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6章:協議
但他仍然也有感興趣的東西,就是域耶。現在手中那個“拍干牌”域耶,阿贊查就很滿意,說比他之前用的好,要是有機會能把阿贊枯這種厲害法師斗死,制成域耶,這誘惑力肯定很大。阿贊查不可能沒動過心,只是覺得勝算太小吧。
所以,方剛覺得要找個能讓阿贊查不光動心,還要覺得可行的方案,這樣才能讓他主動參與,怎么也比楊秀發那個主意強。阿贊查幫過貝姆不少忙,要是還利用人家,就太說不過去。但語言不通是個大障礙,阿贊查與貝姆在墓地修法,都有很多溝通不暢,想跟他玩心理戰,沒翻譯不行。于是,方剛找到旅館老板,讓他幫著找個懂柬埔寨語的人,當一天的臨時翻譯,給酬金一千泰銖。
“沒有問題!我妹妹住在色軍府,她丈夫是當地建筑公司的,有很多柬埔寨籍勞工,”旅館老板立刻說道,“找個懂泰語的很容易,我這就打電話!”方剛說要從色軍府趕過來,是不是太遠了,旅館老板說不遠不遠,讓他騎著摩托車來,很快就到。方剛心中暗笑,從色軍府到莫達罕府也有近百公里路,旅館老板怎么如此熱情,要找的人又不是他妹夫,只是勞工而已,難道他介紹還能有提成?
次日,那柬埔寨勞工早早就來到莫達罕府,這人曬得很黑,頭發濃密而短卷,留著胡子,人倒是很熱情,到旅館就給方剛和舒大鵬還有旅館老板遞煙。方剛禮貌地接過來,看到這煙上居然連牌子也沒印,就知道是三無產品,只好別在耳朵里,掏出自己的英國555回敬給他。這人看到方剛手中的煙盒,眼中有明顯的羨慕之色。
該送兩人回墳場了。方剛又買好不少罐頭香腸和餅干等食物,開著車出發。路上,方剛故意感嘆:“也不知道,像阿贊枯這種人,要是用他的頭骨制成域耶,是不是非常霸道?”
勞工負責翻譯,阿贊查回答:“當然,但不太可能,修jidukun經咒的阿贊,怎么可能被制成域耶?不敢想象!”
“如果有這個機會,你希不希望擁有這樣的一顆頭骨域耶?”方剛笑問。
阿贊查搖頭,方剛很驚訝,阿贊查又說:“不敢想象,那就等于你們這些人,非要讓香港最出名的紅歌星給自己當傭人,那怎么可能呢?”方剛和貝姆都大笑起來,方剛告訴阿贊查,那個阿贊枯是我的死對頭,我是一定要他的性命,如果你能幫我,我會盡力提供你所需的東西,只要能用錢解決。到時候阿贊枯的頭骨就是你的。
“我所需的東西?”阿贊查失笑,“就算真要這么做,錢也解決不了。你能用錢買到佛牌,買不到陰靈的幫助;能請來阿贊,弄不到域耶。如果那個阿贊枯能來亂葬崗,我就不怕,因為整座墓地的陰靈都任我驅使;但他在蘇門答臘的深山中,這我就沒有把握。”
方剛說:“那就想辦法讓那個阿贊枯出山,來個引蛇出洞。”貝姆問怎么做到,阿贊枯從來不出山,幾乎長年都躲在山里。
“阿贊枯不是神仙,”方剛說,“他也有關心的事,比如陰神廟,之前為了找到合適的守廟人,他還特意在山洞里教阿贊ki三個月的陰法。”
聽到這番話,阿贊查問:“你說阿贊枯教過阿贊ki陰法?怎么回事?”方剛說了經過,阿贊查說,“教給阿贊ki的也是jidukun法門嗎?”
方剛說:“當然是!只有那種法門,才能在陰神廟通靈。”
阿贊查很疑惑:“怎么可能,那種jidukun非常隱秘,他連自己的徒弟都沒傳,卻愿意傳給一個陌生阿贊,就為了有人能去看守陰神廟?”
