臂，助手沒明白什么意思，張妃說：“我可以當這個試驗品，但在胸腹處都不太方便，畢竟是女人。”

助手說：“那要去問問阿贊凱。”

方剛擺手：“不會讓你去，那還是我來當這個小白鼠算了。”張妃卻已經脫下腳上穿的高跟鞋，走到木板床前就要躺過去，方剛連忙過去拽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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