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3章:逼供
夜越來越深,方剛實在頂不住了,說:“老婆,我想睡會,行嗎?”他像是在向某人求情。之后,方剛眼皮漸沉,慢慢地睡著了。
忽然,他聞到血腥味,立刻又被驚醒。方剛連想都沒想,就跳下床來,打開衛(wèi)生間的燈沖進(jìn)去。里面空無一人,只有壞掉的馬桶水箱仍然在小聲淌著水。
方剛笑起來,坐在地板上,雙手緊緊抱著頭。
午夜時分,他被敲門的聲音驚醒,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地板上,看看表是十一點左右,看來還是睡了三個多小時。方剛眼睛發(fā)酸,很想繼續(xù)睡,但又知道有活要干。舒大鵬開車,在方剛的指引下從孔敬向東南行駛,來到位于馬哈沙拉坎的這座陰神廟。將汽車停在樹林中,兩人分別拿著手槍和棒球棒,步行兩三百米來到陰神廟前。見廟門緊鎖,外面還纏著鐵鏈,上面掛著兩個密碼鎖,鎖杠很粗。兩人繞到廟后,這陰神廟并無后門,只在廟后的三個房間開有窗戶,外面有鐵柵欄。
舒大鵬伸脖子往里看,窗戶緊閉,里面黑沉沉的,什么也看不到。他說:“好像沒人!狈絼傄沧屑(xì)聽了半天,確實沒有聲息。心想,看來要守在這附近了,不光晚上,白天也要來觀察。正想著,忽然他似乎聽到什么聲音,找了半天,發(fā)現(xiàn)某處的地面似乎有些震動,像是通電的那種,而聲音卻是通過廟后左側(cè)的窗戶縫中傳出。
“你在聽什么?”舒大鵬問。
方剛似乎自言自語:“沒有聽到嗎?”舒大鵬問聽到什么,方剛說,“這是發(fā)電機(jī)在震動!
舒大鵬說:“什么發(fā)電機(jī)?”
方剛說:“你忘了,當(dāng)時我們兩個來過,這陰神廟有個地下室,有兩個發(fā)電機(jī)組,用來給廟里的用電設(shè)備供電……”舒大鵬說你這也能感覺出來?方剛回答,“那兩個發(fā)電機(jī)組都不算小,所以啟動的震動和噪音也比較大。那地下室就在雜物間的下面,也就是左側(cè)這扇窗戶!
“里面有人?”舒大鵬問。
方剛說:“發(fā)電機(jī)是要燒汽油或者燒柴油的,如果這廟里空無一人,根本就不需要開啟!笔娲簌i頓時瞪起眼睛,說那怎么辦,是砸門還是敲窗戶,反正我們手里有槍,就不信他們這輩子也不開。
“當(dāng)然不行,”方剛搖了搖頭,“我們有車!笔娲簌i連忙說對,直接開車撞門,我怎么就沒想到呢。方剛吐了口氣,沒再說話,回到汽車處,把車開到陰神廟后面。
舒大鵬非常疑惑:“后面是墻壁啊,能開車撞破嗎?”方剛從后備箱找出牽引繩索,一頭勾在車尾處,另一頭勾住陰神廟后墻左側(cè)窗戶的鐵柵欄上。舒大鵬這才明白,“原來你是想把鐵柵欄拉開,這主意好!”