貝姆說:“陰神廟很賺錢,阿贊枯可不像你和阿贊ki那樣視錢如糞土,他明顯也是喜歡錢的,所以陰神廟無人看管,他也很不高興。而且他有不少徒弟,全都需要費用來支撐,但只有他自己的獨特法門才能與陰神通靈,所以必須找個人來接替。最主要的是,當時提到阿贊ki的名字,那個阿贊枯也聽說過,知道他是長年隱居在菲律賓碧瑤大山中的厲害法師,才答應見面。他們倆是在蘇門答臘見的面,不知道怎么打動的阿贊枯,反正他同意把法門教給阿贊ki了。但阿贊ki也說過,那只是一部分法門,足夠用來與陰神通靈,只有加持部分,沒有禁錮更無攻擊性的陰咒。”
“怪不得,”阿贊查說,“也只有阿贊ki這樣的法師,才能讓阿贊枯放心地傳授,換成其他阿贊,他是說什么也不會相信的。”方剛說沒錯,好像在阿贊枯眼中,阿贊ki也是很有名,但我在泰國這三年多,知道他的牌商并不多。
阿贊查說道:“這很正常,有些阿贊,每天深居簡出在山中修法,雖然知道他們的人極少,但在修法者眼中,都是非常厲害的角色。比如我,雖然不知道阿贊ki的名字,但吉蔑咒可是名聲在外,能完整掌握它的阿贊也不簡單。”
忽然,方剛很好奇:“吉蔑咒和你修的陰法,哪個更厲害?”阿贊查笑起來,說要是論攻擊性,當然是我的厲害,因為吉蔑咒不能用來斗降;但要是論加持陰靈,沒什么能比得上吉蔑咒,連鬼王心咒也不行。
方剛感嘆:“看來你是得不到最厲害的法器了,不過,我聽人說過,雖然那個阿贊枯長年住在深山中,但也不是清心寡欲的角色。他幾個徒弟我有接觸,個個都是貪婪愛錢的人,選這種人做徒弟,你覺得這個阿贊枯會是圣人嗎?比如阿贊ki要是想找徒弟,會不會專門找這類人呢?”
“那肯定不會的,”阿贊查說,“貝姆雖然不是阿贊ki的弟子,但他為了傳承,卻把吉蔑咒的完整法本全教給他,說明很看重人品。不過,你說這些有什么用?”
方剛笑:“我的意思是,東南亞就這么大,全加起來也沒有中國一半大,你不惹禍,禍也會惹你。由阿贊枯徒弟經營的陰神廟,已經沒了陰神,也就斷了阿贊枯和徒弟們的財路;最主要的是,他的弟子拍干也被你制成頭骨域耶,我覺得,對修法者來講,這應該不是什么值得夸耀的事吧?”
聽到這番話,阿贊查沉默不語。之前,方剛告訴他拍干的師父叫阿贊枯,阿贊查并沒什么反應,看來是沒聽過這號人物。后來又說出jidukun這個詞,阿贊查就臉色有變,再告訴他們東南亞三大陰咒,其實在那個時候,阿贊查應該就已經知道這是個麻煩,把掌握jidukun陰咒的人的徒弟弄成域耶,可不是好事。
“阿贊枯要是知道,他的弟子被一個叫阿贊查的黑衣阿贊制成域耶,成天拿在手里修法,不知道會怎么想。”方剛假裝嘆息,“如果我是他的話,可能一直都讓弟子四處打聽拍干的下落。”
阿贊查說:“當初這個拍干是怎么死的?”方剛沒再撒謊,直接說了實話,把阿泰被禁錮在陰神廟的經過全說了。阿贊查說,“原來是被你們找阿贊搞死,當初為什么沒告訴我實情?”方剛笑起來,說要是講實情,你膽小害怕了,不要那個域耶,貝姆也就沒人領著進行墓穴修法,真是不好意思。
“我可不是膽小害怕,”阿贊查說,“就算當初知道,拍干的這顆頭骨域耶我也照樣會要。既然你們當時做得很隱秘,就不用擔心被阿贊枯知道,除非你的朋友告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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