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2章:老墳的陰氣
“這是附近六七個村子共同的墳塋地,”秦先生說,“整座山都是,另一面也有,但這條路不走東坡,以前我從高中到大學都是走這條路,后來小囡中邪,我開著車把這里全都跑過,山的東坡也全是墳。以前這座山叫野狐山,大概從二十幾年前,當地人都把這里叫墳山了!
方剛說:“野狐山?什么鬼名字!”秦先生說我也不知道,估計那時候山上有很多狐貍,所以才得名吧。秦先生把車停在某處,兩人出來,秦先生指著路邊的一個地方,告訴方剛當時女兒就是在這里拉的粑粑。方剛看到那是處于草叢邊緣的地帶,比較平坦,不到四五米的距離就有座墳包。
“應該是距離路面最近的墳了,”方剛指著那座墳說。
秦先生點頭:“是啊,這種情況在中國很多見,我以前坐火車去外地出差,經?吹胶芏嘈拊谔锏刂械膲災,有的就在路邊,還有的甚至旁邊不遠處就是民房!
“中國特色,”方剛笑著,“歐美國家的墳地通常都建在教堂旁邊,或者是郊外,但中國人都是建在山坡上!鼻叵壬f那是因為中國人講風水,有山有水的地方風水才是上佳的,不愿意把墳墓修在平坦的荒野上,沒山也沒水肯定不行。
方剛摘下五毒油,看到油中的顏色有些淺灰,秦先生問:“顏色變了,是不是有鬼。俊狈絼傉f嚴格來講是有陰氣。
秦先生問:“陰氣和鬼不是一回事?”
“當然不是一回事,”方剛解釋,“鬼身上有陰氣,但也能把陰氣傳染給人,那些中邪的人身上也都有陰氣。而有些地方,既沒有中邪者也沒有鬼,仍然可能有陰氣,那是陰靈殘存的產物,你可以理解為鬼留下的,也可以視為不完整的鬼!
秦先生聽得發蒙:“不懂!狈絼傉f你不用懂,我懂就行。拿著五毒油邊看邊往那座墳包走過去,來到墳前時,五毒油的顏色已經是深灰。秦先生問,“是不是說明這墳里有鬼?”
方剛說:“真是廢話!墳里沒有鬼,難道有菩薩?”秦先生說那能不能證明我女兒就是被這座墳給影響的,方剛搖搖頭,“不能完全確認,只能說這座墳距離你女兒當時大便的地方最近而已。”
他拿著五毒油繼續走動,兩人以小囡拉屎的地方為中心點,以公路為直徑,按半圓形的范圍搜索。方剛的搜索路徑是大概走出百十來米,再朝左右走,然后回到路邊,最后再走回到“大便點”。
“為什么每走到一座墳前,這東西的顏色就會變深?”秦先生問。
方剛失笑;“墳里都有棺材和尸骨,也就有陰氣,當然會變深!”秦先生立刻感到害怕,不敢再跟著方剛。方剛看出他的顧慮,說,“你又不是現在才知道墳墓里躺著死人,現在才開始害怕?”
秦先生回答:“我知道,可、可現在看到這個油的顏色會變,好像、好像更害怕!狈絼偣笮,讓秦先生去汽車旁等著,自己按原定的路徑點繼續搜索。全都搜索完之后他發現,在距離那座最近的墳墓約三十多米的位置時,五毒油的顏色最深,幾乎是黑色,而其他地點有深有淺,深的都是墳包處,最多也就是深灰。
這個位置有座老墳,只有約半米的墳包,連墓碑都沒有。老墳位于山坡下,很明顯是長年雨水順著山坡往下流,長年累月的沖刷造成水土流失,再加上墳無人祭拜,沒有家屬往上培土,所以墳包越來越小,時間一長,墓碑失去根部的土,就倒了。方剛走到墳前,用腳在地上踩了踩,并沒感覺到有硬石,說明墓碑已經被埋得挺深。
什么標志也沒有,陰氣卻最重,但方剛仍然不能判斷就是這墳的主人在搞鬼。他左右看了看,想找個標志物。老墳附近基本也都是多年的老墳,有的墓碑同樣丟失,有的已經橫倒在地上,半埋土中,有的雖然沒倒但卻是歪的,有的墓碑還立得很直,說明后世一直有家屬在修繕。這種墳的墳包也比較高大,那些無碑和墓碑歪的墳包就很小。
方剛從旁邊樹上折了根又直又長的樹枝,用力插在那座老墳上。天色漸漸變暗,方剛走回來,對秦先生說:“走吧,我給那座墳做了標記,到時候等阿贊久來,就知道是不是它在搞鬼。”
“那座墳有什么特殊?”秦先生問。方剛說了情況,秦先生連連點頭,說心里有底就好。
方剛哼笑:“這算什么有底,只能證明那座墳的陰氣最重,不見得就與它有關!鼻叵壬读寺,似乎有幾分失望,方剛心想這趟根本就不應該來,我又不是法師,來看了又有什么用,看來秦先生就是不希望這四天的等待期內,自己太閑了。
上車后秦先生怎么也打不著火,引擎似乎壞了。方剛問:“有沒有汽油?”秦先生說今天早上才加滿的,指著油表。掀開引擎蓋檢查半天,也沒找到問題出在哪。秦先生掏手機想問問朋友,沒想到這里居然沒有任何手機信號,方剛也看著手機屏幕,同樣沒有。秦先生額頭冒汗,讓方剛過來看看。
“我恐怕不行,”方剛說,“雖然我在泰國也有汽車,但那是一輛日本豐田皮卡,非常結實,這幾年只有空調壞過,其他都不用修,我也不會修汽車!
秦先生從車中拿出手電筒讓方剛照著,又看了一會兒,還是不行。他又掏出手機想打,重啟幾次也不行,這附近就像完全沒有移動電話的基站。秦先生讓方剛等著,他走出幾百米看有沒有信號。順路往南走去,二十分鐘后回來,說不行,已經走出七八百米都沒信號,方剛指著北面的來路:“去那邊看看!
就這樣,秦先生再往回走,二十分鐘后又回來,表情很沮喪:“這是什么地方,太落后了,前后近兩公里居然一點手機信號也沒有,我這還是中國移動的手機呢!真難想象已經是2005年,江蘇居然還有沒手機信號的地方!”
“發牢騷沒意義,”方剛問,“離這里最近的村子有多遠?”天越來越黑,已經幾乎要看不清細節,秦先生指著山坡的南側,說順著土路往那個方向大概不到十里地,才能看到村子。說著他將車門鎖好,要跟方剛一起去找人。
方剛說:“把車扔在這里不安全,如果有行人或者騎摩托車經過的什么家伙,看到這里有輛車,就知道肯定是拋了錨,有可能會打碎車窗偷車!
“我自己的車,我都修不好,小偷就能嗎?”秦先生苦笑。方剛說那也要以防萬一,要不我去,你留下看著,要么你去。秦先生說當然是我去,你是客人,而且這條路我走過七八年,非常熟悉。方剛并沒客氣,說趁著現在天還沒有完全黑,那你就快去快回,我在車里看著。說完,他從腰間解下瑞士軍刀和皮套,讓秦先生別在腰帶上,以做防身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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