回到車上,舒大鵬來了勁頭,他掛上五檔,把油門踩到最底,再合上離合器,汽車尾冒著白煙沖出去,瞬間就把窗戶外的鐵柵欄整扇都拽了下來。回到后墻根,舒大鵬用棒球棒捅碎玻璃,里面黑沉沉的,并沒有人,就伸手從里面把窗閂打開,兩人迅速跳進(jìn)去。
方剛先透過雜物間的門縫往外窺視,似乎聽到有動靜,就跟舒大鵬都躲在門后面。剛躲好,門就被推開,進(jìn)來一個人。這人剛進(jìn)屋,方剛就按亮電燈開關(guān),看到這人手中拿著匕首,很眼熟,就是阿贊枯的兩名徒弟之一。
“啊——”這人看到燈忽然亮,就是一愣,再回頭看到方剛,大驚失色。方剛也沒廢話,上去就是一腳,看到門外還有個人,應(yīng)該就是另外那名徒弟。舒大鵬過去掄起棒球棒就打,這人雖然有匕首,但方剛和舒大鵬暗中襲擊,動作太快,他根本沒時間反應(yīng),就挨了舒大鵬幾棒,頓時昏倒。
另外那人見方剛手中有槍,扭頭就跑,方剛抬手一槍,把他打倒,過去查看,這槍打在此人后腰上,這人在地上扭幾扭就咽了氣。兩人將另外那名徒弟用繩索捆住,拖到外面的臥室,再從廚房打來水把他潑醒。
這人連連求饒,方剛用槍指著:“你師父阿贊枯在什么地方?”
“我、我真的不知道……”這人說,“他很久沒來了,陰神廟沒有陰神,他也不會來,我們只知道他在泰國……”
方剛撿起匕首,扎在這人腿上,這人長聲大叫,舒大鵬搶過匕首,又在這人的兩大腿上用力扎下去,邊扎邊罵:“你媽的,敢害我嫂子,我今天就給你放放血!”
這人叫得已經(jīng)慘無人聲,眼淚和鼻涕橫流,但仍然是這些話,并沒說出阿贊枯和單良的任何信息。方剛問:“阿贊枯在蘇門答臘島樹林中的住所怎么找?”
“那、那里太復(fù)雜,一時半、半會說不清楚啊……”這人流著眼淚和鼻涕說。方剛從皮包里取出當(dāng)時單良告訴自己的那個地址,讓這人慢慢講,看是否一致,要是有不同的地方,就是在說謊。
這人只好開講,方剛發(fā)現(xiàn),他說的基本與單良當(dāng)時提供的地址相同,沒什么大出入,看來是真的。兩人又問了半天,再沒掏出什么線索,方剛心想,唯一得到的信息還是自己早就知道的,這趟最大的收獲,看來就是阿贊枯在印尼藏身修法的地址正確了。
舒大鵬問:“怎么處理這兩個家伙?”
方剛看了看死的那位,再看看雜物間破損的窗子,心想自己并不是職業(yè)殺手,要把現(xiàn)場處理干凈并沒那么容易,而且已經(jīng)到了現(xiàn)在這個地步,沒太多掩蓋的意義。自己和單良都在尋找對方,就看誰先得手。于是,他直接開槍把這徒弟打死,兩人跳窗出來,直接開車回到孔敬。
路上,舒大鵬問:“你打算去那個島嗎?”
“只有這條路,”方剛說,“現(xiàn)在沒有任何關(guān)于單良和阿贊的線索,他又聰明又有錢,老婆的死對他打擊極大,這人現(xiàn)在什么事都做得出來,也什么事都有條件做,我想找到他幾乎不可能;而阿贊枯現(xiàn)在極有可能也跟他在一起,那就都沒法找!
舒大鵬說:“那你去蘇門答臘島又有什么意義?守株待兔嗎?”
方剛說:“這是僅有的線索,總不能就在泰國這么東躲西藏又找不到仇人!到阿贊枯修法的那個地方碰碰運(yùn)氣,也許能找到線索。你不用跟著我去,我只能帶著阿贊ki和最多一個幫手,深山密林那種地方,不是人人都能去的,你沒經(jīng)驗,也吃不了那份辛苦。”
“這是什么話?”舒大鵬不高興,“那兩個王八蛋差點把我嫂子害死,我恨不得一棒子把他的腦漿打出來,只要我能幫得上忙,就要去!”方剛說那你到時候不能抱怨,否則就別去,舒大鵬拍著胸脯,賭咒發(fā)誓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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